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直春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當即就要發火,不過當他聽到特別行動組長官來了,哪敢有半分怠慢,迅速得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大喊一聲,把所有睡著的鬼子都叫了起來。
李陽來到房中,見十幾個鬼子齊刷刷的站在屋裡,表現出非常滿意的神色,道:“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短短幾天就偵查到了這裡,不錯不錯。”
“閣下好。”相川直春和另一名偵查組小隊長高橋大五快步上前,兩人同時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不知閣下到來,還請恕罪。”
“恕罪,等會肯定有。”李陽暗道。
點了點頭,李陽說道:“我是剛剛上任的特別行動組隊長北野歸子,受聯隊命令協助你們擴大偵查範圍,並佔時擔任你們行動的總隊長,想必你們應該接到通知了吧。”
相川直春和高橋大五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通訊兵,相川直春說道:“回閣下,我們還沒接到聯部通知,不過我們會無條件服從聯隊安排。”
如果李陽不說自己是特別行動組的,就以他肩上的曹長軍銜,他倆根本不可能對李陽那麼恭敬。
要知道日軍的特別行動組,那可是在日軍最吃香的小組,雖然隊長是曹長軍銜,但分量絕不比少尉低,是很多鬼子嚮往能夠進入的小隊。
這兩個鬼子軍曹也不例外,要是巴結上了特別行組的人,說不定哪一天就給調派過去,到時候在特別行動組待上兩年,表現的好點,升官發財那是指日可待。
“我是第二偵查組分隊長,相川直春。”
“我是第三偵查組分隊長,高橋大五。”
“吆西。”李陽點了點頭,向前幾步來到桌子前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報告一下你們的偵察結果。”
“嗨。”相川直春腳後跟一磕,說道:“報告長官閣下,我們並沒有發現支那軍有增兵現象。”
“我們也是。”高橋大五頓了頓又道:“聽聯隊通訊部傳來訊息,第一偵察小組碰到過支那軍,不過已被消滅,應該這兩天就會與我們回合。”
“嗯。”李陽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待會你們就能回合,不過不是這裡,是在你們天照大神那兒。”
簡單了聊了一會,估摸著屋外的田彪他們也該準備的差不多了,李陽起身說道:“對了,我在第吉田大尉那學了一個槅門開鎖法,你們想不想看看。”
李陽要表演槅門開鎖,這話一出,立馬得到了眾人的歡呼,兩個小隊長更是拍手歡迎,剛才還打著哈欠的幾名鬼子也頓時沒有了睡意。
“你們在屋裡好好看著,學會了將來好處大大的有。”李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嗨。”
說完李陽讓人取來大門的門鎖,當最後一個日軍進入房間後,他把鎖扔給了高橋大五,鑰匙留在了手裡,說道:“你把門在裡面鎖上,看我怎麼開啟的。”
“嗨。”
高橋大五接過鎖,立馬把門鎖了起來,然後說道:“長官閣下,已經鎖好了,請您開始。”
見高橋大伍把門鎖好,李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心中暗道:“這也信,真是一幫白痴。”
迅速的翻牆而出,李陽見田彪他們已經準備就緒,立刻說道:“兄弟們點火。”
聞言,田彪他們立刻行動,把放在樹枝下的稻草點燃。
可笑的小鬼子,還在屋裡等著李陽的槅門開鎖,且不知他們馬上就會變成一堆焦炭。
“長官閣下,請問......”高橋大五話剛說了一半,突然聽到外面有什麼東西燒了起來,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
焦乾的稻草,一觸既燃,熊熊烈火立馬點著了樹枝,整個房子頓時被烈火包圍。
“火,有火。”一個鬼子兵指著後牆上的窗戶大聲喊道。
“不好,我們被耍了,剛才那個肯定是支那特務。”高橋大五驚恐的說道:“他要放火燒死我們。”
“八嘎呀路,可惡的支那豬。”相川直春大罵一聲,說道:“機槍手在哪,快把們開啟。”
“噠噠噠.....”
一串急促的槍聲響起,木製的房門立馬被打成了篩子,接著被一名日軍一腳踹開。
然而就在他踹開房門一腳踏出門外那一刻,早以趴在牆頭上等待他們出現的阿正扣動了扳機。
“啪嗒”一聲,一顆炙熱的彈頭破空而出,那名剛要走出門外的鬼子頓時感覺腦門一麻,接著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見此情況,準備一湧而出的鬼子們緊忙後撤,全退了回去。
“有埋伏,從窗戶突圍。”高橋大五大聲吼道。
雖然窗戶旁也有火苗,但只要速度夠快,並不會受傷。
高橋大五話音剛落,一名鬼子就跑向了窗戶旁邊,就在他揚槍破窗而逃時,被躲在屋後角落的大海一槍打殘。
六間房三個窗一個門,全被李陽他們牢牢看死,小鬼子不管試圖從哪裡突圍出去,結果全被打了回去。
十幾個鬼子,緊緊試圖衝出房間就兩死兩重傷,其餘的鬼子哪還有敢動的。
“八嘎.....”高橋大五怒罵道:“可惡狡猾的支那人,我要殺光你們。”
槍聲響起,整個小魏莊頓時狗吠不止,被槍聲驚醒的村民,一家家一戶戶,大人小孩,有一個算一個,都往犄角旮旯裡藏。
沒處藏的就往床底下鑽,孩子哭的,大人急忙給捂住嘴,生怕被鬼子發現。
因為這兩天鬼子那無故的獸行,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他們心中。
房屋四周的火焰急速升高,很快便屋頂的葦耙被引燃,一塊塊燒得滾燙的瓦片從房頂掉落下來,整個房屋裡頓時就像一個大火爐,強烈的熱氣不斷侵蝕屋裡的鬼子。
一時間所有的鬼子都好像看到了末日。
“相川君,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高橋大五抹去額頭汗水,開口說道:“只要我們突圍就會受到攻擊,不突圍就沒有攻擊。”
感受著屋內不斷升高的溫度,聽了高橋大五的分析,相川直春登時變得臉色慘白,那種超越死亡的恐懼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