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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九嶺山逃生

老黑像個木偶一樣,被我拖著跑,這夜死靜死靜的,顯得格外詭異,四面八方充滿了恐懼,猶如一雙雙黑色的眸子盯在我背後,不寒而粟。

後面李老倌罵著:“雜碎,你們跑不了!”他的聲音鬼氣森森,我頭皮都快炸開了。

接著就聽到一陣敲擊銅鑼的聲音,整個山村像是沸騰了起來,滿村的狗都在叫。

我和老黑曾在村裡轉過半圈,現在依靠著記憶,我拉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迎著化不開的濃郁夜色,向來時候的路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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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見到過過街的老鼠,就能想象現在我們的狼狽勁。

這個村子靠山而建山路狹窄,青石板的路面又溼又滑,時不時還要拐出一道彎,我好幾次差摔倒在地上。

在我又一次轉身拐彎的時候,前面黑暗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鬼一樣的身影!

那身影躬簍著身子蜷縮成一團,就像一隻大龍蝦站在濃墨一樣的夜色中,張牙舞爪。

我這奔跑的速度,根本停不下來,硬著頭皮衝上去才看到原來是個低矮駝背的老太太,她的手裡拎著一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向我擲來,力道不大,我一歪頭躲了過去,“啪!”那黑色的東西砸在了老黑的臉上,就聽到老黑哎喲一聲,掙脫了我的手。

我慌忙停下來往後摸著去拽他,這一摸不當緊,身後空蕩蕩的!

戰戰兢兢扭過頭想看看老黑在哪,一看之下,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老黑竟然一鬆手的功夫就從我身後憑空消失了!

我如同掉進了棺材裡,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夜色如此濃郁,跑丟個人根本找不到,何況還是個木偶一樣的傻子?

更何況看這位老太太的陣勢,就能想到後面肯定還有大批村民在追我們,這到底是什麼**子,處處透著陰森詭異與不安!

我不能把老黑扔在這,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敢不敢把老黑弄死我不知道,就算真把老黑弄死往山溝溝裡一扔,別我了,警察都找不到。

看著眼前的老太太,我心想,只能毆打老太太了。

正猶豫要不要把眼前這老太太放倒的時候,老黑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二哥,怎麼回事?”

我暈,這貨竟然是摔倒在地上,怪不得我剛剛沒看到他。

“快跑!”完,我拉著他就往前跑,身後人聲鼎沸,像是全村的人都驚醒了。

老黑不明白怎麼回事,邊跑邊喊,:“什麼情況,我們剛剛不是在睡覺嗎?”

我瘋了一般抓著老黑向前奔跑,跑到老太太身邊的時候,這老太太竟然伸出雙手要阻攔我倆,我實在下不去手打她,只能用力把她向旁邊一推,去你的吧!

老太太被我推倒在地,發出嗷的一聲鬼叫。

這一下,我像是推在了仙人掌上,疼的我觸了電一樣猛縮回手,腦門上全是冷汗。

老黑喝道:“那二狗,你瘋了吧!”

後面老太太尖聲尖氣的喊道:“戳木娘!在這裡,兩個撲客崽在這裡!”

她滿口的土話,根本聽不懂在講什麼,反正知道肯定是在抓我們,這個荒涼偏遠的山村,因為我們的到來,變成了一個天然捕獵場。

我死死的拽著想要回去扶老太太的老黑:“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不對勁,先跑掉再跟你細!”

老黑不再掙扎,哼哼唧唧跟著我跑了起來。

山路坎坷,我和老黑摔了無數個跟頭,撞了不知道多少棵樹,算是一路連滾帶爬,直到天空微微發亮,累的實在受不了了,才敢歇一歇。

我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清晨的空氣有涼,肺裡一陣陣的刺痛。

老黑也累壞了,憋著勁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睡個覺,怎麼就搞的跟逃荒一樣。”

我驚魂未定,大喘著氣,:“那李老倌鬼鬼叨叨的念了句咒語,你就傻在那了,你不記得?”

老黑想了想,:“好像是,腦子突然發麻,一片空白。”

我伸出手,上面密密麻麻佈滿了針孔似的傷口:“真他娘的邪乎,招誰惹誰了!”

老黑皺著眉:“你是不是半夜偷吃別人家東西了?”

我不耐煩的:“滾滾滾,你以為我是你這豬變的?”

我沒把之前看到李老倌的怪異行為告訴老黑,這種詭異的事情不都不會對我們的生活有太大的影響,反而出來,會讓老黑一直問個沒完沒了,我又無從解釋。

老黑皺了皺眉:“這村子真古怪,現在好了,包也丟了,路也不知道在哪,好端端的旅行,算什麼事兒。”

我掏了兩支煙上,一支遞給老黑:“知足吧,能跑出來就算不錯了。我看這村子邪乎的很,不定村裡有吃人的嗜好,那攔路的老太,眼珠子都快癟到眼窩子裡了,臉色焦白跟死人一樣,你想想,地圖上都沒這個村子,這得是多偏僻。”

老黑縮了縮脖子:“你別嚇我了,趕緊看看手機有訊號了嗎?”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凌晨五,一格訊號,總比沒有的好。

