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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究竟誰才是重樓

過了很久,沈北已經抽完了兩根煙,站了起來:“重樓,差不多就行了,別迷了七竅,丟了魔性。”

我心裡一驚,重樓!這看起來奇怪的男人竟然是重樓,那麼老黑呢?

雖然看他們兩個很熟悉的樣子,但是我依舊不敢出去,甚至大氣都不敢喘,這兩個人怪怪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壞主意,我得等沈北喊我。

那重樓頭也不回,用力的吸著已經幾乎看不到了的黑氣:“這千年將臣,不知道吸了多少人間生靈的三魂七魄,待老夫近日化了這煞氣,煉本培元魔性再漲,到時天下你我平分,少不了你這道兒的好處。”

沈北兩眼一睜,冷聲道:“怎麼?難道你還要與道爺耍心性?天下握你手中,我只要那人皮地圖的下半張。”

重樓吸了最後一絲黑色煞氣,回頭道:“你這道兒,本尊看得起你才助你滅他,你當本尊真的降不了這將臣!”

沈北冷聲道:“哼哼,若不是我這永珍天棺護你魔身,你恐怕早被將臣吸乾了魔性,廢話少,地圖拿來,咱們各走各路。”

重樓心滿意足的閉著眼,煞氣已經吸完,這臭道士暫時也用不上了,口氣一變,冷厲道:“我看你道術不淺,還想他日權握天下給你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沒想到你這道兒如此不開眼,非要惹魔爺爺生氣不成!”

沈北劍指重樓道:“修道者,天下為空,連**都是空,何戀權勢?速速把圖拿來,你別要跟我玩吃了吐的把戲!那將臣還傷不了我!你若要鬥,我便陪你到底!”

重樓笑了笑:“一張破圖而已,拿去拿去,免得傷了和氣。”我很慶幸自己沒出去,魔尊這貨雖然嘴上那麼,恐怕心裡早就罵上了:“若不是老子此刻未化開煞氣,必要讓你這狂妄道頃刻死於掌下!”嘿嘿,我替他出來了心聲。

魔尊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塊人皮地圖,上面是一座座山峰,天空掛著一輪耀眼的紅日,近前是大漠風沙,地圖周邊依舊繪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沈北看到地圖,脊骨突然直了起來,重樓若耍詐不給地圖,估計他們下一刻劍指南山就要死戰一場。

重樓把人皮地影象拋手絹一樣,拋起來,又落回手中,再拋起來,又落回手中:“你這麼一張破人皮,到底有什麼好尋的?哪似跟魔爺混,落個逍遙自在?”

沈北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圖:“那自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我也同樣緊緊盯著那張圖,我得記下來圖上畫的什麼,看起來對沈北很重要的樣子。

重樓突然攥住了人皮地圖:“爺爺若是特別想知道呢?”

沈北一字一頓的道:“一場死戰,在所難免!”

重樓若有所思,道:“哦?這圖如此重要?你有幾成把握可勝?”

沈北道:“我解了封印放你出來,你難道要恩將仇報?”

重樓冷冷的盯著沈北,沈北就像傻了似的,竟然自言自語道:“這魔尊乃上古魔族,上萬年前被炎帝封印在玲瓏樓中,自己若不是為了吸引將臣現身,怎麼可能放他出來,現在若是對上,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這話我都聽見了,魔尊就算是傻子也一定比我聽得清楚:“你也不必害怕,魔爺爺還沒想與你為敵,好歹你也把爺爺放了出來,但這圖可是爺爺辛苦鏖戰從那黃帝手中奪來,豈能隨意送你?”

沈北咬牙道:“出爾反爾的人,你想怎樣?”

重樓道:“告訴本尊,這圖是何用處!”

我也把耳朵豎了起來,這圖究竟是什麼用處?

沈北笑了起來:“原來魔尊只是好奇這地圖的用處,貧道還以為魔尊要出爾反爾呢。”著他掏出之前從將臣手中得到的地圖,伸手對重樓道:“你把那塊給我,我告訴你。”

重樓抬起一側眉毛,冷冷的道:“你還想誑你爺爺?”

沈北低頭道:“不敢,道微薄法力,怎麼鬥得過魔尊萬年之軀,怎敢誑您?只是此圖異象必要四塊合一才能看出,如今已有兩塊,想必也是有所功效,道只是想展示與魔尊看看。”

重樓哈哈笑道:“諒你也沒那個膽子,拿去!”著把圖甩給了沈北。

這沈北骨子裡就帶著詭,揚手接住地圖,兩張人皮地圖疊在一起,又塞進了包中,冷眉笑道:“道爺笑納了!”

重樓一怔:“你敢!”

沈北已經不再理他,雙指併攏,腳下再次走起凌亂的步伐,冷冷的盯著重樓:“天罡雷動,五行借法,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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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終於意識到上了當,伸手抓向沈北:“雜毛道,敢辱本尊!”

沈北等的就是重樓送上門來,否則自己貿然衝上去,還不一定制服的了他,重樓如一股旋風撲來,危機迎面,五指鋒利似刀!

我忍不住替神北捏了一把冷汗:十步、七步、五步、三步!重樓眼看就近到他身邊,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萬幸重樓只近身三步,沈北猛踏地面,大地裂成一片,四道土牆拔地而起堪堪把重樓困在了其中。

沈北縱身跳起越上土牆,重樓也從牆下躍起,就要跳出來,沈北劍指靈犀狠狠的向重樓:“滾下去!”

重樓揮手擋住凌厲的一擊,卻被逼的落了下去,大羞顏面,惱的哇哇大叫。

沈北從挎包裡掏出一丈黃綢,伸手打了出去,遮住了土牆的,再用力一拉,黃綢折了回來,又遮了一層。

重樓在下面哇哇大叫,周身聚起風浪,像旋風如絞肉機一樣瘋狂的刮噬著土牆,他雙手不斷的拍出,土牆被震得轟轟亂晃。

沈北用黃綢密封住土牆,冷冷一笑:“雕蟲技!”他轉身跳下土牆,猛力擊打在土牆上:“天罡雷動,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那黃色的綢子黃光閃耀竟然活了一般,像蛇一樣由一丈變成無數丈,迅速的把整個土牆包成了一個黃綢子的蛋,重樓不斷的在綢子裡掙扎、撞擊,但根本無濟於事,那黃綢越裹越稠,起初土牆還在顫抖,到最後重樓如蚍蜉撼樹,根本觸動不了其分毫,被死死的裹在了綢子裡。

沈北嘿嘿笑道:“我呢,是弄不死你,但是,道爺只能再把你送進玲瓏樓裡了。”

重樓在裡面嗷嗷叫罵,估計這幾萬年想出來的詞兒全都用上了,沈北像是被堵住了耳朵,假裝什麼也聽不見,拉著絲綢的一段狠狠一拽,那土牆與地面斷開,巨大的絲綢蛋瞬間縮,土牆被擠成粉沫,黃綢把重樓緊緊的裹在中間,像是裹了個人肉粽子。

沈北哼著曲兒,拉著人肉粽子向遠方走去。

那背影,寬闊而正氣,瀟灑而輕鬆,透著天地間的一股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