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看上大王八。
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各自算計著對方。
還都以為自己穩操勝券。
四合院的戲。
真是越來越有了看頭。
許大茂甚至產生了一種錯愕的想法,自己要不要搬回四合院,這樣便可以最大限度的欣賞四合院內的論理狗血大戲。
棒梗對寡婦。
秦淮茹對棒梗。
寡婦對易中海。
都是傳說中的人物。
想了想。
許大茂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
還是算逑了。
現在挺好,有閆阜貴這枚棋子在四合院釘著,四合院裡面的那些狗血事情許大茂終究會知道,無非早一會兒,晚一點。
“三大爺說什麼了?”
“說秦淮茹回來了,剛才端著一盤花生米進了易中海家,還把易中海大開的屋門給關上了,四合院裡面的那些人都覺得秦淮茹是在氣傻柱。”
“秦淮茹回來了?”
“回來了。”
“我還以為這個女人會死在牢裡,沒想到還能出來。”
“大姐,我覺得秦淮茹死在牢裡遠不如回到四合院。”
“這話沒錯,就賈家那個情況,秦淮茹就算年輕二十年恐怕也於事無補,不過這個女人可不能掉以輕心,有毒。”
“秦淮茹怎麼去找易中海了?他們不是那種關係嗎?這一出來就找易中海,傻柱那個傻子怎麼辦?合著傻柱現在大方成這樣了?”
婁曉娥、冉秋葉、於海棠瞅了瞅問話的尤鳳霞。
老四還是有些年輕。
主要是沒有實際性的接觸過秦淮茹,不曉得秦淮茹那些手段。
秦淮茹這個人有毒。
任何事情都是奔著利益去的。
沒有利益,壓根不搭理你,而且為人心狠,愣是將無怨無悔幫扶了賈家十多年的傻柱變成了絕戶,還是腦袋上一片綠油油的絕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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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結婚了,媳婦大他一歲,名字也叫秦淮茹。”
尤鳳霞呆住了。
婁曉娥愣住了。
於海棠和冉秋葉頓在了當場。
傻柱新娶的媳婦也叫秦淮茹,是傻柱忘不了秦淮茹,將這個新娶的媳婦當做了替身,還是四合院最近鬧騰秦淮茹,怎麼一下子多了三個叫做秦淮茹的女人。
怎麼區分?
大秦淮茹。
小秦淮茹。
傻柱媳婦秦淮茹.
“傻柱那個媳婦皮膚有些黝黑,看著就跟非洲同胞似的,四合院裡面的那些人用黑秦淮茹稱呼,棒梗喜歡的那個寡婦,四合院裡面的那些人叫小秦淮茹,棒梗媽被人們叫大秦淮茹。”
婁曉娥等人凌厲的目光落在了許大茂的身上。
她們可沒有忘記當初許大茂撩騷人家秦淮茹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許大茂被傻柱給教訓了一頓,也正是藉著那頓教訓,後世的靈魂魂穿四合院,變成了四合院反派許大茂。
別看許大茂在外面多麼威風。
在家裡。
許大茂就是孫子,家裡的大小事情都是婁曉娥四個媳婦說了算,就連許大茂的兒子都拿許大茂懼內一事打趣。
說堂堂世界首富竟然是個怕媳婦的人。
傳出去要驚掉無數人的大牙。
不是說笑。
是真怕。
兇狠的眼神,嚇得許大茂哆嗦了一下,緊接著泛起了惆悵,婁曉娥四個人的眼神分明就是那種要搞事的眼神。
……
易中海家。
進門後的秦淮茹隨手將花生米放在了桌子上。
計劃有變。
剛開始的時候,秦淮茹是準備採取這個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的想法,就是一進來便把自己的來意朝著易中海說明。
就憑秦淮茹和易中海兩個人的關係。
徑直挑明主題也沒什麼。
但是秦淮茹在進門的一瞬間,突然想到了人老色衰這個成語,風華不在的秦淮茹,已經沒有了勾引易中海的本錢。
直接挑明來意,跟人家易中海說我兒子棒梗要娶媳婦,沒有房子,你易中海把房子給我們賈家,想必秦淮茹會被易中海給趕出家門。
沒有了傻柱的幫扶,賈家處在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不能在沒有了易中海的接濟。
易中海可以拒絕賈家,賈家卻不能拒絕易中海。
先打感情牌。
秦淮茹一秒變臉,又在裝這個可憐。
她看向易中海的時候,眼含淚光,楚楚可憐,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易中海當然曉得這是秦淮茹的伎倆,他沒有點破,用沙啞的嗓音道:“淮茹,你這是幹嘛?不過節,不過年,我牙齒也不好,咬不動了。”
秦淮茹心中暗喜。
易中海咬不動這個花生米,那這些花生米放在易中海家等於白費,她一會兒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原樣端回去?
