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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 103 章

尤正平上車之前, 翻出奈米面具戴在臉上,取下身上的警號、警銜等標識,他還記得在桓子虛和封魁面前要掩飾身份,

“怎麼還帶了個孩子和狗?”連宇凡驚訝道, “這不是我們工作室的小哈和軍軍嗎?還有這個人是誰?”

“好擠。”桓子虛見尤正平帶這麼多人上來,不由皺皺眉頭, 向封魁的方向湊了湊。

“嗷嗷嗷嗚!”哈經理聽到桓子虛說擠,不開心地叫道。

“擠的是封魁吧?”尤正平帶著一個大人一個孩子一條狗硬是擠上座椅,武警車廂內是面對面的雙排座位,封魁和桓子虛坐在同側,剩下所有人擠在他們對面。

就這樣, 前面開車的小戰士還是忍不住道:“左側的人能不能勻一個到對面?車有點偏……”

“還怎麼勻?”桓子虛不同意,“對面已經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外加一條狗,我們這邊才兩個人。”

但是封魁一個人就佔了一大半位置, 而且他可能比這輛車還要重。連宇凡想說句公道話, 不過想起桓子虛和封魁每星期才能見一次面,這次見面後可能還會分開, 就沉默下來。

倒是封魁起身來到車廂中間的空位上, 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對桓子虛指指自己的腦袋:“座位上,太矮, 這裡,正好。”

隨著封魁坐在中間,車總算保持了平衡, 一路平穩地向基地行駛。

“你帶這兩人一狗做什麼?”連宇凡問道。

尤正平道:“太複雜了,等我到基地一起說吧。還要給軍軍做個檢查,我總覺得這孩子覺醒異能了。”

連宇凡上下打量著尤正平, 疑惑道:“為什麼我看你有種‘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感覺?”

“嗷汪!”哈經理對著連宇凡叫了一下。

“對,你也有,刮目相看。”連宇凡敷衍地對哈經理說,還順手地摸了下它的頭。

“嗷嗷嗷嗚嗚!”哈士奇是性格活潑好動的狗,傷好之後它恢復精力,又見到了久違的工作室成員,有點興奮,叫個不停。

“是嗎?你們去了很遠的地方?時間與空間的阻隔,難怪一副滿臉滄桑的樣子。”連宇凡道,“所以這個昏迷的陌生人就是時間法則的掌控者?怪不得原落日之前在小區看到的漩渦中有個鐘錶,你們真是辛苦了。”

“嗷嗷嗷啊!”哈經理驕傲地昂起毛臉。

“原來你一直在保護軍軍啊!你已經是個優秀的警犬了。”連宇凡獎勵地摸摸哈經理的頭顱。

桓子虛封魁尤正平:“……”

三人齊刷刷地看著連宇凡同哈經理對話。

連宇凡感覺到車廂內空氣有點凝重,四下看了看道:“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

桓子虛指指哈經理:“你能聽懂它的話?”

“狗的叫聲語氣和肢體語言也能表達很多意思吧。”連宇凡道。

“能表達出它經歷了時空變幻,還保護小男孩?”桓子虛問道。

連宇凡:“……”

“是啊,我為什麼一下子就懂了你的意思?而且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你對話,不是靠語言,是……非常自然地理解了你的叫聲和肢體動作中的含義。”連宇凡後知後覺道,“難道你覺醒了精神交流類的異能?”

“哈經理覺醒的是速度類,非常符合雪橇犬,”尤正平解釋道,“覺醒精神交流類異能的,搞不好是軍軍。”

軍軍此時正枕著連宇凡大腿睡得香甜,他從500關回來後,就一直沉睡,非常像異能者覺醒時的樣子。

尤正平之前就在懷疑,就算哈經理精通數理化,教學水平很高,軍軍也不是天才小學生,怎麼會做高中立體幾何題呢?就算給他十個私教,以小學生的大腦發育程度,也未必具備完善的空間思維能力。

他在鬱華的小世界中就可以聽懂哈經理的話,那時尤正平認為是在鬱華小世界內交流沒有阻礙的原因,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軍軍的異能!

