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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迎春樓下,候著一輛考究的馬車,彩雲飛剛跨出迎春樓的門檻,一個紫衣姑娘便從她身後擦肩而過,媚眼含羞,丹唇嬌豔,所經之處,灑下一片清雅的脂粉香,走至馬車下,紫衣姑娘刻意清了清嗓子,噙著笑意柔聲喚道:“我的爺,你的紫羅來了。”

馬車內的男人沒有應聲,只是伸出一隻手臂,紫衣姑娘抿嘴輕笑,將她白嫩的玉手歡喜地放至男人的掌心,車中男人稍稍使力,紫衣姑娘嬌吟一聲,便被拉進車廂,跌入男人的懷裡。

紫衣姑娘上馬車的剎那間,車簾掀起,彩雲飛不經意瞥了一眼,恰好看到車中男人的模樣,心中猛地一怔,那笑得曖昧的男人不是趙鷹是誰?彩雲飛鄙夷地瞪了瞪已經垂下的車簾,對趙鷹的印象更是壞了幾分,趙宛靜竟以為她哥不近女色,還對他芳心暗許,實乃天真。

“喲,那不是迎春樓的頭牌紫羅姑娘嗎?她不是只賣藝不賣身的嗎?”一個男人嫉妒地看著開走的馬車說道。

“這世上哪有真正不賣身的**?不過是藉口罷了,一旦傍上有錢人,不知有多放蕩。”另一個男人酸溜溜地搭腔。

彩雲飛匆匆離開京城回到雙竹城九王府時,月落天還沒有從芳華醫館回來,待在王府實在無聊得緊,她便決心去竹林練劍,其實,月落天對她出入王府並沒有限制,她大可堂而皇之地從大門出去,但許是頑性使然,她偏偏喜歡上了翻牆而出的方式。

從牆根拿出藏好的青鳳劍,彩雲飛大步朝著竹林深處,可當走到她親自開闢出來的竹林空地之時,她傻眼了,因為空地上殘留的竹根全部不見,曾經參差不平的空地變得平整乾淨,而被她砍倒在四周的竹子也全部不見,空地一角多出一個簡陋的竹棚,竹棚下面還有一個小巧的竹椅……這是怎麼回事?

或許這片竹林有人看管,是以被人打掃過吧?

自見到風影之後,彩雲飛一直心煩意亂,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拔劍出鞘,試圖依靠練劍將愁緒發洩乾淨,只可惜,不專心的人不但練不好劍,還會讓煩悶的心更加煩悶。

她沒有認他又如何?她逃離了他又如何?有一件事還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便是風影他沒有死,彩雲飛深愛的男人還活著,這是她痛苦的根源。

那個男人於她而言,就像是最甜蜜的無解劇毒,即使以為他死了,她仍愛得無怨無悔,愛到無人可以取代,他若死了,她只須暗暗愛著恨著痛著,尋得一份心死的平靜,可一旦發現他還活著,試問她要如何才能欺騙自己他已經死了?她如何平靜得了?

除非她愛上別的男人,不過,這有可能嗎?從她懵懂單純的十二歲,到如今的十八歲,整整六年,她心裡裝著的人,只有一個,要她如何在獲悉他仍活著的時候,勉強愛上別的男人?

若是當初她沒有跳崖該多好,那樣的話她就不會虧欠大師兄,就不會嫁給他或者其他男人,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大膽地向風影要一個解釋,若是風影有他的苦衷,或許她會原諒他……

“呵呵……”彩雲飛大汗淋漓地將劍收回,坐在竹椅上笑得悽迷,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假設,有的只是錯過,萬劫不復的錯過……如今她是費青帆的妻,是月落天典租的妾,這雙層關係將她的身體緊緊束縛,即使她呼吸艱難,充滿厭惡,亦不能不顧一切地擺脫,因為她認定了一件事,便會完成,絕不食言,絕不!

那是一個陰天,正在房中挑選衣裳的彩雲飛隱約聽到陣陣腳步聲的臨近,直至停在房門外,再無聲響,她好奇地打開門,驚訝地看到月落天略顯疲憊地站在門口,瞧見她的那刻,黯淡的鳳眸漸漸亮了起來,眸光熾熱,毫不掩飾對她的思念之情。

“王爺回來了。”彩雲飛突然手足無措,只好將門開大,幾日不見,再見他的時候,竟然十分緊張,望著他瘦了一圈的俊臉,心中莫名泛疼,一隻手舉到半空,差點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臉。

“雲兒可有想本王?”月落天跨進門檻,一手倏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利落地關上房門,一個漂亮的旋轉,“砰”一聲,彩雲飛已經被他突地按在了門背上,月落天的額頭抵緊彩雲飛的額頭,氣息灼熱地凝視著她,似在等她的回答。

