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向晚一掌將身前的少年推開,手中金色光芒閃爍,一把暗紅色大劍出現在向晚手中,向晚腰身用力,大劍橫掃,丘丘人被一劍斬滅,那股邪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年看著向晚詫異的問道:“你也能驅邪?”
向晚意識進入王之寶庫,識別的那一欄中,竟是盤旋著一團黑氣,但他剛才沒有發動識別功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那股邪氣?”
操控意念圍繞著那團黑氣,向晚只覺得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暴戾,向晚的眼白被逐漸吞噬,很快他的眼窩中只剩下一雙彷彿深淵的的黑色眼眸,那裡有著無盡的黑暗,能夠吞噬一切。
“不好,他被邪氣感染了。”
少年雙手結印,周身寒氣湧動,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點在向晚眉心處,一點殷紅出現,向晚的眼睛漸漸恢復神采。
向晚擺了擺頭,手中暗紅色大劍墜落在地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他身形踉蹌,但依舊牢牢的抱著懷中的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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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小臉上滿是擔憂,就在剛才,他感受到向晚似乎變了一個人,身上的那股氣息她很討厭,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爆發寒冰的力量將向晚凍結,幸好身前的少年比她先一步出手了,不然恐怕向晚此刻已經凍成了一座冰雕。
“我沒事,別擔心。”
“你剛才做了什麼?”
少年抬頭看著向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結印想要阻止邪氣繼續侵襲向晚的大腦,但當他觸碰到向晚眉心之前,那股邪氣便被一股更為神秘的力量吞噬了,那股神秘的力量充滿了正氣卻轉瞬即逝,不強大,又似乎天然剋制邪氣。
向晚臉色有些蒼白,七七將向晚眉心處的那一點紅凍結,冰霜蔓延在向晚整個額頭,冰冰涼涼的,意識也清醒了許多,向晚看向身前冰藍色的少年輕輕一笑說道:“讓你擔心了,那是我修行的功法。”
“功法?”
少年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疑惑,腦海裡回想著各地的驅邪世家,他從未見識過如此的驅邪手段,不過他也並沒有深究的意思,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用驅邪手段驅邪。
因為他的純陽之體,所以每到陰寒之地,原地一坐,就能將妖邪驅逐殆盡。由此,重雲的驅邪路順暢無比,以至於他完全沒能施展自幼學習的那些技能,令他非常的不快。
“我名重雲,家族久居璃月,世代以驅邪除魔為業。今日萍水相逢,看來我與閣下有些緣分。”
居然在這裡遇見了重雲,那些被邪氣感染的丘丘人不知道是埋伏已久還是巧合,不管到底如何,這一切都令向晚內心湧現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的熟練掌握王之寶庫才行。
“我叫向晚。”
話音剛落,一股冰冷的風從山巔襲來,向晚眯眼看向山頂,那裡一棵大樹的樹枝微微搖晃著,似乎之前有誰待過。
他在觀察我們,還是...
會是敵人嗎?
天色漸暗,向晚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山下的璃月港沉思了許久。
淅淅瀝瀝的小雨簌簌的下著,打在向晚的身上,微涼。
揹簍裡的雜草以及新採的琉璃袋很快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向晚抬頭看向天空,水珠順著細長的根慢慢滾動,慢慢的變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滴落在下層的雜草上,啪嗒一聲之後,水滴便化作了無數水點附在底下的那些雜草上,等待著下一次滾動化作一顆新的水滴。
天突然就變了。
一把黃紙傘出現在向晚手中,將風雨阻擋在外,向晚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他看著懷中乖巧可愛的七七,七七漂亮的雙眸也正看著向晚,這一刻他後悔了,後悔今天帶著七七來到外面,後悔今天再次踏上這條山道。
七七接過向晚手中的黃紙傘,他蹲下身收起狼的末路,然後起身對著重雲微微行了一禮。
“我們該回去了。”
“告辭。”
目送向晚與七七離開,重雲冰藍色的豎瞳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總覺得今天這次相遇似乎並不是巧合。
......
......
往生堂。
胡桃站在門口,她右手按著胸脯,漂亮的梅花眼始終看著大門,期盼著那道身影的到來,天空降下的雨珠啪嗒啪嗒的落在院中。
有些冷。
雨天,真是糟糕的天氣。
“晚晚...”
期待向晚來接,所以胡桃早早的結束了工作,欣賞紅日西下,她的心情原本很不錯,可是直到天暗,街道上亮起了微黃的燈光,整個璃月港陷入了風雨當中,她依舊沒有等到向晚來接她。
她想要去找向晚,可又怕錯過。
這份心情很複雜,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所以只能站在這裡傻傻的等待。
終於,門前一道身影晃動,他樣貌俊美,舉止高雅,手中的黃紙傘似乎都因為他而充滿了璃月獨有的風味,但胡桃很清楚,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身影。
屋簷下,鍾離收起黃紙傘靠著柱子放下,他伸手接著落下的雨滴,溼潤冰冷的感覺令他嘴角微微上揚。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嗎?”
胡桃沒有回答,目光依舊落在門前,那裡的雨似乎比院子裡小。
鍾離看著胡桃臉上的失望以及目光中的祈盼輕輕嘆了口氣,這幅哀愁模樣的胡桃他從未見過,至少在他看來是永遠不會出現在胡桃臉上的。
可此時此刻,確確實實的出現在了胡桃精緻白皙的臉上,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向晚。
“有時候耐心的等待,會獲得比預期更多的回報。”
門口,一道身影立著,雨真的變小了。
“雲先生的戲好看嗎?”
“當然。”
“那我明天也帶向晚去聽~”
鍾離看向胡桃,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看來雲先生明天會多一位聽眾。”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是好事,但對我來說卻並不好呢。”
胡桃嘻嘻一笑,衝著鍾離吐了吐小舌頭。
向晚舉著黃紙傘靜靜立在門前,看著自己的老婆站在鍾離身前,向晚總有一種鍾離是她的老父親的既視感,往生堂的這位客卿,雖然應付不來這位古靈精怪的堂主大人,但卻非常瞭解她的那些小心思呢。
光影閃爍,胡桃撲進了向晚懷裡,她雙手摟著向晚的脖子,大腿纏繞在向晚腰間,冰冷的臉蛋在向晚的臉上不停的蹭啊蹭。
“老公~”
“你來的真慢啊!”
一手撐傘,一手託著胡桃充滿彈性的翹臀,向晚衝著屋簷下的鍾離微微躬身。
“回家吧~”
“哼!”
“居然讓我等這麼久!”
向晚在胡桃俏臉上親了一口。
“我為你準備了禮物,所以就原諒我吧。”
“哦?”
胡桃抬頭,臉上滿是欣喜的問道:“什麼禮物呀?”
“秘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