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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對話何靜

招標會之後,洛川的黛溪製藥一炮走紅,而且成為老百姓心目中的“良心藥品”,這種深得民心的營銷策略最後的效果是連秦簫也沒有預料到的。

中國的老百姓是一群十分可愛的人,這一點實在讓世界任何一個民族都匪夷所思,自古以來也讓其他的民族的統治者十分羨慕,那就是民族認同感。秦簫打敗的是外企藥品,老百姓會很支援,如果不是這樣,即便用著進口藥,心中也不舒坦。只要我認同你,哪怕你是盜版,只要我認同你,哪怕你的不好用,這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你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

而對於七靈花散這種既是傳統醫學的寶貴遺產,又療效神奇,而且價格低廉,更重要的是最終以打敗國外知名藥品脫穎而出藥品,老百姓還有什麼話說呢?

可是這個天大的喜事還沒高興完,秦簫和洛川就接到了另外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孟凡要回來,電話中,孟凡還十分得意地講述著自己帶領著馬口村以及周邊村莊組成的足球隊在整個學區奪得足球冠軍的輝煌經歷,甚至把關鍵比賽的驚心動魄的場景都迫不及待地在電話裡一吐為快。秦簫擇笑著說道:

“你個笨蛋,這麼費勁,我要是去,早就沒懸念了!”

孟凡見自己的吹牛一下子被秦簫這句話破了一個大大的涼水,直接在電話裡罵道:“滾犢子吧,當年還不知道你,帶球不到帶丟了不算玩,還跟我說這個。”

秦簫也不服氣地說道:“你也少來,我那是知道你們都是一幫菜鳥,跟你們配合也沒戲,才單幹的……”

孟凡沒好氣地說道:“行秦簫,回去咱們就到球場上間隔分曉。”

秦簫說道:“好啊,那你就快滾回來吧!”

孟凡答道:“我還得忙活一週,把工作給新來的支教大學生交代一下才行。”

而此時,對於劉東昇,他現在已經幾乎沒有時間陪馬曉溪了,心中十分愧疚,每天除了考慮案子就是案子,馬曉溪每天只有晚上能跟他說一會兒話。這次劉東昇突然問馬曉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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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溪,我有個問題,就是秦簫當年在醫院的時候為什麼會離開?”

馬曉溪吃著飯菜,不假思索地說道:“嗨,當初是何靜受張豪健的指使,篡改了秦簫的遺囑,差點造成病人的死亡,之後就是他給麻風病人診治的時候被人舉報非法行醫,因為他當時並沒有中醫處方權。你問這個幹嗎?”

馬曉溪說完之後,立刻有些狐疑地跟劉東昇說道:“你問這個幹嘛?我可跟你說啊,這個事情也是小曼偷偷告訴我的,你不要亂說,因為要是大家知道何靜曾經這樣,會不好看的,而且秦簫之所以原諒她也是因為當時何靜的弟弟山大學需要錢,才誤入歧途的。你想想,就秦簫的個性知道有人算計他,他會怎麼樣,張正國那麼厲害,還不讓秦簫再把他給套住?”

劉東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當然不會亂說的,這個你放心。”

梁鄒縣公安局劉東昇的辦公室內,何靜走了進來,問道:“劉警官,你找我讓小曼或者秦簫帶個話就行了,幹嘛自己聯絡我,還不要我通知他們?’

劉東昇見何靜進來就這麼問,說道:“都是老朋友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好像還是在之前的北郊的那個酒吧裡面,但是大家都在,這不一轉眼,過得這麼快。來何靜快坐!”

何靜坐下之後,跟劉東昇寒暄了幾句馬曉溪懷孕的話題,兩人說了幾句,便不再多說了,其實兩人都知道,這個不是今天見面的重點,劉東昇能把何靜單獨叫到自己單位來,肯定是有公務,於是何靜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雙手握著一杯水不停地轉動。劉東昇也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

“何靜,其實我找你來是為了一件事情,說實話,從我個人角度我並不傾向於這麼做,但是職責所在,還是要問問你。“

何靜有些不明所以,於是問劉東昇道:“劉警官,有什麼你就直說就行了,我洗耳恭聽。”

劉東昇由於地說道:“好吧,我就直說了,其實是這樣,我們警方在調查一個案子,希望得到您的幫助,瞭解部分情況,當然您也可以拒絕,這個我們不會強求,我也只是代表上級來詢問您一下。”

何靜納悶道:“去瞭解下情況?請您說清楚些,我有些不太明白,怎麼警察辦案子還需要我的而幫助呢?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護士而已。”

劉東昇笑了,但是這笑容顯然是緩和場面用的,他接著說道:“其實呢,這件事情我說出來也挺慚愧的。我瞭解到你以前曾經和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張正國的兒子張豪健是戀人,對嗎?”

何靜笑了笑,這笑聲也是為了避免尷尬而笑的,她回答道:“是的,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您問這個幹嘛?”

劉東昇臉色變得鄭重,說道:“我接下來的說的,無論您聽完之後答不答應,先報保證不要將這話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們最近親的朋友,可以嗎?”

何靜看出劉東昇這是公務在身,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請您說吧。”

劉東昇聽到何靜的這個答覆,心中一安,說道:“是這樣的,我們警方正在調查張氏集團的違法生意,但是由於種種限制,不能透過正常的審計渠道去核查他的賬目,所以我們希望能夠有人暗中去查清他的賬目,我們找尋了很久,可是張正國自己的賬目儲存得十分嚴密,所以我們一直沒有一個突破口。我透過多方瞭解,才想到了你,就是因為你曾經和張豪健是戀人,而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對你仍然不死心,多次到你的單位找過你,當然出於我們私人的關係,我個人也覺得張豪健此人不是您終身伴侶的最佳人選……”

何靜此時已經明白了大半,於是說道:“你既然知道我跟他沒有什麼未來,還要說這個幹嘛?難道你和洛川還有秦簫不知道我跟孟凡的關係嗎?”