“……”彩雲飛的身子微微顫抖,心跳加快,對於他的觸碰,她總會莫名緊張,甚至呼吸急促,這些天她想的人都是風影,根本就沒有其他男人,她不會為了取悅他而撒這種謊。

“不想是麼?”月落天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失落,放在她腰際的手在她背脊上輕輕滑動,道,“無妨,本王可是想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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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彩雲飛的眼眶驀地發紅發溼,月落天說想慘了她,可她想慘的人卻是風影,淚珠一滑,月落天迅速覆唇吻掉所有他能捕捉到的鹹澀,低聲喚道:“雲兒……雲兒……我的雲兒……”

一邊是濃情熾心之人,一邊是無情痛心之人,卻非得湊在一塊兒,極盡親密之能事。

當二人的唇瓣貼合在一起之時,天際突地打了一個響雷,彩雲飛微微一驚,軟軟的身子不自覺地倒向月落天,抱住他的腰身,他的吻好甜好暖,雖然和著淡淡的藥味,但她卻愈來愈生出對其欲罷不能的眷戀。

緊閉的房門之外,是淅淅瀝瀝、不止不休的秋雨,朦朧的紅綃帳內,是百轉千回纏纏綿綿的男女,極致的喘息與嬌吟聲傾瀉於譁啦啦的秋雨之中,更顯情慾的悱惻繾綣。

雨止之時,夜幕亦悄然降臨,但房內男女的纏綿仍未停歇,不過是七天未見而已,彩雲飛感覺月落天就像是七年沒有碰過女人了般,竟然如此貪戀……貪戀她的身體……

她明明可以感受到月落天貪戀的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莫名深沉的愛意,可她卻不想承認,更不願接受這增加她負累的事實,是以,她閉上眼睛,不敢看他那熾熱的雙眸,甚至想堵住耳朵,不聽他那深情的呼喚,還違心地告訴自己,壓在她身上的不過是個好色的男人而已。

不擅長自欺欺人無妨,多欺幾次,也便習以為常,可她的心卻沒有因此而好受多少。

若不是月落天的臉變得愈來愈慘白,咳嗽聲頻繁地止也止不住,彩雲飛以為他會將今日的歡愛進行到二人都累得昏死過去,他畢竟是個體弱之人,床笫之事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實屬不易,只不過彩雲飛隱隱覺得,今日的月落天有些怪異,他似乎很不痛快,似藏著極大的心事,卻又無法對人訴說,是以才以這種方式發洩吧?

彩雲飛乖乖地依偎在月落天溫暖的懷裡,鼻息間全是他清新怡人的男人香,她默默閉上雙眸,暗暗斥責自己今日的不知羞恥,竟然生平第一次將身上的男人想成風影,極致之時,若非月落天恰好吻住她的唇舌,“風影”二字就會從她口中大聲地溢位。

人心中藏著的千不該萬不願,往往會成為最危險的驚雷,讓人應得措手不及,她該慶幸她的心事沒有被月落天發覺麼?發覺了又如何,他典租她的時候,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只是她真的好難過好無助,只要一靜下來,那個戴著狐皮面具的男人便會強勢地霸佔她所有的思緒,讓她不知不覺地陷進去,難以自拔。

驀地,彩雲飛腦海中突然蹦出“方小花”三字,或許擱下一個人的辦法不是逃避,也不是練劍,而是找其他重要的事取而代之?不錯,她要找到自己的爹孃,明白自己到底是誰,熬過了這兩年,她便是全新的彩雲飛,而這無奈的兩年內,她大可做一些不觸犯費家與王爺契約的事。

芳華醫館。

這日師徒二人同時看到彩雲飛踏進醫館大門,展卿衣朝著遲六挑了挑眉,遲六便識趣地正準備關門,卻被彩雲飛阻止道:“小六,不用閉館。”

師徒二人疑惑地看著她,彩雲飛對著展卿衣微微一笑道:“展哥哥,我今日是特意過來看你替人治病的,你若是閉館,我可走了。”

展卿衣斜覷她一眼,壓根兒不信她的話,但只要她肯在醫館多待,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病人一個一個進來,展卿衣雖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還是不忘在她面前賣弄一番,難得笑容可掬地對待病人,而彩雲飛安靜地坐在醫館一隅,託著腮幫子愣愣地看著那些形形色色的病人,病人對展卿衣的誇讚之詞、感激之色,她統統視而不見,不斷偷瞄她的展卿衣斷定,小飛蟲肯定心裡有事。

沒有病人進來的間歇,展卿衣坐到彩雲飛身邊,一隻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又晃道:“小飛蟲,想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