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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黑也走了進來,伸著打神鞭大喝了幾聲,讓侏儒老實兒,頗像一個城管在訓斥被捕的商販,侏儒嚇得吱吱亂叫。

我拍了拍老黑,示意他安靜一下,:“這是不是一座墓?”

侏儒想了一下,了頭。

我:“這墓能不能出去?”

侏儒了頭。

我:“你能不能帶我們出去。”

侏儒沒動,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

老黑喝斥道:“到底能不能帶爺們兒出去?信不信打死你!”

侏儒沒話。

老黑突然把手中的蠟燭向侏儒砸去,蠟燭在空中翻了幾翻熄滅了,啪的砸在了侏儒的頭上,侏儒吱吱一陣亂叫,慌亂的扒著墓牆想要逃似的。

老黑喊道:“叫你話,別裝啞巴!”

我想了想,:“你是不是不能帶我們出去?”

侏儒吱吱了兩聲,猛的頭,然後它突然跪了下來,嘴裡念著古怪的詞,和人話一模一樣,只是它唸叨的我和老黑根本聽不懂。

我:“你是守墓人?”

侏儒了頭。

看來完了,恐怕這墓裡有什麼禁制,侏儒根本出不去,我們也別想出去,但是我仍不想放棄,:“你能不能帶我們找到出去的路?”

侏儒站了起來,沒有頭也沒有搖頭。

這讓我有鬱悶,墓室外面的墓道盡頭是一扇門,門內發著亮光,明顯是個出口,可是出口怎麼會在這麼深的地下?肯定又是一個墓室。

我問道:“外面那個石門,是不是出口?”

侏儒突然抬起頭看我,嘴裡發出赫赫的聲音,像是在訓斥我。

老黑一杵打神鞭,喊道:“老實!閉嘴!”

這時,桌上的黑漆木匣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伸出手去開啟想要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沒想到剛剛還孱弱似羊的侏儒突然兇性大發,猛的向我撲來,它的彈跳力極強,縱地而起比我個頭還高,我注意力不在它身上,這時想要抄起黑金古刀對付它已經來不及,侏儒的一雙黑色利爪已經撲到我的眼前,我看到它齜著牙似是要活活吞了我,我甚至已經嗅到了它口中的惡臭,冷汗刷的一下從頭皮裡冒了出來,心想:大意了!

侏儒迎面撲來,我往下一蹲想要躲過去這致命的一擊,誰知剛剛走的太遠兩腿發軟竟然跪在了地上,接著就聽啪的一聲,老黑揮出打神鞭狠狠的砸在侏儒頭上,電光火花一陣閃耀,一股腐臭味兒撲鼻而來,侏儒藉著一撲之力把我撲倒在地上。

我慌亂的想要推開它,沒想到它腦袋上呼呼的冒著火焰,一慌之下一隻手推在火焰上,燙的我呀的一聲縮回手翻身就往後爬,驚恐中爬了一段距離,這才發現它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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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又對它補了一腳,把它像垃圾一樣踢到了牆角,呼呼的火焰很快淹沒了侏儒的屍體。

驚魂未定我爬了起來,鮮血從肩膀處流出來,傷口又崩裂了,疼的我牙根直癢癢,兩眼一陣陣的發昏,就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老黑扶著我,問:“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此刻我的臉色一定特別的慘白:“沒事,就是傷口又裂開了,可惜了,它肯定知道出口在哪。”

老黑看了看我,:“別管那畜生了,現在沒繃帶了,你流了那麼多血,再撕我只能撕內褲給你止血了。”

我沒心思跟他調侃,咬了咬牙,:“去看看那個匣子裡是什麼,這畜生舍了命的護著它,不定是什麼寶貝。”

老黑沒理我,撿起蠟燭著之後放在石桌上,然後幫我解開之前的繃帶,一看之下我倆大吃一驚。

原本一個拳頭大的創口,現在只有一個乒乓球那麼大了,雖然依舊流著血,但連我這個非專業人士都看得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老黑驚歎的:“你不是人吧?恢復的這麼快?”

我也不知所然,搖了搖頭。

老黑嘀咕了一聲奇怪,扒著傷口看了又看,直到把我痛的冒了一頭冷汗。

我推開他:“你找東西吃呢,疼死我了!”

老黑又連兩聲怪事、怪事,然後竟然真的把內褲脫了,撕掉褲腰上的鬆緊帶,然後折了兩折蓋在我的傷口上,重新幫我包紮起來,我一臉的驚悚:“你多少天沒洗了。”

老黑瞥了我一眼:“不止血你會死的!本大王就這一條純棉ck內褲,六百多,算是便宜你了,出去以後記得賠我!”

