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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心生猜忌

當張正國真的跟劉文菁表白的時候,劉文菁確實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許建華以對自己的瞭解,讓張正國這次這樣做,也是覺得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半年來,張正國與劉文菁相處十分融洽,可以說是一路坦途。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姐姐劉文青反而比妹妹晚嫁到河東村一年。

這對於河東村來說,也是一件極其值得說道的佳話了,姐妹二人從此也就在河東村一起開始了新的生活。

秦簫也隱約記得母親和姨媽的樣子,由於母親走的要早,所以他對姨媽的印象更清晰,但是卻完全不是姑姑說的那種開朗活潑,天真無邪的性格。所以秦簫有的時候都覺得姑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確實如此,姐妹二人分別嫁到了河東村,使得秦張兩家的關係也逐漸緩和。而在這之前,經歷了“特殊時期”動盪的十年,秦張兩家雖然已經不再提起過去上幾輩子的事情,但是心中的梗蒂卻是依舊縈繞在各人心中,包括其他家的村民也是這麼認為的。否則作為旁觀者的極其睿智的許建華也不會建議秦偉要時刻提防張正國,並不是張正國的為人不濟,而實在是兩家恩怨太深。

秦簫此時還只是知道其中一小部分恩怨,就是祖爺爺當年受到張宗琦的父親陷害的事情,不過後來兩家也因為秦志鴻和張宗琦義氣相投,化干戈為玉帛。而至於後來的很多事情,他一時急於想知道姑姑知道的父親的事情,二是也沒來得及看家譜的斷章殘篇來瞭解更多,所以也就不甚了了。

而劉文菁在張家本來也是要和張正國處理藥材門市的事情,但是她是個喜好自由的人,執意要搬回河東村來住,而張正國一直也是慣著她,所以二人又搬了回來一起住在河東村的張家老宅。

而這樣秦偉和張正國就是真的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連襟了,劉文青姐妹二人也十分要好。八十年代的時候,作為在農村生活的家庭主婦,是一定要知道持家的,因此兩人是一起趕集,一起浣洗,一起遊玩,形影不離。而秦偉和張正國也就走得近了,再說連許建華和劉文青一起說著,都是當年的老同學,關係也就十分融洽。

又過了兩年,秦簫和張豪鍵也相繼出生,前後相差並不久,秦簫略長。劉文青姐妹也就同時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姐姐上班時,妹妹幫著照看,妹妹沒有公婆幫忙看孩子,姐姐就幫著照顧表兄弟二人。

此時,除了許建華,幾乎河東村所有的人都以為兩家從此會親如一家的時候,卻因為一次小小的誤會又出現了裂痕。

那是一年的年初四,此時秦偉的母親張素貞也已經亡故,秦張兩家的生意也做得紅紅火火,張正國已經在縣城註冊了醫藥公司並開啟了生產線。秦家也不在乎張家把持著七靈花散的專利,因為畢竟只有秦家知道內方的配置方法,自己也不靠買藥盈利,所以對此,還說的過去。而且秦家也把藥堂開到了縣城,頭一年還完本息,第二年就贏利不少。

這年,張正國和劉文菁也一起來到秦家走訪探親,算是一年的小聚。此時張正國卻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要跟秦家一起開發七靈花散,賺更多的錢,於是,席間張正國就開門見山地跟秦偉和秦羽漢說道:

“實不相瞞,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秦叔叔還有秦偉您商量,就是關於七靈花散的事情……”

此時秦羽漢和秦偉不約而同地都變得臉色鄭重,倒不是說二人太過草木皆兵,實在是關於七靈花散上,兩家恩怨太深,但是也都沒有言語,張正國接著道:

“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想我們兩家也不要再為上一代的恩怨而糾結了,如今兩家親如一家,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就是我們兩家一起將七靈花散這個方子完善,最好能在生產線上生產,以你們秦家祖傳的精到醫術和藥方,加上我的精心謀劃經營,咱們一起將七靈花散打出去,做成成藥,到時候兩家一起賺大錢,不知道秦叔叔和秦偉您怎麼看?”

