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傻柱真是一點沒說錯，你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有你這麼對待自己親媽的嗎？你還是人嗎？”
秦淮茹的聲音飛入了屋內吃完小菜正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的許大茂和閆阜貴的耳朵中。
想也沒想。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屋。
看熱鬧。
四合院的這些人永遠都是職業的。
許大茂自認為自己出來的夠早的了。
實則不然。
等他出來的時候，四合院裡面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一個個瞪著眼珠子的看著指責棒梗枉為人子的秦淮茹。
賈家內訌。
可得好好的看。
“我怎麼不是人了？”
不得不說。
娶了狗蛋媽的棒梗，頗有點不要臉的勁頭。
沒跟狗蛋媽結婚前，棒梗還收斂一點，適當的偽裝一下。
寡婦在手。
天下我有。
連偽裝也不偽裝了。
拉著一張臉，冷言冷語的譏諷著暴跳如雷的秦淮茹，那個樣子，分明要把秦淮茹這個媽活生生的氣死。
“你要是人的話，你把房子給我騰出來，這是我的房子。你們兩個人住進去，我秦淮茹去什麼地方住？我知道你結婚了，我們擠一屋不方便，但你不能跟我商量商量？你不跟我商量，你把我東西都扔了出來，你這是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
“哼。”棒梗冷哼了一聲，輕藐的表情沒有將秦淮茹放在心上，“什麼你的房子，這是我賈家的房子，我棒梗是賈家的唯一男丁，賈家的房子就是我棒梗的房子，你姓秦，不姓賈，我姓賈，我叫賈梗。”
秦淮茹渾身直哆嗦。
“真是賈張氏的好孫子，真是我秦淮茹的好兒子。”
“還不都是你教的，小時候我偷傻柱的東西，奶奶說這不是偷，是拿，你也預設了，你當時跟我說一聲，說偷東西不好，我棒梗能變成四合院的討人厭？我的腿，又是因為什麼瘸的？你當著街坊們說。”
“報應，真是我秦淮茹的報應。”
秦淮茹原本是不想回來的。
但是耐不住兜裡沒錢。
住院的這幾天。
棒梗沒去。
傻柱也沒去。
不像之前，易中海在四合院當一大爺的時候，賈家只要有人住院，易中海就會道德綁架的號召四合院眾人給秦淮茹她們捐款。
那時候是盈利。
這時候是破費。
窘迫的經濟逼得秦淮茹不得不出院。
心裡窩著一團火。
回到四合院又看到自己的東西被棒梗丟出了屋子，又是露水，又是垃圾，看著比那個乞丐強不多少。
惱怒棒梗娶了狗蛋媽，惱怒棒梗明知絕戶還非要當。
秦淮茹氣了。
今天就要當著四合院街坊們的面戳破棒梗的伎倆。
不當人子。
混蛋。
結果她秦淮茹說一句，棒梗反駁三句。
句句傷心，字字傷人。
欲哭無淚。
悲傷交加。
這麼多看著。
秦淮茹的臉已經不是了臉。
是臭狗屎。
“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就是我秦淮茹那不孝順的兒子，他連她媽都罵，他連他媽都打，賈東旭，你個死鬼，你睜開眼睛看看，這就是賈家的孩子，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嗚嗚嗚，張愛華，這就是你千萬看好的孫子，你坑了我秦淮茹了，你坑了我秦淮茹了，沒發活了，我死了算了，還活什麼活，嗚嗚嗚。”
“不想活了？”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看著發話的棒梗。
“我死了算了，我活的還有什麼意思？兒子把我趕出來，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死了算了。”
本意是威脅。
結果棒梗是順水推舟。
“那你趕緊死吧，你要是死了，我立馬把你拉火葬場，晚上請四合院所有人一起吃席。”
“棒梗，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啊，虧我那麼疼你。”
“疼我？”棒梗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你跟人搞破鞋，易中海、李副廠長、王街道、李管事，還讓傻柱騎著腳踏車帶你去搞破鞋，這就是你疼我這個兒子的方法，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知道那些人怎麼喊我棒梗的嗎？他們叫我破鞋梗，還說我棒梗是雜種，我巴不得你死，真的。”
“棒梗，秦淮茹千般不對，她畢竟是你媽，為了你，吃了多少苦，看在三大爺的份上，你好賴給你媽找個住的地方。”
秦淮茹突然不哭了。
哭有什麼用？
沒用。
既然沒用，還哭什麼哭？
眼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找到住的地方，她可不想如當初被棒梗趕離家門的傻柱那樣，去跟四合院的老黃狗大黃擠狗窩。
狗蛋媽跟棒梗住賈家。
那許大茂的房子就空了出來。
許大茂的房子是四合院裡面裝修最好的，秦淮茹早就惦記上了。
“棒梗，狗蛋媽跟你住咱們家，那我秦淮茹這個媽就去住許大茂的屋子，你每個月把房租付了就行。”
秦淮茹見很多人都看著自己，眼神中有股子類似看戲的意思。
幹嘛？
狗蛋媽能住。
我秦淮茹不能住？
“秦淮茹，不好意思，許大茂的房子現在許大茂在住，今天剛剛搬進來，你回來之前，三大爺跟從許大茂那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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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懵了。
許大茂多有錢她知道。
正因為知道。
才這麼震驚。
有錢人放著上千平米的大別墅不住，住四合院的破房子。
有病？
還真有病。
秦淮茹四處張望，看許大茂在那。
“別看了，許大茂回屋去了，先不管許大茂的事情，咱們先談談秦淮茹及棒梗的事情，秦淮茹住哪？大家夥都說說，雖然現在開放了，有錢了，我這個大院三大爺說話也不管事了，但是本著商量的原則，咱們集思廣益，好好的商量商量，總不能讓秦淮茹跟傻柱當初擠狗窩吧。”
秦淮茹習慣性的裝起了可憐。
這是秦淮茹深入骨子裡的本能。
“三大爺，還有什麼可商量的，我傻柱能擠狗窩，秦淮茹就不能擠狗窩，我覺得吧，秦淮茹就應該擠狗窩。”
傻柱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
說實話。
他還真的想看到秦淮茹擠狗窩這一齣戲，光靠被棒梗打，被棒梗趕出家門，不足以洗涮秦淮茹昔日之罪孽。
這才是對秦淮茹真正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