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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覺慧大師

眾人一起遊覽南北寺,秦簫對蘇小曼說道:“你跟我一起,我有事情要做。”

小曼聽了這話,才明白,原來秦簫到這兒是有事情要做,其實當初蘇小曼逃婚的時候就是跑到了南北寺,這樣才使得大家找不到她。而秦簫上一次來南北寺的時候由於和住持覺慧成了忘年交的好朋友,覺慧見到了蘇小曼也明白她是秦簫的好朋友,而且關係不一般,也就十分盛情的招待她。

蘇小曼到了南北寺之後,就一直在這裡居住,每天除了生活之外,就到縣城南部新區的一家律師事務所去實習,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法律方面的經驗。蘇小曼這段時間也經常能夠見到梧桐葉和拖鞋,兩隻貓兒也人的蘇小曼,而且有時幾乎每天晚上,小曼都會道山谷來看望這對貓兒還有他們的孩子。不過蘇小曼不怎麼會給他們食物了,畢竟這種野生狀態下的貓兒,就像秦簫說的一樣,照顧的越多,反而是害了他們。

小曼在南北寺的這段時間,也經常到山上去找覺慧大師聊天,小曼在第一次跟著秦簫他們見到覺慧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深刻的認識,但是這次長住南北寺,讓小曼覺得覺慧大師不愧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眾人一起像北山的寺廟走去,走到半山腰中。大家便已經分開各自遊玩去了。洛川見蘇小曼和秦簫一起朝北山的寺廟而去,自己也就很識趣,和馬曉溪到原來曾經的教室去玩去了。而許少卿十分喜歡獨處,於是自己也就找地方,單獨遊玩去了。

當初,小曼在馬口村的時候,突然跟秦瀟告別說要回來,其實就是要回到南北寺。他本來是想帶著梧桐葉和拖鞋一起帶回馬口村的,但是秦簫卻也突然離開馬口村回來了。蘇小曼也就想到秦簫可能已經解決了她的一個大困難,覺得自己也應該出來幫助她,於是,那天晚上就去找找秦簫了。小曼告訴了秦簫的最近自己的一些情況,知道覺慧大師跟秦簫是好朋友,於是就把秦蕭的遭遇跟覺慧大師說了。

當然,小曼也只是知道秦家關於七零花傘的一點點的事情。覺慧大師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也知道些關於請假,七零花傘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秦張兩家依然對此爭個不休。然而這麼一個前清的秘方,到現在仍然引起了如此的軒然大波,實在有些讓人費解。”

蘇小曼當晚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秦簫,秦簫十分詫異,所以這次,他才帶著眾人,以遊覽南北寺——自己以前的母校的名義,想來找覺慧大師瞭解一下情況,看看他能不能,給自己一些幫助。其中,琴蕭最看中的一點就是,覺慧大師竟然知道七靈花散竟然是個前清時期的古方。這點事讓秦瀟十分看重的,因為即便覺慧大師不是前清時候的人,但是他既然知道這個前清古坊,那麼,說不定他能給出一些建議,甚至是實實在在的證據。

本來其實琴簫沒有想來找覺慧大師尋求幫助的,他覺得覺慧大師是一個方外之人,不想拿這些俗事來打擾她。況且覺慧大師也已經八十多歲了,再讓他出庭作證,有點不近人情。但是現在看來,面對著張家的步步緊逼,如果自己再找出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七靈花散就是前清古方,那麼自己就必須拿出內服原方來與張家的外方比對,這是秦簫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秦簫這次帶著蘇小曼一起來找覺慧大師,而且把其他人都支走,一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覺慧大師可以提供很重要的線索,防止無所不用其極的張正國來阻撓,甚至破壞證據;二來,蘇小曼作為洛川的顧問律師,又是自己值得信賴的好朋友,而且覺慧大師這一點,還是她提供的線索。所以讓小曼和自己一起來找覺慧大師,就免去了以後很多的麻煩來解釋,畢竟明天就要開庭,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

