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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做庸才

9月23日,秋分。

千楓學院內,到處扎著彩色的飄帶和氣球。偶然路過此地的人看到這番景象,多半會以為是在舉辦某種慶祝活動,而實際上,這是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

初中部和高中部,對這一盛事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初中部的學生大多十分積極,他們興致高昂,將運動會視為展示自己體育天賦的大好機會;而高中部的學生則顯得懶洋洋的,對他們來說,這三天就是個假期,用來放鬆頭腦,是再好不過的了。此外,高中部的學生在經歷過初中三年之後,對運動會已經沒有多少新鮮感了。

不過,今年的運動會和以往有些不同。因為10月有校慶的緣故,校方特意邀請了一部分家長來觀看這次運動會,以藉此機會請家長們提出一些對於學校的意見,便於他們在校慶之前做出改進。

在看臺上的家長貴賓席中,一個帶著黑色圓帽、身穿紅裙的女人格外引人注目。在這樣的場合下,這女人卻穿著一件歐根紗的無袖及膝連衣裙,一邊的肩膀還露了出來,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在她細長的脖頸上,還掛著一條潤澤的珍珠項鍊。此刻,她正目不斜視地看著準備列隊透過主席臺的學生方陣,彷彿毫不在意其他家長的驚奇眼光。

這女人就是陶白荷。她不時掏出手機來看一眼,心裡暗暗奇怪:昨天晚上給隋青柳打過電話了,對方明明答應了自己今天要坐在一起的,為何到現在還不出現?

正當陶白荷在腹誹時,一身藍色juicy-couture運動服的隋青柳急匆匆地趕到了她身邊。

“抱歉!抱歉!我剛才遇到了俞以漸的班主任,稍微聊了幾句。”隋青柳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見她這樣,陶白荷也不好說什麼不開心的話了,“快坐吧,開幕式開始了。”

陶白荷一眼就看到了在佇列前舉著牌子的南澤姣,她笑逐顏開地拿出相機,“咔嚓咔嚓”地拍了起來。

隋青柳沒有帶相機,俞以漸也不是舉牌的領隊,於是她舉著手機,錄下了兒子的班級路過主席臺時的情形。

初中部的方陣走完後,就輪到高中部了。陶白荷眼尖地看到了謝狂心,她捅了捅隋青柳,“看,是小謝舉牌呢。”她一面看,一面笑著說,“別的班都是女孩子舉牌,只有他們班例外啊。”

然而,謝狂心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怎麼愉快。他帶著白手套,手臂伸直,高舉著高三(8)班的牌子,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別看我”的哀求,與他身後喊著口號的同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陶白荷笑嘻嘻地轉過頭,“柳柳,你看小謝,他的臉色好難看。”

隋青柳心不在焉地附和著,“是啊,大概是不喜歡舉牌子吧。”她在心裡想,假如舉牌子的是她兒子,那該多好。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柳柳,你還在生你老公的氣嗎?”陶白荷聽到她嘆氣,關心地問道。

隋青柳聽到對方這麼說,頓時面色一沉,但她見陶白荷的目光裡似乎並沒有戲弄的意思,便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是生氣,我是著急。我老公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有什麼事情都不跟我商量。”

陶白荷不以為然,“要我說啊,柳柳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她收起相機,“俞院長平素接觸的人肯定比較雜,你當心他被人帶壞了。”

“這倒是不會。”隋青柳說,“他的朋友我都認識。平常,他來往最多的就是高總了,再就是沙部長一家,都是很可靠的人。”

“我說的就是高總呀。”陶白荷撲哧一笑,“柳柳,你太單純了。你想想,高總是開店的人呀,又做飯店,又做KTV。尤其是那個KTV,我真是不敢說裡邊一定很乾淨。”

隋青柳敏感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南廳長那邊查到高總有什麼問題?”

陶白荷連連擺手,“那倒是沒有,我就是拿你當朋友,給你提個醒。”她親暱地將隋青柳外套上的帽子弄平,“你太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負。”

隋青柳感激地說:“白荷,你人真好。”她的聲音略有些顫抖,“我這幾天確實很難受,好多話都堵在心裡邊。我老公對我雖然很好,可有時候就是喜歡拿我當小孩子,我又說不過他。”

陶白荷生怕她當場哭出來,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柳柳,你看到侯爺了嗎?”

