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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敗者和勝者

在弗格斯殺死第一只猛獁的不久,又有另外一隻步了後塵,被送入了冥府之中。

但是,出乎預料的是,第二只死亡的並不是獨眼巨人兄弟的對手,而是最後一隻被十名冰巨人圍攻的那一隻。

本來連獨眼巨人的攻擊都無法擊破猛獁的防禦,這些冰巨人就不用說了,往好聽的方面講,他們是在同猛獁進行著戰鬥,而實際上他們這是在勉強著牽制著對方而已,他們身上的裝備雖然是愛麗絲精心花費重金購買回來的高級品,但是也擋不下猛獁巨獸的象鼻揮擊,而他們的攻擊……連獨眼巨人都無法殺死猛獁,他們的這些攻擊也只是給對方撓癢癢而已。

但是現在,這只猛獁巨獸已經躺在冰層上一動不動,他周圍的冰層已經不復剛才的光滑平整,變得凹凸不平,而在離他的冰層上面,則靜靜的躺著一位臥倒的猛獁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但是睜開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我們走吧。”

紫發的少女冷著臉,掃了一眼已經失去生命的敵人,招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向著獨眼巨人的戰場走去。

“對了,記得收拾好。”

“這些東西是姐姐要的。”

身後的冰巨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看到同伴眼中那怎麼都無法隱藏起來的驚懼,他們垂下頭大聲的應和了一聲,然後把手中的武器搭在了一起,做成了一個擔架扛起猛獁的屍體,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掉落在那一旁的猛獁人的屍體,這樣強大種族的屍體對於愛麗絲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素材。

冰巨人們合力扛著猛獁的屍體,遠遠的跟在了少女的身後,但是他們的腦海中還在迴盪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那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這些常年生活在北邊大陸的大家夥們,重來就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手段,哪怕是在吸血鬼的巢穴之中,遇到各個地方的傢伙,也沒有聽說過這樣詭異的事情。

他們只看到紫發的少女突然就出現在猛獁的身上,輕輕的邁著小步子到了猛獁人的背後,對著那位三米多高的猛獁吹了一口後,那位駕馭著猛獁的御手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臉上就帶著笑容一動不動。

感受著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御手出現意外的猛獁開始狂暴了起來,他瘋狂的攻擊著周圍的一切,讓包圍著他的冰巨人根本不敢近身,遠遠躲開。

接著,那些冰巨人就看到……那位如同跟屁蟲一樣總是跟在自己主人身後的少女,那位被所有人都認為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少女,從腰間解下了一把小刀在掌心輕輕一劃,一滴滴鮮血很快就從傷口處流出。

少女沒有任何表情,她冰冷的注視著身下的巨獸,雙腳牢牢的釘在巨獸的背部,不管猛獁怎麼掙扎都沒有把她甩下來。

然後,少女微微的蹲下,仍然在滴落著血液的小手五指併攏,帶著強烈的勁風用力的插入了身下猛獁的身體之中……鋒利的指甲輕易的破開了堅韌的象皮和極厚的脂肪,手掌沒入了猛獁的身軀之中,同時她的那還沒有癒合的傷口,那還帶著溫熱的血液也同樣的流入了猛獁的身體裡面。

猛獁強大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給予身體內血液壓力讓他們快速的流變整個身軀,也因為這樣的原因——

一秒,兩秒,三秒

只是三秒鐘的時間,紫發少女的血液就流遍了猛獁的全身,她輕輕一跳就從已經呆立不動的巨獸上跳了下來,空著的左手從懷裡取出一張白色的紗巾,輕輕的擦拭著右上上殘留的血肉皮屑毛髮等穢物。

而在她的身後,巨獸才緩緩的跌倒在地,放出震天的聲響……

被東邊兩河流域內最強殺手組織【山中老人】所收養的少女,哪怕她只有十多歲的年齡,也不能夠用尋常的眼光來看到……被評價為有著成為最強殺手【哈桑】潛力的少女,利用著曾經學習到的暗殺和隱藏手段,在猛獁人沒有發覺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對方給暗殺,利用她那對傳奇以下有著一擊必殺能力的強力毒素,輕易的透過血液的流動把強大的猛獁給活生生的毒弊。

