這個好像是珊瑚珠。俞飛白皺眉道,舉起珠子對著陽光打量,立即看到一層純正的紅亮微黃的光澤。
是不是珊瑚珠,我也不太清楚。王觀微笑道:不過,拿起這枚珠子的時候,從手感和材質判斷,我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東西。最起碼,比扇子的本身值錢多了。
當然不是普通的東西。
俞飛白沒好氣道:這個珠子,是紅珊瑚質地。從包漿品相看,好像是清代一串朝珠中的一枚。不知道誰這樣捨得,竟然拿來當扇墜了,真是浪費,暴珍天物啊。
你管人家浪不浪費。
王觀笑了笑,好奇問道:如果真是紅珊瑚珠,大概值多少錢
或多或少,要看珠子的質量。
俞飛白把玩扇墜珠子,嘆氣道:不過,你這枚珊瑚珠,有拇指頭大小,而且色澤十分純正。最重要的是,包漿沉厚,說明很有年頭了。就算不是朝珠,也是達官貴人手中的手串項鍊之類。反正,這樣的東西,在珠寶店,沒有三五千塊,肯定拿不下來。
呵呵,那麼我是賺到了。王觀開懷笑道。
俞飛白皺眉問道:你這扇子,花多少錢買的
八十王觀比劃了下,有些得意。畢竟,這東西是他憑眼力看出來的,沒有使用特殊能力作弊,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唉一轉手至少增值幾十倍。
俞飛白嘆氣,有些無奈道:我在二樓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
我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把裝扇的籮筐踢翻在拾揀扇子的時候,對比分量,才發現這把扇子有些不同。王觀解釋了下笑道:你呢,這枚雨花石,有什麼玄機我反覆打量,還是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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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是因為你找不到正確的觀賞角度。
提到自己的東西,俞飛白馬上精神振奮得意笑道:一般來說,觀賞雨花石常見的方法,無非是擺在桌上,或許泡在水中,直接欣賞石上美觀的紋理。不過,由於雨花石紋,千奇百怪,所以有些紋理,就要透過不同的方法,才能夠欣賞得到。
就像方明升那尊玉佛的,亞符號一樣王觀有些驚奇。
沒錯。俞飛白點頭道:雖然說,欣賞雨花石很大程度上,追求的是意境。但是意境需要一些景物才能夠體現出來的。
確實是這樣。王觀贊同道:不過,你這枚雨花石,好像看不出什麼百度揀寶吧文字首發景物來,更加談不上意境了。你也別安關子了,快說說看,應該從什麼角度觀賞。
迎光透影。俞飛白笑道,忽然把雨花石舉起來,在一束陽光的照射下,閃亮出微微透明的光澤。
與此同時,王觀還在雨花石的表面,看到剛才那些凌散好像亂麻的紋理,在這個時候,立即化成了一圈圈漣漪。整個石面的紋理,就好像是一個湖泊,在微微盪漾波瀾。
這時,王觀才明白,俞飛白所說的意境。
看出美景來了吧。俞飛白得意道:就是這個意境,如果我出手的話,肯定有人願意花一萬塊,買我這枚雨花石。
這麼說,我們打平了。王觀笑道:不分勝負。
不用你相讓。
俞飛白搖頭道:是我遜色了一籌,畢鬼
咔嚓
突然,拘留室門開了,在小伍的陪同下,一個青年氣勢洶洶走了進來,隨便打量了眼,就冷笑道:伍副,你們拘留室的待遇,未免太好了吧,居然容忍兩個犯人在這裡閒聊玩耍。
吳少你說得對,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回頭我一定好好整頓一下。小伍連忙討好道,臉上的諂媚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吳少哼聲道:我過來,主要是想看看,你們平時是怎麼偵查辦夢已啟航清逸爾雅案的。回頭,我才好向我爸開口表揚推薦。
沒問題。
小伍笑呵呵道:我們辦案,向來是公開透明的,歡迎廣大人民群眾旁觀。
飛白,貌似是你闖出來的禍。
與此同時,看到這個吳少,王觀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苦笑道:我說對了吧,你的惡趣味,遲早會惹麻煩的。
我怎麼知道,這人心胸這樣的狹窄。
俞飛白也是很驚詫,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在琴玥姑娘那裡吃了閉門羹,又被我們看見了,所以惱羞成怒,乾脆遷怒我們,拿我們洩憤出氣。
該死的傢伙,你瞎說什麼呢。
