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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挾持(二)

猝不及防,便聽慘叫聲連連響起,很快就有十餘名守衛中箭倒地。

沒想到索爾他們還有外援,守衛們無不慌亂起來。然而黑夜裡驟然遇襲,一時間誰也搞不清這些箭是從哪裡射來的。

僅僅片刻,又是一波箭矢射至,守衛再次倒下一大片。

“領主大人,在那邊的牆頭。”這時,奇普向索爾指到。

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索爾這才發現,那方的圍牆頂端,不知何時多出數十個黑影。他們人人手持弓弩,不斷向守衛們射擊著。

這時守衛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有弓箭的連忙還擊,同時一部份人也向那邊衝去。

然而對方人數雖少,卻有相當的身手,一邊靈活的躲避著守衛這邊稀稀拉拉的箭矢,一邊以驚人的準頭還擊。

很快,領主府的守衛們就陣腳大亂,潰不成軍。

雖然不知道這些幫手的來歷,但索爾還不至於蠢到浪費大好機會。他大叫一聲:“趁現在,快走!”

很快,由克雷斯打頭陣,一群人向大門的方向衝去。

守衛們想要阻止,但在那群神秘人精準的弓箭射擊下,早就有心無力。況且在逃生的意志下,守備隊員們勢不可擋,亂成一團的守衛很快就被衝個七零八落。

終於來到門口,索爾從沒有覺得這麼短短一段路,會如此漫長。

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鬆懈的時候,他正要下令眾人趕快撤退,一個人影突然從牆頭一躍而下。

機警的守備隊員們立刻拔劍相向,奇普和克雷斯也同時護在索爾身前。

“索爾大人,是我。”來人連忙道。

定睛一看,索爾不禁大吃一驚:“加、加萊特!?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者正是盜賊公會的首領加萊特,他對索爾道:“您抓了克裡夫的僕人,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想到您會這麼亂來,這麼點人就敢硬闖領主府。”

看到他,索爾才明白,牆頭上那些人原來都是盜賊,難怪有那麼好的身手和箭法。

他忍不住道:“你不是說,盜賊公會不幹除了收集情報以外的工作嗎?”

加萊特苦笑道:“是啊,所以到這兒我就後悔了。不過當初答應您來費裡城,就已經相當瘋狂了,那何妨再多做一點。”

老實說,一貫明哲保身的加萊特會突然出現幫助己方,是索爾絕對沒有想到的。要知道這麼貿然牽扯進來,加萊特可是冒著把費裡城殘存的盜賊完全暴露的危險,這對已經式微的盜賊公會而言,將是個巨大的打擊。

但正因為這樣,加萊特這次衝動之舉,才尤為難得。

索爾還想再說,奇普沉聲道:“領主大人,時間不對,還是快走吧。”

加萊特也道:“沒錯,我的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感激的話以後再說,只要記得把這次幫忙追加的錢給我就行。”

索爾對這傢伙實在是哭笑不得,他只好道:“那好,大家趕緊離開。加萊特,由你的人負責斷後,行嗎?”

加萊特無奈道:“您還真是物盡其用。如果只是一會兒話,應該可以…”

哪知他話沒說完,忽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對街傳來。

聽到這聲音,眾人同時色變。就在他們扭頭望去的同時,一隊騎兵已穿破黑暗,從街道那頭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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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是城防隊的騎兵。”加萊特驚呼道。

這些騎兵顯然是在聽到動靜後,利用自己的機動力先一步趕來,那麼城防軍的大隊人馬恐怕也離得不遠了。

騎兵隊的意外出現,讓索爾這方也一陣驚慌。誰能想到好不容易衝出領主府,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呢?

“走不了了,跟這些傢伙拼了吧!”雖然受傷不輕,列斯塔卻悍勇不減。

奇普卻搖頭道:“不行,硬拼沒有任何意義。”

克雷斯一揮鐵坨:“沒錯。領主大人,別管克裡夫了,您和達斯殿下他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這裡由我們來擋著。”

雖然索爾還可以拿克裡夫來擋一陣,但在城防軍趕到後,這麼做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克雷斯說的就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丟下已成累贅的克裡夫,索爾和達斯他們趁亂逃走,餘下的人則留下來抵擋敵人。

只是這麼做雖然可以逃得性命,但奇普和夜影們,克雷斯和所有的守備隊員,甚至加萊特和他的盜賊,都將在這兒送命。

但如此慘重的損失,又叫索爾怎麼下得了決心?

