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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昔日共患難,如今可能共富貴?

朱門風流第三百五十七章昔日共患難。如今可能共富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顧氏眼下是聽到御賜兩個字疼。儘管她還不知道張越為了那件紫皮大氅曾經焦爛額。但之前那天子劍鬧的沸沸揚揚是真真切切事。於是。聽說皇帝御賜親筆題字。並指明將那幅字掛在瑞慶堂。她忙不迭的吩咐芳出去。讓管家高泉以後日夜派妥當人看守。以免-鬧出什麼不可交的事情來。

原先在河南開封時。張家正堂便是瑞慶堂。如今儘管喬遷北-居。但顧氏仍是決意以此三字題正堂。以昭顯不忘本。張家正房堂屋中間的赤金黑的金字大匾乃是英國公張輔親筆所書。雖比不的文人墨寶的瀟灑飄逸。字裡行間卻透出一股銳氣來。

天子墨寶上卻是題的一句《孫子》——“故令之以文。齊之以武。是謂必取。”

見兩個中年僕人將天子御寶掛在瑞慶堂後堂正中的牆上。張越心中忍不住嘆氣。並不是他不遵旨意要將棣的墨寶藏起來。實在是因為前頭有一塊張輔親題的大。要是把皇帝的親筆字掛在下頭。立馬就是一個大不敬之罪。如今騰空了這面牆獨尊御筆。別人也不好尋這個錯處。他可不樂意把張輔題的那塊給撤下來!

管家高泉剛剛在外邊聽了裡頭老太太傳來的吩咐。此時便也進了後堂來。端詳了一會那御筆就對張越笑道:“要說皇上還真是看重三少爺。這幾年每年都有賞賜。而且還變著花樣從不相同。聽說皇上的御筆即使在勳戚高官那兒也是稀罕物。大老爺和二老爺出仕多年也不曾求這樣的大恩典大體面。還是三少爺有緣。”

眼見這幅字已經掛好。張越正準備往北院裡去見祖母。乍聽的這一句。住想到在朱那兒聽到的另一樁消。

大明立國以來多以軍功封。倘若二伯父張攸真的能夠一舉掃平東番肅清沿海各島上的盜倭寇。回之後確實極有能封爵。就算是一個不能世襲的伯爵。對於張家而言也是極大的榮耀。

如今想來。大伯父信獲被貶。極有可能不單單是因為曾經與漢王交好。這都已經將近三年了。朱棣一面重用張攸張父子。對他也是信賴有加。為什麼偏偏壓著張信不許回來?而且倘若二伯父張攸真的獲封伯爵這家裡就的是嫡庶倒置。以後難免不太平。

揣著這樣的心思。他這一路順甬道而。未免就有些心不在焉進二門的時候聽見有人叫才停住腳步回頭一看卻是張赳。兄弟倆開不過是三個月。可他瞧著這位四弟又長高了不少。於是笑著廝見過後少不打趣了一番待知張恩蔭生數剛進國子監讀書。今天正好休沐回家他禁眉頭一挑。

“國子監裡頭規矩大。而且平日難出來。雖說等閒人不至於和你過不去。可總的提防一些。別像你房大哥那樣給人算計了。若是遇著委屈。真是錯了就不妨低頭。但若是人家有意找。你當面隱忍一下。回頭告訴咱們幾個當哥哥的。我設法給你出氣。”

從入了國子監。張幾乎被祖母和母親叨耳朵起了老繭。所以張越一開口。他就預備滿口答應。可聽到最後就愣住了。祖母和母親不外乎是說謹慎小心切勿拿大。哪有張越說的這麼直接?長輩們不都是他學學張越的少年老成。不要計較一時之氣麼?

見張滿臉迷茫。越便笑著拉著他進了二門。繞過那道影壁。他便解說道:“人敬我一,。我敬人一。但你更要記著。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國子監中當然有人品好才學好的人。但勳戚子弟乃至於皇親也有。這些人若是覺著好欺負。難免會蹬鼻子上臉成天拿你做靶子。寒門學子中也有人學業還沒長進。偏愛看官宦子弟出醜。想當初小七哥若不是那位陳司業護。當初還有你房大哥照應一二。在裡頭也難能容身。可就是你房大哥。最後還不是遭了暗算?總之你平日只管好好讀書。有事情找我們這些哥哥就是。”

“多謝。我明白了!”張使勁點了點頭。即就想起不久之前的天子劍公案。連忙把此事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了。然後又心有餘悸的說。“二哥是心急的人。徑直到安遠侯那兒討主意。好在安遠侯拍著胸脯說若有事必定幫忙。我去尋了萬大哥和夏大哥。結果他們都說這是三哥你故意的。讓我別操心。那時我還不相信。就連小七哥也特意請了假。上了家裡探問。對了。此次聽說是小學士特意請示了皇上。糾劾在宮中直房裡頭議論此之人。一下子抓出好幾個。有的降階有的記檔。一下就消停了。”