這時,那個吳少,也就是吳佑聞聲,立即被戳中了痛處,張狂大叫道:小伍,你去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這個小伍有些遲疑不決。畢竟,在沒有鐵證之前,兩人還是嫌疑人而已,不是犯人。按法理來說,不能受到粗暴的對待。
當然,天下很多事情,都是明文規定是一回事,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小伍稍微遲疑了下,就開始找毛巾了。
吳少,你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下去迎接啊。
這個時候,烏隊長的身影,卻出現在門口,笑容滿面,大步流星的向吳佑走來。
不用麻煩烏隊長了。吳佑表情冷淡,漠然說道:這裡有小伍就成,反正沒有我的一分助力,你一樣可以拿下分局的位置。
吳少,瞧你說的,我,
烏隊長一怔,下意識的看了眼小伍,然後急忙辯解起來。
可惜,吳佑沒有心思聽他說下去,趕蒼蠅似的揮手道:你出去,我的事情你都敢拖,那麼你升職的事情,就拖一輩子吧。
烏隊長一聽,就知道自己被人出賣了。而且,出賣自己的人,不言而喻,就是眼前這個,自己視為心腹手足的小伍了。
伍副隊長,你好,精明啊。
一餅間,烏隊長咬牙切齒,恨聲道:不過,你也別以為,擠掉了我,就能夠上位了,你還不夠資格。
夠不夠資格,你說了不算。
拍拍小伍的肩膀,吳佑讚許道:在我看來,小伍要比某人能幹多了,就算資歷稍淺,完全可以破格提拔嘛。不過,千萬不要學某人,嘴上一套,背後一套。
謝謝吳少栽培,我會努力上進的。小伍喜不自勝,很狗腿的表起了忠心:只要吳少的一句話,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讓我打鳥,我絕對不敢打雞。
很好。
吳佑滿意一笑,瞪著俞飛白道:現在,你就給我好好的審訊這兩個人。我有理由懷疑,這兩個人是威脅到社會治安的危險分子,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真把局子當成他家開的店了。
王觀嘀咕了下,悄聲道:飛白,玩夠了就趕緊亮底牌,免得吃虧。
沒事,再等等,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俞飛白坦然自若,二郎腿悠然晃動,忽然義正詞嚴道:你們這是公然違反紀律,侵害了我們的人權,我要見律師
你港臺電視看多了吧,見什麼律師。吳佑嗤笑道:再說了,上頭也有規定,對待犯罪分子,一律嚴懲不貸。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我們是犯罪分子,我們就一定是犯罪分子。俞飛白哼聲道:別告訴我,這裡是你的地盤,所以由你做主,旁邊兩個穿制服的都是擺設。
哈哈,實話告訴你,這裡雖然不是我的地盤,但是這裡的人,都要聽我爸的。吳佑狠聲道:識趣的話,趕緊向我求饒賠罪。要是我心情好,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不然,你們就在牢裡待一輩子吧。
好大的口氣,我還以為是聽你的呢。
俞飛白語氣不屑,淡聲問道:你爸是誰,能在臨邙一手遮天
遮不了天,遮住這裡就行。
吳佑愣了一愣,然後怒氣衝衝道:六j伍,別發呆了,趕緊審訊。我覺得往年積下來,暫時偵破不了的兇殺案之類,就是他們兩個幹的。
旁邊,小伍遲疑了下,覺得有些為難,不得不小聲提醒道:吳少,兇殺案是市局刑偵隊主管的,不歸我們分局民事隊管。
沒有檔案在,想要栽贓也要有人信才行呀。
吳佑語塞,然後惱羞成怒道:那其他什麼案子呢,反正,他們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什麼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壞事都做得出來。
這贓栽得太明顯了吧。
小伍苦笑起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叫嚷出來,惹人非議。
左右看了眼,發現拘留室門外沒人,小伍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吳少,你先坐下,在旁邊看著。我作個筆錄,走個程式。
好。吳佑點頭道,也覺得這種事情,自己不在行,但是小伍肯定有經驗。
況且,君子動口不動手,自己旁觀主持大局就行,其他瑣碎雜事,自然是讓底下人跑腿去辦。不然,事必躬親,怎麼顯得上位者的威嚴。
小伍,去搬沙發來。我要看著,他們兩個怎麼死。
想起了父親的一些教導,吳佑才準備大馬金刀坐下,卻發現拘留室中,沒有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