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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又是春天

一場風波終於停歇,大家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唐妮走到秦篪身邊,說道:“你剛才為何非要這麼賣命?”

秦篪見到了唐妮,卻頓時說不出話來,其實秦篪是FBI的特工身份唐妮並不知道,昨天晚上他還跟秦簫對坐豪飲,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每個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生存之道,他也昨晚才明白,自己努力去改變的世界,其實本來就很美好。只不過是自己庸人自擾罷了。

當秦篪看到秦簫和蘇小曼的生死離別的時候,內心才真正觸發了自己早就有但是卻始終沒有揭開的情節。他看到秦簫為了蘇小曼死去活來,從希望到絕望在從絕望道希望,全然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哥哥秦簫,而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

秦篪這才明白,自己和秦簫一樣,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世間從來不乏這種人,可以說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生來就是性情的,只不過因為外界的嘈雜和擾亂,抑或壓抑和被迫,我們不得不做出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之後就被這世界把人與生俱來的性情泯滅得蕩然無存,秦簫最後的掙扎讓秦篪看到,一個人不是統治別人才快樂,一個人甚至不是統治自己才快來,那會適得其反,一個人真正的快樂,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是被統治才對!——確切地說,是被自己的性情所統治。情之所至,性而所為,不是要我們做一個痛苦的蘇格拉底,為自己的信仰終日煩惱,而是要做快樂的豬,拋開世間的一切煩惱,悠然自得。他記起爺爺秦羽翔給自己說的莊子關於人生的寓言:自己寧願做一隻在泥淖裡打滾的烏龜,也不願被人削肉剔骨,擺在靈堂上,做祭祀或者占卜的器具。

秦篪抬起頭,看了一眼唐妮,說道:“我要走了,……”

唐妮驚訝地問道:“回美國。”

唐妮一臉失落,秦篪明白唐妮心中所想,只是無奈地說道:

“是我對不起你。”唐妮悠悠回過神來,說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畫悲扇,等閒變做故人心,卻道故人心已變。看來,之所以有些東西美麗如讖語,是因為有些東西悲涼如史詩。”

說完唐妮頭也不回,上車離開了。

過了年關,天氣就逐漸回暖,黛溪河的冰層也逐漸鬆動,之後黛溪河又恢復了潺潺的水聲。遠處的蒼山也變的翠綠,秦簫每日看著院子中爺爺曾經種的花花草草又抽出嫩芽,心中也知道,又一年的春天的來了。

秦簫這次總算是志得意滿,一大早就起來精心洗漱,而且還讓許少卿給他做參謀,挑了一件得體的衣服,既不顯得莊重,也不會讓人感到隨意。今天他要去見小曼的父母,這次蘇小曼也學乖了,一大早就給秦簫打電話,讓他早點過來,秦簫雖然覺得是去吃中午飯,但是也得起早準備,及早出發,生怕什麼事情又讓他耽擱了。

但是他又實在不想早早地去了,跟蘇景坤大眼瞪小眼,於是便跑到洛川的公司去待一會兒,誰知道剛一進公司的樓層,就看到了妹妹秦琴在與幾個員工玩遊戲,秦簫故作生氣地道:

“我說,你知不知道這是辦公場所,怎麼能玩遊戲?”

旁邊幾個員工已經有些害怕,不敢再玩,

秦琴卻嘴巴一撅,眼睛卻一直盯著螢幕,說道:“你知道什麼?”然後對幾個陪玩的員工說道:“快點放技能啊,你們想賣了我啊!”

秦簫無語,急忙跑到洛川的辦公室,大聲說道:“洛川,你要覺得合適,咱們公司趕緊登出,改網咖得了!”

洛川見秦簫如此說道:“這個主意不錯,那樣秦琴肯定能每天給我看著店鋪,我就每天喝茶睡覺,不用操心破七靈花散這藥了!”

秦簫見洛川嘴上功夫見長,也笑道:“怎麼著,敢跟大舅哥這麼說話?”