兩人一到了大雄寶殿門前,以前跟秦簫有過爭執的那個僧人立刻便認出了秦簫。於是趕緊把秦簫請入後堂並去稟報了覺慧大師。覺慧大師見是秦簫來了,歡喜之色也難以掩飾。

琴簫說道:“大師,別來無恙啊。”

覺慧大師笑著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對秦簫說道:

“秦簫小友,這次你來,不單單是為了來看老衲的吧。”

秦簫笑著答道:“大師真是料事如神。先不說正事,我們好久沒有對弈一局了,實在技癢難耐了。”

覺慧大師哈哈大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友就請到我書房一敘吧。”

小曼跟著秦簫和覺慧大師,一起來到了大師的書法。書房依舊是古色古香,幽靜高雅,兩人也不多說閒話,盤膝而坐,便開始了一局對弈。

秦簫這一年多的時間,雖然棋力大增,但是跟覺慧大師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秦簫立刻從與覺慧大師的對局中觀察到,覺慧大師心思沉穩,眼光開闊,自己是決計不會贏的。

秦簫著了一子,說道:“我這次來的是,來看看老朋友,二就是想跟大師要回一件,我的東西。”

覺慧大師不禁有些詫異,說道:“小友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簫又手著一子,說道:“初次與大師相遇的時候,我的棋藝簡直跟大師這兒佔不到一點便宜,但是這次只要能守住這一隅,即便最後輸了,也是不虛此行了。”

大師笑了笑道:“看來秦簫小友胸有成竹啊。”

說著覺慧給秦簫倒了一杯茶,接著說道:“但是不知道秦簫小友要來要件什麼東西?不知道老衲這兒有什麼寶貝值得小友這麼關心?”

秦簫也不含糊,停下對弈,說道:“這盤棋已經陷入僵局可以稍後再下,我來這兒就是想跟大師要一本書的。”

覺慧此時臉色鄭重,看了看屋裡的蘇小曼,秦簫明白覺慧是覺得當著蘇小曼的面直說是否不妥,於是立刻解釋道:“無妨,大師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覺慧見狀,便說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怎麼猜到我這兒的?”

秦簫笑了笑道:“這可不能亂猜,我在魯西馬口村的時候有段奇遇,遇到了一名前****的士兵,叫謝雲海,大師可否認識?”

大師不做聲,秦簫見覺慧不置可否,知道已經猜中了,於是接著說道:“謝雲海老人家告訴我,他竟然見過有人製作七靈花散,並以此給他治好了傷。我當時就想,此人一定是當初從我曾祖父手中得到內方的那個軍統特務孟海昌,可是我卻無從找尋。我之後不久,又遇到了好多附近村民說有人竟然也用七靈花散救人,而且是個和尚!之後我又獨自暗中回到西峪村的邱家秘洞,結果沒有發現那人把方子還給我,而是出於安全考慮,只留下一封信,說去五臺山找他。”

說著秦簫拿出一封信,正是秦簫那晚上獨自去邱家的密洞中找到的那封信,覺慧大師結果信封,開啟看了一遍,上面寫著:

“本欲將秘方原封放回,但恐節外生枝,故而留信於此,如欲拿得真方,五臺山上見分曉。——孟海昌。”

覺慧看完書信,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他說道:

“你接著說。”

秦簫接著說道:“我找遍了整個五臺山,發展根本沒有此人,我心灰意懶,以為這人已經死了,孟海昌手中的秘方原本,我秦家這輩子是再也找不回來了!但是小曼卻給我帶來了重要的訊息,她說她曾經聽你說到過七靈花散,而且認定七靈花散是個前清古方,我當時就已經懷疑起來,但是卻沒有想到大師就是孟海昌本人!”