相同的行為她有進行了兩次,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獨眼巨人身上的猛獁和猛獁人根本就沒有發覺真正致命的危險是來自那位紫發的,還帶著一臉稚氣的少女。

在沒有任何察覺,就連自己死之前的最後一秒鐘,他們的腦海中都沒有自己死了的這一個念頭……一直到黑暗把它們的意識給吞沒了為止。

“加恩佐,加恩科。”

“姐姐要的東西,記得收起來。”

少女的腳下是那一張原本潔白透明的紗巾,這個時候已經沾滿了紅的白的穢物。

少女沒有在意旁邊那些一臉懼怕遠遠離開的人類,她抬著臉,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抬頭望著天空注視著那位英姿颯爽的在巨龍群中周旋的少女身影,那是……如同貓咪一般,期待著主人誇獎的笑容。

而在她的身後,則並排的放著四具猛獁的屍體——除了被弗格斯殺死的那一隻滿身鮮血以外,其他的三隻則看起來完好無傷,根本無法從表面上判斷出巨獸的死因。

戰爭和饑荒也是看到了連最後的軍隊,那些猛獁也全軍覆沒,他們才決定撤退的。

比蒙已經掉入了海里,雖然並不擔心那只陸上巨獸就這樣的死掉,不過顯然的,這場戰鬥他也沒有辦法發揮作用了。

常規的軍隊本來就死傷慘重,又因為比蒙的原因而四散而逃,現在就剩下遠處那些隸屬於傳奇薩滿的施法者部隊而已了……,面對已經解放出來的弗格斯和巨人部隊,這個時候的他們恨不得長多兩條腿撤退呢。

至於那些巨龍……一群高傲的傢伙們,面對的又是一位少女而已,哪怕那位少女的實力很強勁,但是打成了這樣……已經比出工不出力還要過分了,非常明顯的,那些巨龍根本就是在演戲而已。

而這個也是饑荒和戰爭之所以那麼快,那麼瀟灑就轉身就走的原因……勝負已經分曉了,繼續下去的話面對的就是敵人的圍攻了……當然他們的戰略目標其實也已經實現了,在他們的主人,那位被稱為阿緹拉的少女來臨之前,把敵人的虛實試探出來,然後對敵人進行消耗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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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這一次他們失敗了,他們也相信下一次,他們的主人來到之時,斯堪的納維亞的所謂的聯軍的抵抗,也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無用功……他們的狂戰士們在此次戰役中已經損失慘重,強者雖然能夠決定一場戰爭的走向,但是卻無法決定一場戰爭的結果……

捲土重來之時,也是他們征服這片大地之時……兩位騎士都是如此的堅信著

————

時間過得飛快,在確定敵人已經撤退的兩個小時之後。

聯軍的最高戰力圍在了一團篝火的旁邊,看著火焰吞噬著木料釋放出光芒驅散冬夜的寒意和黑暗,久久都沒有人說話,最後還是弗格斯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大咧咧的盤腿坐了下來,把武器放在身前,拿出一塊抹布輕輕的擦拭著上面的暗紅色痕跡。

沉悶的聲音從這位豪爽的英雄口中說出,他帶著哀傷的目光看向了巴魯森格的公主,雖然沒有知道統計的資料,但是那隊伍中缺少的熟悉面孔,地面上那些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以及穿在屍體上的那些熟悉的衣物,無不在說明著一些哀傷的事實。

“結果怎麼樣了?我們損失了多少。”

西格妮側了側臉,躲開了弗格斯那帶著哀傷的目光,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一些安慰對方的話語,最後卻化為了一聲嘆息。

“咳咳咳……弗格斯先生。”

旁邊突然傳來了咳嗽聲,那位重傷的巴魯森格王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哥哥,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勢不是……”

西格妮看到來人,馬上起身一臉的著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齊格蒙德的旁邊,扶住了他的身子。

“不礙事。”

齊格蒙德輕輕的拍了拍西格妮的小手,示意自家妹妹不用擔心,在愛麗絲結束了戰鬥之後,就用魔法解除了他身上那些附加在傷口上的詛咒,在經過德魯伊不計成本的治療之後,現在已經脫離的生命危險。