“沒有啊,侯爺也來了嗎?”隋青柳詫異地問道。

“不知道呢。我是看到小謝了,想著說不定學校也邀請了侯爺呀。”陶白荷眼珠一轉,“說到侯爺,柳柳,你知道侯爺的另一個名字嗎?”

“侯爺還有別的名字?”隋青柳吃驚地說,“我不知道。”

“久我山正。”陶白荷怪腔怪調地說著,“我真不知道侯爺為什麼要起這麼彆扭的名字。”

“聽著像是霓虹國名字?”隋青柳猜測道。

“聰明!”陶白荷見太陽越升越高,陽光有些刺眼,便從包裡拿出了一副墨鏡戴上,“你帶墨鏡了嗎?”

隋青柳翻開包,“沒有,今天走得急急忙忙的,忘記裝了。”

“那我帽子借給你?”陶白荷雖然這樣說,但並沒有摘下帽子。

“不用,不用。”隋青柳連忙說道。“侯爺為什麼要起一個霓虹國名字?”

陶白荷神神秘秘地說:“聽說,是為了他以前的女朋友。”

隋青柳一怔,“他女朋友是霓虹國人?”

“誰知道呢。後來好像又分手了吧。所以我說是以前的女朋友啊。”陶白荷翹起二郎腿,“還有,侯爺發家是靠著繼承遺產和挖掘礦藏的,哈哈,知道這個的人肯定很少。”

隋青柳微笑著說,“白荷,你可以去找個記者爆料了。”

“真的。他來中國,是為了尋找一種叫做冰珀的琥珀。”陶白荷得意地說。

“哇。”隋青柳顯得更吃驚了,“這些訊息你都是哪兒來的?”

陶白荷笑了笑,“而且,侯爺至少有五十億英鎊的家產哦。”

隋青柳瞪大了眼睛,“你的消息來源該不會……是南廳長吧?”

“當然不是。”陶白荷正色道,“是警方的某些秘密消息來源。”

隋青柳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樂了,“這樣看來,警方也覺得侯爺實在是太有錢了,所以必須得調查一下?”

陶白荷扶正了帽子,“我得說,還好侯爺沒有幹什麼違法的事情,不然警察這麼查他,會不會被請去喝茶,還真不好說。”

隋青柳想了想,“白荷,前幾天我看到了《申友晨報》,上面有登出南廳長參加侯爺宴會的照片,高總也在上面,還寫了一些很糟糕的話。”

陶白荷撅起了嘴,“你們那天走得早,真是幸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狗仔,煩死人了,寫些屁話招人煩。”

“看來,上面也是因為這個,才去查了侯爺?”隋青柳看著陶白荷,斟酌著詞句說。

“他們也沒查出什麼來。哼,我老公還不能交朋友了嗎?”陶白荷不以為然地說,“要我說,就是一些小人眼紅,嫉妒我老公。”

“南廳長年輕有為,有些人看了不舒服,也不奇怪。”隋青柳安慰她說,“以前我聽侯爺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不招人嫉是庸才。”

“哇,這句話說得太對了!我回去要告訴我老公聽,寧願被人嫉恨,也不要做庸才。”陶白荷興高采烈地說。

這時,校長也剛好講完話了,運動會正式開始。

“你家姣姣有什麼專案?”隋青柳看陶白荷站了起來,便關心地問道。

“說出來嚇死你。”陶白荷得意地拎起了手提包,“五項全能。”

隋青柳吃驚地說:“姣姣這麼厲害?”

“其實也不是她厲害,是因為小謝報名了高中的男子五項全能,所以姣姣就報名了初中的女子五項全能。”陶白荷解釋道。

“白荷,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女子五項全能是哪五項啊?”

“鉛球、跳高、跳遠、100米跨欄、800米跑。”陶白荷說完,又笑著補充道,“其實我都是聽姣姣說的。“

“是一天之內就比完嗎?”

“不是,姣姣說是分兩天完成的。”陶白荷開始往外走,“我去找姣姣了,你呢?”

隋青柳答道,“你去吧,我也去看俞以漸了。”

一小時後,陶白荷看完了女兒的比賽項目,便帶著南澤姣前往看臺。走著走著,南澤姣忽然停下了腳步,“媽媽,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狂心哥哥?”不等陶白荷回答,她又叫了起來,“就是的!”她興奮地揚起小臉,“媽媽,我要去給狂心哥哥加油!”