算盤打得真好。
一舉數得。
即維持了禮數,又跟易中海談成了生意,還讓四合院那些人進一步加深對秦淮茹與易中海的狗血誤會。
“一大爺,沒別的意思,就是我聽幾個孩子說,這幾年都是一大爺在照顧這幾個孩子,傻柱那個沒有良心的。”秦淮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眼淚汪汪的道:“不說了,我不在,一大爺有心了。”
秦淮茹張嘴就是瞎話。
這幾年你照顧孩子。
四合院裡面的那些人沒瞎。
易中海什麼時候照顧過秦淮茹的幾個孩子?
這幾年倒是上趕著跟人家傻柱套近乎。
易中海看到傻柱變好了,有了工作,還有了錢,又把這個養老的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連著好幾年可勁的朝著傻柱示好。
這也是四合院兩大奇事。
第一件事是棒梗連續好幾年表白小秦淮茹。
第二件事是易中海連續好幾年朝著傻柱道歉,討好傻柱。
只不過傻柱一直沒有理會易中海,易中海見傻柱幫他養老無望,才把這個養老的主意打在了賈家幾頭白眼狼的身上。
身為四合院裡面的高段位玩家。
易中海太清楚賈家幾頭白眼狼的秉性了。
有奶就是娘的混蛋。
稍有不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下場,所以在賈家白眼狼幫易中海養老這件事上面,易中海必須要慎重。
要有足夠的誘餌。
誘餌也就是易中海身上要有讓賈家白眼狼圍繞在他身旁的充分的價值。
傻柱被賈家白眼狼掃地出門,是因為傻柱沒有了價值,賈家白眼狼發現他們在傻柱身上討不到好處了,這才把沒有了利用價值的傻柱給踢出了賈家的大門。
傻柱身上的悽慘教訓,易中海要牢記。
十萬塊就是易中海放出的風聲,原本是想找個人中間說合一下,隱晦的提點一下賈家白眼狼。
殊不知。
秦淮茹回來了。
瞌睡遇到了枕頭。
憋得難受的時候遇到了妙齡女郎。
昨天幫著秦淮茹出頭,不惜站在四合院一幹眾人對面,是易中海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表達一種我易中海看好你秦淮茹的想法。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我付出了對你秦淮茹的支援,你秦淮茹豈能沒有回報。
適當的場合下。
慢慢談。
反正是說瞎話,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把話給說出去,讓這個面上過得去。
“沒什麼,傻柱不在了,我易中海身為他們的長輩,怎麼也得照顧他們一下,幾個孩子都不錯。”
“一大爺,你真好,我出來後,見到賈家的境況,我都不曉得自己要怎麼做,傻柱又結婚了,我甚至想到了去見棒梗他爹,可我不能走,我到了下面怎麼跟棒梗爹交代,我難道說棒梗快四十歲了還沒有結婚,小鐺和槐花兩個丫頭將近四十歲了,也沒有人要,我沒臉說,我也沒臉見賈家的列祖列宗。我的給他們張羅終身大事,誰讓我是個當媽的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得給他們安排好一切。”
心機婊藉著機會,為棒梗娶媳婦要易中海房子,小鐺和槐花嫁人要易中海存款這件事埋了一個小小的伏筆。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秦淮茹的計劃中。
是先要易中海的房子,然後在要易中海的錢。
“兒孫自有兒孫福,淮茹,別哭了,別哭了。”
易中海也進入了狀態,臉上一副慈祥老人的表情。
都是表演。
就看誰的演技更高一籌。
貌似是秦淮茹勝出。
在易中海手拍到秦淮茹肩膀的時候,秦淮茹一個健步的飛入了易中海的懷抱,眼眶裡面的眼淚就彷彿秦淮茹受了多大的委屈,淚如雨下,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打溼了易中海前胸的衣服。
秦淮茹豁出去了。
明知道四合院裡面全都是禽獸,還關上了屋門,又藉故讓易中海抱住了自己。
這是要坐實某些事情啊。
“抱住了,抱住了。”
“什麼抱住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兩個人抱在了一塊。”
“真的抱住了?”