見他遲遲不做決定,蓋因怒道:“該怎麼樣,你倒是說啊。老子好歹也是軍人,如果你不想走的話,留下來拼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領主大人,別猶豫了,要是被纏上,就誰也走不了了。”奇普也催促道。

兩種念頭在索爾腦中糾纏不休,抉擇的壓力讓他幾乎要大叫起來。然而敵人的騎兵已越來越近,他已沒有時間再做權衡了。

一咬牙,索爾狠狠在自己臉上一拍,就要說話。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再次發生。

突然間,衝在最前面的騎兵像是撞到什麼東西般,戰馬紛紛受驚的人立而起,馬上的騎士努力控制著驚慌的戰馬,無奈後面的騎兵又撞了上來。很快,街道上人仰馬翻,戰馬的嘶鳴和騎兵的喊叫響成一片,場面極度混亂。

同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撞成一堆的騎兵中間,一片片詭異的黑霧正在悄然瀰漫。凡是吸入霧氣的人或馬,就像被抽走生命般,軟軟的癱倒在地。

而在後面的院子裡,看到騎兵趕到,正打算包抄索爾等人後路的守衛們,也遭到了不明的襲擊。

一股無形的寒風吹熄所有人手裡的火把,緊跟著在黑暗裡,不斷傳來守衛驚恐的慘叫,也不知遭受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的襲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索爾等人又驚又疑,無不奇怪的面面相覷。

見索爾看向自己,加萊特連忙擺手道:“這回可不是我了,我們盜賊還沒有這麼大本事。”

這時蓋因道:“不管是誰,顯然是在幫咱們,趁這機會我們趕快走吧。”

自然沒人有異議,於是索爾一夥在盜賊們的帶領下,分散開來鑽入各條大街小巷,很快就再也不見蹤影。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逃離的時候,大門不遠處一個角落的陰影裡,突然現出一個紅色的人影。

看著猶自混亂不堪的守衛和騎兵隊,他冷哼道:“這麼好的機會,豈能讓你們這些傢伙破壞。索爾啊索爾,既然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那咱們的恩怨就留到下次再清算好了。”

留下這句意義不明的話,神秘人稍稍一退,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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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斐利諾聞訊匆匆趕來的時候,克裡夫的領主府外已聚集了大批城防軍。他們封鎖了道路,並開始在各處進行搜查。

先一步趕來的騎兵隊受到不明襲擊,遭受了極大的損失。然而活下來的人,至今都搞不清究竟是什麼在攻擊他們。

當得知克裡夫被人綁走,斐利諾驚怒交集。他拉過一名守衛怒聲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究竟有多少敵人?”

那名守衛結結巴巴的道:“有…有好幾十人,不,後來又來了幾十個人…不,再後來又有人攻擊我們,但我什麼也沒看到。”

他的前言不搭後語讓斐利諾越發惱怒,他一巴掌扇在那名守衛的臉上:“你是白痴嗎?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那個守衛忙道:“他、他們自稱是去死團。”

“去死團?”斐利諾微微一驚:“怎麼又是這個去死團…等等,難道?”

突的,他臉色一變:“難道是索爾?”

隨即,他又喃喃自語的搖頭道:“不,絕不可能。現在他應該被格魯殺死了才對,況且,他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溜進費裡城,還帶了這麼多手下。”

這時,那名守衛小心翼翼的道:“斐利諾大人,在和那些人戰鬥的時候,我曾無意中聽到…”

“聽到什麼?”

“那些匪徒曾叫裡面一個很年輕的人做‘領主大人’。”

斐利諾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是的,那個人模樣很猥瑣,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守衛忙道。

擺擺手示意他離開,斐利諾摸著下巴冷冷一笑:“原來真的是你。索爾,你還真是接二連三給我驚喜啊。”

“不過,他怎麼會還活著?難道…格魯真的出事了?”

這時,那個叫布洛克的男子走了過來:“斐利諾,確認兇手了嗎?”

斐利諾點點頭:“是的,我想和我們要找的是同一批人。”

布洛克眼中立現興奮之色:“難怪能殺了菲爾丁,這些傢伙竟連克裡夫也敢綁架,我越來越迫不及待想和他們碰面了。”

斐利諾突然道:“但是閣下,我們對他們的搜捕,可能要暫緩一下。”

“為什麼?”布洛克吃驚道。

斐利諾道:“這些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用克裡夫大人讓我們有所顧忌,不能再大肆搜捕他們。所以為了克裡夫大人的安全,我們必須…”

話沒說完,布洛克毫不客氣的揮手打斷他:“綁架了就綁架了,對那種背叛者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斐利諾眼睛微微一沉,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的道:“克裡夫大人是引導魯林進入迪拿爾的最大功臣,而且整個巴林領對大軍的後勤供給,都需要靠他來運作,大人剛剛的話實在有些欠妥。”

布洛克怒道:“你是在教訓我嗎?”

