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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實地考察

“有競爭對手嘛?”許大茂連資料都沒看,搶先發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得有清晰的判斷,透過有沒有競爭對手,判斷雪糕廠有沒有相關的價值,值得不值得許大茂出手。

有競爭對手。

說明雪糕廠還有價值。

要是沒有。

那雪糕廠就成了臭狗屎。

許大茂見過名頭唬人的廠子,什麼什麼企業,有多少多少員工。可是等許大茂親自登門實地調研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名頭唬人的廠子就剩下了廠房,裡面的那些機器全都不見了,他擔心雪糕廠也是這種態勢。

李建軍想必是沒有想到許大茂會是這種態度,笑了幾笑,指著許大茂道:“你呀,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要是坑人的廠子,我也就不跟你說了,市雪糕廠現在有人打他的主意,是原來雪糕廠的一把手,他倒是提過一次承包,問題是他提的條件廠裡沒法滿足。”

許大茂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天下間。

真沒有笨人。

就算許大茂沒有看過詳細的資料,卻也猜測了一個大概。

估摸著是那位一把手中飽私囊,故意把雪糕廠給折騰的破了產,自己在轉手一包,等於白得了一個工廠。

這算盤。

打的真他M的響。

這種事情可不是危言聳聽。

或許是規則不健全的特殊產物吧。

“他提了什麼條件?”許大茂不動聲色的追問了一句,這才是關鍵點,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承包費他出,工人的薪水等欠款全部甩給局裡,這不正磨嘴皮子?局裡的領導是看看你的意思,你要是有這個想法,我私下裡覺得,條件還可以放寬一點,只要拿下承包,就一定不會虧。”李建軍不屑的說著。

他也是領導出身,曉得一把手的那些門道,藉著風潮愣是把廠子給搞垮了,現在又各方面的提條件。

這就是目前大多數企業的現狀。

很多企業為何辦不下去?

原因很多。

貪就是最大的因素。

想想後世那些被抓的有錢人,罪名就是他們前期積累資金的違法行為被曝光了。

“也就是說,我必須要跟廠裡或者局裡形成統一條件,還需要一筆啟動資金,才能正常的運轉這個廠子?是這個情況吧?”許大茂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雪糕廠真有價值,他不介意將其盤下來。

三陽乳業要發展,不能只是單一的做送奶的中間商,去賺取那個差價,要有自己的拳頭產品。

這個事情,如果操作的好,完全可以做的不錯。

猛牛的例子就是許大茂的榜樣。

當下國內什麼型別的企業最受部門歡迎?

合資且可以解決大量返鄉知青就業的企業。

兩個都是政績。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許大茂平靜的撇了李建軍一眼,“我想去實地看看。”

李建軍又是一聲苦笑。

許大茂看了一眼李建軍,把手裡的資料甩的直響,“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有這個承包的想法,明天去廠裡看看實際情況,這個應該可以吧。啟動資金我有,人員方面也可以放心,企業怎麼也得需要員工!”

“你說的也在理,明天我帶你去看看。”

兩人揮手告別,表情都有點低沉。

權當是為了那些企業員工吧。

企業不景氣,受影響最大的肯定是職工。

風潮剛剛結束,技術、管理等各方面匱乏,再加上有些人思想還處在風潮期間,不敢放開手腳大幹,故形成了一個奇特的企業倒閉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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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倒閉了,搞管理的領導往往可以調走去另外一個單位,管理員的身份不影響他們拿局裡發的工資。

換言之。

就算企業倒閉了,這些造成企業倒閉的領導們依舊可以過得有滋有味,繼續他們大魚大肉的生活。

苦的只能是那些企業的員工,有些員工一家數口都在同一家企業,企業一旦倒黴,便面臨著沒有錢吃飯的可悲局面。

第二天.