楊榮?倘若做此事乃是楊士奇。張越決不會感到奇怪。畢竟楊士奇和岳父杜楨以及沈度沈兄弟相交莫逆。定然討厭這種陰謀小道。但

前也說過。楊榮是最機敏的人。做事情必然會從自度考慮。要說此次完全是了幫他。卻是有些古怪。

兄弟倆一路走一路話。很快就到了北院。早有丫頭通報了進去。一個是初次入學好放一天假。一個則是遠行數月剛剛回家。因此張越和張赳進門之後都是俯身拜了四拜等到起身之後。顧氏一手一個拉了過來。看看張越便搖搖頭嘆道瘦了。看看張赳便點點頭笑說高了。旁邊的白芳只覺的樂不可支。一群小丫頭也都是各自抿嘴偷笑。

“如今咱們家除了個小的。竟都是大人了。”

年紀大的老人自然愛孫輩。而一個是長房長孫。一個是聖眷正好的孫兒。顧氏自是越看喜歡。此時看著兄弟倆坐左的椅子上。她不免嘮嘮叨叨問了幾句話。就在這候。外頭便傳了一個通報聲:“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和哥來了。”

話音剛落。門前的天青色撒花簾便高高打起。先後進來了三個女人一個孩子。前頭的是馮氏牽著四的張東方氏居中。歌在最後。眼睛卻一直望前頭的張。馮氏看到張自覺歡喜。但仍是行過禮後。方才拉起了屈膝下拜的兒子。端詳了好一番。

一旁的東方氏不禁嘟道:“進了國子監才不過幾日。大嫂就舍不哥兒了。我家老爺和兒如今都在大海上頭。我可不也是成天提心吊膽睡不著覺?就是兒也是三天頭在軍營裡不家。這家裡如今卻是我最苦。”

馮氏一聽此言頓時想起自的夫如今還在交趾心中不禁極其不快。然而。即便惱怒東方氏話中藏帶刺。但她生怕一言不合爭吵了起來。便沒有接話茬。歌見屋子氣氛有些僵硬忙推著兒子張上前頗有些企盼。而張越看到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家夥懂懂走上前。顧氏仍然沉著臉眉頭大皺。便站起身抱起了張將放在了炕上。

“要兒子成才自然的舍的看哥兒也是遭了趟兇險才有今天?好了好了。赳哥兒既然好容易回來一遭老大媳婦便好好陪他敘敘話。下一次再回來指不定什麼時候。至於老二媳婦更不用抱怨。這一趟過年的時候。單單宮貴妃娘娘賞賜給你的尺頭就不是小數目。若不是他們父子倆上陣拼殺。能有這麼多東西?”

一番話說完。聽的張用清亮的音叫祖母。顧氏面色稍霽。而馮氏東方氏倆眼見老太太又動了氣。哪裡還敢辯。連忙訕訕的上前認錯。當下顧氏便打了東方,去派下月的月例。旋即又讓馮氏帶張回去。見歌眼巴巴望著自己旁邊的張。她便淡淡的說:“我難的見哥兒。留下他和越哥兒陪我。你們回去吧。”

馮氏聞言一怔。旋即連忙點頭稱。而鶯歌卻是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妻妾二人各揣心思。便和張赳一起起身告退。等到她們都走了。顧氏方才疲憊的揉著額心嘆了一口氣:“年紀越大越是喜歡爭個長短。真讓人省心…越哥兒。皇上留著你都問了些什麼?”

“母。皇上今天興致好。所以留著我不過是讓我看著寫了剛剛御賜的那一幅《孫子》橫卷。又勉勵了幾句。隨後又問了二伯父的事情。”

白芳見顧氏將張攬在懷裡摩著他的腦袋。聽這話卻忽然了手。忖度意思便把幾個小丫頭攆到了院子中。自己也閃到了門外。這時候。張越方才繼續道:“皇上的意思是。二伯父這次平倭有功。再加上之前在交趾的戰功。回來之後大約會封爵。”

“封爵……”顧氏這下子再也顧不上張。竟是撇下他站起身來。面上又驚又喜。“即便不是世爵。那也至少是封伯爵世指揮同知。你二伯父自幼便是愛好舞弄槍。而且性子又死硬。最是欽佩你大堂伯。想不到張家竟然能再出這麼一位……可你大伯父不如他果決。不如他聰明。也不如他的運氣。”

說到這裡。她忽然苦笑了一聲:“你二伯父封爵自然是好事。只是你大伯父人在交趾尚的歸。我倒是望皇上能稍加恩典准許了他回來。哪怕就是閒置也好。我一把年紀。實在不希望白人送黑人。”

張忙勸慰了兩句。心裡卻想起了身在南京的皇太子和皇太孫。皇帝將太子丟在南京已將近三年。身邊只有一個趙王。漢王雖屢有逆舉卻絲毫不問。如今尋常百姓家尚可論嫡庶。只看才能。但天家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卻的因長幼定君臣。那兩位自然是不甘心。

而家裡也是一樣。昔日能同舟共濟共患難。如今共富貴可能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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