“不敢。”斐利諾微一躬身:“不過,我想司令部恐怕不會同意您的意見。所以只要您得到司令閣下的首肯,小人還可以加大搜捕的力度。”

惡狠狠的瞪著斐利諾,布洛克臉色數變,最後怒哼一聲:“好,把那名夜影給我,我自己去找那些人。”

這次斐利諾沒有頂撞,他點頭道:“沒問題。只是請允許我再重複一遍,對那些人,您絕對不要小看。”

布洛克也不說話,就那麼徑自離開。

布洛克走後,斐利諾沉吟片刻,跟著招招手喚來一名官員:“克裡夫大人被綁架的事,絕不能流傳出去。你去告訴所有人,必須守口如瓶,另外再去警告一下附近的目擊者。”

那名官員匆匆去了,跟著他又喚來幾個人。

“克裡夫大人在他們手裡,在救出他以前,我們不能不有所顧忌。所以從現在起,原本的計劃取消,減弱對城中反抗組織的搜捕力度。”

一名官員問道:“可是若不找出他們的話,我們該怎麼救克裡夫大人呢。”

斐利諾擺擺手:“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有到時候再說了。”

那些官員點點頭表示明白,便各自下去安排了。

看著已變得一塌糊塗的領主府,斐利諾咬牙道:“索爾在這時候潛入費裡城,絕對不是為克裡夫大人來的。那家夥,究竟有什麼打算呢?”

“不行,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還是向軍部請求,從前線調一批夜影回來吧。”片刻,斐利諾又下了決定。

由於魯林一貫的戰略思維,所有夜影都被調往前線,費裡城只留下了幾個備用,要想儘快查出索爾的下落,遠遠不夠。

“只希望,在夜影回來以前,別再出什麼事了…”

最後,斐利諾這麼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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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抓到了克裡夫,我們竟然成功綁架了克裡夫!”

安全回到藏身處後,整棟屋子都沉浸在興奮的情緒中。

雖然今晚變故重生,且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但總算順利完成了目標。有了克裡夫這個擋箭牌,相信又可以爭取到很多時間了。

將受傷的守備隊員們交給切斯勒,秘密送去治療後,索爾等人總算能鬆口氣,將克裡夫押到後院囚禁。

進入囚室後,奇普取下克裡夫嘴裡的布團,他立刻大口的喘起氣來。

片刻,他抬起頭,看著索爾的眼睛已不復初時的恨意,而有著出奇的平靜。不愧是有名的貴族,確實有著相當的心理素質。

“克裡夫,距離王都慶典已經好幾年了,沒想到咱們再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形下吧。”這時,達斯開口道。

淡淡看了他一眼,克裡夫平靜的道:“是達斯王子麼,沒想到您也到費裡城來了。”

說著,他依次道:“沃爾薩,阿爾伯特的兒子,聽說你一直在魔法師公會修行;這位是品塔特的兒子蓋因吧,迪維吉城堡一役非常漂亮。”

最後,他的目光轉到索爾身上:“索爾.洛維爾,你這個我一直都沒放在眼裡的窩囊廢,沒想到我會落到你的手裡。”

儘管已淪為階下囚,但克裡夫仍有一種讓人不敢輕看的威嚴。聽他這麼說,索爾早已想了好久的譏諷之詞,一時間竟說不出來。

“你這個背叛祖國之徒,到現在還這麼神氣麼?”達斯質問道。

克裡夫譏諷的一笑:“背叛?我從不這麼認為,我只是努力取得本來就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達斯氣憤的道:“你說什麼!巴林領世代都是迪拿爾最大的領地,你身為領主,權勢榮耀都無人可比,我父親究竟有哪一點對不起你的?”

克裡夫哼了一聲:“巴林家是迪拿爾最大的領主沒錯,但我們不過是幫你們看守西部邊境的一條狗罷了。我的家族世代努力經營巴林領,所得的大半卻都填補了邊防軍這個無底洞,幾百年來,除了毫無意義的嘉獎,我們沒有獲得過任何實質性的利益,反而在災荒之年,出產稍有不足,就會受到責難。”

“羅貝爾只是個平庸的傢伙,他有什麼資格要我忠心耿耿?魯林人卻不同,他們佔領這個國家後,會給我一半領地的管理權,那才是真正能發揮我權力的位置,你說,我該不該‘背叛’呢?”

“你這傢伙,竟然還有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畢竟是迪拿爾皇家的人,達斯勃然大怒,就要動手打人。

蓋因趕緊拉住他,這時索爾道:“克裡夫,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你真的以為魯林人會給你這麼大的權力嗎?”

克裡夫自信的道:“為什麼不會?魯林人不過是一群只懂打仗的蠻人。他們懂生產嗎?他們懂商業嗎?他們懂建設嗎?他們懂管理好這麼大一片土地的同時,還保持繁榮嗎?”

“只看現在巴林領還牢牢握在我的手裡,他們還必須藉助我供應整個軍隊的後勤就知道,等戰後面對千瘡百孔,一個爛攤子的迪拿爾時,除了借重我的力量,他們別無選擇!”

