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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整頓

五月二十七,科瓦爾收到希米格維將軍傳過來的訊息,接到命令帶領著部隊繼續向東前進。

科瓦爾帶著部隊一路慢慢行軍到達了阿尼克什奇艾附近,這裡原來被立陶宛軍隊佔領,後來又被蘇維埃軍隊奪了回去。

“團長,前面的城鎮裡面沒有蘇維埃軍隊。”卡納斯前來彙報說道。

“這可有點奇怪,派人進去仔細的查探一下,讓大家小心一點。”科瓦爾提醒道。

前面已經預見了近萬蘇維埃軍隊,科瓦爾可不敢掉以輕心,中了敵人的埋伏。

很快,前面偵察的士兵回來報告說城鎮裡面沒有敵人的蹤跡。

科瓦爾走到城外,看到這座美麗的河邊城鎮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外面的城牆被炮彈炸燬倒塌了很大一部分,到處都是幾米寬的缺口。城內的許多建築也被炮火摧毀,教堂的塔頂就被削去了頂上一截。

科瓦爾帶著少量部隊進入城鎮,街道上面全是碎石和瓦片,踩在上面咔擦作響。幾個渾身泥土的小孩站在廢墟邊上怯生生的盯著科瓦爾這一行人,不時有婦女從裡面把他們迅速的抱回去,輕輕的關上房門。

整個城鎮一片冷冷清清,和科瓦爾當時進入維爾紐斯熱烈歡迎的場景大不相同。

“這個城鎮完了。”馬耶夫斯基在旁邊輕輕的嘀咕道:“也許需要十年才能夠恢復過去的樣子。”

科瓦爾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周圍。有些膽子大的人直接站在院子裡面看著波蘭軍隊,大部分人都是躲在窗戶後面,露出一雙雙茫然的眼睛。

還有一些男人穿著單衣,戴著口罩,在慢慢的清理著廢墟,幾個人抬著一具屍體往外面走去,看到科瓦爾等人急忙避讓。

科瓦爾問道:“你們要把這些屍體送到哪裡去?”

“諸位長官,我們準備送道城外掩埋掉。”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一個中年人站出來說道。

“這座城市裡面的廢墟真不少,你們來的急嗎?”科瓦爾親和的問道。

“人手確實不夠,不過過幾天周圍的人回來以後,應該就好多了。”

科瓦爾看了看命令道:“雅各布,你讓三營的部隊幫助他們清理街道,記住每個人都要戴上口罩。”

“長官,這種事情不歸我們管。而且,廢墟裡面埋著的屍體都有點發臭了,萬一感染了疾病怎麼辦?”雅各布神色自如的說道。

“難道我們火炮、馬車不用從這裡經過嗎?趕快把街道清理好,這是命令,你明白嗎?”科瓦爾皺起眉頭對著雅各布嚴肅的說道。

“是,長官,我堅決執行命令。”雅各布立正敬禮回答道。

“去吧。”科瓦爾平靜的說道。

很快,雅各布佈置好任務回來。

科瓦爾跟著那些鎮民到了城鎮外面。

他們把屍體用馬車和推車運送到城鎮西面的一公里外的樹林邊上,直接扔到一個凹地裡面。

科瓦爾站在遠處的起伏的山坡上,看到凹地裡面堆著數十具屍體,有普通的城鎮居民,有立陶宛政府軍,也有蘇維埃士兵。他們全都一起被隨意的堆放在土坑裡面。

周圍的軍官全都沉默的看著這個場景,也許想到自己也會是這樣的結局。

“太······,這真是毫無榮譽!”帕克厭惡的說道。

“太慘了,我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意這樣被埋葬。”亞歷克斯憤憤不平。

科瓦爾掩住口鼻,說道:“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但是他們英勇戰鬥、犧牲奉獻的精神值得學習,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勇士的葬禮。”

“好。長官你真是太善良了。”周圍的軍官紛紛讚揚道。

善良!科瓦爾心中暗自嘲笑道:這簡直是一個笑話。

洛克輕輕問道:”長官,我們要不要給他們挖一些墳墓?”

科瓦爾平靜的說道:“你派人去收集一批幹木頭,等到屍體全部收集到這裡,就把他們全部火葬了吧。”

“俄!這是不是太過於簡陋了。“馬耶夫斯基嘀咕道,這哪裡是勇士的待遇啊!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屍體埋葬在這裡,很容易汙染水源和河流,就讓烈火焚盡一切。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誰是誰,分開又有什麼用呢?我們找幾個牧師舉行一個隆重的儀式,再把這些骨灰分開存放。如果有他們的親人來尋找他們,無論拿哪一份都不拿錯。”科瓦爾說道。

“長官想的真是周到,我立刻派人去找牧師。”洛克佩服的說道。

科瓦爾回到城鎮,看到街道上面冷冷清清的,仍然只有一些鎮民在清理廢墟,沒有看到一個士兵在幫助他們。科瓦爾心中充滿了疑問和怒火。

“雅各布,這是怎麼回事?”科瓦爾非常冷靜的問道。

長官這回真是發怒了,馬耶夫斯基看著科瓦爾毫無表情的面孔暗暗想到。

“長官,我對三營營長托馬斯·哈萊姆出傳達了你的命令,然後我就回來了,我不知道這時怎麼會事。”雅各布有些驚慌的回答道。

“快去把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給我找來。”科瓦爾平靜的說道。

過了十五分鍾,托馬斯·哈萊姆快步走道科瓦爾所在的街道上。科瓦爾正站在一個廢墟邊上。

“長官,你找我有什麼事!”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收到我的命令了嗎?”科瓦爾一動不動的側身對著他,非常平靜的說道,話語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俄,我收到了命令,士兵們正在西城門邊上收拾廢墟。”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眼睛滴溜溜一轉,頗為有勇氣的說道。

“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吧!”科瓦爾拍了拍手說道。

“長官,那裡現在塵土太多,這點小事何必勞動您呢!”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微笑著勸說道。

“調查才有發言權。”科瓦爾微笑著說道。

只是這微笑讓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心中感到一陣寒冷。

一路向西,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科瓦爾帶著幾個軍官走到西城門,看到幾百個士兵坐在街道兩側閒聊,只有幾十個人拿著工具在那裡慢慢的清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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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樣執行命令的?”科瓦爾瞪著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冷靜的說道,話語之中都露出一絲絲冰冷的殺氣。

“長官,這個是工具不夠,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三營長托馬斯·哈萊姆帶著祈求的口氣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