許大茂起了一個大早,與李建軍兩人來到了雪糕廠。

映入眼眶的。

是破舊的廠房外表加獨具特色的風潮標語。

門口還有三三兩兩的人,這些人或蹲著或坐著,還有些人瞪著無神的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根據李建軍的介紹,說這些都是雪糕廠的員工。

託李建軍的福,許大茂進入了雪糕廠。

廠區很大,但是李建軍沒往裡去,而是帶著許大茂過了廠區,且沿著一條街往前走,在一排臨馬路的平房前停下了。

“就是這裡了。”李建軍駐足,指著那一排臨馬路的平房道。

許大茂才發現自己鬧了誤會,他們剛才走過的地方看似挺大,其實不是雪糕廠的廠區,只有這片靠近馬路的平房才是。

帶著審視的目光,望著這一排平房和一座兩層樓。

李建軍在一邊介紹,“二層樓是雪糕廠的辦公室,這排平房就是市雪糕廠廠房,風潮期間,我們吃過的批判牌雪糕就是從這裡生產出來的。”

批判牌雪糕。

風潮期間獨有的物種。

因包裝紙外面印刻有各種批判字樣聞名京城,不少企業還喊出了買批判雪糕就等於支援XX的口號,許大茂當軋鋼廠副廠長的時候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味道不怎麼好吃。

雖然是平房,不過依著許大茂後世的眼光,這一段靠著馬路,邊界處是廠的圍牆。

妥妥的黃金地段。

這地段說實話,別的不說,單單這塊地皮以後就是天價。

只不過現在沒法將其變成錢。

不是廠領導的能力和格局有問題,而是現如今的社會環境就是如此。

這麼大一個廠子,這麼大一塊地皮,看著都流口水!

臨街的平房,只要在門牆上面開個口子,便可以變成門臉房,在沒有網際網路的時代,門臉房就相當於聚寶盆。

許大茂動心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買賣有風險,有時候為巨大的利益冒險是值得的。

“我隨意看看。”許大茂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這符合他的性格,先瞭解情況,然後在決定具體的態度。

李建軍點點頭,他把許大茂帶來無非一個意思,親歷親為的促成這件事。

事關李建軍的仕途。

雪糕廠的轉制,算是李建軍的一個考題,鬧好了,李建軍升職加薪,鬧不好,李建軍還的在原地待幾天。

“我上去問問承包的情況,下來我們再商量,那許老闆隨意轉轉。”

隨口嗯了一聲的許大茂,剛要走,便被李建軍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等一下,許老闆轉的過程中,可不要說自己是來承包或者收購的。”

許大茂笑了笑,心裡卻有些悲苦。

李建軍不可能無的放矢。

看樣子。

雪糕廠的那些員工對於雪糕廠的轉制持抵觸情緒。

想想。

許大茂表示理解。

一個在風潮期間還照常生產的企業,在風潮結束一切朝著好的一面發展的時候,卻到了破產的地步,換成誰,都會惱火的,更何況這些一輩子為雪糕廠奉獻的員工,許大茂理解他們的心情,要是許大茂處在他們的角度,估摸著會帶人找領導要說法。

許大茂沿著平房一路緩緩的往前走,不時停下來看看廠房裡的情況。

走到最後的倉庫跟前,許大茂暗暗叫一聲可惜。

雪糕廠的一把手還真是牛叉,為了中飽私囊,愣是將這麼一家企業給經營的破了產。

話說回來。

要不是一把手中飽私囊的心思這麼強悍,雪糕廠也不會落在許大茂的手中。

生產線健在,而且保養的還算不錯,估摸著是那位一把手的手筆,想要在盤下廠子後快速的恢復生產。

工人又都是成熟型工人。

盤下廠子,有了原料,雪糕廠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出雪糕。

原料方面。

許大茂不擔心,他現在有三陽乳業。

唯一擔心的問題是雪糕廠到不了許大茂的手中或者付出了遠超許大茂心裡預估的那個價值。

欠賬方面也要有所瞭解。

根據資料顯示。

雪糕廠共有員工六百人,還不包括哪些退休的員工,加上退休員工差不多一千人。

一千人兩年的薪水。

差不多需要一百二十萬。

為什麼兩年沒有結清工人工資,根據那位一把手給出的結論,說他們的錢捐贈了。

還有三角債。

雪糕廠欠亂七八糟的外債差不多八十萬,別人欠雪糕廠的錢款在四十萬左右,累計欠款四十萬。

換言之。

許大茂要是想把雪糕廠盤下,需要付出兩百萬左右的錢款。

廠房和生產線也得算錢。

“這位同志,你是來收購我們雪糕廠的吧。”有人在一邊主動搭話,許大茂扭頭看一眼,一個不認識的光頭。

當下搖了搖頭。

李建軍的叮囑許大茂可聽在了耳朵裡。

要低調。

“你怎麼還不承認?”