他抬起頭,在亮麗的火光中,那沒有絲毫血色的稚嫩面龐顯得更加的蒼白,不過和之前的不同,他的眼神炯炯有神,在火光的倒映中,如同燃燒著火焰一般,給人一種炙熱的感覺。

“咳咳……這一次,要感謝大家的幫助了。”

齊格蒙德的目光從斯卡哈和弗格斯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愛麗絲那精緻清秀的小臉上。

“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咳咳……你們以後就是我等斯堪的納維亞的朋友……”

“我們的騎士團……他們的屍體,我們需要把他們帶回阿爾斯特進行安葬。”

弗格斯這位精力旺盛、胃口很大、個性豪爽、不嫉賢妒能、也無所畏懼大英雄這個時候臉色難看的看著四濺著火星的篝火,目光之中蘊含著無法抹去的痛苦,開口發出了澀澀的聲音說道。

他已經不想在去對抗那位來自東方的破壞之王了,經歷了兩次戰爭的現在,他的內心之中已經充滿了後悔的思緒,哪怕是大大咧咧的人也不能只想著自己,也要為自己周圍的人,自己的部下去考慮,他不能再繼續讓自己部下的性命,這些阿爾斯特最為精銳的戰士們,消耗在這個北地的雪原之上……他除了是一位戰士一位勇士以外,更是肩負著整個赤枝騎士團命運的團長。

他所帶來的赤枝騎士團經過了這一場戰鬥,特別是在半人馬進行射擊和突襲的時候,損失慘重,再加上之前的對抗先遣隊的戰鬥,現在還健存,還能夠自由活動的只剩下一千人了,其他人不是魂歸冥界就是已經受到重傷,失去了活動能力。

“好,我答應你。”

齊格蒙德認真的點了點頭,答應了弗格斯的要求。

雖然現在他的妹妹才是這個聯軍的真正指揮和統帥,但是在他一對一的戰鬥之中,正面堂堂正正的殺死了那位獸人酋長之後,他的威望已經完全凌駕於名義上的統帥之上了,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同意他的想法的。

“西格妮。”

齊格蒙德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派三十名精通治療的德魯伊,送我們的朋友回家。”

“可是哥哥,現在……”

“西格妮,照我說的做。”

目光和語氣之中都帶著無比堅定,不容置疑。

“是,我明白了。”

西格妮的臉上帶著難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西格妮作為聯軍的統帥,也有著自己的難處的,西格妮也不是不知道齊格蒙德那蘊含著愧疚以及想要獲取斯卡哈和弗格斯兩位強者的友誼的心思,但是事情並不像是齊格蒙德想的那麼的簡單的事情,受傷的並不是只有阿爾斯人而已,自己從巴魯森格帶來的戰士,耶阿特的戰士,其實部落的戰士以及同樣來自外部的日德蘭的援軍的戰士,他們也有受傷的人,他們現在很多也在需要德魯伊的治療。

德魯伊的資源是有限的,實力強大醫療能力強大的德魯伊那更是稀缺資源中的稀缺資源,如果是普通的德魯伊的話,西格妮連眼睛都不會眨,但是現在看齊格蒙德的意思,他需要派出的都是德魯伊的精英,而且還是三十人那麼多的數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其他部落的戰士們獲得治療的機會就會變少了許多,死亡的可能性就會增加許多,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這個聯軍在這個已經獲取了所謂勝利的時候,再一次的發生一次內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哪怕是西格妮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引發的別人的不滿,哪怕她知道這樣做,缺少阿爾斯特人的幫助,會讓下一次對抗阿緹拉變得更加的艱難,但是她還是毫不遲疑的答應了自己的哥哥的請求。

“謝謝了。”

弗格斯輕聲的道了一聲謝,卻沒有了之前一見到西格妮就兩眼放光的樣子了,在這個時候,這位豪爽好色的壯漢也沒有了那樣的閒情逸致。

而旁邊的斯卡哈對於西格妮和齊格蒙德的態度也讚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