連宇凡摸了摸軍軍的腦袋,從車上翻出隨車的醫療箱,給軍軍測了□□溫,37.5c,昏迷和持續低燒,是異能覺醒前的徵兆了。

“所以我能和小哈交流,是因為軍軍靠著我?”連宇凡問道。

“大概是,”尤正平點點頭道,“我剛才真的沒聽懂它的叫聲。”

連宇凡嘆了口氣,揉揉軍軍的頭髮:“回基地做個檢測吧。”

連宇凡的表情不樂觀,他並不覺得覺醒異能是件好事。身為守護者的他願意付出一切,可見到這麼小的孩子覺醒異能,想到他未來會走怎樣的路,連宇凡還是不免唏噓。

平平凡凡過一生,未必不好。

桓子虛不懂連宇凡的惆悵,他自從恢復力量後有點膨脹,湊到軍軍身邊道:“不錯啊,跟我一樣的精神系異能很少見,不知道他除了溝通力量外,還會發展出什麼能力。”

“越是特殊的異能,日子越不好過。”連宇凡道。

“那是你們守護者的觀點,我們可不這麼想。”桓子虛悠然道。

連宇凡皺眉:“你這樣的想法,世界法則怎麼可能認可你?”

剛才協同作戰時,還覺得桓子虛人不錯,用破壞者217的系統幫他兌換了治療藥物。可是現在,才恢復異能幾分鐘,又開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也不一定是世界法則的認可,”尤正平是唯一一個知道三條規則及其補充規則全部內容的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異能還在不在?”

“怎麼會不……”桓子虛的臉色忽然僵住,“我的異能呢?我的異能呢?”

他的表情和原落日說“我眼鏡呢我眼鏡呢”有異曲同工之妙。

封魁見桓子虛失去了異能,攤開大手,掌心皮肉分開,機械骨骼伸出化為金屬手套包裹住手掌。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道:“我的,還在。”

“誒?那我的呢?”桓子虛滿臉震驚。

他剛才還想著有了異能後,怎麼和守護組織交流,把封魁換回到自己身邊工作,並以替駱懷分擔壓力為藉口,想辦法晉升隊長級。而且,一定要利用守護組織的權力壓榨鬱華,逼他把錢都吐出來。

尤正平道:“等到了基地,我一併解釋吧。”

尤正平說完還摸了摸哈經理的頭,哈經理頓時夾起尾巴,不敢亂叫了。

以前別人聽不懂它的叫聲,它怎麼罵鬱華都沒關係,現在軍軍的能力不知能做到什麼程度什麼範圍,它連想都不敢想了。

這一路就在桓子虛的震驚失落中度過,封魁在一旁默默地安慰他。

覺醒異能時的低燒藥物無法緩解,只能靠自己撐過去。連宇凡給軍軍貼上退熱貼,讓孩子能舒服點。

等到了基地,他們將軍軍交給醫療組,哈經理也跟了過去,它也需要檢測一下異能。

幾人來到會議室,其他人早就等著他們了。

原落日坐姿囂張,把腿翹到桌子上,嘴裡還哼著錄製節目時唱的歌,身體抖啊抖的。

駱懷勸了他兩次,原落日一副“我立功了誰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將“嘚瑟”兩字寫在臉上,肖局長一臉鐵青地看著他,原落日也當沒看見。

這時尤正平走進會議室,原落日隨意掃了眼進門的人,頓時原地起立,站在了桌子上。

“嗝!”原落日打了一個聲響巨大的嗝。

“別太過分了,翹腿不說,還要站在桌子上。”駱懷用力拽著原落日的褲腳,讓他趕快下來。

誰知原落日肩膀上的鸚鵡忽然栽倒下去,駱懷忙用雙手接住這只還挺沉的鸚鵡,見它翻著白眼,雙腿蹬直,看起來像是原地就義了。

“你們看到了什麼?”駱懷問道。

“嗝!”原落日又打了下嗝,手腳麻利從桌子上爬下來,撕下一塊衣角,把他剛才踩過的桌子擦得乾乾淨淨。

眾人:“……”

“你怎麼了?”甄黎也覺得原落日這樣子不對,他只有在見到通關者大神時才會如此謙卑。

駱懷見鸚鵡時不時睜開一隻眼睛,偷瞄尤正平一眼,又一副見到鬼了的樣子迅速閉上眼睛。

於是眾人一同看向尤正平,尤正平也一頭霧水,他和原落日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這次原落日怎麼了?

見原落日一副視線不知放在哪兒的樣子,甄黎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眼鏡,幫他戴上,原落日這才冷靜下來,眼鏡讓他有安全感。

與原落日連線視線的鸚鵡也“活”過來,收起翅膀,規規矩矩地蹲在座椅扶手上,脖子縮起來,眼皮耷拉著,不像鸚鵡,倒像是只大型彩色鵪鶉。

“都到了就坐吧,”肖局長掃了眼原落日,“儘快彙報,每人不能超過五分鐘。一個小時後,華夏守護組織最高領導會來旭陽區基地,並與世界守護組織進行網路視訊會議,這次會議將決定‘源計劃’的歸屬。我們要在會議之前整理這次戰鬥的情況,爭取‘源計劃’的歸屬權。”

