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對船上的工作一無所知，所以他只能站在船長室看著別人忙活。
李顧國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一凡說著話，偶爾也會告訴張一凡，船上的一些情況。
等到這艘漁船開出港口的時候，李顧國明顯的放鬆下來。
李顧國也做了說明，在港口裡開船的時候，因為周圍還有其餘的別的船，所以就要小心一點，避免相撞。
而一旦從港口範圍脫離，把船開到了大海上，這個時候反而是輕鬆了。
因為大海足夠寬廣，不用擔心撞到其餘的船隻。
李顧國又拿出一張地圖，告訴張一凡這一次航行的路線。
這一次出海航行，計劃是在海上待上兩天一夜，具體的情況，要具體再算。
張一凡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懂，所以打定了主意，多聽多看少說。
李顧國也介紹了一些基本的情況，近海的魚這些年是越來越少了，所以現在漁船都是越開越遠，只有到深海區域才有一些收穫。
在海里開了一個多小時，四周已經是什麼都看不見了，除了大海。
李顧國開始安排人下網試試。
船上有雷達可以檢視魚群，雖然不是很精準，但是也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
李顧國的經驗很豐富，按照雷達的影象顯示，再根據自己的經驗，下了第一網。
下網這樣的活，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好的，幾名海員全部都一起上手，這樣才可以完成下網。
張一凡在旁邊看著他們在操作，看他們下網，再看他們收網，等到漁網被拉上來的時候，漁網裡已經是滿滿的收穫。
還沒等張一凡高興，張一凡就發現李顧國幾人的臉色不好看。
李顧國深吸一口，衝著張一凡解說道：“張老闆，海里的漁獲，大體分兩類，一類是飼料魚，一類的經濟魚。經濟魚就是有價值的漁獲，值錢的，飼料魚就是不知道的，賣不上價錢也沒有人願意買，只能是賣給漁場做飼料。”
“這要是放在以前，飼料魚都沒有人要，只不過現在漁獲越難越難，所以就算是飼料魚，我們也得留下。”
張一凡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飼料魚我們就不要了，我們船上的倉庫也是有限的。”
李顧國為難的說道：“張老闆，飼料魚好歹也可以賣錢，要不先留下。”
張一凡堅持道：“不值錢的就不要了，那點錢我也看不上。”
李顧國只能點頭說好。
雖然說漁網裡大部分都是飼料魚，但是並不是因此就把整個漁網裡的漁獲都丟進海里的，而是要進行分揀，有用的留下，沒用的再丟掉。
和李顧國之前說的那樣，這一網基本上不值錢，有價值的經濟魚只挑出來一籮筐，按照李顧國的說法，這一筐的漁獲，批發價只值三千。
而為了這三千塊錢，他們已經是折騰了兩個小時。
海上捕魚看起來來錢快，很容易，可是實際上，沒有做過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辛苦的。
李顧國顯得有些著急，第一次下網，卻沒有太大的收穫，一方面這不是什麼好兆頭，一方面他也是擔心給張一凡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對此李顧國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漁民就是靠海吃飯，靠技術，也靠運氣，他們這一網其實下的挺準的，滿滿的都是漁獲，就是可惜沒有值錢的玩意。
張一凡也詢問過了，值錢的漁獲指的是黃魚，石斑魚，鯧魚，帶魚，這些比較值錢，尤其是黃魚和石斑魚，要是一網下去抓到的都是黃魚和石斑魚，那可就發了。
現在野生的黃魚和石斑魚的價錢都是兩千以上一斤，價格高的嚇人。
但是黃魚和石斑魚的數量越來越稀少，也越來越難抓了。
忙碌了半天時間，下了三次網，收穫還不到兩萬，漁船上眾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沉重。
雖然漁獲的多少，和他們的工資無關，可是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只有漁獲越多，他們的工作才會越穩定，老闆賺不到錢，你以為他們以後還能夠在這艘漁船上繼續工作。
張一凡反而是鼓勵了大家幾句，說是萬事開頭難，慢慢來，不著急。
這樣的安慰，讓眾人的心情放鬆了一點，但是臉色也並沒有太好看。
眼看著就到了中午，許維興則是去負責做飯，這傢伙以前做過廚師，手藝不錯的。
在海上做飯，不缺食材，許維興沒有去挑選有價值的經濟魚，而是從飼料魚裡挑了一些好吃的，這些飼料魚賣不上價錢，但是並不是說就不能吃了。
張一凡看見許維興的舉動，卻是阻止了許維興，反而是指著那些經濟魚說道：“別在這裡挑，我們中午吃點好的，說實在話，現捕獲的海鮮我還沒有嘗試過，今天就吃這裡的。”
張一凡雖然是老闆，可是這樣的做法，卻是讓許維興遲疑起來。
別看漁民們天天和海鮮打交道，可是值錢的海鮮，他們也是很難得吃一次的，因為捨不得吃啊，太貴了，不如賣掉換錢的。
李顧國也是看過來了，和張一凡解釋了一下，不過張一凡不介意的說道：“沒事的，反正也賣不了幾個錢，還不如我們幾個吃掉了。”
李顧國無奈的一笑，張一凡這樣的做法，還真是敗家子的行徑，和他們這些漁民格格不入。
不過張一凡才是老闆，而且張一凡的決定，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害，李顧國也只能是同意下來。
一分錢一分貨，這些經濟魚價值高，但是味道也是真的好吃，也可以說許維興的手藝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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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一般是不吃河魚，只吃海魚的，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河魚多刺，而海魚幾乎就沒有刺。
張一凡之前也不喜歡吃魚，就是嫌棄魚刺太多，可是今天吃過海魚，他就發現自己真的有些吃海魚了，不僅是味道好，關鍵是沒魚刺，吃起來太爽了。
吃過飯，李顧國讓眾人都休息一下，休息一個小時，然後才幹活。
張一凡則是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做準備去了。
果然是，李顧國之前的顧慮是對的，要是沒有另外的手段的話，捕魚想要賺錢，真的很不容易，幸好張一凡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