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放剛咬了一口的茶杯蛋糕, 抬起腦袋,帽兜上的貓耳朵也順勢搖了兩,“中央星?”
“是的, ”特納躬身徵詢, “陛, 我們是否要他們的星艦擊沉?”
顏寧表情頓了頓,即使是他也知道蟲族和中央星系的系一好, 中央星莫名派人過怎麼看都覺得很奇怪,想了一會兒,他問:“中央星有送拜帖嗎?”
“有,”特納說,“帖子上說他們想和談。”
正在這時,桌子上面的幼兒平板跳出一條熱點聞推送,標題上#葛列蟲星,中央星系和蟲族或和談#, 顏寧點選進去一看,葛列在出發前居然還接受了聞媒體的採訪,並且媒體放出訊號說他們非常有誠和蟲族緩和系,敏感嗅出風的媒體們迅速大張旗鼓地這個聞散播出去。
現在只要但凡刷一刷星博, 鋪天蓋地傳達的都是這個訊息。
——中央星系滿懷誠,想要和談。
顏寧心裡覺得蹊蹺,但客人已經了他也沒辦法往外推,而且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想通之後他對特納說, “讓人進吧。”
特納立即頷首,“是,陛。”
像往常一樣, 顏寧在議事樓接待了自中央星系的葛列一行人,周圍由王蟲們簇擁並保護著。
身為中央星系首席外交官,葛列疑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受到過極為專業的心理訓練,但面對蟲族這樣大的陣仗心裡還是忐忑安,他起先是在眾多人型蟲族中搜尋蟲皇,但並沒有發現合適的人選,直到顏寧開口說話,他低頭,這才看見被王蟲牽在裡的小豆丁。
真·小豆丁。
葛列提前做過功課,他知道蟲皇還是崽崽,但卻沒想到這麼幼小一隻,身高只到蟲族們的腰部,身上還穿著貓耳裝,被蟲族們維護在中間,顯得身材格外的幼小。
葛列身份特殊,西爾維肯讓顏寧和他握,於是雙方直接坐。
但場面就——
圓桌一方坐著葛列一行人,而他的對面放置著高的粉色幼兒椅,就像平時去餐廳會有服務員推的那種小車一樣,顏寧坐在上面,後面整齊站著王蟲們和衛兵蟲族。
這種和小朋友對話的即視感,葛列由愣了愣。
“陛,坐墊的柔軟度合適嗎?高度需需要再調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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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寧搖搖頭,“用。”
巴掌大的小臉上,玻璃珠的眼眸水汪汪的,柔軟的髮絲垂在鼻樑上,頭上頂著一對尖尖小巧的耳朵,隨著腦袋的搖晃,小耳朵也在一搖一擺。
再加上,
軟軟的一。
在場的所有蟲族忍住微微躁動。
陛——太可愛了!
雖然在蟲族們眼裡陛一直非常可愛,但他們還是經常被萌得可抑制的感覺到呼吸困難,彷彿大腦缺氧。
簡單說就是營養跟上。
蟲族們反應這樣大,葛列也有些緊張,他緩和了一會,才開口,“其實是這樣的,經過議會商議,裴元首安排我表中央星系進行和談……”
顏寧:“我們也有這樣的。”
雖然顏寧儘量維持嚴肅,但稚嫩的線是沒法改變的,葛列腦海裡莫名蹦出反差萌三個字,他乾咳一,“是的,我相信這樣對全星際各族人都有好處……”
正當葛列清清嗓子,打算長篇大從星際史到近史訴說和平安寧對於人和基礎建設的要作用時,他聽到一道冷淡的音:“陛,您的午茶還沒有結束。”
“您現在正在長身體。”
於是葛列收到蟲族們的集體凝視,雖然沒有多餘表情,但葛列讀懂了思——
什麼世界和平宇宙安定在他們眼裡都沒有他們的陛要,他們根本耐煩讓陛去應付外人,對於打擾陛享用午茶的葛列一行人,他們更是十二萬分滿。
速戰速決。
收到蟲族傳達的訊號,葛列立即加快語速,“是這樣的,我起草了一個和平友好協定,您看看怎麼樣?”
