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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過,展卿衣自詡他是高人一等的展神醫,況且彩雲飛此刻趴著的可是他的床榻,他憑什麼要被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給趕出去?於是,展卿衣厚著臉皮硬擠入月落天與床榻之間,朝他翻著白眼道:“王爺稍安勿躁,小飛蟲的傷我一人對付就行,王爺身體嬌貴,還是一邊等著去吧。”

展卿衣的手剛要觸到彩雲飛的脊背,月落天便突地一把拉著他往外走,只聽“砰”一聲,房門迅速反鎖,整個過程乾脆利落,直到被隻身丟到門外,展卿衣才明白到底遭遇了何種待遇,氣憤地在外罵罵咧咧道:“月落天你搞清楚這是誰的寢房!我就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男人!”

彩雲飛一聲不吭地趴著,時不時偷瞄月落天幾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發這麼的火,莫非他知道她為費青帆擋暗器的事了?

月落天黑沉著一張臉,拿起一把剪子將彩雲飛後背被血浸染的衣衫剪破,小心翼翼地拉開,彩雲飛看不見,其實他的額頭在冒著冷汗,拿剪子的手不住顫抖,因為心疼。

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月落天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找了一塊乾淨的絲絹突地塞進彩雲飛的嘴裡,一手按著她的後頸,一手迅速將她後背的暗器一個一個拔出。

“唔——唔——”彩雲飛咬著絲絹,雙手緊緊抓著床杆,痛得淚汗滾滾,若非月落天強行按著,她差點跳起來哇哇大叫,七八個狀似葵花籽的暗器叮叮噹噹掉在地上,緊接著藥粉被撒到傷口上,又是另一番刻骨銘心的火辣疼。

抽去彩雲飛口裡的絲絹,月落天的雙手伸至她的腋下,默默地將她微微撐起爾後抱入懷中。

彩雲飛雖痛得快要虛脫,但腦袋卻很是清醒,她可以確定,月落天生氣了,且生的是她的氣,是以他不理她,一句話也不和她說,但難得的是,他卻心疼她,既沒有罵她,亦沒有懲罰她,而是忍著怒氣將她抱入懷中。

上身伏在月落天的懷中,彩雲飛莫名地流淚了,這一次卻不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是感動,感動他對她的好,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她何德何能,能讓他待她如此?

良久之後,月落天將已經睡著的彩雲飛輕輕放到床上,從早已候在門外的顧原手裡拿過一件他的衣裳,將彩雲飛裸露的脊背寬鬆地包好,爾後抱著她走出房門。

“小飛蟲——”

“七七——”

當彩雲飛聽到展卿衣喊她的時候,她恰好醒了,正欲睜眼,卻同時聽到費青帆的聲音,她的眼睫顫了顫,便裝作熟睡,一動不動地窩在月落天懷中,她為費青帆擋暗器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他的愧疚,更不需要他的感激。

她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沒有逃過月落天的眼睛,妖冶的鳳眸帶著凜然的怒意橫了費青帆一眼,便快速出了芳華醫館,一上馬車,彩雲飛便睜開了眼睛,且提議自己坐,但月落天看也沒看她一眼,只管霸道地抱著她,一臉漠然。

這晚,綠萼與玉鈿替彩雲飛擦洗身子之後,月落天進房,仍舊冷著一張臉給她敷完藥粉,爾後一句話不說地離開。

彩雲飛的心著實不好受,她寧可他罵她一頓,或者乾脆不見她,也不願像現在這般一邊陰沉著一張臉,一邊真切地關心她,難道他要她道歉才會原諒她麼?可是她何錯之有?那人是她的大師兄,是她虧欠著的男人啊。

一連幾天過去,月落天一天只來彩蝶院三次,每次都是為了敷藥,且定要他親力親為,不讓兩個丫鬟幫襯,他仍舊不說話,敷完藥就走。

彩雲飛靜靜地趴在床上,似乎他的手還未從她的脊背上離開,眨了眨眼,幾滴眼淚不覺落下,這幾日她不知怎麼了,煩擾她心海的人竟不再是風影,而是冷落她的月落天,只要想著他晚上住在白梅院,想著他和王妃你儂我儂,想著他不理她,心裡便會越來越不好受,想到最後,竟然顧自生起他的氣來,暗地裡罵他不但是天底下最古怪的王爺,還是最小氣的男人。

“彩夫人,你惹王爺生氣了嗎?”玉鈿如今被分派到彩蝶院,一顆心自然向著彩雲飛,見王爺幾日不和彩雲飛說話,且不留宿彩蝶院,便也替她擔心起來。

彩雲飛搖了搖頭,月落天一句指責的話也沒有對她說出,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根本就沒有錯,是他自己要生她的氣?