索爾四人不禁面面相覷,克裡夫的這種自信似乎也有點道理,以他的老謀深算,恐怕也早就謀劃好後路了。

見他得意不已,蓋因嘲諷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盤再也打不響了,看看如今的形勢,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不過這畢竟是在我們的土地上,你認為,魯林人能拖得過我們迪拿爾麼?”

克裡夫呼了口氣:“不得不說,你們幹得確實不錯。蓋因,你嚴守迪維吉,嚴重威脅了魯林的後勤線;達斯,你幹掉了黑甲騎兵團,做得非常漂亮;沃爾薩,聽說上次破壞魯林和巴姆克的結盟,你也出了不少力;但最讓人驚訝的是你…”

說著,他看向索爾:“雖然斐利諾一再的提醒我,但我總是習慣性的不把你當一回事。哪知,斷送魯林大好形勢的,卻恰恰是你這個小地方的鄉下領主,包括我現在的窘境。我必須由衷的承認,索爾.洛維爾,我徹底敗給你了。”

從一開始在克裡夫眼中連螞蟻也不如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到如今翻轉整個形勢,甚至連克裡夫也落到他手裡,縱觀索爾當上領主後這些年的種種,足以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

此刻,以克裡夫的高傲,肯說出這麼徹底的認輸的話,便是最好的佐證了。

有道是世事無常,用在索爾和克裡夫這兩個人身上,恐怕再合適不過了吧?

聽到這個最大的死敵親口說出這樣的話,索爾也是感慨萬千,他正要說話,忽聽克裡夫語氣一變。

“呵呵,不過還有一件事,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

“什麼事?”聽出他話裡的古怪,幾人都不禁一楞。

克裡夫道:“告訴你們也無妨。剛從魯林國內傳來的訊息,山地蠻族的叛亂已被成功鎮壓,前去平叛的兩個軍團已經騰出手來,正在做向迪拿爾進軍的準備,相信不久後就會抵達巴林。”

“現在你們還認為,迪拿爾會贏得這場戰爭嗎?”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難怪剛到費裡時,加萊特曾提供過一個情報,巴林領正在努力徵集糧草,似乎將有什麼大動作,原來就是準備迎接那兩個軍團。

兩個軍團的魯林精銳軍,那就是足足十幾萬人,他們一旦加入戰場,對如今僵持不下的局勢,將起到決定性的改觀。

四人的反應讓克裡夫大感得意,他大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潛入巴林領想做什麼,但我勸你們還是儘早投降吧,因為你們已經絕對沒有勝算了。”

“可惡的傢伙,這時候還敢囂張!”他的反應讓蓋因惱怒不已:“信不信我現在就幹掉你,讓你去地獄做你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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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夫絲毫不為所動:“你不敢殺我,因為現在我就是你們的護身符。如今費裡城內外全面戒備,只要我死了,你們休想平安出城一步。”

“哼,幹掉你,大不了我們繼續躲著就行了,你以為魯林人能找到嗎?”沃爾薩也道。

克裡夫哂道:“別自欺欺人了,難道不是因為躲不下去,你們才綁架我的麼?所以我奉勸幾位,至少在找到絕度安全的辦法以前,好好對待我這個俘虜。”

跟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可惜,有斐利諾在,你們被挖出來只是遲早的事。不過和他相鬥能做到這一步,你們也值得表揚了。”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一點俘虜的樣子,反而一副把索爾他們吃得死死的模樣。但讓人鬱悶的是,索爾他們偏生還真拿他沒轍。

“可惡…”蓋因呼呼的喘著粗氣:“不能殺你,老子揍你一頓總行了吧?我現在很想看看,赫赫有名的克裡夫變成腫豬頭,是什麼模樣。”

這一次克裡夫連理都不理他,高傲的閉上眼睛,一副隨你怎麼樣的神情。

“好啦好啦,冷靜一點,別被他牽著鼻子走了。”沃爾薩和達斯趕緊拉住他,連拖帶勸才把蓋因弄出囚室。

“等等,我還有一件事。”就在索爾也要出去的時候,克裡夫突然叫住他。

索爾轉過身,克裡夫沉聲道:“格魯怎麼樣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索爾聳聳肩,他說的倒是實話。

克裡夫眼神不禁一黯,顯然,他已猜到格魯肯定出事了,這對他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好好看著他,絕不能有任何閃失。”索爾對看守的守備隊員吩咐一聲,便也走了出去。

離開囚室,蓋因猶自忿忿不平:“可惡,做了俘虜還這麼囂張,叫老子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算啦,反正我們的目的也只是抓住他。”索爾安慰道。

蓋因仍難以釋懷,他咕噥了幾句,突的眼睛一亮:“我想到怎麼對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