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波蘭軍隊的威懾性炮擊，對岸的城市已經全部熄滅了燈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沒有人想自己的房子成為大炮的目標。
“長官，我們這一戰要打多久啊？”馬耶夫斯基好奇的問道。
“那你猜一猜！”科瓦爾微笑著說道。
“我們數萬人的部隊在這裡，又帶著橫掃立陶宛的高昂士氣，半個月應該可以拿下陶格夫匹爾斯。”馬耶夫斯基看著科瓦爾說道：“恩，最多一個月就可以了。”
“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嗎？”科瓦爾平靜的問道。
“耶，士兵都認為我們會很快的拿下這個城市。”馬耶夫斯基回答道。
“有信心是一件好事情，但是頭腦不能過於發熱。”科瓦爾看著滔滔河水緩緩的說道：“打戰要做好最壞的準備，這一場戰鬥也許要持續三個月道半年。”
“半年，那我們的聖誕節還不能回家了。”馬耶夫斯基有些驚訝的說道。
“慢慢打有慢慢打的好處，打的越快，部隊的傷亡就會越大。”科瓦爾感嘆道：“我倒是希望這一戰打的慢一點。”
“為什麼？”馬耶夫斯基說道。
“以後再說吧！我們繼續往前看一下！”科瓦爾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不說就不說。”馬耶夫斯基嘀咕一下跟了上去。
在加瓦河上有一座橋樑連線著兩岸，橋的那頭正好是陶格夫匹爾斯。
波蘭軍隊的大炮隔著十幾分鍾打幾發，對面的敵軍毫無反應，既沒有用火炮進行反擊，也沒有主動出來騷擾。
夜漸漸深了，火炮也停止了射擊，大概是擔心打擾自己部隊的休息。
天色太黑，縱使科瓦爾的鷹眼，也難以隔著河流看清楚對面的部署，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獨立團的營地，科瓦爾開啟帳篷，脫掉衣物，躺在床板上，像往常一樣伸手往旁邊一摸，空空如也。
“她已經不在這兒了。”科瓦爾沮喪的自言自語道。
科瓦爾感到心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怎麼也睡不著，隨手擼一下，完全沒有感覺。
科瓦爾只好爬下床來，一個人興奮的日地球。
“一，二，三······兩千。”科瓦爾一邊做俯臥撐一邊自己數著。
兩千個做完，科瓦爾總算感覺自己體內的火氣被發洩了一點，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科瓦爾就跟著希米格維將軍一起出發沿著河流察看。
為了安全，所有人都穿著普通的波蘭軍裝，不過在隊伍的後面還跟著一支數百人的騎兵部隊，隱藏在後面隨時準備救援。
希米格維將軍帶著司令部的十幾個參謀還有科瓦爾一起出發，至於其他的師團的領導則沒有來。
一行人出門往東走了七八公裡，就來到了陶格夫匹爾斯對岸。
大家蹲在草叢裡面觀察記錄著對岸的情況。
蘇維埃軍隊利用城市靠近加瓦河的特點，使用土木封閉了通往河邊的街道，把臨河的房屋連接起來，形成一條完整的防線，只留著三個出口。
“如果我們能夠突襲橋頭，渡河的事情就簡單了。”一個參謀軍哥看著橫跨加瓦河的大橋感慨的說道。
“蘇維埃已經重點防守這座橋樑，對面在大橋橋頭修建了堅固的堡壘，還用沙袋堵住了橋頭的通道，突襲拿下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而且只有這樣一個突破口的話，蘇維埃軍隊非常容易調集軍隊把我們困死在橋頭。”科瓦爾仔細的看著橋的那一頭說道。
“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希米格維將軍走過來問道：“科瓦爾，我聽說你在攻克維爾紐斯的時候就是採用了夜間突襲的計策，兩天就拿下了整個整個維爾紐斯。如果這次我們能夠拿下橋頭，就能夠迅速的消滅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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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即使我能夠突襲拿下橋頭，但是橋頭距離蘇維埃軍隊的據點太近了，他們可以在十幾分鍾甚至幾分鐘之內增援過來，而這一段時間裡面我們最多隻能夠有三四百人過河，根本無法抵擋住蜂擁而來蘇維埃軍隊的反擊。”科瓦爾想了一下說道。
“上次我們會面的時候你不是提過坦克嗎？這一次我帶了一隻戰車部隊過來，一共有三十輛坦克，你覺得有把握嗎？”希米格維將軍說道。
“三十輛坦克？”科瓦爾陷入沉思：如果是三十輛坦克的話倒是可以抵擋住上千步兵的進攻。
不對，科瓦爾突然醒悟，這可不是二戰時期的坦克，而是一戰的坦克，緩慢的速度，脆弱的裝甲，坑爹的故障率都是它們成為一種有進無退的武器。
“坦克雖然不懼怕子彈，但是使用火炮或者集束手榴彈甚至燃燒瓶都能夠炸燬它們。一旦陷入橋頭的巷戰，坦克非常容易被近身的步兵炸燬。”科瓦爾堅定的說道：“坦克行動的動靜太大，敵人一定會有針對的部署。即使我軍在橋頭站住了，但是坦克部隊肯定會損失慘重。最重要的是如果蘇維埃軍隊見形勢危急，一定會拼命炸燬大橋，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對面是否已經在橋下安裝了炸藥。”
“炸燬大橋以後，我們過河的部隊和坦克就會陷入四面包圍之中，最後全部落到蘇維埃軍隊的手中。”希米格維將軍接著說道，拍了拍科瓦爾的肩膀說道：“是我太著急了。我們的坦克部隊可比這座橋重要的多了，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將軍的想法是好的，如果我們的主力部隊從陶格夫匹爾斯北面或東面進攻敵軍，奪取了城市一部分區域，在派遣坦克部隊從橋樑過去，就不用擔心孤立無援了。”科瓦爾認真的說道。
“哎，蘇維埃軍隊恐怕不會讓我們輕鬆的渡河，渡河也是一場苦戰啊！”希米格維將軍感嘆道：“時間拖得太久，恐怕國內外的局勢都會發生變化，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機會了啊！如果赤俄軍隊過來救援，我們就沒有這麼輕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