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的第二車間內。
每個工人都站在在自己的工位上，只不過手裡不僅有工具，還手都拿著一本紅寶書，眼睛盯著站在車間正中央的何雨柱，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
他們中間。
有一大部分是肖塵的安插的手下，他們在親眼看見肖塵被警檫抓走後，一個個的都嚇得心驚膽跳，生怕會連累到自己，擔心何雨柱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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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間裡，只有一大爺易中海很坦然。
畢竟心中沒鬼，而且隨著年齡大了，對權力沒有劉海中那樣突出的慾望，只想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熬到退休拉倒。
何雨柱環視著眾人。
車間裡的工人現在別風氣給帶的很浮躁，動不動就舉報這個，公審那個，反正除了來上工，就是組團去工廠和學校公審別人。
這裡面最賣力的竟然是於海棠……
楊為民現在都不敢來找於海棠，深怕一個不注意，於海棠就在廣播動員工人來公審自己。
“咳咳！”何雨柱輕咳兩聲，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公審大會已經結束，咱們要好好的幹工作，你們二車間群龍無首，我想給你們任命一個車間主任。”
那感情是好事情！
眾人對視了一眼，如果是何雨柱任命的，肯定會拍他的馬屁，絕對要跟大家給小鞋穿，沒有人願意。
此時，一個小年輕突然冒出了頭道：“何廠長，我們要求民主選舉。”
民主選舉？
何雨柱微微一愣，現在都流行上級任命，還沒有國營單位進行過民主選舉，這個**崽子臉這麼生，一定是高人在背後指點。
會是誰呢？
二毛看見何雨柱發愣，以為他不同意，必須得添一把火：“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公平公正又合理，人人都有機會。”
見到眾人那意動的目光，何雨柱知道他們這裡面還有人想搞事，便面向眾人說道：“你們說呢？”
車間裡一片安靜。
人人都在心中打著小算盤，恨不得自己能夠當選，可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萬一惹怒何雨柱，那就得不償失。
何雨柱本想提拔易中海，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當然最適合做二車間的車間主任，如果民主選舉，他當選的可能性不高。
但是。
眾人眼神已經完全表明了他們的心思，基本上都是很認可二毛的話。
如果自己提出反對意見，恐怕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為，不如以退為進，讓他們乖乖的聽自己的話。
“可以！”
“何廠長英明！”二毛很及時地拍馬屁道，想要拉近和何雨柱的關係：“要不就讓我來主持？”
何雨柱白了二毛一眼，這麼想掙班奪權，也不看看你算老幾！
轉頭看著眾人，笑嘻嘻地說道：“這二車間主任責任重大，關係到我們整個鋼廠的未來。”
“候選人必須得有資歷，品德優良，有為人民服務的思想。”
“光靠幾句好聽的話忽悠別人，那可不行。”
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是人人都是有機會，而是只有那麼幾個人，才有資格當選。
二毛看何雨柱牙根兒沒有搭理自己，便訕訕一笑，來緩解尷尬。
肖塵出事前交代的事情，他二毛不敢忘記，於是再次出聲道：“何廠長，我有資格當候選人嗎？”
易中海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這二毛真是看不懂眼色，明明何雨柱很反感他，依然厚臉皮的問出來，簡直是丟人。
何雨柱最煩二毛，可又不能對他破口大罵，只好強按住不適說道：“有沒有資格不是我說得算，而是大家說得算！”
“明白！”二毛可是個腦袋瓜子很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何廠長，咱們先休息一會兒，行不行？”
“行！”何雨柱也想看看二毛耍什麼手段，真不相信這些人能夠同仇敵愾，現在肖塵已經被抓進去，他們只會狗咬狗：“咱們也是第一次嘗試民主選舉，儘量要做到公平公正，我不會干涉大家的決定。”
二毛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只要有這個機會，他是絕不會放過的，連忙衝出了二車間，直奔鋼廠門口的小賣部，買了幾十根老冰棒，樂呵呵地跑回來。
“各位兄弟，今天天氣比較熱，大家吃根冰棒解解暑，如果我當選為車間主任，今天晚上就在前門大街的小酒館裡請客！”
小酒館？
聽到二毛的提議，眾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有人已經摩拳擦掌：“二毛，我的一票投給你。”
“我也支援你！”
“你要帶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何雨柱冷眼旁觀，二毛真的太會拉攏人心，他每個月的工資不過十塊錢，全都拿回家裡做家用，腳上穿的鞋都露出了大指頭，現在卻許這樣的諾，絕對是騙人。
“你有錢嗎？”
“我賒賬行不行？”二毛趾高氣揚的說道，好像自己已經當了車間主任。
“切！”眾人瞬間沒了興致，小酒館是不可能賒賬的，二毛肯定是逗大家玩，剛才圍著他的人立刻就散開。
二毛心中很不爽。
何雨柱總是跟自己添堵，如果不是他說出關鍵問題，這一次自己肯定能夠得逞。
只要當了車間主任，不遵守諾言，他們也把自己沒辦法，這些傢伙們都膽小如鼠，根本不敢跟自己對著幹。
“我肯定說話算數！”
總算拉回了幾個人，畢竟吃了他的老冰棒，選誰不是選，只要有好處就行，幾個人堆在一起商量對策。
易中海的煙已經燒到了手指頭，而站在他旁邊的朋友老慄頭連忙說道：“易大哥，你可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全支援你，那個二毛一點都不靠譜。”
“不！”易中海根本不願意，二車間龍蛇混雜，管理起來吃力不討好，尤其是剛進來的年輕人，根本不尊重老人家：“我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想管這些破事。”
何雨柱有些焦急，看見看慄頭無趣地走開，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一大爺，要是你不努力，二毛就會爬到你頭上去，說不定會免了你的八級鉗工。”
“那我該怎麼辦？”易中海立刻丟掉了手中的香菸，心裡非常的難受，二毛這個混賬東西，和肖塵有得一拼：“他已經收買了人心，我可沒有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