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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再見故人

張正國有些羞赧,但是還是強作輕鬆地說道:“讓你見笑了,他們竟然透過我的兒子開啟了我的電腦,這也是我疏於防範,找了他們的道,不過我已經把偷我情報的人個宰了,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帶著貨來親自見你了。我不是不講信用的人,截然你們已經付了定金,我就應該把貨交給你們,原計劃行不通,我也等得保守承諾不是。”

說著張正國一扭頭,示意手下把貨拿上來,兩個人急忙把抬著的箱子放到眾人中間,開啟之後,果然是秦篪那天晚上在張正國的藥材收購中心所看到的那批文物。張正國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這些貨都是絕版,在中國大陸是沒人敢拿出來賣的,都是些硬傢伙,只能拿到海外的黑市上交易,我這兒交給你,只要秦先生自己把這批貨藏好,然後找個辦法脫身,他日你再回來取走,就與我無關了。至於你藏到哪裡,我也不想知道,以免讓您懷疑我黃雀在後。”

秦篪笑了笑道:“看來我不得不信張老闆了,這貨雖說不多,在這深山倒是很容易藏匿,但是也難躲過警犬的追蹤,我覺得還是得找個有水的地方藏起來為好。”

張老闆笑道:“這個是秦先生您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想知道,不過您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實在愛莫能助,而且我覺得這對於秦先生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日回來地時候你我如果還能想見,也希望您能給我引薦給您的老闆,我現在是已經沒有在大陸立錐之地了,但是我想以我對大陸的熟悉,您的老闆的買賣還是需要我這樣的人的,您說呢?”

秦篪又是笑了幾聲,說道:“張老闆果然爽快,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您說的的確不錯,如果不是這次變故,相信我的老伴早就跟您成為貿易夥伴了,但是天不遂人願,現在我們只能先各奔東西了。”

張正國聽了這話,心中總算有了著落,哪怕自己逃到海外,也會有人接納,比四處到別人的山頭被人宰割要強得多。與是張正國接著說道:

“我也不耽擱秦先生的時間了,畢竟您要抓緊處理這些貨物,我們後會有期。”

秦先生也說道:“好的,如果他日在海外想見,您可以到東南亞某個島上來找我,我相信不久我們還會合作的。”

張正國也笑道:“那就等您引薦了,告辭了。”

秦篪急忙說道:“慢著!”

張正國轉身笑道:“怎麼了秦先生,還有什麼疑問?”

秦簫看著張正國笑道:“張老闆,難道你還沒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嗎?”

張正國納悶,問道:“你什麼意思?”

秦篪接著說道:“這件事情,你能夠暴露,只有一個可能!……”

張正國沒等秦篪話說完,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同時也大吃一驚,急忙說道:“你是說秦簫?難道是他在幕後跟我作對?”

秦篪笑著說道:“那您覺得還能有誰識破您的算盤珠子呢?”

張正國此時點了點頭,也才明白,這件事情,警局裡面的那些飯桶是絕對想不到的,能夠識破自己的只有對自己最熟悉的人,那麼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自己的人,莫過於秦簫了。其是秦篪卻說道:“我當初來找您的時候,就是想跟秦簫一較高下,可是您卻懷疑我,讓我到這個地方來養老,我也沒辦法,就同意了,你也監聽我的通訊,我也認了,但是你如今被秦簫再次打敗,我也只好把這些心裡話說出來,不僅是你心有不甘,我又何嘗甘心!?但是事已至此,我們也只好按照您說的辦了。……”

張正國頓時失去了剛才在秦篪面前談笑風生的神情,慢慢地轉身離開了木屋,出門時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虧周圍的保鏢將他扶住,否則一不留神,在這麼陡峭的提防跌倒,滾下去,那非死即傷。