這次破壞者大規模進攻,讓世界守護組織產生強烈的危機感,“源計劃”勢在必行。但是如此龐大的力量由誰來掌控的確是個嚴峻的問題,沒有哪個國家願意讓其他國家擁有這麼強的力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況且,也沒有哪個守護者可以用血肉之軀承受遠超核/武/器的能量。

“你先說吧,”肖局長第一個指的竟是原落日,“說說你看到了什麼,5分鐘計時開始。”

局長身邊的助理面無表情地按下秒錶,另外一名助理手指放在電腦上,準備將所有人的話整理成文字檔案,在會議列印出來交給領導們。

“他剛才一進門,”原落日指了下尤正平,“整個基地就變成了無數個平行空間,看得眼睛疼。”

“只是這樣嗎?”肖局長問。

就原落日剛才那副“老子天下第二”的樣子,僅是空間能力會讓他如此畏懼嗎?

“他身後跟著一個很大的能量團。”原落日道。

“有多大?”

“整個世界那麼大。”原落日頭越垂越低,“世界法則跟在他身後。”

原落日是得到世界法則認可後才覺醒的能力,對法則之力尤為敏感,一眼就辨別出尤正平的後盾。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股力量可以輕鬆地剝奪他的異能,頓時嚇得不敢再囂張了。

原落日本來認通關者大神為第一,他排第二,現在見到尤正平身後的世界法則,知道自己該排第三了。

“先來的人已經大致彙報過了,這是資料。”還記得戴上平平無奇1號臉面具的岑霄把一沓資料遞給尤正平等人,“你快點看一眼,避免重複彙報浪費時間。”

幾個人接過資料,在原落日支支吾吾回答問題時,飛快地瀏覽過去。

封魁看了眼就覺得頭疼,放棄地扔下資料,決定將一切交給桓子虛說。而桓子虛失去力量一副喪失鬥志的樣子,沒有看的心情。

只有連宇凡認真看完後,言簡意賅地向肖局長彙報了新樓盤中發生的事情,著重點出桓子虛和封魁的功勞,也說了戰後封魁依舊保留異能,桓子虛卻失去異能的事情。

“這是為什麼?”肖局長疑惑道,“所有人都保留著,只有你的異能不見了?”

肖局長也挺失望的,因為桓子虛的能力真的很強,可以高效迅速地組織訊息洩露,輻射範圍非常廣,且不會對自己造成心理傷害,能夠最大程度地減輕駱懷的壓力。

當然,這個能力是把雙刃劍,如果桓子虛心懷不軌,守護組織很難壓制住這個人。

“因為他的能力不是世界法則賦予的,是黑袍人給予的。”尤正平看完資料後道。

桓子虛不悅道:“他需要我對付系統時,就給我能力,不需要時就收走,把我們當成什麼?”

尤正平說了下三條規則和補充規則,並道:“你最初恢復力量,是因為黑袍人的規則視你為‘戰士’,而戰後居心不良的‘戰士’會被剝奪武器,為什麼失去能力還要問你哪裡居心不良了?封魁就保留著能力。”

桓子虛:“……”

肖局長也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桓子虛的意圖,對他道:“我猜你心中最好的模式是合作吧,守護組織每次請你出手,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金錢或者某些權力上的便利。你不打算加入守護組織,更希望用特殊能力脅迫組織。如果黑袍人沒幫助我們刪除民眾的記憶,等你到網警部門大規模發紅包前,你會提出什麼要求?”

“怎麼可能呢,我是真心實意幫助你們的。”桓子虛面不改色道。

這時一個聲音飄蕩在室內:“我本打算到了警局按兵不動,逼守護組織放了封魁,並把那套房子白送給我,才肯出手的。”

這聲音分明是桓子虛的,不知為何會飄入每個人的耳朵中。

“我沒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桓子虛有點慌。

這時一個外協戰士在外面敲門,透過門外的監控,大家看到外協戰士抱著個孩子,身後跟著條哈士奇。

助理打開門嚴肅道:“會議期間,不允許打擾。”

“可是,這醒來後孩子吵著要見……”戰士見室內這麼多人,沒敢說出尤正平的名字,“那位隊長。”

看見那孩子的瞬間,桓子虛瞬間明白自己的心聲是如何洩露的了。

“可是這孩子還在昏睡?他怎麼會吵你?”肖局長暫停會議,來到門前問道。

外協戰士也傻眼了,他晃了下神,也彷彿大夢初醒般道:“對啊,劉軍軍沒有甦醒,我就是給他量體溫的時候,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就帶他來了。”