許大茂看了看周圍,點了點頭。

失算了。

沒想到這位仁兄竟然從許大茂的衣著上面看出了許大茂身份不凡。

又是皮鞋,又是西褲,還穿著白色的襯衫,更加重要的一點,是許大茂的胳膊上面夾著一個黑色的皮夾子。

這可是標準的外商配置。

“你是外商吧?”那位仁兄的語氣有些羨慕。

海外關系這個東西,放在風潮期間就是原罪,開放後卻是人人羨慕的目標。

聽說外面的月亮都是圓的。

故形成了一股子出國潮,賣了家裡的獨門四合院去外國奮鬥,好不容易掙了一千萬,回來發現自己當初二十萬賣掉的獨門四合院價值好幾個億。

“我跟你一樣,都是中國人。”

“別逗了,你肯定是外商。”

“為什麼這麼說?”

“你也是來盤雪糕廠的,我給你說句實話,你要是外商,還有戲,要不是外商,沒戲,馮大頭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多好的一個企業,哎。”光頭很熱心的勸了許大茂一句。

許大茂心一動,從褲兜裡面掏出了一包香菸,塞了一根在光頭手中,又給好心的點上。

“能談談嘛。”

“有什麼不能談的,這都是公開的秘密。”光頭接過許大茂遞來的眼,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子,眼泛精光,“老刀牌香菸,這可是老牌子,當年在安丘的時候,左手驢肉火燒,鼎香樓的驢肉火燒,右手老刀牌香菸,那叫一個美。”

安丘。

鼎香樓。

驢肉火燒。

許大茂看了看光頭的年紀,覺得光頭在吹牛B。

你丫的也就四十歲。

“兄弟,你開玩笑了哇?”

“一著急說禿嚕嘴皮子了,馮大頭就是我們現在雪糕廠的廠長,風潮結束後接手我們雪糕廠,自打他當了我們廠子,我們廠子的效益是一天不如一天,半年時間就成了現在這個德行了。”

“廠子裡面的人都說了,說馮大頭故意把廠子搞黃,為的就是想把廠子變成他自己的,我們工人鬧了幾次,上面的領導說廠子資不抵債了,我就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廠子,半年前還生產雪糕,怎麼就資不抵債了。”

“你們多長時間沒有發薪水了?”

“四年。”

許大茂被嚇了一跳。

我尼瑪。

四年時間。

這就是兩百四十萬。

有人在給自己的資料上面動了手腳?

亦或者這位光頭是有人專門派來恫嚇自己的。

誰?

除了那位馮大頭,應該沒有別人了。

第一種可能性也有。

許大茂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光頭閒聊著,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許大茂都有了一個瞭解。

李建軍黑著一張臉從二樓下來,蹲在馬路牙子上面的許大茂假裝沒看見李建軍,繼續跟跟光頭說著閒話,心裡細細的琢磨李建軍此行的具體得失。

從李建軍黑漆漆的臉頰來分析。

毫無疑問,李建軍那邊並不順利。

許大茂正在醞釀的事情跟承包不是一回事,或者說承包只是個引子,他的目標就是那排平房。

靠近馬路的平房,就是一塊大肥肉。

許大茂琢磨著自己如何能從這一大塊肥肉上割下一塊肉來。

吃肉。

才是許大茂最想做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暫時是次要的,京城的雪糕廠並不只有這一家,想要擴大三陽乳業的經營範圍,不一定非在第一雪糕廠這顆樹上面吊死。

其他樹依舊可以許大茂選擇。

還有錢。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有錢才能盤下廠子。

許大茂滅了煙起身,朝著李建軍道:“李主任,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