何靜有些激動,但是劉東昇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因為他知道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接著說道:“請你不要生氣,這次談話也是局長的意思,我只是按照孫局的意思來跟您進行這次談話,而並不牽扯我們朋友之間的友誼,希望您也能聽我把話說完,至於同不同意我得到答案回去交差就行了,可以嗎?”

劉東昇也知道,這個請求太過於不近人情,而且秦簫也堅決反對,實現也已經給自己表明了態度,自己實際上也已經答應,但是自己把情況跟孫局長說了之後,他還是要求劉東昇做這次努力。

何靜聽了之後,也就平靜了不少,於是說道:“好吧,我聽您說完,您繼續說吧。”

劉東昇見何靜情緒恢復了,於是接著說道:“是這樣,我們並沒有讓您跟孟凡分手的打算,只不過是讓您稍微改變一下對張豪健的態度,這樣就有機會接近他,靠近張正國,而不是,也不應該和孟凡分手。”

何靜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只好笑道:“什麼是‘不是’,什麼又是‘不應該’呢?”

劉東昇解釋道:“‘不是’就是從私人關系角度,你不能和孟凡分手,‘不應該’則是從公務角度,你也不能分手,否則,會引起張正國的懷疑,而這種漸變式的感情最能讓張正國相信你不是有所圖謀而來的。我接著說,我曾私下跟秦簫說過,秦簫隻字不提這件事情,我也沒必要替他開脫,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他知道這個方法,但是卻不跟我說,還害怕我來直接找你,就提前勸我說這樣不行。實話實說,從我個人角度,我也不贊成,所以你只要聽我把這話說完,直接走就可以了。”

劉東昇看到何靜並未有所異動,於是接著說道:“我們的意思是,你只要堅持現在的樣子即可,對於張正國的兒子張豪健,你沒必要完全拒之門外,可以適當地與之以朋友相處,這個本來是不難做到的,但是我也瞭解您對張豪健其實早已失去交往的打算,甚至做普通朋友,所以我們這次來找你,不是要你放棄誰,選擇誰,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我們只是讓你去試著靠近誰,然後能夠得到我們希望得到的情報。”

何靜心中再次泛起一種反感,於是說道:“這種事情,你不用用語言來掩飾,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可是難道你們就不明白,我這樣靠近張豪健,孟凡會怎麼想?劉警官,你也使我們朋友中的一員,難道你這個也看不出來嗎?”

劉東昇慚愧地說道:“我知道,我當然能夠預見到,但是即便出現在這種情況,你也不能跟孟凡解釋,因為這樣最逼真,一旦孟凡知道你是在幫我們做事,那麼有兩種情況,一是他堅決反對,因為任何一個自己深愛的人,自己是不會希望她去涉險捲入一場跟她無關的糾紛的,這點我跟馬曉溪結婚後深有感觸,況且他也不一定有足夠的自信能認定你跟你的前男友接觸時間一長你還會仍然愛著他;第二種結果就是,他知道了,然後他同意了,但是在與你的感情真摯的情況下,世間最好的演員也不會去配合著掩飾給張正國,那樣就會引起張正國的懷疑。所以,只有你不告訴他,這樣真是的表演才會讓張正國信以為真,以為你們只是一場年輕人的情感糾葛而已。”

何靜不語,劉東昇接著說道:“說到這,您也就明白,我們不是讓你做出巨大的犧牲,而只是讓你去靠近一個你有機會接近的人而已。但是代價就是這中間,你與孟凡的誤會。”

何靜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我明白了,其實你們是想讓我利用張豪鍵對我還有幻想,而接觸他,找到一個好的方法,得到他父親的賬目,對嗎?”

劉東昇答道:“是的。”

何靜立刻反問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雖然行得通,可是卻也傷害了張豪健的感情啊?”

劉東昇說道:“這個我沒有想過,但是我現在想說,這個問題也好解決,關鍵在於你怎麼想。”

何靜納悶道:“這個怎麼看我的想法?”

劉東昇回答道:“那就要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對張豪健還抱有幻想啊還是對他恨之入骨,抑或是只是把它當成一個普通人?”

何靜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個還用問,我當初跟他分手,的確對他既失望又悔恨,但是自從遇到孟凡,我就不在有這種想法了,或者說我現在沒有恨他,更不會對他抱有幻想,要不我也不會和孟凡走到一起。”

劉東昇笑了笑,答道:“那麼說,你只是把張豪健當成一個普通人罷了,也就是說既不會迴避他,也不會靠近他,這就夠了,你如果是這種想法,那我們的意見並沒有分歧,你只要跟他保持這種關係就可以了。至於你得不得到情報,都無所謂了,換句話說,即便我們不找你留意他父親的事情,到時候你也會知道一些情況,就是不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替他隱瞞了。我有些說跑偏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即便得到張正國的賬目,也無關乎你跟張豪健的關係,張豪健畢竟是張豪健,而他父親是他父親,或許由於你的存在,可以是張豪健免於跟他父親走的更深,而拯救了他,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是一件功德而不是一種罪惡嗎?”

何靜抬起了頭,看著劉東昇,說道:“我現在聽你這麼說,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了,就是劉警官也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

劉東昇鄭重地說道:“你千萬別這麼想,我現在是在說我的公務,而不是我們朋友之間的友誼,很大程度上,我的很多話都是言不由衷的。”

何靜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你得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再給你答覆,你也放心,我不會把這次談話的內容告訴任何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