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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彩雲飛心不在焉地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卻幾次險些被平坦的路面絆倒,最後,展卿衣強行隔著衣袖拉住她的手腕,任她飄飄忽忽地往前走。

流湖樓乃雙竹城最繁華的酒樓,臨街的窗子七七八八地開著,倒數第二個窗邊,九王爺月落天正扶著窗欄,微微咳著,當視線觸及街道中央那個被展卿衣拉著的失魂女子,咳嗽頓止,蒼白俊美的臉漾起淺淺的紅,平和的心猛跳。

這個女人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眸光茫然,步履呆板,裸露的脖頸處,掛著一條扁平狀的飾鏈,飾鏈的顏色與式樣與她一身湖綠色長裙極其不配,但即便如此,月落天仍認為,她美得不可方物,讓他只想將她擁入懷中,不讓任何人覬覦。

她是他的,從月落天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哪怕世事如何變幻,這四個字就未曾有過任何改變。

費家客廳,費東流、費青帆、王府管家顧原、媒人花大梅端坐一堂。

“娘子。”費青帆一見彩雲飛踏入門檻,霍然站起,手忙腳亂地走到她面前,當觸及到她的一雙手兒反常得冰冷時,驀地一驚,慚愧地握緊,卻不敢直視她如水淡然的雙眸。

悄無聲息地抽回自己的一雙手兒,彩雲飛靜靜地走至桌邊,典婚書的諸多條款赫然映入眼簾。

典婚書的內容大致包括出租妻子的原因、出租期限、租價、子女撫養及歸屬問題等,出租妻子期間,禁止租妻與原夫之間有房事行為,租妻若因身體原因不能懷上孩子,租夫不予追究,一旦租妻生下租夫的孩子,不論男女,租夫將會付給原夫豐厚的報酬,但若租妻生下的孩子不是租夫的骨血,租夫必要加倍收回已給原夫的任何利益,甚至還有更重的懲罰……

典婚書一式二份,作為租夫的月落天已經在上面簽字畫押,花大梅的姓名亦已簽上,只等費青帆簽字畫押後,這份契約性質的典婚書便可於明日晚正式生效。

彩雲飛默默看著典婚書,單從利益上而言,這份典婚書怎麼看都是費家佔盡了便宜,她想不明白自己在九王爺眼中何以有如此大的身價?

“費少爺,請簽字畫押吧。”顧原與花大梅對視一眼,花大梅識趣地再次催促了費青帆一聲。

“青帆,別磨蹭了,快籤。”四個時辰前還要死要活的費東流此刻已是神清氣爽,接過花大梅手中的筆強行塞進費青帆的手中。

“啪”一聲,費青帆手中的筆猝然落地,自彩雲飛進來後,他的目光一刻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雲飛,你看——”費東流適時朝彩雲飛使了一個眼色。

彩雲飛俯身將筆撿起,親自塞進費青帆的指縫中,白皙的小手扶著他的手背,將筆尖移至典婚書上方,輕道:“籤吧。”

費青帆捏筆的手指倏然顫抖不息,盯著彩雲飛的雙眸交織著無邊的疲憊、痛苦、不甘、無奈……

“咔嚓”一聲,筆桿被費青帆生生捏斷,斷落的筆桿下,是龍飛鳳舞的“費青帆”三字,這熟悉的三字,今日卻分明張顯著濃重的哭意與淒涼。

費青帆的手像是失去了筋骨般,無力地垂落在彩雲飛發涼的手心中,彩雲飛目光掠過他那半截斷指,眸光更加黯然,尋著他的拇指,落入鮮紅色的印泥,抬起之後,按於典婚書上。

“好了,好了,太好了。”費東流將典婚書一份遞給顧原,一份捧在自己手心,笑逐顏開,彩雲飛順著費東流的喜悅,微微笑著,但典婚書上那觸目驚心的幾行字,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在她心頭蔓延,難以揮散。

原夫:費青帆

租夫:月落天

租妻:彩雲飛

出租期限:兩年

夜不能寐。

四年前,彩雲飛因為等不到那個遲遲未回的人,深深體味過夜不能寐的煎熬滋味,四年後的今日,她因為失去了一個以為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再次夜不能寐。

不同的兩個男人,一個逾期未歸,一個將她拱手讓人,對她而言,皆是不可原諒的欺騙,先前的那個男人,她對他的恨始終難以放下,而現在的這個男人,她卻沒有恨,只有失望之後的釋然與空落。

典婚儀式將在明晚舉行,也就是說,明晚天黑之時,她便會被一臺花轎送入王府,今夜,無疑是她在費家的最後一夜,早該熄滅的燭火隨著窗外吹進的夜風幽幽地晃著,費青帆像一尊石像一動不動地站在寢房外。

