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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不明白,租妻之事發生之前,她踏踏實實做費青帆的妻,也欲與他白首偕老,卻為何從未在這種事上有過真正的快樂?如今換了一個可以說和她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男子,她不但失了身,還在這歡愉的一刻迷失了冷卻了近四年的心?

沒有更多閒暇的清醒,彩雲飛緩緩合上眼眸,被不斷親吻的唇瓣中不時溢位情不自禁的輕吟,給漆黑的夜鍍上了一層旖旎的色澤,月落天被情慾交織的絕美鳳眸,半明半昧,一刻也未從她染上嫵媚之色的臉上移開。

“這三朵花從何而來?”從高聳的雲端下來,正當彩雲飛決心做一塊真正的木頭就此墮入夢鄉之時,月落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雖輕卻清。

彩雲飛抬起一隻手捂住鎖骨處的三朵齒印小花,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笑亦不惱。

“是誰刻的?”此時的月落天就像是飽嘗美味後的一個好奇孩童,問得小心,問得真誠,似毫無嘲笑與做作之意。

彩雲飛被他純淨的目光打動,竟然一改不回答的念頭,沉默片刻後,將捂緊的手移下,思及往事,幽怨道:“不是刻的,是被一隻天底下最惡毒最醜陋最可恨的老狐狸咬傷的。”

“噢?”月落天目光一凝,對她的回答十分驚訝,又細細凝視三朵齒印碎花一陣,煞有其事道,“這只老狐狸縱然再可恨,能咬出如此美妙絕倫的小花,實乃一絕。”

彩雲飛心中暗歎,這月落天雖比她大了六歲,心思卻似乎極為單純,她胡說一通的話,他居然都能信,不過,他幫老狐狸說好話,雖是無意,卻也讓她不大高興,因為那只可惡的老狐狸,縱然是逝去了,她依舊是恨的,恨到無法放下、無法忘懷。

“若是可以,我真想把這三朵花連花帶皮扯下。”這三朵齒印小花再美,對她而言,都是最傷痛的回憶,平日她故意戴著扁平狀的飾鏈,就是為了遮蓋這三朵小花,即使她低頭的時候看不見,也想避免照鏡子的時候看見,或者被別人看見隨意問起……

“……”覆在彩雲飛身上的月落天無言以對,默默地盯著三朵小花,似在不斷斟酌她的話意,忽地,在彩雲飛失控地再度陷入對風影的回憶中時,鎖骨處的肌膚,即三朵小花綻開之處,月落天的唇輕輕地落了下去,緊緊相依。

“別……”彩雲飛全身痙攣,又驚又羞,此處是她的禁地,就連費青帆她都不讓他碰,不讓他吻,何況是這個第二次見面的九王爺。

“雲兒,別扯下它們,它們很美。”月落天不顧彩雲飛的推搡,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緊擒著她的肩,溼熱的唇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舔舐那三朵無人問津的小花,所過之處,嫣紅的花更加嫣紅,像是要復活了般。

月落天如此清清淡淡的一句,卻不知怎地激起了彩雲飛心底埋藏的漣漪,讓她一直以恨貯藏的深愛在多年以後,莫名其妙有了最初的美麗。

月落天施予的愉悅再度緩緩奏響,彩雲飛閉上眼眸,幽幽地想,或許,她錯了,她不該以恨的名義,以遮掩的方式祭奠那段無法忘記的過往,風影並沒有食言,亦沒有辜負她,只是,突然的死亡將一切可能徹底埋葬。

“雲兒——”後半夜,月落天無心睡眠,不斷索求著身下人兒的甜美,一刻不停地呼喚著那個已經屬於他的女子,似永不知足。

“王爺——”彩雲飛只恍恍惚惚記得他是月落天,所有的過往與傷痛,在醉人的愉悅中,全部退居幕後,徒留一室溫存,她漸漸從一塊木頭甦醒,伸出垂落身側的雙手,忘情地抱住她的租夫,一個又弱又病卻特別的男子。

直至龍鳳喜燭油盡燈枯,男女之間美妙的呢喃之聲仍未停歇。

而這夜的費家,哪怕燈火皆滅,卻從一間漆黑緊閉的屋子當中,傳出費青帆歇斯底里的嘶吼,他被費東流從頭到腳全部捆綁住,知子莫若父,若非如此,費青帆只要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娶回的妻如今因為他的決定而躺在別人的身下承歡,就會不顧一切地衝向九王府……