洛川說道:“行了行了,讓他們玩去吧,反正她樂意就行,只要別再來亂我,就算在給他找幾個會玩遊戲的員工也好。”

秦簫見洛川倒也心大,也就不再干涉,說道:“洛川,我聽說你已經把張氏集團的全部企業收購下來了?”

洛川說道:“對啊,怎麼了?張豪健說今天他就來跟我們簽字,估計這會兒也快到了吧。不過也沒多少,警方沒收了文物,查封了他的公司,張豪健又不想再幹這個,指向當一個好的醫生,是他找我來讓我買的,不過我也給他面子了,沒有還價就答應了,畢竟這件事情他也是受害者。”

秦簫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洛川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點完頭再搖頭啊?”

秦簫答道:“沒有,你做的沒錯,我只是覺得還不是最佳結果。”

洛川納悶道:“什麼個意思?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貓膩兒了?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在跟張家過不去了,這回你就聽我一句勸,咱們開著這麼兩個廠子,你就等著分紅吧!”說完洛川有些不忿地道:“不過有件事情我沒有早做防備,現在估計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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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簫不知道還有什麼不妥,於是問道:“什麼事情,你說說看?”

洛川狡黠地看了一眼秦簫道:“我是說,你跟小曼這要是已結婚,拋開銀行的股份,你們比我的可就多了,你們倆可就是大股東了,到時候你們兩口子不會琢磨著奪權篡位,擠掉我吧。”

秦簫也學著洛川的口氣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我怎麼沒想到,看來我跟小曼結婚還是個政治婚姻,到時候把你的股份擠掉,我們兩個人辦廠子,不錯不錯。”

洛川掄起拳頭就朝秦簫打了過去,生氣而又笑著罵道:“滾你奶奶的!”

秦簫躲了這一拳,然後鄭重地問道:“孟凡來沒來你這上班嗎?”

洛川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由他去吧,何靜剛走,讓他靜一下也好,再說,今天是清明節,他要去何靜的墓前掃墓,兩多月了,估計他應該沒問題了。”

秦簫卻說道:“嗯,不過去何靜墓前掃完墓,趕緊讓他過來,他要是自己在家中憋著,早晚會出事的。”

洛川點頭答道:“知道了。”

正在此時,秘書進門說道:“洛總,秦總,張豪健來了。”

洛川示意讓他進來,不一會兒,張豪健就到了洛川的辦公室中,秦簫找個座位坐下,並未說話,張豪健說道:“洛總,這是我們張氏集團目前所有的資產清單,您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簽字了。”

洛川笑著請張豪健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接過清單表,看也不看,就扔到了辦公桌上,對張豪健道:“沒問題,我們現在就籤。”

說著從自己的抽屜了拿出一式兩份轉讓協議書,交給張豪健一份,讓他過目,張豪健看完之後,說道:“沒問題,我們就籤了吧。”

兩人一起走到辦公桌前準備簽字按手印的時候,秦簫忽然說道:“不行,不能籤!”

張豪健和洛川都是大驚,洛川說道:“秦簫,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是何必啊?我知道你們秦張兩家的恩怨,但是你總不會連你爺爺的話也不聽了嗎?他老人家可不是你的意思!”

張豪健也是心中一凜,他知道,成者為王敗則賊,如今人為刀俎自己為魚肉,能有什麼話說呢?就在此時,一個人連門也不敲就闖了進來,指著秦簫說道:

“秦簫,我沒想到你也跟我舅舅是一樣的人,做事情也是這麼決絕!”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翟聰穎,其是張豪健此時也知道自己是沒有任何能力再重振張氏集團了,只能任憑洛川和秦簫的發落,表姐翟聰穎何嘗不知道,於是就自己找過來,說要陪表弟張豪健一起去,張豪健也覺得畢竟翟聰穎跟許少卿還是有感情的,秦簫會看在表姐的份上網開一面。到了洛川的公司,張豪健也嫌剛被人認為是帶個保護傘過來,於是就要自己一個人來籤合同,但是表姐翟聰穎還是放心不下,隨後就上來了,到了門口,正好聽到秦簫大聲制止洛川和張豪健籤合同,於是這才闖進門來指責秦簫。