“娘子……”突然回房的費青帆直奔床榻,手法凌亂地剝下她的衣,意圖很是明顯,他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

“相公,我們不能。”彩雲飛奮力推開費青帆,言辭鑿鑿道,“明晚我就要進王府,若是懷上你的孩子,費家會毀的。”其實彩雲飛心裡清楚,這只是她拒絕他親近的藉口罷了,在他答應將她典租之時,她對他的心便已經冷了,徹底冷了。

“娘子,你明知我不可能讓你懷上的。”費青帆眼中暗流湧動,強行將彩雲飛拉入懷中肆意親吻,今夜她還是他的,是他的。

“凡事皆有萬一,相公,你我皆不能讓費家再涉險了。”彩雲飛再次冷靜地將他推開。

當初她嫁給費青帆有一個很大的心願,希望有朝一日能讓他恢復生育能力,再為他生下個把孩子,可費青帆似對此事尤為敏感,一再拒絕展卿衣為他醫治,是以,展卿衣曾嘲諷地對她說道:“在我展卿衣眼裡,沒有治不好的隱疾,只有不接受診治的傻子、懦夫。”

不顧悶熱,彩雲飛拉過一條薄毯將全身裹住,以這樣的方式隔斷他們之間的親密,費青帆再也沒有強要她的信心,落寞頹敗地躺在她身側,不失溫柔地將她摟入懷中,昨晚那一句句軟化人心的“相公,別丟下我”如百箭穿心,縈繞在他的腦海,讓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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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兩年到期後,送我一份禮物,可好?”漫長的靜默之後,彩雲飛輕聲問道。

“娘子想要什麼禮物?”

“怎麼,不捨得嗎?”

“自然捨得。”

“那就好。”從他懷中輕輕掙出,彩雲飛轉身背對他,合上悲涼的雙眸,兩年後,她就要他一封決絕的休書,從此再無恩怨,再無虧欠。

翌日一早,費家到處不見費青帆的人影,彩雲飛獨自用完午膳後不久,紫煙苦著臉為她準備了一桶的熱水,退出了寢房。

“砰”一聲,喝得醉醺醺的費青帆闖進寢房,望著衣衫快要褪盡的彩雲飛,本就喝紅了的雙眼變得更加血紅,趔趔趄趄地朝著彩雲飛走來,將她一把抱起扔在床榻上,俯身壓上,口裡胡亂地說道:“娘子,娘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大師兄,放開我!”彩雲飛伸出一隻手,用力擋住費青帆充滿酒氣的嘴,阻止他那狂熱的吻。

“你叫我什麼,娘子?”費青帆從不多喝酒,今日喝到極醉,但卻仍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大、師、兄。”彩雲飛一字一頓地說著,趁著費青帆呆愣之際,從他身下逃出,他們的夫妻情分盡於昨晚,今日開始,即使沒有一紙休書,在她心裡,她已不是他的妻,他也不是他的相公。

“不許叫我大師兄!我是你的相公!你的男人!”溫文爾雅的費青帆藉著酒勁,第一次在她面前大失形象,狂躁地說出這些霸道的話語,只是為時已晚。

彩雲飛拉過剛脫下的衣裙迅速穿上,退後幾步,從牆壁上取下她的青鳳劍,眼神一凌,直指他道:“大師兄,別逼我。”

“很好,很好,哈哈哈,娘子竟然要和我兵戎相見,很好。”費青帆一步步逼近彩雲飛,儼然不信她會捨得傷他。

“你再過來我拔劍了!”彩雲飛聲音很大,卻顯然底氣不足,的確,她不想傷他,也不能再傷他。

“好,拔劍往這裡刺,我的心正憋得難受。”費青帆的臉痛楚地扭曲著,重重拍著自己的心口,突地奪過青鳳劍扔掉,將她抵在牆上,瘋狂地吻住她嬌嫩的紅唇。

“娘子昨晚你說得對,凡事皆有萬一,今日我就讓你懷上孩子可好?只要你懷上我的孩子,爹就不會尋死覓活,娘子也無須再去王府……”

這般失去理智、滿口胡言的費青帆,彩雲飛很是陌生,正在她掙扎之際,房門被人強行撞開,費東流黑沉著臉進來,橫眉怒道:“逆子,來人,把少爺拉出去!”

一陣推攘之後,寢房又恢復了安靜,彩雲飛的心卻變得紛亂如麻,衣裙未脫便麻木地沒入熱水中,這水明明很熱,為何她卻覺得冰冷刺骨?

傳聞九王爺月落天許是身染重疾之故,為人行事皆十分低調,典婚之夜只宴請本府中人,其他人等一概拒之門外。

按理,典妻之婚重在典婚書,並不重視婚禮,況且九王爺納的只是為期兩年的妾,一般只須將女子用花轎抬進洞房便可,但月落天卻有他自改自定的規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