我感激的笑了笑,儘管那笑容一定不好看:“謝了哥們兒。”

“謝你妹。”老黑一臉不屑,轉身去研究那只黑漆木匣了。

我也很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令侏儒不顧一切的要保護它,我伸過頭向匣子看去,老式的黑漆木匣子沒有什麼花哨的圖案,上面有一把鎖,但是鎖已經被人撬開了,僅剩下斷了的鎖身孤零零的半掛在鎖栓上。

老黑略有緊張的看著我,伸手去拉那個匣子,一拉之下竟然沒拉動,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又鬧鬼了?

老黑把打神鞭遞給我,我把黑金古刀****後腰的皮帶裡,從老黑手上接過打神鞭。

只見老黑兩隻手抓住匣子,他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匣子依然紋絲不動。

我:“直接開啟看看,這匣子好像和石桌是一體的。”

老黑了聲對,伸手推開了匣子蓋兒,吧嗒,開了。

一眼之下,我倆都呆了,老黑更是皺著眉頭看我。

匣子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老黑用手在匣子裡胡亂摸了一圈,證實了確實是一個空匣子。

這侏儒豁了命的保護,竟然只是一個空匣子,這不符合邏輯啊?難道這匣子是開啟墓道盡頭那道門的機關?傳達室不就是負責開門的工作嗎?

我:“你左右晃晃,看看是不是開啟外面那道門的機關。”

老黑晃了晃匣子,沒晃動,又握著拳頭砸了兩下,:“不行,動不了。”

我:“看來就是個空匣子,走吧,別在這耽誤時間了,去看看那道門。”

老黑沒動彈,對著匣子看了會兒,咦了一聲。從挎包裡掏出之前在屍體上摸出來的兩本書洛書和河圖,對著匣子比劃著,大剛剛好。

我:“你不會以為這麼間墓室就是為了放這兩本破書吧?”

“保不齊。”著,老黑把書放進了匣子裡,石桌竟然一陣流光閃爍,黑漆匣子咔的響了一聲,轉動了一圈,緩緩的沒入石桌裡。

老黑嚇得大喊:“快抓住它!”

我:“抓個屁啊,你自己放進去的。”

老黑慌忙去抓那匣子,結果抓了個空,匣子沒入石桌,不見了。

我倆面面相覷,怎麼回事?

老黑急的直撓頭,:“我去!偷雞不成還蝕把米,快幫本大王把這偷書的賊給砸開!”

這時,石桌咔咔的響了一陣,流光更耀眼了,照亮了整個墓室,像一個投影儀在墓室的牆體上出現了各種洛書、河圖的拆解體。接著在桌面上出現了兩幅圖:洛書和河圖。

只是這圖和原本的洛書、河圖不一樣,空心圈和實心的位置全變了,變成了類似龜殼的樣式,好在我認得這是最原始的洛書河圖,我記不清細節是什麼樣子,但是大概就是這麼個模樣。只是這兩幅圖很怪,它們重疊在一起,洛書在下面比河圖大一圈,河圖在洛書的四方矩陣中央不停的旋轉,像極了一幅正在滾動的八卦圖。

老黑看著我:“這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看看再。”

我倆看了好一陣,這幅圖一隻在旋轉,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老黑等得有不耐煩了,伸手去摸那幅圖,這一摸不要緊,圖瞬間就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連我都認不出來是什麼圖了。

老黑一臉驚訝,:“好神奇,還是觸控式螢幕的!”

他又去摸那幅圖,果然,圖再一次的變了。

老黑竟然玩上了隱,連連摸了好幾把,桌子上的圖一直在變。

我攔住了他,不能再摸了,萬一這是個拼圖遊戲,而且拼開有獎的話,被他這麼一通亂弄,等下真要我們再拼成原始模樣,我可真搞不來。

我趴在桌子上看了一會,把打神鞭遞給老黑,也伸手摸了一下想弄明白它的變化規律,圖再一次變化了,洛書和河圖結合成了兩個圓,套在一起。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真心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學學周易,不然我現在就能明白這幅圖表示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看了好大一陣,急的頭皮直癢癢。

老黑在一邊催我:“看出什麼沒有?是個大姑娘也該被你看出花兒了。”

我:“不知道,都快看暈了。”

老黑:“算了,還是去檢查檢查那道門吧。”

“行。”我被這幅圖搞的心煩意亂,胡亂在圖上摸了一把準備走。

一股冰涼徹骨的風從我腦後掠過,這四處都是墓牆哪來的風?剛想到這裡,卻發現抬起的腳竟然活活的定在半空中,我的身子也突然被寒風裹了起來,瞬間就凍住了一般怎麼也動不了,我心裡一驚,忙用力掙扎,但不管我怎麼用力,就是動不了,急的我出了一腦門的汗水,而且越是掙扎,身上的束縛感就越強烈,到最後我幾乎快要窒息了,恍惚中,腦海裡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旺相休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