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淮茹偷食堂東西？你在那聽說的？”
“就是，不可能吧？她不是和那個食堂的傻柱好著呢嗎？她還用偷？不都是直接拿？”
“現在不好了，傻柱早把她給踹了……”
這個時候，剛才說秦淮茹偷東西的那個男的立刻說道：“你們可別亂說，人家何雨柱現在當領導了！”
“真的假的？”
“就傻柱那樣的也能當領導？廚房班長吧？”
“哈哈，他不是好年前就是班長了嗎？”
“……”
見到眾人都不信，那個男的大聲說：“什麼班長，人家現在是食堂副主任了，你當面再喊他一句傻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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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任？你蒙誰呢，咱們廠滿打滿算主任副主任加一塊不到十個，就食堂一個小地方，出了正副倆主任？”
“再說了廠裡也不會找一個炒菜的廚子當副主任啊……”
“都不信是吧？敢不敢賭？就賭這個月的工資!”他有些急了。
見他這態度，周圍的人有些信了，現在誰家日子過得不是緊巴巴的，哪敢拿工資開玩笑。
“真的假的？傻柱真當食堂副主任了？”
“那還有假，牆上貼著呢，不信你自己看去。”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沒話說了。大字報都貼出來了，那肯定是真的了。這也沒必要說謊，太容易被拆穿了。
“你們說是不是傻柱知道自己要當領導了，才不理秦淮茹的？”
“不可能，秦淮茹這個女人和咱廠不少男的都不清不楚的，誰會要啊？而且人家何雨柱今天才升的副主任，我聽劉嵐說何雨柱早就不願搭理秦淮茹了。”
話題又回到秦淮茹身上了，眾人又想到剛才說秦淮茹偷東西的事，又開始琢磨她到底偷的是什麼玩意，被扣這麼多錢。
“王會計，你給我們大家夥透露透露秦淮茹扣錢的事唄！”
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王會計，他那裡肯定是有扣錢的具體原因。以前，因為車間裡的工人經常會有把零件搞壞被扣錢的事情，每次一到領工資的時候就開始扯皮，非要讓會計解釋清楚為什麼被扣錢。
這個時候的錢，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八瓣兒花，扣誰的錢誰都不願意。
剛開始，會計也是一臉懵逼，他哪知道啊！工人的工資又不是他一個人算，就算是他算的，廠裡這麼多人，他怎麼記得住。
再後來，廠裡為了避免這種扯皮，每次發工資的時候，就把這些扣錢的原因給專門標註出來。
“這上面寫的是盜竊工廠財物，具體偷的什麼，沒寫。”王會計扶了扶眼鏡，看著桌上的工資表說道。
“還真偷東西了？這也太不要臉了。”
“是啊，秦淮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你以為她是貞潔烈女啊？”
“……”
這個時候，有不少車間裡的工人輪流來領工資，見眾人都擠在一堆聊的火熱，也跟著湊熱鬧。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沒用多長時間，整個軋鋼廠都知道何雨柱當食堂副主任和秦淮茹偷食堂東西了。
同時也幫何雨柱解決了一個歷史遺留問題，那就是從此廠裡再也不會有人說秦淮茹和他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秦淮茹除了這個月被扣十塊錢工資，她今年的學徒工轉正也透過不了了，這兩條懲處無論哪條，對她來說都很重。
她已經當了三年多的學徒工了，眼看著今年就要熬出頭轉成正式工，現在不給她轉，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輪到她。
每年排隊轉正的學徒工多的是，光秦淮茹所在的七車間就有七八個人等著轉正。秦淮茹也是沾了一大爺是八級鉗工的光，如果沒有一大爺幫忙說好話，今年根本就沒有秦淮茹的份。
這個月二十七塊五的工資再被扣十塊錢，日子更難過了。
秦淮茹剛進車間，一大爺就迎了過來，說：“淮茹，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你婆婆住院了。”
秦淮茹一聽，讓一大爺等會幫她給車間主任說一聲，就趕緊往醫院跑。
聽到婆婆住院，秦淮茹也是心情複雜。
這些年，張氏確實幫她分擔了不少壓力。雖然說不能掙錢吧，但幫她帶孩子做飯這些做的可是很好，所以她不希望張氏有事。
但同時，她又希望張氏這次直接死了算了。
只要，張氏死了，綁在她身上的枷鎖也會隨之解除。如果不是張氏一直強烈反對，她早就改嫁，過上幸福的日子。
當時，她連人選都有了，就是院裡的何雨柱。
何雨柱工資高房子也大，如果和何雨柱結婚了。以後不用再愁棒梗房子的事了，她們家現在可是五口人擠在一個房子，最主要的還是當時何雨柱也有點那個意思。
……
何雨柱回到食堂之後，立刻給了馬華五塊錢，讓他去買兩隻雞回來。
中午和食堂的人在後廚單獨開小灶，都當官了，必須要慶祝一下。
食堂的人都去全聚德的話，那肯定是請不起的，殺兩隻雞改善一下伙食，還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何雨柱還讓人把領導用來招待的豬肉全部拿來煉成豬油了。
讓全廠人都吃上豬肉，最近幾年是甭想了。但是，每天有一種菜是用豬油炒的還是能做到的。現在這個年頭，不管什麼菜只是沾上點葷腥那都算是硬菜。
為了把廠領導們應付過去，他也是費盡心思，特意想了幾道油渣炒菜的做法。
有油渣小白菜，辣椒炒油渣，酸菜炒油渣，油渣炒青菜，油渣燒豆腐……
後面的日子，領導們是看不到豬肉了。
到了飯點，食堂直接人滿為患。
“這是什麼味這是？這麼香？”
“還什麼味，蘿蔔燒肉啊！”
“是不是端錯了？把廠長的菜端到前面來了？”
“……”
“別猜了，我幫你們問柱子了，今天的蘿蔔是用豬油燒的。”一大爺端著他的飯盒路過這群人的時候，插了一句。
“豬油燒的蘿蔔啊？怪不得這麼香。”
“漲價不？”
這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了一大爺。這才是最要的，不然吃不起不也是白搭嗎。
一大爺搖了搖頭，說，“不漲價！”
大家一聽高興壞了，這種好事和天上掉餡餅有什麼區別。
“同志們，聽到沒有？只有咱工人同志當了領導才會想到咱們。咱們可不能忘了何主任的好！”
“對對對，不能忘！”
“……”
看到何雨柱這麼得人心，一大爺也很高興，端著飯盒剛要走。
“易師傅，您還去後面排什麼啊？在我們這排得了。”見一大爺要走，眾人連忙客氣道。
“我這打好了。”說著，一大爺開啟飯盒，把裡面的雞肉展示給眾人看。
看著一大爺飯盒裡那滿滿一盒雞肉，大家都不說話了。
雖然，何雨柱不是很待見一大爺，但來都來了，正好趕上大家吃飯。何雨柱也不可能讓他空著手回去，再說，人家還是來向他祝賀的給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