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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奇的真氣

看來明面上寬厚仁義的太子終究是按捺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他這番動作圖謀的是什麼,又或許,是燕歸多想了,不過生在皇室之家,多想是件極其有必要的事,因為最是無情帝王家嘛,不長些心眼,怕是可能出了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無妄之災總是不經意間降臨。

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本就難猜,猜到了還有去查證,可大多數人哪有那麼多精力去細細剝絲抽繭呢?燕歸索性懶得去想它,只等著以不變應萬變。

他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便到了多次經由母親之手,最終略顯素雅闊氣的正廳。

這廳堂嘛,本就是集多種功能用途於一體,家庭祭祀、喜慶活動、會見賓朋、長幼教諭、日常三餐等活動多在廳堂中舉行,單單從一府的屋落來看,其地位是至高無上,母親的重視不叫人奇怪。

整個空間寬敞規整,前後門相通,且是由外進入內屋的通道,廳內陳設較嚴整靜穆,多以“疏朗多空餘”的方式陳設佈置,各種講究搭在一起合乎禮儀,細細品來也頗有韻味。

平常燕歸也會在廳堂活動,具體什麼講究他不記得,但比較引人注目的特點他還是會長個心眼的,比如廳堂上下最叫人關注的,便是那傢俱、楹聯、匾額、掛屏、書畫屏條,統統都以中軸線形成兩邊對稱佈置。

眼瞅著小郡王入了大門,一旁候著的侍女連忙湊到跟前,或者有些緊張,小臉紅撲撲,惹人憐愛,雖然緊張,但她沒有忘了禮儀步驟,叫燕歸潔淨了雙手,替他擦乾水珠後,她動作很是協調地小碎步讓開一條路。

以往燕歸碰上這種情況是會調戲一下侍女的,但他被關於太子的糟心事干擾了一下,失了興趣,一屁股坐在鋪有毛毯的柔軟椅子上,一副乖巧的模樣。

長公主瞧見寶貝兒子中規中矩地坐著,與平時歡脫的樣子不大一致,好奇道:“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還是……心裡面藏了事?你規矩些母親本應開心才是,興許是習慣了,總覺得不太對勁。”

燕歸掃了眼色香味俱全的飯餚,吞下口水,卻沒有動筷,而是不安分地挽著母親的手,像個初生的羊犢一般用腦袋蹭了蹭母親的手掌,內心得到些許溫暖和安寧。

“兒子這是聽母親的話。”

長公主沒有抽開手,白了他一眼,言語中多了些寵溺:“這麼大個人了,總不知羞,外人若是瞧見了免不了傳些閒話,說你名為天才,實則稚氣未脫,到年紀了,你總該穩重些。”

沒辦法,燕歸就好這摸頭殺,按照科學的說法,這會讓他有種回到母胎的安全感,此種安全感既原始且貼近人性,即使令人錯愕,卻也管不了那麼許多。

母親口中的天才之名,便是燕歸這些年因“早慧”獲得的殊榮。說實話,燕歸真不覺得自己是個多聰明的人,但沒辦法,他有個有趣且獨特的靈魂,那些名氣則統統是自小注意力集中,接受能力強所帶來的,所有鶴立雞群的表現,統統是因為心理年齡大,顯現格外不凡。

“父親便不這麼想,他總說孩兒無論多大年紀,總該保留些童真。”

長公主柳眉微翹,往丈夫方向望去,沒好氣地道:“你真這般講過?”

燕子初苦笑不已,這倒黴孩子總是坑爹,只要是他母親問罪的事,都要讓自己頂上壓力,關鍵那些個帽子扣地還很準,他沒辦法說個不字。

“說是說過,但不是這麼個意思,本來該是藏在心中的童心,而非歸兒所說要淺浮於表。”

長公主聽罷扁了扁嘴,表示出一絲不耐煩,不由分說地懟了回去,“你總是這般講道理,無論外面還是家中,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誰要聽你解釋。”

燕子初頓時有些窘迫。

也是,家中本來就不是個講道理的地方,因為家中一般有女人,而女人才不肯聽他碎語這些。

燕子初當即向兒子擠眉弄眼,示意燕歸給救救場,這本該是他的鍋來著。

燕歸瞧著想笑卻終究沒笑出來,每出現這種狀況,父親母親就像是對調了身份一樣,母親變得十分強硬,父親宛如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為了避免冷戰升級,他當即打了個哈哈道:“父親母親,別忙著大眼瞪小眼了,再不吃菜可就涼了。”

