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嘩啦！”
何雨柱是人還沒到，手裡的磚頭先到了。
這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也打破了這座四合院的寧靜，那些已經熄了燈的房子，一下子全亮了。
“誰啊？哪個挨千刀的砸我們家玻璃？”
秦淮茹的婆婆張氏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站在院裡的何雨柱，就知道準是他幹的好事，恨得五官都猙獰了，指著他的鼻子，說：“好啊傻柱，是你砸的我們家門上玻璃是吧？說，是不是你？”
“秦淮茹呢？”
何雨柱看著這個肥頭大耳的張氏就噁心，他就納悶了這傢伙是怎麼吃成這樣的？
這年月炒個菜，菜湯裡連朵油花都見不著，她竟然能吃成這樣，也算是一種本事。
“你找我們家淮茹幹什麼？她不在！快賠錢!”一聽何雨柱要秦淮茹，張氏的臉上又惡了幾分，她早看不慣自己兒媳婦沒事老和何雨柱膩在一塊，要不是以前何雨柱每天能給她們家帶飯盒，她早就翻臉了。
秦淮茹去給棒梗交學費去了，張氏和三個孩子吃完飯剛準備睡覺。一塊磚頭穿過門上的玻璃，先是砸到牆上然後又蹦在了地上，‘砰砰’的，把三個孩子嚇得躲在被子裡都不敢出來。
“傻柱，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是啊，柱子，怎麼和她吵起來了啊？”
張氏見院裡的鄰居都問何雨柱，沒一個人理她的，氣的大聲道：“還怎麼了？你們沒看見啊？傻柱砸我們家玻璃！看把我們家的門給砸的！”
順著張氏指著的方向，大家看到秦淮茹她們家有一扇門的上半部分已經被砸的稀爛。
“各位老少爺們，哦不，父老鄉親，今兒趁著大家夥都在，給大家說一件事……”
接著，何雨柱吧啦吧啦的把秦淮茹的婆婆存了兩百塊錢的事全給抖了出來。
本來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一大爺不會說，二大爺還在醫院躺著呢，三大爺不敢說，除了他們三家，院裡沒有其他人知道。
但現在被何雨柱說出來就不一樣了，本來大家以前都挺同情秦淮茹一家的，畢竟她那種家庭情況，要不知道底細的，誰見了誰都可憐她們。
結果現在何雨柱一爆料，大家發現被欺騙了，小丑竟是自己。
在這個月工資只有二三十塊錢的年代，兩百塊錢什麼概念？一百三能就買一輛腳踏車了，差不多相當於現在一輛寶馬五系吧。
特別是當何雨柱把三大爺給推出來作證的時候，鐵證如山，鄰居們直接就炸了。
“棒梗他奶奶，你怎麼能騙人呢？誰家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就是啊，有兩百塊錢還天天喊著過不下了。”
“趕緊把去年借我們家的棒子麵還了……”
院裡鬧的亂哄哄的，把後院的一大爺也驚動了。剛躺下，聽到動靜，披上藍色大棉襖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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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中院就看到何雨柱站在人群中間煽風點火，三大爺站他身旁不攔著點就算了，時不時還冒出兩句：‘對！沒錯！’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得，一大爺總感覺這傢伙的性格大變，以前那個善良直爽的傻柱看不到了。
雖然以前也軸，但從來沒有像最近這樣莽中有細。
現在他看到何雨柱腦殼就痛。
看到一大爺來了，何雨柱直接先發治人，喊道：“一大爺來了，一大爺來人，都往後稍稍，讓一讓，咱們讓一大爺給咱們評評理……”
一大爺瞬間被包圍了，在大家七嘴八舌之中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無語的看著何雨柱，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哎，真的心累。
“一大爺，秦淮茹家有錢？這事您知道吧？您甭說不知道，三大爺剛才已經把你賣了，說錢是您數的!”
他也不需要一大爺承認，繼續說：“您說，她們家明明有錢，還騙我妹幫她們家棒梗交學費，您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鄉親們啊，我妹從小都是要強的孩子，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吧？當我妹聽說被秦淮茹一家當傻子一樣騙之後，那哭的是唔唔的啊！真的，我都勸不住啊！”
一大爺聽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你妹妹哭那不是你給打的嗎？
三大爺也是目瞪口呆，他都詞窮了，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傢伙了。只想到一個人——曹賊！
“好了，多了我也不說了，大家以前借給她們家的東西想要回來的話，都來一大爺這登記一下吧，我相信一大爺這麼一個公平公正的人，一定會幫我們要回來的！”
說著，趁著大家擠上來的功夫，悄悄退了出去。然後一下就把也想擠過去登記的三大爺給拽了回來，小聲道：“你幹嘛啊？這事有你嗎？就你那摳搜樣！”
“怎麼沒有啊！去年中秋節停電，秦淮茹借了我們家半截蠟燭到現在還沒還呢。”
“你可拉倒吧。”
無論是棒梗奶奶藏有鉅款的事，還是何雨水被騙的事，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都會是這個四合院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既然何雨水不相信他的話，他只好把秦淮茹一家人偽善的面具給撕開。
不相信他的話沒關係，總不至於整個四合院人的話都不信了吧？
這個時候，秦淮茹的婆婆張氏一看這情況，有點害怕了，趕緊往屋裡溜。她剛才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可沒有想到要和全世界為敵啊！
反正情況只要對她不利，張氏就遁走，這是她的一貫作風。
只是這次被何雨柱看到了，何雨柱也沒有大聲叫住她，而是快步走了上去，低聲警告道：“老東西，告訴你兒媳婦和你們家三個小白眼狼，不要來惹我，不要亂嚼舌根，可別把我真當傻柱了，否則吃虧的永遠都是你們。”
回到自己的屋之後，何雨柱抓起桌上的水壺，直接就‘噸噸噸’。
頭一回發現，幹脫口秀也挺辛苦的。
“柱子，厲害啊！三大爺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小子這麼奸詐啊！”
何雨柱回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丫的到底會不會拍馬屁啊？
“你賠二大爺還差多少錢？”何雨柱直接開門見山。
“一百三十一塊兩毛！”
三大爺脫口而出，這個數他早已在心裡算了一百遍了。二大爺是七級鉗工，每個月的工資是七十塊零四毛。
三個月就是二百一十一塊兩毛。三大爺這些年也存了小一百了，本來準備過年找親戚湊湊，買一輛腳踏車的，現在看來是泡湯了，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當然，三大爺報的這個數，其實是被他多報了二十。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何雨柱手裡也就一百三十多塊錢。
何雨柱看了一眼虛擬面板上的金額，又看了一眼三大爺，幽幽道：“算了，你分期吧。”
“分期？”
“你和二大爺商量一下，差的這部分，分個十年二十年付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