“我騙你幹嘛,兩個人真的抱住了,我艹,兩個人還抱得這麼緊,這是要鬧人命啊。”
“我去,這是擺明車馬的要跟傻柱對著幹,你傻柱娶了黑秦淮茹,我大秦淮茹就跟易中海這個姘頭勾搭在一塊,看你傻柱丟臉,還是我秦淮茹丟臉。”
“別瞎說,棒梗這麼大了,秦淮茹要是再跟易中海搞破鞋,棒梗的臉往那放?小鐺和槐花兩個人還嫁人不嫁人了。”
“誰瞎說了,這不看的真真的嘛,秦淮茹撲在了易中海的懷裡,兩隻手環抱著易中海的腰桿,易中海右手摟著秦淮茹的肩膀,左手摸著秦淮茹的腦袋。”
“你挪開,我看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讓我看看。”
“看什麼看,我還沒有看完那。”
“別看了,沒戲了,棒梗估計是知道了秦淮茹和易中海兩個人抱在了一塊,怒氣衝衝的瘸著一條腿找秦淮茹算賬去了。”
“棒梗也是,咱們看的這麼熱鬧,他搗亂什麼?”
“刀。”
“什麼刀?”
“棒梗拎著菜刀去找易中海復仇去了。”
一幹眾人的風言風語終於將棒梗刺激到了極點。
這或許也是秦淮茹計劃中的唯一漏點。
二十年的牢獄生涯,使得秦淮茹遺漏了某些東西。
完全不曉得棒梗拎著菜刀朝易中海家走來的秦淮茹,還依著自己的計劃勾引著易中海。
思前想後。
秦淮茹發現自己能夠引起易中海興趣的,也就她的這身臭皮囊了。
既可以解決易中海對養老的後續顧慮,又解決了賈家的困境。
“沒……沒……沒什麼,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看到了賈家的困境,棒梗沒有媳婦,小鐺和槐花沒有婆家,我難受,我不如死了算了,可我又不能死,我的給他們張羅婚姻大事,四合院內我們賈家的住房條件緊張,五個大人擠一間小屋裡,哪家的姑娘能看上棒梗?就算看上了棒梗,人家也不樂意跟我們幾個大人擠一屋。”
秦淮如抽泣著說完這段話。
她隱晦的點出了賈家住房緊張,又暗喻易中海是四合院內唯一可以幫上賈家的人。
後世的綠茶婊們要是有幸觀摩秦淮如此時的表演,一定會直呼內行。
簡直就是祖師爺一般的水準。
嘴上說都是她自己的問題,臉上的表情卻委屈得不行,就好像受了別人多大欺負似的。
欺負她這個人是誰呢?
她自己已經說了。
是賈家的困境。
而易中海是唯一可以解決賈家困境難題的人。
這麼說,其實是話術,以退為進。
這就是心機婊的實力,明明想要人家易中海的房子,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都是自責的言語,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淮茹,有什麼難處,你說出來,我們四合院這些人一起幫你,就算他們不幫你,不是還有我易中海嘛。”
“一大爺,您也看到了,大院裡面的人他們還恨我秦淮茹,他們恨我,他們能幫我嘛?就連柱子也離我秦淮茹而去,整個四合院,也就一大爺您能站出來替我這個寡婦說一聲,一大爺,這恩情我下一輩子當牛做馬的報答您。”
“一個大院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易中海沒有兒子,我死了不曉得要怎麼回事。”易中海抱著秦淮茹,皺著眉頭,很擔憂很關心地說道。
他也隱晦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一個人,無兒無女,誰替我養老送終,我就幫誰。
高段位對心機婊。
都在婉轉的表明著自己的主題。
秦淮茹能聽不出易中海言語中的意思?
聽出來了。
“一大爺,您剛才說了,一個大院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算我秦淮茹不是您的子女,我也得把您給送走了。”
秦淮茹提出了條件。
我答應替你易中海養老送終,你易中海是不是得把這個房子給到我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