“彩夫人,待會王爺來,你對他笑一笑,王爺沒準心情就好了。”玉鈿好心提議道。

秋風拂面,彩雲飛看著紛紛揚揚的落葉,突地又想到那日他在轎中撓她癢的事,或許玉鈿說得對,她對他笑一笑,他是否就會理她了?

如此一想,彩雲飛的心情好了不少,傻傻地等著月落天的到來,到時,他們就可以冰釋前嫌了吧?

不過,這日最後一次敷藥卻是由綠萼完成,因為玉鈿跑來說,趙鷹將軍在京城似乎出了點事,王爺和王妃一道急急地趕往了京城。

入夜,彩雲飛百無聊賴地趴在床榻上,想等來和好的人沒有等到,卻等到一個穿著侍衛服混進九王府的不速之客,一溜進她的寢房,那人就火速衝到床前,無視她驚呆的目光,在她粉嫩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下一口。

一親芳澤之後,男子如一隻偷完腥的貓,下巴枕著橫疊於床的雙臂,一眼不眨地盯著彩雲飛,唇角勾如彎月,雙眸清亮,再沒有青須山的散漫,亦沒有迎春樓的濫情。

“賈六色!”彩雲飛在怔忪片刻之後,一骨碌坐起,忿忿然地大吼,連名帶姓,既為他突然的到來而吃驚,又為他無賴地親她而生氣!

“親愛的七七小師妹,色師兄就在你的眼前,何必叫那麼大聲?色師兄不聾。”這的確是六色說話的口氣,但彩雲飛還是感覺他變了,無論是他的用詞,還是他看她時柔情似水的眼神,從前的六色和她說話的時候往往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很少這般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你……”彩雲飛很是懷疑六色撞邪了,身子不自覺地後移,直至抵住冰涼的牆壁。

六色見彩雲飛大有抗拒他的神色與舉動,以為她還在介懷他在迎春樓風流過的事,趕緊微微起身,雙手撐床,上身緩緩朝她逼近,一本正經道:“七七,那日你前腳離開迎春樓,色師兄後腳就回了賈府,迄今為止,色師兄再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你方才不是剛親了我嗎?”彩雲飛沒好氣地瞪著他,心中暗想,男人是不是只要去過煙花之地,就會變得惡俗?那個整日和她嬉笑打鬧的色師兄自進過迎春樓,不但開始對她舉止輕佻,連說話也變得流裡流氣,她不習慣,更不喜歡。

“呵呵,”六色尷尬地笑了笑,朝她眨了眨眼,糾正道,“七七你誤會了,色師兄的意思是,從今往後,色師兄只願碰你一個女人,亦只為你心動。”

“賈六色!你胡扯什麼呀?你該不是沒娶到小琪姐姐,是以變瘋變傻了吧?”此刻彩雲飛對他又氣惱又同情,就算他因小琪姐姐傷透了心,想要移情別戀,也斷不該拿她當替身呀?

“七七你這話恰恰說反了,色師兄以前是瘋子是傻子,但自從來雙竹城的第一晚起,色師兄就變成正常人了。”六色說話的模樣愈來愈認真,眼神愈來愈專注,不知何時,他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代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誠懇與迫切。

“色師兄……”彩雲飛愈發聽不懂六色的話,但心裡卻莫名發慌發憷。

六色握住彩雲飛的雙手,往外突地一拉,沉聲道:“七七,你和大師兄的事我知道了,這麼大的事你怎不向色師兄求救?嗯?怎就這般傻?”

彩雲飛任六色將她拉入懷裡都沒有察覺,思緒完全被他這番話震驚,也對,他若是不知她被典租的事,又怎會來九王府找她?因為他的關切,彩雲飛的眼眸微微溼潤,卻一把推開他,咄咄問道:“色師兄,大師兄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難道他不該打?”六色義正辭嚴,指腹輕撫著她的臉頰,眸中的傷痛與心疼開始顯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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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彩雲飛垂眸認真想了想,自言自語道:“看來那些飛向大師兄的暗器不是你投的。”因為她從未見過六色用過那種形狀的暗器,且她相信,六色已經打過大師兄,斷不會再用那種卑劣的方式傷他。

“什麼暗器?大師兄受傷了?”六色果真不知情,擔心地追問,彩雲飛笑著搖頭,一隻手偷偷往後背撫了撫,方才六色拉她太過用力,好像扯動了後背的傷口,有點裂開得疼。

彩雲飛穿鞋下床,上下打量穿著侍衛服的六色,神情鄙夷,卻託著腮幫子不言不語,六色劍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怎麼,七七這麼快就愛上穿上侍衛服的色師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