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我早就知道你這傢伙根本不可靠了，賊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
緊緊地閉著眼睛，感受著窗外陽光的刺激，原本在庫贊腦海中的那個兇狠的身影漸漸破碎不見。
“他醒了，他醒了！”
一個欣喜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隨後傳來的是房門被人撞開的聲音，望著頭頂潔白的天花板，隱約看到聲音的主人似乎是個小護士的庫贊漸漸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呼……得救了啊……”
庫贊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與肌肉舒展開來，緊隨其後的是遍佈全身的痛楚。
“嘶……這幫傢伙，下手還真狠吶。”
動彈了一下身子，原本躺著的庫贊努力使得自己倚靠在了床頭。
門外，皮靴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漸漸接近，庫贊知道，他要等待的人，來了。
“他現在沒什麼大礙了吧？”
“一切趨於穩定。”
“那好，你們先下去吧。”
“是。”
關上房門，海嵐走到了庫贊的身旁。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庫贊。”
庫贊輕撫腦袋：“啊啦啦……沒想到再次見面時竟然會是這副樣子，本來我還打算給新政府一個驚喜呢。”
海嵐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什麼樣子的驚喜？”
庫贊的眼神突然變得凝重：“黑鬍子的人頭！”
不久前有傳聞，說是曾經的海軍大將“青雉”庫贊加入了黑鬍子海賊團，也有一說是合作，不是加入。總之，青雉肯定是上了黑鬍子這條賊船。
這一訊息曾在海軍內部炸開了鍋。
失望、憤怒，無數海軍接受不能。
但也有一部分海軍根本不相信庫贊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許會背叛海軍，但絕不會背叛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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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說紛紜。
由於當時的新政府正忙於新時代的建設工作，海軍也忙著處理四海和樂園的海賊，新世界的這件事情暫時就擱置了下來，雷聲大雨點小。
時至今日，曾被壓下的這件事，終於再一次展露了出來。
見海嵐沒有說話，庫贊開口道：“外面都在傳言，新時代是三皇一帝的時代，你這位新政府的元首，人民心中的大帝，不準備做點什麼嗎？”
庫贊沒有信口開河，“三皇一帝”，外界確實隱隱有這種說法。
三皇，海賊皇帝“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百獸”凱多、“黑鬍子”馬歇爾·D·蒂奇。
一帝自然就是海嵐了。
不過“三皇一帝”的這種說法也不是很流行。
因為只有少數人津津樂道。在絕大多數人眼裡，所謂的“三皇”根本不配跟開創了新時代的大帝相提並論，甚至有人嘲諷說“三皇一帝”只不過是偉大航路後半段的海賊自己強行扯出來往海賊臉上貼金的罷了。
在消滅天龍人之後，海嵐並沒有著急對付三皇。
一方面是因為他擔任海軍元帥時就說過，他的正義是“為人民服務的正義”，比起對付三皇這種揚威之戰，不如先把兵力用在殲滅四海的海賊之上。
另一方面，“欲使海賊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新政府才成立了不到一年而已，世界對於“海賊”這一身份的狂熱不是說轉變就能轉變的。
想要人民忘記“海賊是最自由的海上勇者”這種扭曲的三觀，最少也得經歷一代人的洗禮。
如果在消滅天龍人之後緊接著就消滅三皇，會有大量的海賊流浪民間，他們或許不敢再當海賊，但還有可能成為盜匪、黑幫、山賊，為害民間。
留著三皇，會給這些狂熱分子一種海賊依然很強大的錯覺，巴雷特舉辦的海賊萬博會依然有大量海賊前往，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海軍早已計劃完畢，誓要將這一場萬博會變成修羅場。
僥倖殘存的海賊，要麼會被嚇破膽不敢繼續為惡，要麼會加入三皇麾下。
先消滅一批，再消滅一批。
即使三皇覆滅後依然會有海賊殘留，也不會像大海賊時代那樣大範圍為害民間了。
“嘭！”
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卡普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
“誰啊，到底是誰啊？怎麼把你給打成這個樣子了？庫贊你跟老夫說，老夫去給你報仇！”
“卡普先生，您先冷靜一點。”
庫贊有些頭疼，卡普的脾氣他非常清楚。
“是黑鬍子。”
“黑鬍子？”
卡普意外地沒有大鬧，似是想到了什麼，嘿嘿笑著看向了海嵐：“庫贊這小子應該是不好意思直接回來，想提前立一功吧？海嵐，你給他個機會？”
海嵐一副為難的樣子：“沒位置了。”
“當中將也行啊！”
說著，卡普胳膊肘還碰了庫贊一下，庫贊急忙借驢下坡：“啊。”
其實卡普確實猜的沒錯，畢竟他算是最瞭解庫贊的人了。
以前海軍還在天龍人政府手下辦事時，庫贊看不慣最終脫離了海軍；現在天龍人都亡了，他確實想回來了。
但又不太好意思。
黑鬍子一事就是因為他立功心切著急了，露出了破綻，不然不會弄得這麼狼狽。
“你們倆把海軍當什麼了？理髮店啊？說走就走，說來就來。”
庫贊沒有回答，他確實理虧。
卡普死纏爛打，一張老臉也豁出去了：“黑鬍子是吧？庫贊你放心吧，老夫這就去給你報仇！”
“卡普先生！”
庫贊急忙叫住了他，“現在的黑鬍子，您恐怕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在懷疑老夫的實力？”
“不是這樣的。”
庫贊的神情很是認真，“黑鬍子是個異形體，雙果實能力者，你們應該知道的吧？他很強，非常強，單說力量，就不在以前的四皇之下，更何況暗暗果實擁有史上最兇惡的能力，莫莫果實更是將他的力量和能力放大了數倍。
我暴露時，他的那些手下甚至都沒動手，單是他一個人就把我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因為駱駝（企鵝的名字）帶我從新世界逃了回來，我可能就葬身海底了。
而且我總懷疑，那家夥還擁有第三種惡魔果實能力。”
庫贊所言非虛，黑鬍子的實力毋庸置疑。
一拳，就差點打斷艾斯的脖子。
“火拳”艾斯是什麼人？白胡子海賊團“二番隊隊長”級別，對位百獸海賊團“疫災”Queen的存在。
“我明白了，黑鬍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海嵐先生，我希望您能給我留一個機會，我不想就這麼躺著。”
庫贊開始稱呼海嵐為海嵐先生。
他們的關係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海軍大將與中將，而是如今的平民與總帥。
“你會有機會的。”
卡普欣喜若狂：“你答應了？”
“我答應什麼了？”
“庫贊迴歸海軍的事情啊。”
“不可能！規矩不能破！”
“……”
庫贊怎麼說也是一個高階戰力，海嵐還不至於就這麼將他拒之門外。
定下的規矩確實不能破，但並不意味著沒有其他辦法。
“你們都等著吧，我自有安排。”
將卡普和庫贊留在了病房，海嵐起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個三位一體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不知道有沒有伊姆那麼強呢？”
這一次海嵐決定親自行動。
連青雉都能重創的強者，海嵐有些躍躍欲試，畢竟不能總跟艾茵決鬥不是？
“D，異形體，三種惡魔果實能力。”
“‘黑鬍子’馬歇爾·D·蒂奇，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