秦羽漢早就想到張正國會如此說,其實此時,因為劉文青姐妹的緣故,兩家已經很親近了。張正國家“特殊時期”時期確實也遭到不少迫害,也算是給秦家出了心中的怨氣,平心而論,秦氏父子也是很願意跟張家合作的,但是事情總是有侷限,秦羽漢見張正國既然不避諱,自己也就坦言道:

“正國,你既然這麼提出來了,秦叔就給你交個底,合作的事情不是不行,其實對我們兩家都很好,我也不想再為以前的恩怨糾纏,但是正國,這裡面有個大問題需要解決……”

張正國很是興奮,覺得有戲,就急忙說道:“秦叔叔,有什麼難處您說,至於利潤分成,我是不在乎多少的,您拿大頭也是應該的,要是這個問題,就不用談了,我絕對不會駁您老面子的。”

秦羽漢不禁也暗自佩服張正國的魄力,於是說道:“正果,你不愧是個經商的天才,有如此魄力,我們家秦偉真是應該跟你多學習。不過我說的不是錢的問題,這都是小事,又不是外人,誰會在乎那些個仨瓜倆核桃的。我的意思是說,七靈花散的內方配置的問題。”

秦羽漢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秦叔叔我從醫大半輩子了,對這方子很瞭解,就是這個方子如果在生產線上,根本做不到保密。”

張正國不禁納悶道:“這是為什麼?你要怎麼配置,我只要把生產線的各項指標設定好了,讓工人去做就行了,怎麼會不能保密呢?”

秦羽漢笑了笑道:“那是因為這個方子危險性極大,除非配置的人知道方子,而且還對藥性有些造詣才行,否則是絕對配不出來的。配不出來也就罷了,但是一旦錯誤,造成毒性極大,患者服用後,輕則癱瘓,重則喪命。我不瞞著你,當年在公社那會兒,我潛心研究這個藥方子的改進方法,想要將來能用短時間多配置些,不就可以多賣錢嗎?但是毫無進展,一無所獲。”

見張正國皺起了眉頭,秦羽漢接著給他解釋道:

“如果你把方子拿到生產線,必須是懂藥的高級技師才行,他必須知道整個方子,因為畢竟這裡面相生相剋的太苛刻,那樣以來,就毫無商業秘密可言,不知道我說明白了沒有。”

張正國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失望,在他看來,或許這藥方是真的繁複,但是作為一個在商海上跌打滾爬多年的老手來說,他寧可相信秦家是拿這話搪塞自己,歸根結底還是秦家不信任自己,或者就是不願其他人知道這方子的細節。

倘若兩家本無恩怨,商談合作不成也就罷了,但是本身兩家的傷口剛剛開始癒合,如此這般,頓時兩家又再次生了隔閡。

秦羽漢和張正國都不是把世界看得很美好的理想主義者,在他們各自的心中,其實已經對對方產生了極大的懷疑,秦羽漢覺得張正國又起了奪取秦家秘方的野心,而張正國也以為秦家依舊是對他有提防,而且兩個人也同時猜到了對方所想,那麼這也就預示著一場新的明爭暗鬥的開始。

其實矛盾很多時候並不是不可避免,而是雙方的當事人無法做到徹底的溝通,國與國如此,人與人是然。處於自我保護,人都不敢或者是不能把別人想得太好,所以才會採取一些保護性的作為,而正是這種作為,使得當事雙反都無法退避三舍,最後發展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回去之後,張正國陷入了沉思,他覺得,秦家一直在提防著他,這點,他不會跟劉文菁說。他要採取行動,因為他透過這次與秦家的溝通,已經很明確地感受到了壓力——秦家依舊要對付他的壓力。

而秦羽漢當天也把秦偉單獨叫到身邊,囑咐他道:“看來張正國依舊懷揣著想要奪取七靈花散的念頭,這點我們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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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偉是個忠厚的人,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情也未必就這麼嚴重,畢竟商人逐利,於是對父親說道:

“也不一定吧,或許他是真的來尋求合作的呢?”

秦羽漢急忙說道:“未必,就算是你說的,他是來尋求合作的,可是七靈花散的內方是根本不能放在流水線上的,我們實情相告,但是他是絕對不可能完全相信的,我們這樣拒絕了他,是坦誠相告的,但是他會真的這麼想嗎?畢竟他根本就沒見過七靈花散的方子長什麼樣啊!”

秦偉恍然大悟,於是說道:“爹,我明白了,就是不管這次他來談合作是否處於真心,但是我們的婉言拒絕已經刺激了他是嗎?”

秦羽漢笑道:“你有長進,沒錯,基於這個判斷,我們就得採取提防錯失了。”

而此時張正國也把自己公司中一個剛來的主管叫到身邊,他知道,既然已經被懷疑,莫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了,而且七靈花散對於張家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張正國此時正倒騰古董,而自己手裡壓了不少名貴古董,一時間因為全國的經濟剛剛起步,難以出手,往境外走私又實在冒著不小的風險,所以這也逼著他孤注一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