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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再見翟母

秦簫沒有辦法,只得把蘇小曼抱起來,就往外走。孟凡這時走過來,輕聲說道:“你幹嘛去?我告訴你,這個時候你可別亂來,有些事情要慢慢滋潤,別太心急!”

“去你的!”秦簫急忙罵道:“我是把她放到車裡,讓她睡覺!”

“真夠奔放的你,”孟凡接著狡黠地說道:“酒錢你可別忘了付,我告訴你,剛才你親蘇小曼的時候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你要是不給我錢,明兒我就告訴她你趁機非禮她!”

秦簫無奈,抱著蘇小曼,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一把扔給孟凡,不耐煩地說道:“給給給,自己拿!”說著加了把力,抱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蘇小曼往門外走去。

到了車旁,開啟車門,然後喊孟凡來搭把手,將蘇小曼放入第二排的座位上躺下,正要關上車門,這個時候孟凡說道:

“你想憋死她啊!”

“那怎麼辦?”秦簫皺眉道。

“沒辦法,要麼不鎖,你進去喝酒,一會別人開著你的車,帶著你的女人走,要麼你就在這守著吧!”孟凡嘿嘿一笑,說道。

秦簫說道:“真是麻煩,你讓她來幹嘛?”但秦簫也只好無奈地接著道:“好吧,我就在前面守著吧。”

孟凡道:“別怪我讓蘇小曼來,我這是給你們創造機會,不過你可拿捏好尺度,別過火……”

“滾吧!”秦簫聽孟凡又在取笑他,不禁及忙打斷他。

孟凡進去後,秦簫沒辦法,只好開著窗戶,自己坐在駕駛座,趴在方向盤上打盹,時不時聽到蘇小曼的夢囈,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有時還喊出秦簫的名字。秦簫也是聽著既感動又好笑,回頭看著蘇小曼的臉頰,月光如水,灑在上面,真如廣寒宮的嫦娥一般,看得秦簫有點心神不定,也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也睡著了。

早上不知道到怎麼,秦簫後腦勺挨了一下,接著就是蘇小曼慌張地問道:

“喂,昨晚你幹嘛了?”

秦簫迷迷糊糊,見蘇小曼從後面拍他,迷糊了一會兒,答道:“我能幹嘛啊……”

這時孟凡也出門來,開啟蘇小曼的車門,道:

“我知道,昨晚小曼你跟他喝酒,結果沒幾杯就倒了,你也是喝的太猛了……”孟凡笑嘻嘻地接著說道:“所以你就一把撲在秦簫懷裡,倒是真是羨慕死我了……”

秦簫說:“哪有的事……”

蘇小曼渾然不知,一聽反而不好意思了。孟凡接著說道:“秦簫他還……”

秦簫生怕把親蘇小曼的那節說出來,急忙打斷孟凡,道:“我還抱著你到我車裡來,然後在這守你一晚上!”

秦簫暗暗地瞪了孟凡一眼,意思是說收了我的錢,怎麼還往外禿嚕。孟凡笑了笑,做了個鬼臉,不再多說,乖乖地進屋去了。

蘇小曼有點難為情地問道:“我有沒有說夢話?……”

秦簫急忙說道:“你經常說夢話嗎?不過我沒聽見,可能因為你喝了酒吧,沒有說。”

蘇小曼這才放心,於是拿上包,開著自己的車上班去了。

秦簫回到屋裡,孟凡笑嘻嘻地說道:“我看你倆是捆到一塊去了。昨晚我一直在想,你說這車要是發動機不開會不會自己震動……”

秦簫不耐煩地說道:“滾你奶奶的!哪還有功夫開玩笑,我這都失業了,家也不敢回,你不是樓上有間臥室嗎?我現在在你那裡加張床湊活一段時間,等我找到工作再搬出去吧。”

孟凡見到的確秦簫現在處境十分落魄,二話不說,上樓去打掃屋子,騰出空間來讓秦簫放了張折疊床,忙活了一個上午這才算是把秦簫安頓下來。

許少卿得知秦簫的事情後,晚上想找秦簫聊聊,可是打他電話怎麼也不接,那個時候秦簫正在酒吧跟蘇小曼喝酒,手機放在車上,後來在車裡看到了許少卿的電話,但是很晚了都,也就沒回。

秦簫在孟凡處安頓完畢,這才聯絡到許少卿,兩人晚上約了一家餐館,叫上翟聰穎一塊去吃飯。

許少卿不用秦簫說,自然知道其中原委,從小知道秦簫雖然沒正經樣,但是骨子裡很要強,也不就沒多說一些刺激秦簫,倒是秦簫問起許少卿跟翟聰穎什麼時候結婚。

許少卿跟翟聰穎對視了一樣,道:“我們還沒真正的見見父母,聽聽他們的意見。”

秦簫笑道:“咱們爹媽肯定不用說,絕對滿心歡喜,翟聰穎那裡你不是早去過嗎?”