張正國此時也是一聲冷汗,口中恨恨地念了一句“秦簫!”。

於是眾人把箱子仍在秦篪那裡,便匆匆忙忙除了這個氣象觀測站,張正國剛走了不久,就遇到了回來報告的那兩個人,張正國問他們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

那兩個人道:“老大,我們實在沒地方尋秦簫這個小子,於是在他家等了一整天,這小子竟然沒回來,可是一個你娘們,說是秦簫的馬子,竟然撞在我們老哥倆的槍口上,我們心想,既然秦簫沒遇到,就把這個人給您帶來吧,要殺要剮直銷老闆您一句話。”

張正國一聽,急忙上前掀開兩人押著的一個人的頭罩一看,竟然不是別人,是蘇景坤的女兒蘇小曼,張正國笑了笑道:“景坤兄,看來這次還是得讓你來幫助老弟我一臂之力啊,你們把這丫頭給我帶著,別把他弄傷了,將來我有用!”

說話時,張正國眼神中露出惡毒的兇光,他知道,他只要手握著蘇小曼,就不愁報復不了秦簫。

其實對於張正國,最瞭解他的人是秦簫,那麼換過來說,最瞭解秦簫的人又何嘗不是張正國呢?在眾多朋友的人眼中,甚至蘇小曼自己的心中,都覺得秦簫好像不是很關心蘇小曼,秦簫也暗自慶幸自己能夠掩埋這個真相,來保護小曼,不讓他受到什麼危險,但是張正國又何嘗看不出來呢?他明白,秦簫對蘇小曼的感情至深,手裡有了這個保護傘,自己的出逃計劃就不愁會失敗。況且,警方雖然知道了自己的資金賬目,但是自己在自己剛到賬的時候就已經以購買外國藥品為由匯到了國際知名銀行的賬上,自己只要逃出生天,在國外照樣可以東山再起,殺將回來。

想到這裡,張正國心中便更加有了一分底氣。但是押送小曼進山的兩個人也說道:

“老闆,我們來的時候就一斤剛見到警方正集結人馬,準備到山裡來尋我們,我看了下,都是些荷槍實彈的武警,我們這些兄弟的手槍在這深山中如果與他們遭遇,幾十米的距離根本打不穿他們的防彈背心,我看老闆,我們該早做決斷,以免吃虧啊。”

張正國思忖了片刻,說道:“你說的沒錯,這麼看來,你們兩個小子雖說沒殺了秦簫,但是卻帶回來這麼一個人質,必殺了秦簫還重要,等我們出去後,我一定跟兄弟們把我的所有財產分了,報答各位,也希望大家看在我多年對大家不薄的份上再幫姓張的這次這個忙,拜託各位了。”

張正國從來沒有這麼跟大家平起平坐的說過話,以前都是頤指氣使的樣子,雖說他們對自己也很不錯,但是這次這麼說,讓人覺得心裡熱徐沸騰,甚至有的人說道:

“老闆,你放心,兄弟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護您的周全,你說怎麼做吧,我們全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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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國很是感動,於是說道:“好,我想好了,我們現在不能坐以待斃,被警察憋死在這深山之中,我們必須在他們趕到,堵住出山口之前,衝出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在山口埋伏的弟兄先出去,吸引武警部隊的注意,我們趁亂出去。”

於是張正國親自跟三個咽喉要道的埋伏的人通話,告訴他們,警察已經快要來關門打狗了,我張正國是絕對出不去了,你們在門口,在他們沒趕到的時候,抓緊時間出去逃命,好自為之吧。

山口上埋伏的手下聽了這話,以為張正國是很重義氣,明知道自己出不去還讓他們不要也被一鍋燴,心裡還十分感激,可是誰會想到,張正國是拿他們出去遲緩警方趕來的速度啊!

