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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酒吧奇遇

何靜沒有回宿舍,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想自己如此命苦,把自己的心交給了一個如此不負責任的男人!夜涼如水,她抱緊自己的胳膊,從醫院出來,往北走著,冷風已經把她的淚水吹乾,她來到了一家酒吧——正是孟凡夜裡上班的那家。

如今孟凡已經是酒吧的大堂經理,老闆看他多才多藝,人又實誠,而且進來由於他的到來,酒吧生意越來越紅火,成了縣城的北區工業園的工人們下班後假期中必來消遣的地方。而且老闆為人也爽快,竟直接放手讓孟凡單獨管理,甚至都不派一個管賬的人來,對他如此信任也讓孟凡幹勁十足,每天最早來到打掃衛生,準備這一天營業的用品,下班又對賬結算,最後一個走.更讓孟凡感動的是,老闆竟然直接給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秦簫知道後,對這樣的用人手段也不禁佩服之至。

何靜進門直接奔吧檯來,坐在轉椅上沒有說話。孟凡正在擦拭著一隻玻璃酒杯,看到是上次跟那個富二代——就是張豪健開車來的女人,他記得當時好像還跟秦簫有點曖昧,所以對她也愛答不理。但是過了大約一分鐘,何靜還是不說話,孟凡這才注意到,她穿著室內的便服,鞋子都是棉製拖鞋,知道肯定是從家裡出來,看何靜神情恍惚,心裡也起了惻隱之心,心想畢竟是個女人,大半夜的出來,又沒個人照料,被人欺負了就不好了,於是就上前搭話說道:

“我記得你叫何靜,來做什麼?”

何靜微微抬起頭,眼中毫無光彩,只是默默的說道:“你這是酒吧,你說我來做什麼?”

何靜平時十分文靜,並不愛跟人說話,可是今天的事情對她打擊不小,自己也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把孟凡說地不好回答。

孟凡沒想到竟被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搶白了這麼一句,自己也灰頭土臉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何靜心情很低落,也沒有必要再跟她計較,說著拿出半瓶白蘭地,拿出兩個杯子,各倒了三分之一,然後將一杯推到何靜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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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今天心情極差,我的心情又極好,都是喝酒的好理由,上次咱們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這次我就請你了!”

何靜似乎沒聽見孟凡說什麼,拿起酒杯一口氣就喝光了,喝完之後,自己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上了。

孟凡杯子已到嘴邊,可是一看何靜這個架勢,自己倒是有點犯怵。其實他酒量本來還行,做了這麼久的酒吧主管,每天都得陪老主顧喝幾杯,今天他已經喝了不少,實在沒想再多喝,可是看這架勢不跟也是不行的了,只好硬著頭皮一飲而盡。

這時酒吧已經沒人了,孟凡乾脆直接把門關上。那半瓶白蘭地早就喝沒了,可是何靜還是要酒喝,孟凡沒辦法,心想這傢伙認識秦簫許少卿,她要喝我就給,反正到時候找他們要錢。心裡這個算盤一打,帳就對上了,於是拿出好酒,還專揀貴的拿,何靜問也不問,倒上就喝。

很多女人其實很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從醫學角度上講,女性自身的乙醇脫氫酶的分泌要比男性平均數值要高很多,她們不喝酒是不愛喝,而不是不能喝。

此時孟凡已經不勝酒力,何靜卻還是要酒喝,喝了這許久,她也不管什麼文靜禮節了,抓起趴在吧檯上面的孟凡的頭髮喊著要酒。孟凡被何靜抻起頭髮,自然很痛,但是實在醉的不能動了,也只好認何靜薅。

何靜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孟凡一眼,道:“原來你一個大老爺們,就這點酒量啊?不給算了,大不了不喝了,我也回去了!”

