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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醒來(二)

“這裡很熟悉呢……你還記得嗎?”瑞拉的聲音就如同空靈一般,不過哈利並不感覺害怕,最起碼她還可以聽得到瑞拉的聲音,證明她還在這裡和他講著話。

“我們第一次在這裡見面。”瑞拉講著。哈利當然記得,他還把瑞拉當成了天使,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女孩,因為就像她帶給他霍格沃茨之旅的天使。

不過,天使似乎去了天上了……哈利心臟莫名一疼。眼底露出悲傷之意。

“對不起。”哈利看著眼前的女孩的笑容,感到莫名的心疼,他如果沒有當勇士,那麼……瑞拉也不會有事了。

瑞拉她緩緩走到哈利面前,剛剛想習慣性的想伸手出去把哈利那低著的頭抬起來。

但是後面她愣在原地了,她忘記她是幽靈了……

“哈利,這一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和鄧布利多講的一樣,我不可能看到預言到你們出事,不管的……這一切不怪你。”

“你知道我一直在你們身邊嗎?”瑞拉的話讓哈利有些錯愕。

“只是你們看不到我罷了。我看到你們在我的葬禮那裡,我一直在葬禮上的,直到你們把我送到了黑湖裡……我彷彿被一股力量拉進去了一個地方……我稱那裡為:時間門。”

“你……”哈利看著瑞拉那透明得可怕的身體,他抿嘴,最後什麼也不敢提,他每當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瑞拉死的時候,他更別說提了。

“我在那裡待了很久很久……直到現在我又被一道門拉了出來……這一切很奇怪……”瑞拉訕訕笑了笑,她笑得有些逞強。

哈利打斷了瑞拉後面的話:“別說了,瑞拉……”他講得很輕柔,他那碧綠色眼眸看著瑞拉,“你一定很害怕對嗎?我也是……害怕你不在了。我……”

“哈利,好好活著,好嗎?”

“我--會的。”哈利嘴唇有些微顫,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瑞拉,但是發現他開不了口,因為他覺得聽瑞拉講話很奢侈,他怕沒有機會……他不敢打斷瑞拉的話,所以他不敢說太多話。

這樣是不是可以聽瑞拉講的更多?

“哈利……我現在可能還不是幽靈……我是說死後的幽靈……”瑞拉看到了露露救她的時候,她就覺得揪心,她想不明白現在的她到底死了沒有……到底又是什麼?

“瑞拉!”

哈利他沒有仔細聽瑞拉剛剛到底講了什麼,此時他關心的是眼前的瑞拉……

他眼眸有些緊張看著瑞拉,因為瑞拉她又在慢慢消失,淡淡的光芒正在吞噬著她。瑞拉覺得她又被送到那個地方了,她還沒來得及和哈利解釋一下呢……隨後一陣風淡淡吹過,鞦韆發出清脆的吱嘎的聲音,最後哈利眼孔微微一縮,那身影又沒有了。

他慌亂般的在原地打轉著。

“瑞拉!瑞拉!”哈利瘋一般的呼喊著,最後他拿出那懷錶,上面根本沒有什麼溫度,只有冰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哈利才冷靜下來,找回有些理智,他有些無神、落魄地踏著乾枯的草地往前走去。他來到鞦韆所在的地方,找到一架達力和他那些朋友還沒來得及毀壞的鞦韆坐了上去,一隻胳膊挽著鐵鏈,目光憂鬱地望著地面。

他仔細回想瑞拉和她講的話,哈利在想,他出現一個荒唐的想法:瑞拉是不是還有機會回來?

“我等你再次出現……只要你還在……瑞拉……你說的那個地方:時間門,是天堂嗎?”

哈利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肩膀有些顫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哈利覺得他有必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小天狼星他們,但是他眼底又抑鬱下去了,因為沒有一個巫師來聯絡他,彷彿他被人遺忘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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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在鞦韆上坐了多久,後來別人的說話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他有些無神地抬起頭來,周圍街道上的路燈投下一片朦朧的光影。他能看到一夥人影正在穿過遊樂場,其中一個大聲哼著一首粗俗的歌,其他人哈哈大笑。還有輕微的丁丁聲傳來,那是他們推著走的幾輛價格不菲的賽車發出的聲音。

哈利知道那些人是誰。打頭的那個毫無疑問就是他的表哥達力德思禮,正由他那幫狐朋狗友陪著朝家裡走去。

達力還像以前一樣人高馬大,但一年來嚴格控制伙食,再加上新開發了一項才能,他的體格大有改觀。

後來達力他們過去不斷挑釁著哈利,直到達力說出哈利那道放線,讓哈利忍無可忍。

“我昨天夜裡聽見了,”達力喘著粗氣說,“你說夢話。哼哼來著。”

“你說什麼?”哈利又問了一遍,但他的心突然一陣發冷,忽地往下一沉。昨夜他在夢中又回到了那片墓地。還有如夢境一般,剛剛消失的瑞拉,他握緊魔杖。

達力聲音粗啞地笑了起來,然後發出一陣嗚嗚咽咽的尖厲聲音。

“‘別殺瑞拉!瑞拉!’誰是瑞拉你的女朋友嗎?”