秦簫已經在求加秘洞潛伏了一天一夜,雖說自己暫時安全,但是也明白,白天出去,肯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一旦暴露,就不知道樹叢中哪個方向會丟過來一個子彈要了自己的小命,於是決定還是等天大黑了再說吧。

秦簫心下懊惱道:娘的劉東昇,是老子的終身大事要緊,還是你辦案子要緊,要是今晚好好地去吃飯,精彩地表現一番,這岳父岳母就算是拿下了。這可倒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這可怎麼辦?但是沒辦,自己還得出去。這天已經黑了很久了,他抬手一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他悄悄地從洞中探出頭來,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只見周圍寂靜無聲,悄無聲息,自己所在洞口由於背對月光,因此十分昏暗,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趁這個時候出去找點吃的,恐怕自己也挺不到排長劉東昇帶人來解救的那一刻了。

想到這裡,秦簫決定冒險出去,哪怕遇到餓狼,自己也得找東西吃啊,要不非得餓死在這密洞之內,那這兒真是自己的葬身之所了。但是他得找件核實的武器才行,於是他潛入二層密洞中,仔細地翻箱倒櫃,尋找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防身,因為他知道,這個秘洞是當年邱恆水用來藏匿傷員,儲存糧食和彈藥的地方,糧食這兒是一粒也沒有了,就算有估計也早已發黴壞掉,但是武器應該有吧。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木箱子的底部,秦簫翻出了一把短刀

秦簫藉著煤油燈的微弱的光芒,看到這刀子模樣古樸,但是依舊鋒利無比,應該不是現代貨,不過絕對是把好刀。管他呢,遇到狼群,不是他們吃我,就是我吃他們,反正不能在這等死,如果真的到了沒了起氣力的時候,恐怕連著選擇的機會也沒了。於是秦簫拿著短刀子,就趁夜色出了密洞,到山中尋找食物去了。

雖說這深山,道路崎嶇險惡,但是秦簫已經不止一次在這裡行走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加上一路上小心翼翼,倒也很快翻過西峪村南邊的山嶺,到了兩山只見的一塊空地上,他不敢在這空曠的地方逗留,於是急忙多斤靠近北面山體的叢林中,以免被守株待兔的人發現,要了自己的小命。於是秦簫以便沿著山體見數目的縫隙穿插而過,以免不斷觀察周圍的環境。幸好這是冬天,數目光禿禿的,而且樹枝也都乾枯,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多阻攔,要是在夏天,自己是決計不能從這密林中穿梭而過的。他一面走以免觀察,並聽著周圍的動靜,哪怕自己因為不小心碰斷或者踩斷一根枯樹枝造成了很大的聲響,也會立刻停步,蹲下身子看看周圍有什麼異樣再出發。

這麼慢慢騰騰地前進,好不容易,秦簫來到了昨晚他翻過的那出兩山之間的山樑處,於是他努力朝北面的山體爬去,希望到山頂上藉著月光看看地形。可是忽然間,他看到在山頂的偏東面,放著一塊巨大的白色的石頭,離自己大約有百米來遠,石頭的直徑大約七八十釐米那麼見方,但是石頭光滑潔白,即便在夜晚,藉著月光也是十分顯眼,秦簫感到好奇,就想湊近過去看個究竟,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從後面說道:

“別動,東我就打死你!”

秦簫一愣,心想完了,看來自己已經無法活命了,他透過聲音辨別出,身後的人大約離自己有七八米遠,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迅速轉身反擊的,換句話說,在對方是有足夠的時間開槍將自己打中的。秦簫此時已經渾身一陣冷汗,腦子飛速旋轉,想找個脫身之際,他看了看山坡,是否能夠迅速滾下去找一個掩體躲起來,他迅速地藉著月光掃了一下周圍,可是沒有看到任何適合的地形,他知道如果想不出好的逃命手段,那麼對方很可能就要開槍了。

就在此時,突然那個人問秦簫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莫非你是張老闆的人?”

秦簫一聽,那人竟然不認識自己,而且還說自己是“張老闆的人”,難道他不是張老闆的人?張老闆?難道就是張正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