“把他放下吧,這個能力確實不是非異能戰士可以應付的。”肖局長對戰士道。

外協戰士將軍軍放到尤正平身邊的椅子上,把裝滿退熱貼的盒子交給尤正平,這才離開會議室。

軍軍正在輸液,他低燒不退,藥物不管用,補液可以適當降低他的體溫,藥瓶裝的是生理鹽水,能夠幫助軍軍抵抗低溫的傷害。

哈經理乖巧地跟進來,蹲在軍軍的椅子旁邊,前爪還時不時摸下軍軍的額頭。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低熱期就能使用異能的人。”肖局長驚訝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有主動釋放能量,就可以影響到其他人的異能者。”

駱懷認出這是自己曾經吸收過記憶的孩子,也湊到軍軍身邊,伸手探了下他的體溫。

就在駱懷的手和軍軍的額頭接觸的瞬間,駱懷手臂上的一顆星星飛出來,沒入軍軍的眉心,這是軍軍被駱懷收取的記憶。

駱懷向來不顯喜怒的臉也破了功,不可思議道:“我吸收了這麼多人的記憶,這是第一個回到本人體內的。”

連宇凡看了眼駱懷,捏下拳頭,又微微鬆開。

“我不驚訝。”肖局長握住軍軍的小手說了句口是心非的話,驗證實話會不會像剛才桓子虛那樣飄到每個人腦海中,卻沒有發現這種現象。

肖局長多年見過無數覺醒的異能者,略一思索就推測出軍軍的現狀:“他的力量目前無意識發動的,異能者有能量保護,不會被迫說出心裡話,非異能者,像桓子虛和剛才那位戰士,就會被他的能力控制。”

桓子虛快被打擊到地底下去了,他這樣善於謀劃的人,如果每個念頭都會被擴散開,他的智商還有什麼意義!這個小男孩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封魁大手扶住桓子虛的後背,不讓倒下去,還貼心地說:“阿虛很好,是為了幫我。”

“他的力量為什麼會這麼強?”連宇凡想起之前在車上時自己不知不覺聽懂哈經理的話,“強得不同尋常,你們究竟經歷了什麼?”

最後一句話是詢問尤正平,他的彙報還沒有完成。

“我想應該不是經歷的關係,”尤正平沉思道,“他是受黑袍人能力影響,才會這麼強的。”

甄黎道:“黑袍人曾告訴過我,他擁有全屬性的能力,我那時不懂,以為強大的能人都會如此。可是之前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高階闖關者,卻沒有一個人的能力如此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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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能力是‘支配’,凡是‘臣服’於他的人,力量都會增強,而他也可以隨時取用這些人的力量。”尤正平解釋道,“就像‘君王’對應‘臣民’,優秀的領導者可以最大程度地發揮下屬力量,而下屬越優秀,領導或者說團隊的力量也會越強。”

軍軍在小世界內穿梭時,第十一關曾和哈經理共用參與過一次對決遊戲,應該是那時啟用了力量。而不管在11關、398關、500關,軍軍都非常聽鬱華的話,讓分食物就分食物,讓做高中數學就努力做高中數學。

不知不覺間,他完成了“臣服”的必要條件,才覺醒就擁有極為可怕的潛力。

“說說你的經歷吧。”肖局長對尤正平道,“我想一定至關重要。”

接下來的會議時間全部交給尤正平,他簡單地敘述了下小世界發生的一切,最後道:“是世界法則把我們帶到那條時間線上的,我不知道祂有什麼目的,與黑袍人做了什麼交易,這大概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吧。”

“你在小世界那麼久,有沒有見到黑袍人的身份?”肖局長問道。

甄黎、原落日、哈經理同時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兩人一狗六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尤正平。

尤正平沒有避開肖局長的視線,他鄭重地說:“我看到了,我知道他現實的身份,對於這點,我並不否定也不隱瞞,我不能欺騙組織。但我也不能說,這是我對他做出的承諾。”

岑霄一聽就控制不住了,緊張地站起來,抓住尤正平的肩膀道:“你在說什麼糊塗話?”

“我沒有,”尤正平對好友笑了下,“我隱瞞組織,願意接受懲罰。但是無論你們怎麼問,我都不會說的,除非他什麼時候,願意對大家坦白自己的身份。”

“你這樣會被關禁/閉的!”岑霄氣得腦袋都要冒火了,“想想y……你的家人,他還等你回家吃飯呢。”

尤正平沒說話,專注地看著肖局長。

他身為一名守護者,已經完全知曉黑袍人的身份、容貌、過去,如果還故作不知,他所接受的教育和使命感不能同意。但他也答應了鬱華,要守護鬱華的平靜生活。

肖局長道:“你確定不說?”

“是。”尤正平點點頭。

他神色從容,在來的路上,尤正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會議時間到了,我會將你的情況上報,等待組織處理,先回房間等待結果吧。”肖局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