有了孩子以後,母性總是第一位的,丈夫往往在兒女之後,長公主更習慣於為了兒子讓步,所以轉回頭,表示偃旗息鼓,一家三口這才在眾侍女僕從的眼皮底下,頗為文雅地享用著佳餚。

在大齊國,拋開平民百姓不說,就論皇親貴胄,餐桌上亦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般是強調在用餐中,而用餐前後,卻是不包括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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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就論身份而言,父親與母親該是同一水平線的,但地位卻有天差萬別,這還得歸結於成長環境,母親是大齊皇帝的獨女,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小沒受過委屈,自然養成強勢一點的性子。

但父親與母親之間總體可稱相親相愛,偶爾鬥鬥嘴也屬於生活調劑的一部分,關於原因,還得歸結於兩人互補的性格。

父親雖謙遜隱忍,但能保持有進有退,隨時保持清醒,不會因為怨憤衝上心頭而心生不滿,母親強勢,但知書達禮,懂得審時度勢,總會見好就收,不存在不依不饒。

埋頭吃飯會使得用餐時間變短,所以吃飯狀態只持續了大概一刻鍾,按照往常的習慣,吃完後三人便會散了,然後各忙各的事去,但今日卻不大一樣,因為父親和母親並未起身離去。

眼睛滴溜溜轉了轉,聯想到太子的活動,父母親想來是有什麼事交代,於是燕歸開口道:“父親,母親,可是有話與孩兒說?”

長公主與丈夫對望一眼,很是默契地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壞消息,你不必擔心。”

燕子初接著說道:“再過五日,太后便達杖朝(八十歲)之年,到時陛下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宴席,用以向太後祝壽,咱們一家三口必定是要赴宴的,要赴宴的話,禮品自然要備好。

畢竟是你母親的皇祖母,自小膝下承歡,為表誠心,你母親準備三人三份禮,父親是想問問你,你那份是要母親準備好,還是自己安排?”

這個,父母既然多出一問並非直接去準備,當然本來意思是要自己去準備,就是時間緊了些,燕歸抿嘴道:“祝壽先要心誠,孩兒會備上禮品,父親母親不必憂心。”

“好,你能這麼想母親很歡喜,不過禮品不得隨便,你得花些心思,挑點儘量能討老太太歡心的養生之物,她年紀大了,不適合太鬧騰的物件。”

燕歸安靜聽著母親的建議,末了才開口道:“且不論孩兒會準備些什麼,父親和母親呢,你倆的壽禮又是什麼。”

“這個,你母親沒透露過,她的壽禮父親不知曉,而父親的壽禮,乃是畫仙人晚年作品,《百鳥朝鳳圖》。”

長公主眼中掠過一絲訝異,這畫價值有些高啊,最難得它還應景,“夫君你認識畫仙人?”

“不曾認識。”

“那畫作?”

“這得多虧他的“好徒弟”了。”

長公主撇了撇嘴,心裡面既有惋惜又有不憤,“師門不幸。”

“母親的壽禮是什麼?”

“暫時保密。”

“嘁!”

被兒子當眾奚落,長公主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了,瞪了燕歸一眼:“沒大沒小。”

燕子初從侍女手中接過參茶,抿了一口,突地向燕歸問道:“你在陳師那兒學了也有七年了,以前父親少有問經,但今日父親有些好奇,不知你學地怎樣,可否與父親講講?”

那老頭,沒個正經,而且口風極嚴,話也問不出多少,燕歸只知他學地不錯,至於在什麼層次,時至今日他只能猜個大概,具體如何卻是不曾知曉。

“師父只道孩兒悟性不錯,什麼水平卻是從未提過。”

長公主樂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練了這麼多年,連自個兒的情況都不曉得,自己這寶貝兒子也算獨一份了,“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到。”

燕歸尷尬道:“師父傳給我的內功心法極其古怪,與尋常武人評定的標準很不相同,所以……孩兒也拿不定主意。”

“那心法名字叫什麼?”

“神奇的真氣。”

燕子初一臉問號,像喝白開水塞牙縫一樣不可思議,“神奇的真氣,你莫不是在誆我們?”

“我當初也奇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