陶白荷笑著說,“去吧去吧,又沒人攔著你。”

南澤姣做了個鬼臉,一蹦一跳地跑開了。

“白荷!”

陶白荷轉過身,發現叫她的是隋青柳,後者旁邊還站著一身運動服的遊津蘭。遊津蘭看到陶白荷,禮貌地笑著招了招手。

“咦,遊小姐,你是來看高襄綺的嗎?”陶白荷走過去問道。

“我就在這裡上班啊。”遊津蘭答道。

隋青柳只覺得一陣尷尬。皇冠晚宴那天,高靳就介紹了遊津蘭,陶白荷多半是沒往心裡去。

好在遊津蘭並沒有計較。而陶白荷似乎真的沒有想起來,她又驚又喜地說,“真是巧呢。”說完,她又問隋青柳,“你兒子呢?”

“他被老師叫去寫通訊稿了。”隋青柳明顯很高興,“他參加不了什麼運動專案,能寫點東西也是好的。”

遊津蘭冷眼看著這兩個貴婦,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個則低調又不失時髦。她原本不想和她倆套近乎,但想到隋青柳那天在皇冠洗手間對沙夫人說的話,她頓時下了決心。

“我們去餐廳坐坐吧,天氣這麼熱,我請你們喝杯飲料。”遊津蘭殷勤地將兩人帶到了教師餐廳,又幫她們點了冰淇淋和果汁。

“還是在室內吹著冷氣舒服啊。”陶白荷摘下帽子和墨鏡,露出了愜意的表情。

隋青柳不像陶白荷那樣怕熱,但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南夫人,你這條珍珠項鍊真好看。”遊津蘭欣賞地說。

“我這個還好。”陶白荷解下項鍊,讓兩人輪番賞玩了一下,“你們是沒見過沙夫人的那條,不知道有多誇張。”

“哦,我好像見過。就是皇冠那晚,她戴的那條嗎?”隋青柳問道。

“是的呀,很誇張吧?”

“沙夫人是哪一位?”遊津蘭故作驚奇地問道,“還有比這條珍珠項鍊更漂亮的?”

“就是個老太太,一直板著臉,瞪著眼睛,可惜,珍珠比她的眼睛大多了。”陶白荷譏諷地說道。

遊津蘭大笑,“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她那項鍊是真的嗎?我還以為是山寨的呢。”

“誰知道呢?”陶白荷衝遊津蘭擠了一下眼睛,兩人一起笑了。

隋青柳不太贊成這種背後說人壞話的行為,但她也不好直接批評陶白荷,只得尷尬地跟著“呵呵”了兩聲。

“她為什麼老是板著臉呢?看起來就跟有人欠她錢似的。”遊津蘭發現陶白荷不喜歡沙夫人,便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

“這個呀,我還真就知道。”陶白荷得意地將珍珠項鍊重新戴好,“還不是因為她兒子。”她稍微壓低了一點聲音,“遊老師,你知道今年有個女服務員跳樓的事情嗎?”

遊津蘭假裝茫然地說:“啊,我不清楚啊,在什麼地方?”

陶白荷詭譎地一笑,“說出來嚇死你。就在你男朋友店裡!”

遊津蘭強忍住心裡的怒氣,“不會吧,你是說在高總的店裡?”

“是的。”陶白荷見對方不相信,頓時有點不高興了,“你可以問問柳柳,她老公當時也在店裡的。”

隋青柳見遊津蘭將目光投向自己,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呃,是的,我老公恰好那天去找高總辦事,真的是湊巧……”

陶白荷打斷了她,“總之,當時在高總店裡的,有俞院長,還有就是沙伏嘉了。然後,一個女服務員跳樓了。”

“沙伏嘉,就是沙夫人的兒子?”遊津蘭問道。

“是的。其實要我說,假如我是那老太婆,我也煩。”陶白荷咬住吸管,一口氣將草莓汁喝了個大半,“據說,女服務員是被她兒子逼著跳樓的。”

“是嗎?”這下,遊津蘭的驚奇不是裝出來的了。

“噓,我也是聽說。”陶白荷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便趕快補充道,“沙伏嘉年紀輕輕的,看上那個服務員了,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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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津蘭心潮起伏,“這樣說來,高總說不定是無辜的?”

“他是你男朋友啊,你難道不站在他那一邊?”陶白荷喝完草莓汁,笑著說。

遊津蘭連忙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