“‘爸!救救我,爸!他要來殺我了,爸!嗚嗚!’”

“閉嘴!”哈利小聲說,“閉嘴,達力,我警告你!”

“‘快來救救我,爸!媽,快來救救我!他殺死了瑞拉!爸,救救我!他要’不許你用那玩意兒指著我!”

“不許你提那個名字!你沒有那個資格!”哈利冷聲道。哈利此時他都沒有想到一提到瑞拉的名字他會變得那麼狂躁。

達力退縮到牆根下。哈利將魔杖不偏不倚地對準了達力的心臟。

“不許再提這件事,”哈利厲聲說,“明白了嗎?”

“把那玩意兒指著別處!”

“我問你呢,你明白了嗎?”

“把它指著別處!”

“你明白了嗎?”

“把那玩意兒拿開”

達力突然奇怪地打了個寒戰,抽了口冷氣,好像被冰冷的水澆了個透溼。

黑夜裡,怪事發生了。灑滿星星的深藍色夜空突然變得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星星、月亮、小巷兩端昏黃的路燈,一下子全都消失了。遠處汽車開過的隆隆聲、近處樹葉的沙沙聲,也都聽不見了。剛才溫和宜人的夜晚突然變得寒冷刺骨。

他們被包圍在無法穿透的深邃而無聲的黑暗中,彷彿一隻巨手用一層冷冰冰的厚厚簾幕覆蓋住了整條小巷,使得他們看不見任何東西。

剎那間,哈利以為他在不知不覺中施了魔法,儘管他一直在拼命地剋制自己然後他的理智跟上了感覺的步伐他沒有能力讓星星熄滅。他把腦袋轉來轉去,想看到點什麼,但黑暗像一層輕薄的面紗貼在他的眼睛上。

達力恐懼的聲音刺進了哈利的耳膜。

“你你在做做什麼?快停停下!”

“我什麼也沒做!你快閉嘴,不許動!”

“我我看不見!我我眼睛瞎了!我”

“我叫你閉嘴!”

哈利動不動地站著,失去視力的眼睛轉向左邊又轉向右邊。四下裡冷得要命,他禁不住渾身發抖,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脖子後面的汗毛根根豎立起來他極力睜大眼睛,茫然地瞪著四周,但是他什麼也看不見。

這不可能……他們不會來這裡……不會來小惠金區……他豎起耳朵……他要在看到他們之前先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要告告訴爸爸!”達力抽抽搭搭地說,“你你在哪裡?你在在做什?”

“你能不能閉嘴?”哈利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道,“我正在聽”

但他停住了。他聽見了他一直害怕的東西。

小巷裡除了他們倆還有另外的東西,正在發出長長的呼嚕呼嚕的沙啞喘息聲。哈利瑟瑟發抖地站在寒冷刺骨的黑夜裡,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

“停停下!住手!我我要揍你,我說到做到!”

“達力,閉”

砰!

一拳擊中了哈利的腦袋,打得他雙腳失去平衡,眼前直冒金星。哈利在一小時內第二次覺得他的腦袋被劈成了兩半。接著,他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魔杖脫手飛了出去。

“你這個笨蛋,達力!”哈利喊道,疼得眼睛裡湧出了淚水。他掙扎著手腳並用,在黑暗中胡亂地摸索著。他聽見達力踉踉蹌蹌衝過去,撞在小巷邊的柵欄上,腳底下搖搖晃晃。

“達力,快回來!你正好衝著它去了!”

一聲可怕的、尖厲刺耳的喊叫,達力的腳步聲停止了。與此同時,哈利感到身後一陣寒意襲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它們不止一個。

一個戴著兜帽的龐大身影無聲地朝他滑來。那身影高高地懸浮在地面上,長袍下看不見腳也看不見臉,移動時彷彿在一點點地吞噬著黑暗。

哈利的被那攝魂怪幾乎要插死,就在這時候,懷錶發出巨大的光芒……

那個符號:Φ,一隻獨角獸還有一隻牧鹿從那符號當中跑出來了,最後直衝那兩個攝魂怪。

哈利錯愕的看著這一切,達力也是,他只看見一道道強大的光芒還有兩隻動物……後來他覺得剛剛的冰冷沒有了,一股暖流流入達力身體當中。

等攝魂怪被那光芒彈飛的時候,達力慌張的跑了回家。哈利還有些僵硬在原地。

他慢慢看著那獨角獸還有牧鹿慢慢進入那空中的符號:Φ,然後消失了,懷錶慢慢落到哈利手中。

那懷錶又變回了石頭一般,彷彿剛剛的銀白色只是幻覺……但是哈利可以確定懷錶並沒有變成石頭,瑞拉是不是還在?

而霍格沃茨黑湖裡有著微微的銀白色光芒,後來傳來一陣陣的人魚歌聲,黑湖岸邊還站著一個人還有一隻貓。

“終於回來了,絲諾,我想我不用再喂你了,畢竟貓糧漲價了。”鄧布利多笑了笑。

“喵……”

黑湖底下,水晶棺材裡的女孩猛然地睜開了眼睛,露出銀白色的眼眸,然後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