說著何靜起身要走,可是沒走幾步,感覺胃裡翻滾,一股噁心的味道直往喉嚨裡衝,最後實在壓不下去,一口吐在自己坐的椅子旁邊,自己伏在椅子上沉了一會兒,準備起身回宿舍,可是沒走幾步,身子一軟,就趴在地上,睡著了。

孟凡雖然喝的不少,但是是一整天分散喝的,酒勁一會兒就過去了,這一覺也不知道是過了十分鐘,還是幾個小時,但是天還是黑的無疑。起身一看,孟凡發現何靜竟然趴在地上睡著了,心想,這回也沒辦法,只好將何靜一隻胳膊攙起來,跨在自己的脖子上,將她扶到沙發上,然後拿來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便去打掃收拾這酒吧喧囂一天後留下的一片狼藉。

本來一般晚上打烊的晚了,都是孟凡自己在沙發上睡,這回他只好在吧檯趴著打盹了。

清晨六點的時候,何靜慢慢醒來,一起身頭還暈得厲害,可是一看周圍,根本不是自己的臥室,不禁一驚,然後看看身上蓋的也不知道是誰的大衣,不禁害怕起來,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她記起來好像張豪健跟她提出分手,然後自己就迷迷糊糊地來到這家酒吧,然後就跟秦簫的一個哥們喝了不少的酒……這時她才想明白經過。

孟凡見她醒了,走近過去,遞上一杯水,道:“你醒了,昨晚你可真夠能喝的,來喝杯水吧……”

何靜也不接水杯,只是問道:“昨晚你幹什麼了?!”

孟凡看見何靜狐疑而又害怕地這麼問,立刻就明白了,道:“我說姑奶奶,你昨晚喝多了,我把你扶到沙發上,你也夠沉的,真是累死我了……”

孟凡見她還是不信,立刻又補充道:

“哎喲,你不用害怕,我要是想趁人之危,也會挑個不認識的,你跟秦簫許少卿是朋友,何況跟秦簫還……”他要說跟秦簫“有一腿”,又覺得此話太不中聽,也就沒說出口,含糊其辭地抹了過去,繼續道:“我能怎麼著你啊,就算我想怎麼著你,秦簫可是我兄弟,再說,我也得坐牢去!……你……我犯得著嗎?”最後這句孟凡低著頭,聲音也變低了,害怕得罪何靜。

何靜要是平時,也就一笑而過,不會跟人計較,可是他忽然想起張豪健利用自己,陷害秦簫,又把自己拋棄了,氣憤難當,立刻站起來嗔怒道:“怎麼犯不著!你們男人還有什麼犯不著!”

說著何靜就出門而去,孟凡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覺得就這麼句玩笑話,怎麼何靜會這麼生氣。孟凡還沒想明白,何靜又回來難為情地說道:

“昨晚我沒帶錢包,過幾天我還你……”說完就走出了門外。

何靜並沒有去科室,他不想看到張豪健,而是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聽到何靜要申請調離心內科,王院長一時也不知為什麼,但是他看得出何靜是事出有因,而且很堅決,倒也沒為難,況且他之前跟秦簫關係不錯,也就決定讓她去傳染病幫助秦簫管理麻風病人。

何靜也不耽誤時間,她就是為了躲開張豪健,所以想越早離開醫院越好。於是她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打車直接就到了傳染病醫院。

秦簫對何靜的到來感到很吃驚,因為之前他跟何靜的單獨談話已經看出何靜對他的情誼,但是這又不能直接問,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幫助何靜收拾行李,安排宿舍。

但是日子久了,秦簫也就看出何靜並不是因為他的緣故,自己倒也松了口氣。但是他看見何靜每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又礙於情面不好意思直接張口問。所以兩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交流。

這天何靜休息,又來到孟凡的酒吧,見到孟凡,就問:“上次多少酒錢?”

“大小姐,上次您海量,一共消費了兩千領八十,我給您去個零頭,給我兩千就夠了。”孟凡不緊不慢地說道,便伸出手來從兩腰際的圍裙上擦著。

“兩千!你有沒有搞錯!我有喝那麼多嗎?”何靜不禁問道。

“說多呢也不多,但是我害怕喝劣質酒傷了您金貴之軀,所以,我就把我們酒吧儲存的上好的酒拿出來伺候您了。”孟凡得意洋洋地說道。

何靜這回算是明白了,是孟凡故意拿好酒來宰她,心說,我當時心情不好,你不勸也就罷了,還逮我猛宰,不禁瞪了孟凡一眼。不過瞪歸瞪,自己是賴不了賬的。

孟凡也看出何靜有不想給錢的意思,於是又說道:“你不給也沒事,我不是宰你,我覺得你是許少卿跟秦簫的同事,他們肯定不會不管,我問他們倆要就行了。”

孟凡這句話其實是自己的真實意思,可是何靜以為他這是拿許少卿和秦簫的面子來壓她,而且也是拿她夜不歸宿酗酒在外過夜的事情讓許少卿和秦簫知道笑話自己來要挾它。

何靜又說道:“上次你不是說請我嗎,怎麼還真的要錢?”