我們撥了110,告訴警察叔叔我們迷路了。接話員讓我們在原地待著不要動,派救援隊來尋找我們。

我和老黑又冷又餓,老黑眼都綠了。陽光漸漸的升起來,能看到遠處的山腰在陽光普照下一片祥和之氣,但是我們兩個待的地方是一處山坳,又不可能爬到山上向陽的地方,相較之下我們待的地方像是陰間一樣。

上午十一多,救援隊總算姍姍來遲,六名隊員看起來一也不專業。

老黑執意再去尋找那個村子,因為我們的揹包還在村裡。我的揹包裡只有衣服和一些零碎的起居用品,而老黑不止衣服,錢包也在揹包裡。

但是趕來的救援隊員告訴我們,這段時間在附近山區已經發生了二十幾起村民襲擊案了,還失蹤了幾位遊客。當地出警好多次,都沒有找到大家的那個天門村。

老黑他記得路,但是救援隊根本就不理他,反而一臉譏諷的每個求救的遊客都記得路,但是在山裡轉來轉去,根本找不到那個村子。

老黑一臉失望的樣子,我安慰他反正包裡也沒多少錢,別太難過。

誰知道老黑他還想吃艾裡餅。

救援隊的同志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老黑:“你昨晚吃艾裡餅了?”

老黑大喜:“你也知道艾裡餅?哈哈,你可知道哪裡有賣?”

救援隊的同志不陰不陽的:“有賣,明年清明你再來咱們奉新縣,就有的吃了。”

我散了一圈煙,挨個給救援隊的朋友上:“哥們,這是怎麼回事?”

救援隊的同志:“艾裡餅是清明上供給死人吃的,平時根本沒人吃那玩意兒。”

我和老黑徹底驚呆了,異口同聲的:“**!”

救援隊年紀大的同志沒理我們,倒是其中一個年輕的隊員:“山裡傳聞這附近有個村子,村裡人是一群土匪的後裔。現在天下太平,土匪行當幹不了,這幫人不知從哪學來的本事,能盜人的壽命。八幾年的時候部隊進山剿過匪,剿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你們估計是誤闖進村了。”

老黑疑惑的:“盜人壽命?歲數這東西也能盜?”

救援隊的年紀大些的同志推了推那個年輕人,:“沒影的事兒,就是傳而已,咱們這山清水秀的,估計你們就是遇見壞人了,荒山野嶺,遇見個劫道的很正常。”

我心裡直犯嘀咕,我半夜裡看到李老倌正在擺弄一根金針,那根金針上還有一張人臉,希望那真的是我眼花了。

如果是盜壽,不知道我和老黑是不是被盜了,現在我倒寧願相信那是一個**,窮鄉僻壤多出邪事,不定真有能夠盜人壽命的奇人在山裡隱居。

我腆著笑臉問那個年輕的隊員,想從他嘴裡再掏出什麼:“這盜壽怎麼能看的出來?肯定是迷信瞎傳的,民間傳太多了,根本信不著。”

年輕的隊員果然執拗的為自己辯解,反駁道:“你別不信,之前這片山裡有個村子,村裡的人根本沒有活的超過四十歲的!十七八、二十幾歲的孩子,長的都跟七八十歲一樣,後來全村的人就都死絕了。有風水大師他們是壽命被盜了。本來能活一百年的,就盜你六十年,本來能活八十年的就盜你四十年,反正村裡人沒有一個人能活過四十歲。起因就是你們進的這個邪門村,哦,不,是天門村,都是那個村子裡的人得罪了天門村。我從就在這附近長大,老一輩都知道這裡有個天門村,就是沒人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裡。”

老黑好奇的問:“我倒是知道河南有個風門村,據裡面的人都死絕了,邪的很。你們這也有個邪門村啊?”

救援隊的老同志有不耐煩:”你們這些大學生,信什麼不好,偏偏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別瞎了,那隔壁的崖子村只是因為交通不便,國家給個好政策讓搬遷了。”

我不置可否,老黑還想再問,我拉住了他。我們已經把救援隊的同志問煩了,沒有必要再去叨擾別人。那隊員好像還想再些什麼,但是老年的同志臉帶不悅,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出來。

我心裡一直在納悶這個村子,但那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一直緊繃的心隨著救援隊的到來徹底的放下,放鬆後的我和老黑幾乎筋疲力盡,一路上大家都在沉默,救援隊的同志架著我倆走了五個多時的山路才算走出了大山看到了人煙。

我和老黑打算當天就去南昌坐火車回家,但是救援隊開車把我們送到了當地派出所,做了份筆錄,是一有訊息馬上通知,我對這份訊息倒是沒抱一絲希望,茫茫大山,要尋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村莊,機率太太。

一切手續辦完之後,派出所的民警把我們送到開往南昌的大巴車上,並且替我們買好了車票,其實我身上還有錢,並不妨礙我和老黑回家。

上了車,我和老黑癱軟的靠在椅背上,什麼話也不想。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這個世界還有太多未知的東西,我們不斷的去撥開它的外衣,卻發現一層一層的外衣裡還有更多的未知跳出來。

到了南昌馬上買了開往歸德的火車票,後天早上我和老黑還要去工地上班,遲到曠工都是要扣工資的。

老黑看著南昌火車站的牌子,皺著眉著對我:“為什麼總覺得我們還要再來一次這個古怪的天門村?”

我搖了搖頭,不安的情緒瀰漫開來,我也有種不出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