許少卿急忙說道:“嗨,那次哪算啊,那次只不過是去跑龍套吧罷了。”

許少卿知道秦簫的事已經無可挽回,所以也就不再多說,見秦簫情緒還好,也就放心了。飯後,秦簫就跟許少卿和翟聰穎告別了。

許少卿拉著翟聰穎的手,走在大街上,對翟聰穎說道:“咱們還是再找個時間去見見你的父母吧,聰穎,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翟聰穎笑了笑道:“什麼時候都行,你定吧,我到時候跟我爸媽說一聲就行了,再說,你不都是輕車熟路了嗎?”

許少卿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啊,秦簫就說過我上次那是‘演習’,將來還得‘實戰’……”

翟聰穎沒好氣地說道:“你剛才怎麼不告訴我,秦簫嘴裡就是沒好話,要是剛才我知道他這麼說,我非撕爛他的那張臭嘴!”

兩人牽著手慢慢的往回走,逐漸消失在夜色路燈昏黃的光芒之中。

翟聰穎回到家中,對父母說起這事,父親倒是沒有表現出反對,但是母親聽說上次到他們家的許少卿是河東村的人,立刻表示堅決反對。

翟聰穎也知道母親張正英是河東村人,而且是張正國的姐姐,但是早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在縣城工作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恨許家的人。翟聰穎的性格當然是桀驁不馴,死活不聽母親的話,但是問母親,她又不說明原因,實在讓她覺得母親這次莫名其妙。

第二天,翟聰穎將昨晚的事情跟許少卿說了,許少卿也覺得很是納悶,按理說上次去翟聰穎的家的時候,雖然當時只是個實習生,但是老媽看上去還是很喜歡這個“實***”的,這回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也著實讓他費解。

下班後,許少卿沒有回宿舍,而是帶著翟聰穎直接回到河東村的家,見到兒子回來,許爸爸和許媽媽老兩口本來就很高興,畢竟很久沒見過兒子了,況且這次還帶回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婦”,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老兩口立刻殺雞下廚,準備晚飯。

晚飯的時候,老兩口不斷打聽翟聰穎的具體情況,弄得翟聰穎也有點不好意思,自不必細說。只是飯後,許少卿單刀直入,就問父母道:

“翟聰穎昨晚也跟她的父母說明了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只是她的母親聽說我是河東村的人,就死活不同意,也不知道為什麼?”許少卿接著補充說道:

“而且聰穎的母親也是河東村的人,而且是張家張正國的姐姐……”

老兩口聽到這話,頓時面面相覷。許少卿和翟聰穎也看出,這裡面有隱情,許少卿就急忙追問道:

“爸,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就跟我們說說吧。要不我們兩個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媽媽看了看老公,示意,還是你說吧。許爸爸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但是竟然能連累到你們這些小輩,好吧,我就告訴你們。”

“其實,我們許家跟秦簫家本來就是世代交好,兩家親如一家。其實是因為民國時期,咱們有一件事情讓張家很丟臉,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的姑奶奶,就是我爺爺的妹妹,當年在博山讀書,教書的正是秦家從日本留學回來的二少爺,兩個人本來師生關系倒也無所謂,但是每逢假期過節,兩個人是同鄉,於是都是同去同歸,過往甚密,也就日久生情。”許爸爸接著說道:

“但是當時我姑奶奶是跟張家少爺定了親的,張家是河東村的大戶,秦家知道後,也覺得不妥,於是就把二少爺關起來,不讓他再去教書,甚至連門也不讓出。我們許家自然也是看守的極嚴,不讓姑奶奶出門半步。可就在張家張燈結綵舉辦他們少爺和我姑奶奶的婚禮,準備第二天迎娶過門的時候,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麼聯絡上的,竟然在前一天晚上雙雙出逃,一起逃出了河東村。”

許少卿覺得這麼浪漫的愛情故事以前都是電視劇裡面的演繹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從現實中聽到,翟聰穎是個完美主義的小姑娘,竟然為這兩個人的逃跑感到仰慕和慶幸,直接叫好,還鼓起掌來。

許家父母也沒想到她翟聰穎身為張家的親戚,竟然站在許家和秦家這一邊,不禁既感激又好笑,但是畢竟礙於長輩的身份沒有表現出來。許爸爸接著說道:

“其實,那個時候是寒冬臘月,張家也派出幾十個家丁出去追趕,後來聽說都快追上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讓他們兩個人跑了出去。”