顏寧坐在特殊的小椅子上,面前有防護欄,沒有辦法拿到那張紙,於是他扭過頭,望身邊的蟲蟲們。
又一次受到歪頭衝擊,在場蟲族們額頭上骨角微微抬了抬,西爾維還算得上鎮定,他勉強繃住表情,接過那份文件,仔細攤開在顏寧面前放好。
顏寧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只在兩個小地方稍做了修改,兩方協定一簽,沒有理由再留的葛列,就立即拍拍屁股離開了。
西爾維提議,“陛,外面陽光正好,如我們午茶的地點改在小花廳?”
是因為本體是花的原故,顏寧格外喜歡曬太陽,所以蟲蟲們商議後乾脆在花園裡闢出陽光最好的一塊地方蓋了一座玻璃房,也就是小花廳。
這個名字是顏寧自己起的,閒的時候,還動用木頭刻了牌子掛在門上,所以小花廳也成了平時在輝煌宮工作的蟲族們每天必打卡的地點,他們敢上摸,就是離得近了也敢,生怕牌子弄壞了,但他們會遠遠拍圖片,分享到朋友圈。
刷到這條動態的蟲族們羨慕都已。
好想親眼見見陛親做的小木牌。
好想離陛近一些。
顏寧也有幾天沒去小花廳了,於是微點點頭,表示同。
然而現在又有了一個問題,這段路途上,他們之中誰牽著陛的?
顏寧並是剛變人那段日子了,已經需要有一個人牽著才會走路,但在蟲蟲們期盼、期待轉為眼巴巴的注視,走路牽似乎成為了預設的約定。
因為顏寧並喜歡他們之間出現爭執,所以用武力決勝的方式肯定行通,所以在西爾維提議,他們使用抽籤方式進行,這還是在為陛淘玩具的時候,王蟲們接觸到的東西。
原先他們知道抽籤是什麼,這是人類的娛樂工具,但現在他們已經很熟練了。
其實也沒那麼多花樣,就是籤筒裡有同花紋的籤,誰抽中花紋多就可以牽陛的。
塔塔爾摸了一支籤,然後捂在掌心,低頭猶豫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似乎是敢看,小模樣看著挺可憐的。
尤其是在發現特納有九條花紋,西爾維七條,羅格三條,而自己只有可憐巴巴的一條的時候,他滿臉委屈幾乎要透屏出。
顏寧抬起,幾乎是立刻,塔塔爾蹲身,顏寧掂起腳摸摸他的頭,“難過。”
西爾維和羅格在一旁,表情也略微透露出遺憾,這一次他們沒辦法牽陛的小了。
特納榮獲了這一次牽的機會。
在顏寧看,特納疑是格最暴戾的,但此時他臉頰居然升起兩團紅,暈看上去似乎有些害羞。
但相對的,他眼神亮得出奇,簡直可以用灼熱形容。
顏寧就這麼一直被牽去了小花廳。
裡面的午茶早早佈置好了,花瓣狀的大盤子裡整整齊齊擺放著蛋糕,茶杯旁放置著花瓶,花瓶裡還插著沾滿露水的花,甚至為了避免髒衣服還準備了小肚兜,顏寧拒絕了王蟲們幫助的提議,自己繫上小肚兜,小褶皺拍整齊了,然後在定製版粉紅小椅上坐。
王,好可愛。
這是蟲族們約而同的感慨。
在他們眼裡陛是做什麼都是非常可愛的。
坐後,顏寧先喝了一口花茶潤了潤嗓子,用同款粉色小叉子叉起一塊蛋糕,很快發現了對勁,之前被他咬過一口的蛋糕居然見了,在桌上仔細找了一圈的確沒有,顏寧忍住抬起頭,疑惑地問:“之前我咬了一口蛋糕呢,我們見到過嗎?”
在場所有的蟲族瞬間集體目光投羅格,是他處理的後續。
羅格眼皮一跳:“……”
被陛咬了一口的蛋糕,雖然只是蛋糕,但義是一樣的,羅格當然捨得扔,已經它珍之又珍地給收藏在一個只有本人知道的隱蔽地點。
——想與陛有的一切都統統珍藏。
只是他想說出,也許會引其他人的覬覦,但也可能欺騙陛,所以左右為難的他選擇了沉默。
顏寧哪裡知道羅格複雜的心理活動,了片刻,沒有回應,還以為是羅格扔掉了,也沒再追問,低頭吃起另一塊蛋糕。
但也許這天就是和他過去,顏寧剛剛開動,還吃上沒兩口,一名身著鎧甲的人型兵蟲走了進,他單膝跪報告說,“陛,菲伊斯和登德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