秦簫見是翟聰穎,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也不再提合同的事,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說道:“你先別管這些了,這是少卿給你的信。”

翟聰穎大驚,頓時忘了張豪健和洛川轉讓合同的事,結果信來,拆開看到:

聰穎,我走了,去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我知道我們兩個人如果還在一個城市的話,只會是互相牽掛,最終耽誤了你,所以這次我決定了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希望你能忘了我,既然我們不能在一起,那就各自好自為之吧。

許少卿

翟聰穎看完了這封短信,問秦簫道:“他去哪了?”

秦簫答道:“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實話跟你說吧,他也知道跟你再見面,只會耽誤你,所以才主動地離開的。其實他去了內陸一個不知名的艾滋病村,他打算在那裡照顧全村的艾滋病人,趁有生之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不要找他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翟聰穎把信重新摺好,放回信封,然後撫在胸前,眼神迷離,久久不語。洛川和張豪健也忘了合同的事情,在一旁沉默不言,秦簫卻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拿著一個檔案盒回來,放在了洛川的桌子上,說道:“張豪健,你的公司要轉讓,我們不接受,這個你拿著。”

張豪健大惑不解,洛川也問道:“這是什麼?”

秦簫答道:“七靈花散的工業配方。”

張豪健和洛川都是大驚,張豪健知道,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夢寐以求的秘方,如今秦簫卻要給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洛川也是驚訝,這秘方竟然就在親簫的辦公室,原來他對自己的如此信任,竟然不會懷疑自己會到他的辦公室去偷取,想到這裡,洛川不禁對秦簫十分感激,對自己腦海中的這個念頭感到羞愧,頓時臉紅。不過大家誰也沒注意到洛川的表情變化,張豪健卻說道:

“秦簫,你什麼意思,就直說吧,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秦簫笑道:“我們兩家合夥是你爹一直想要的,這方子也是他一直想得到的,你就拿去吧,條件是,你出任新的廠子,也就是你們張家原來的企業的總經理,利潤分成就按比例來就行,怎麼樣?”

洛川和翟聰穎聽到這話,不禁對秦簫刮目相看,洛川頓時也明白了,張家經營多年,人脈關系和老客戶仍在,而且,讓張豪健接手,也能充分照顧到老員工得情緒和心理。秦簫看了一眼二人,再看看張豪健,張豪健接過檔案盒,說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做,實在是我父親心計太深了,竟然看不出你如此簡單的思維。”

洛川立刻跑出去,在門口對秘書大聲喊道:“趕緊起草一份任命書,立刻送過來!”

孟凡在家一直修養,身子逐漸好轉,劉雨馨隔三差五就來看他,見到劉雨馨,孟凡的心情就會好很多,但是他卻始終不理自己的父親。孟父知道何靜的所作所為,懊悔萬分,覺得自己對不起何靜,也對不起孟凡,幾次來到孟凡的房間找孟凡,都被孟凡以要休息的理由趕了出去,孟父也是無奈地搖頭離開了。

今天是清明節,孟凡跟劉雨馨說好了,讓她陪自己起去何靜的墓前掃墓,一大早,孟凡就準備好了各種祭祀的物品,下樓去了,到了樓下,果然劉雨馨早就停車在此等候,孟凡上車,兩人就朝著墓地疾馳而去。

早晨依舊顯得春寒料峭,兩個人都沒有穿太厚的衣服,但是孟凡卻不管這些,下了車就和劉雨馨直奔山坡上的何靜的墓而去。這個墓地,不大,但是何靜的墓卻十分顯眼,而且墓碑是政府部門打造的,還有縣級領導的親自書寫的墓誌銘:生為白衣天使,死做人民護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