翟聰穎更是興高采烈地喊出“耶”,而且雙手握拳,做勝利狀,許少卿卻不禁好笑,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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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張家丟盡了顏面,而且本來秦張兩家就不和,這次積怨更深。秦家自然是百般賠禮,甚至宣稱把二少爺逐出家門,不管其死活,而我們許家也只能向張家賠禮道歉,但是兩家也從此表面上沒事,其實仇恨也不小。至於後來怎麼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正值春暖花開,許少卿握著翟聰穎的手,走在河東村外的夜色中的田壟上。清風徐來,翟聰穎的頭髮緩緩在額頭前舞動。許少卿感慨地說道:

“聰穎,想想我的老姑奶奶和秦家二少爺,本來的關係是師生,而我也是你帶的實習生,追本溯源,也是師生;他們遭到家人和世俗的反對,我們也是,可是他們最終卻敢於為了愛情奮力一搏,最後成功地生活在一起。想想我們遇到的困難,簡直不能跟他們兩個人比。”

“嗯,所以面對這點困難,我們要一起承擔,一起度過。”翟聰穎也目光堅定地說道。

“我想好了!”許少卿轉頭對翟聰穎說道:“明天我就去見你的父母,我想,我的拳拳之情,一定會說服老人的!”

再次來到翟家,許少卿沒有上次的款待,翟家二老坐在長沙發上,而許少卿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翟聰穎只是坐在一邊的單座沙發沒有說話。

許少卿知道,這個時候是決定自己跟聰穎能不能在一起的關鍵時候,所以他目光堅定,而且言談也經過深思熟慮。

其實翟父昨晚已經跟翟母說過此事,翟父覺得,不能把上輩子的恩怨加到晚輩上面。其實翟母昨晚也是一聽許少卿是河東村的,想起自己在張家的時候老輩們說起的往事,覺得恥辱至極,一時沒轉過彎來,才堅決反對,後來想想,也是不應該。但是說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總不能改口打自己的臉,所以也還是嘴硬。

翟母意志已經鬆動這點,翟父偷偷地告訴給了翟聰穎,翟聰穎又偷偷地告訴給了許少卿。所以,這位“準丈母孃”和“實***”之間的爭鬥,一開始便因為在翟父和聰穎的雙重間諜配合密謀下,表現出不對等的關係。這就是,許少卿完全瞭解翟母的心思和意圖,以及她的底線,而翟母對於許少卿的底線一無所知,跟不用說自己已經被“出賣”的事情了。

所以開始,許少卿就大肆批判秦家二少爺,為人師表,竟跟學生戀愛,傷風敗俗;勾引已經定親的自己老姑奶奶,好色成性;帶著老姑奶奶私奔他鄉,不管父母家人,不孝不義……許少卿覺得這樣說秦家二少爺可以,而且還有種教訓秦簫的快感,秦簫當然不知道這些了。但是說到自己的老姑奶奶,他卻不再去批判,而是走感情路線,說著自己的老姑奶奶是年少無知,受人矇蔽,最終受奸人陷害,也不知道結果如何,甚至為自己的這個素未謀面的老姑奶奶哭了起來。最後她看這翟母猶豫不決的眼神,繼續含淚地說道:

“阿姨,這事我是回去聽我爸爸說的,我知道後,真地恨死秦家二少爺,可憐我的老姑奶奶。但是我翟聰穎是真心相愛,我發誓這一輩子一定不辜負她!再說,您就算對那件事還有意見,總不能不管聰穎的幸福吧?她可是您的女兒啊!”

這番話直戳老太太的心坎,她也留下淚來,覺得沒想到許少卿這個許家小夥子還是個明事理,重感情的人,自己的女兒看上了,有什麼辦法?心也就軟了,更何況這裡正有許少卿一番話精心鋪設的高質量低坡度的臺階讓這老太太從“高處不勝寒”的地方下來,她也就借坡下驢,說道:

“既然你這麼有情有義,我老太太還有什麼說的,只能同意你跟我們家聰穎在一起了……”接著轉頭看看翟父,生氣地說道:

“看看人家少卿,你當年還裝那個臭架子,讓我倒追你,你要是有他一半就好了!”

翟聰穎二十幾年一直不知道是母親倒追的父親,沒想到許少卿這番話還有意外收穫!翟聰穎立刻抓住不放喊道:

“媽,您當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擔了不少心,全是因為這個老頭,不過現在老頭身子骨不如從前了,您還不揍他解解恨……”

翟父聽了女兒這話,心想,這女兒都說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不過有的時候太貼心了,也會反噬,這會兒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無間道”最後的下場竟然是“妻離子散”這麼“悲慘”……

不過翟聰穎送許少卿出門的時候,翟父還是趁老伴兒不注意,給許少卿伸出個大拇指,以示對剛才的表現的表揚,許少卿也回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這是小菜一碟,毛毛雨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