小曼聽到了這話,然後看了看覺慧大師平靜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秦簫竟然認出了覺慧大師的俗家名字就是上孟下海昌。而孟海昌是何許人,小曼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透過剛才得話,她已經明白,秦簫似乎已經找到了巨大的秘密。

秦簫此時呷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其實,我之前也沒有想到這點,而我真正想到了覺慧就是孟海昌的原因,還是因為當初我們初次相遇的時候,也是我們如此對弈時,大師說到,您祖上是本地人,俗家姓孟,由於南北寺翻新,便從五臺山回來當了這兒的主持。正是這三個不起眼但是極其重要的三個證據,讓我幾乎可以肯定,覺慧大師就是孟海昌。而我想到這些細節的時候,確實在幾天之前的法庭上!”

覺慧大師此時也有些沉重,以前的事情彷彿如同昨日一般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此時彷彿又做回了以前的孟海昌,他仰望窗外的天空,在安靜的書房內吐露出了壓抑在自己內心幾十年都無法訴說的故事。

小曼此時基本上自己明白了秦簫的真實用意,她原本以為秦簫此次來只不過是為了尋找新的證據,甚至希望這個在世的老人能下山為他作證而已。但是小曼此刻才明白,秦簫其實就是來驗證自己內心的判斷,笑道遺失多年的古方原本。

小曼見覺慧大師已經準備要訴說以前的故事,於是聽下自己的思慮,專心聽起了覺慧大師,不,是孟海昌訴說起了自己的過去。

孟海昌當日從牢獄中的秦瑞那裡得到了內方的秘密藏匿處,便馬不停蹄地翻了出來,最後將自己從日本人手裡得來的外方原本一起重新裝訂起來,復原了完整的《青囊遺錄》,便立刻動身回到了東裕村。

此時他已經和邱恆說的三女兒成親,兩人也是十分恩愛,但是就在第二天早上,他就得知,秦瑞明竟然死裡逃生,這也讓他十分害怕,於是趕緊帶著自己的妻子,邱素娟逃之夭夭。

孟海昌有的時候都有些動搖了,他覺得自己如此做法,有些對不起秦家,但是當初自己實在是因為害怕這秘方落入日本人手中,才行此險招的,但是秦瑞明卻死裡逃生,讓他有些騎虎難下。其實他也知道邱恆水是八路,雖說如今是全民族抗日的關頭,但是自己是軍統特務,自己的老闆給自己的命令不僅是要頂住日本人和偽軍,也要盯著八路,想到這裡,他自言自語道:

“秦瑞明,實在對不起了,你既然安然無恙,我也替你高興,但是畢竟是各為其主,我只要把我手中的秘方交給老闆了。”

但事情孟海昌的打算被現實一次次地擊敗了。他從魯東一路向西,帶著自己的老婆,十分艱難地穿越了很多形式複雜的戰區,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上級,卻發現,自己的聯絡站已經轉移。

其實,原本孟海昌在自己的家中是有部秘密電臺的,長久以來,由於裡邱恆水比較近,所以也就被日軍的電子偵測人員關注,但是日本人也不知道這部電臺竟然是孟海昌的!即使到了日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拿下西峪村時,他們也沒找到這部電臺,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孟海昌的電臺一般是晚上才敢拿出來使用,即便自己的父母也不知曉,當日他出逃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再給老闆發報,所以,自己也就失去與上級的聯絡。所以這才使得孟海昌跋涉千里,歷盡千難萬險來找當初分手的聯絡點,可是沒成想聯絡點早已經不在了,自己用當初的暗號聯絡,也沒有人員來接應。

孟海昌十分無助,老闆找不到,家又不能回,於是帶著邱素娟四處流浪,還好自己把平時賺的大洋全帶上了,這才免於路途困頓,終於夫妻二人一路西行,來到了魯西的地界。

孟海昌也不敢進入日戰區和八路的而根據地,於是就跑到了中央軍佔領的陽河縣城,租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但是為了維持生計,孟海昌需要有進項才行,既然老闆找不到,自己也不能餓死,於是就到大戶人家打短工,勉強餬口,而自己的老婆邱素娟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況且也不是什麼大家小姐,身體嬌貴,就主動到客棧做些洗碗打掃的夥計抵些房租,如此一來,兩口子就暫時安頓下來,孟海昌也一邊幹活一邊著手尋找上級機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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