他的手腳都動彈不得,但他的心卻漸漸清晰,他知道,他錯了,錯得離譜,只是,這樣的結果,卻又勢在必得,就像當初彩雲飛願意嫁他那般。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透,一臉焦急的顧原站在彩蝶院新房門外,來回踱步了十幾個回合後,終於按捺不住,敲響了新房的門,輕道:“爺——爺——王妃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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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婚之前,顧原便將綠萼、玉鈿兩個丫鬟分派到彩蝶院,讓她們隨時伺候即將新來的彩夫人,綠萼與玉鈿雖都只有十三四歲的光景,性子卻大不相同,綠萼乖巧懂事,玉鈿則活潑機靈。

原本費青帆欲讓紫煙進九王府繼續伺候彩雲飛,但被顧原委婉拒絕,即使彩雲飛比較喜歡紫煙,租作他人妾的兩年內,這不是她所能左右得了的事,她亦不會強求。

月落天面色緊張地離開彩蝶院後,兩個丫鬟便開始伺候彩雲飛洗漱,趁著綠萼為彩雲飛梳頭,玉鈿閒著無事,便溜至王妃所住的白梅院外翹首張望。

彩雲飛從綠萼口中得知,九王妃乃月半國位於四大將軍之首的趙鷹趙將軍的親妹妹趙宛靜,說起威震八方的趙鷹將軍,綠萼像其他仰慕他的女子般,俏麗的小臉上露出崇拜的神情,這個趙將軍因行軍打仗時十分狡詐,故又被稱作狡詐將軍。

趙鷹乃月半國當朝最得寵的年輕將軍,月落天乃月半國最不討喜的病弱王爺,但這兩人偏偏成了最好的朋友,在世人眼中,趙鷹與月落天之間,只有兄弟般的真情厚誼,完全不受世俗的名利地位牽絆。

兩年前,在趙鷹的撮合下,趙宛靜作為沖喜王妃嫁給月落天……

“彩夫人,大事不好了!”彩雲飛一邊用著早膳,一邊聽著綠萼告訴她一些王府的事,綠萼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突然跑回的玉鈿打斷。

“王妃出什麼事了?”彩雲飛放下筷子,望著神情緊張的玉鈿。

“王妃心情極度……極度不好之時,喜歡作踐……作踐自己的身子,這不,昨晚已是她第……第七次吃紅葉散了。”玉鈿氣喘吁吁地說道。

“紅葉散?”彩雲飛心中一頓,趙宛靜是因為九王爺租她為妾,是以心情極度不好嗎?男人三妻四妾雖實屬平常,但世間又有幾個女人會慷慨大方、心無芥蒂地接受?

“紅葉散是一種滅鼠的藥劑,大凡鼠類吃了混有紅葉散的食物,必死無疑,人若誤食紅葉散,雖不致死,卻會全身劇痛,須痛上三天三夜方能從劇痛中清醒,方才顧管家請來的李大夫替王妃看診,李大夫說,王妃因為服用紅葉散次數過多,毒素累積,故而到了回天乏力的地步。”

“怎地如此嚴重?今日為何沒有聽見王妃淒厲的叫喊?”綠萼疑惑地問道。

“王妃若能像從前那般慘叫連連,倒是好事,就是因為王妃安安靜靜地昏睡不醒,李大夫才說王妃神仙難救。”

“怎麼不去請展神醫?”聽到“神仙”二字,彩雲飛不由想到了展卿衣,他的醫術得自芳華姑姑真傳,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解毒之術無人可及。

“唉,”玉鈿嘆息道,“展神醫有他的規矩,不願上門看診,是以顧管家用眠轎將王妃送往芳華醫館,怎知醫館大門緊閉,上面貼著告示說展神醫異地尋藥去了,故而無奈之下才請了李大夫。”

“尋藥?”彩雲飛愕然,展卿衣懶得很,向來都是遲六出門尋藥,他只負責檢驗藥草的好壞……很有可能他哪兒也沒去,只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生她的氣罷了。

“彩夫人,王爺有請。”趙宛靜的丫鬟雪梅跑至彩蝶院,請彩雲飛速速去白梅院一趟。

剛踏入白梅院,彩雲飛便遠遠聽見了月落天的咳嗽聲,時緩時急,時輕時重,彩雲飛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她不厭惡他時常咳嗽,卻無端地不喜歡他咳嗽,咳得她心裡極為不舒服,像是有一根弦繃緊了般。

“雲兒,你可知展卿衣的下落?”月落天一見彩雲飛進門,便立刻起身,握住她的手焦急地問道。

“這……”彩雲飛倚頭往床榻看去,一個極為溫婉的女子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白皙的臉隱約滲出些許黑氣,床榻邊候著的丫鬟皆在低頭抹淚。

“雲兒?”

“我可以出去試一試,但不能保證一定找得到他。”昨夜展卿衣離開九王府後,月落天雖沒有問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想必他已經猜到她與展卿衣的關係非同尋常,彩雲飛此刻答應出府尋找展卿衣,並不是因為他是王爺、躺著的是王妃,而是因為她從來就沒有見死不救的心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