孟凡笑嘻嘻地說道:“開始那半瓶白蘭地是請你不假啊,我也沒算在賬上啊,你看啊,接著你又喝了兩瓶威士忌,還有一瓶……”

於是何靜二話沒說,沒等孟凡說完賬單,直接數出兩千摔在孟凡的手裡。說道:“行了行了,拿去吧,不過這事你得替我保密,不準告訴許少卿和秦簫!”

孟凡數著錢,笑嘻嘻地道:“你放心,顧客就是上帝,這事他要是不把我這酒吧高價盤下來,我絕對不說!”

何靜又坐到上次那把轉椅上,繼續說道:“上帝還要喝一杯,你給端上來行不行?”

孟凡繼續笑臉說道:“當然可以。”

不過何靜繼續說道:“有那麼個酒味就行,別給我拿貴的,我唱嘗不出個好壞!”

“姑奶奶,您放心,這次我是全部請客!”孟凡也知道不能讓她喝太多了,果真只是拿出幾瓶低度的雞尾酒,稍微對上點兒飲料讓她喝。

何靜就問起了孟凡與起秦簫、許少卿他們的事情,酒吧白天來的人比較少,也就有空跟她東拉西扯,孟凡屬於那種幽默感強的人,嘴裡的話都能成段子,他跟秦簫的不同點是,秦簫只是鬼點子多,但是嘴上功夫卻跟孟凡不可同日而語,有的時候,煩心的何靜都能被他逗得喜笑顏開。

孟凡講到當年秦簫跟蘇小曼比試誰做的面好吃,讓10和05的幾個好朋友做裁判。孟凡說:

“蘇小曼做的陝西油潑面確實不錯,可是秦簫呢,只會吹牛,根本不會做什麼面,只好從超市買了點掛麵,但是他把我們領到他家,根本不說做面的事,只跟我們東拉西扯。”

“為什麼呢?”何靜和納悶道

“你別打岔,聽我給你說……”孟凡放下抹布,接著說道:“我們也納悶啊,但是當時也不好意思問,從上午九點一直說道中午都快到下午一點了,他這才慢吞吞地去給我們做面,我們只好餓著肚子等著。”

“還好,一點半的時候,他總算把面給我們做出來了,我們這個狼吞虎嚥啊!說實話,連10宿舍那個劉雨馨都沒了個吃相了都,哦,劉雨馨就是幾個同學裡面比較靦腆的那個。”孟凡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接著說道:

“後來打分,除了跟蘇小曼關係比較好的馬曉溪支援蘇小曼,其他所有人竟然都說秦簫做的好吃!”

“為什麼呀,秦簫不是做的掛麵嗎?有那麼好吃嗎?”何靜好奇地問道。

孟凡不緊不慢的說:“是啊,我當時也這麼想,可是後來明白了,他讓我們餓了四個多小時,當然是什麼都想吃了!這小子,竟使些這種損招!”

何靜頓時笑起來,孟凡越說越來勁,道:

“就這樣,秦簫每次還振振有詞呢,噢,對了他學了幾年醫回來就跟我們講道理,說這叫合理利用感覺適應,說是光慢慢變強,你不會覺得刺眼,但是如果一下子把強光射入你的眼睛,你會感覺很亮,這就叫感覺適應。”

何靜也是醫學專業出身,當然知道秦簫在說什麼,不禁大笑起來,說道:

“那秦簫也太壞了,把你們餓了那麼久,還給你們吃那麼便宜的掛麵,也虧他想得出,也做得出來。”

“可不是嘛,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孟凡介面道。

何靜從酒吧出來,心情好了很多,她覺得世界還是有人情味的,上次的錯事秦簫沒有願她,這次又遇到了孟凡來開導她,她覺得她不能辜負上天的眷顧,要勇敢的活下去。

這幾天何靜明顯不像前幾天的低落樣子了,秦簫為她感到高興,於是便安排她實質的工作,並開車帶她去各個山區的患者家去隨訪治療,熟悉路程和工作。

可是這天回來,車剛進門,何靜就又陰沉著臉了,原來她看到了張豪健的車停在了院中,下車後,一聲不吭地朝辦公室走去。

可是張豪健卻緊跟了過去,拉住她的胳膊,說道:

“你到這怎麼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