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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南轅北轍

晚上,洛川把秦簫和蘇小曼找了來一起吃飯,蘇小曼對案情還不是很瞭解,洛川就把整個詳情給她說了一遍。蘇小曼雖說自己有律師資格,但是毫無辯護的經歷,不過洛川到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而且這種事情關鍵的是律師要可信。

蘇小曼忙問道:“你們覺得張氏集團有申請專利了嗎?”

秦簫答道:“這是肯定的呀。”

蘇小曼說道:“這肯定是你們侵權啊,除非你證明他的專利無效。”

秦簫反而笑了笑,說道:“我的大小姐,這你就不懂了,我早料到他張家會來這一手,所以我在炮製藥的時候故意沒有做外敷的藥,就是害怕張家來這手。”

蘇小曼說道:“那你趕緊跟我說說這方子的特點。”

於是秦簫詳細解釋了七靈花散的資訊,告訴蘇小曼張家只有外用方子,而複雜的內用方子他們是不知道的。而且秦簫接著道:

“我現在不是想不想贏官司的問題,而是怎麼做好自己的宣傳的問題,跟張氏集團這樣的對手,業內的同行肯定都看著呢。”

洛川有點不以為然,可是蘇小曼卻問秦簫道:“那你想怎麼做好自己的宣傳?”

秦簫說道:“小曼,你們這行一般怎麼取證?我想親自由法院的專業人員進行實驗,雙方各派自己的代表參與整個過程。”

蘇小曼說:“什麼實驗?”

秦簫道:“當然是把張家的藥和我們的黛溪白酊加空白對照做動物實驗。”

“那你的結果預期是什麼?”蘇小曼接著問道。

秦簫答道:“就是我的藥能把動物治好,張家藥直接把動物毒死。”

“你肯定?”蘇小曼接著問道。

當然,不信你可以讓洛川實驗室這期間給你做一次,給你整個報告讓你看看。

蘇小曼說道:“這個是必須的,而且開庭前必須給我。”

洛川點頭同意,但是又問道:“如果張家在實驗結果上動手腳怎麼辦?”

蘇小曼道:“一般不會,就算他敢,第三方鑑定機構也不敢,假的就是假的,要是我們提出重做,總會真相大白,而作偽證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洛川聽了這些才放心。秦簫接著說道:“我的洛總,這還不算完呢……”

洛川不解,說道:“你還想怎麼樣?”

秦簫道:“上面說的其實不是重點,就算我們贏了,知名度也不過是業內同行知道而已,我們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的黛溪製藥,你就得發動媒體,什麼電視臺報紙多方位報道,當然不要僅限於案情,要對藥廠做個詳細的介紹,不要怕花錢,這都是刀刃上的費用。”

洛川這才明白,說道:“這才是大手筆,好,就這麼幹!”

張豪健也來問老爹跟黛溪製藥訴訟的事情,他不明白,老爹為什麼要這麼做,畢竟秦簫做的藥物只是內服藥,並未做外用的。張正國一聽,也知道兒子說的有道理,於是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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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健,這次我們這虧算是吃定了……”

“為什麼?而且,您明知吃虧卻還要這麼做呢?”張豪健不禁疑惑地問道。

張正國有自己的打算,他現在也沒關心這事,而是想告訴張豪健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之前一直要跟張豪健說的那門親事,對方就是分管醫藥衛生的副縣長的女兒。

張豪健一直對何靜念念不忘,聽到他老子這話,不禁有點不樂意,可是自己又不敢反抗,只好默不作聲。

蘇小曼這些天也不怎麼找馬曉溪劉雨馨玩了,下班後吃完飯,就準備洛川開庭的案子,所以每晚都在家忙到半夜。

不過這天剛吃完飯,小曼父親就叫住她,問她有沒有男朋友。蘇小曼已經不止一次聽到父母對這個問題的關心了,所以只是不耐煩地說了句“暫時沒有”。

蘇小曼父親蘇景坤是副縣長,平時頤指氣使慣了,見女兒根本沒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立刻就上綱上線地教訓了一通,不過小曼依舊是漫不經心地聽著。蘇景坤卻越說越有興致,試探性地對女兒蘇小曼說道:

“女兒,我這倒有一個好人家……”

“不去,我說爸,你就這麼巴不得您女兒嫁出去啊。”蘇小曼及忙打斷父親的話道。

蘇景坤故作嗔怒道:“我還沒說,你怎麼就拒絕啊?”接著轉怒為笑道:“告訴你,就是張氏集團的公子,他老爹以前跟我在一次開會上認識的,他已經跟我說了好長時間了。”

蘇小曼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單單是兩家談婚論嫁那麼簡單,於是直接改口道:

“爸,實話告訴您吧,女兒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蘇景坤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閃現出一絲失望,但是轉而又跟女兒說道:“有沒有不能你說我就信,你得領到我這來讓我瞧瞧,只要人不錯,你也喜歡,我自然不會反對。”

蘇小曼一聽父親這麼說,不禁心裡很是高興,說道:“真的?”

蘇景坤笑道:“當然是真的,這還有假?”

蘇小曼說著就像小孩子似的摟住了爸爸的脖子,不過蘇景坤雖說也是喜歡女兒得緊,不過沒能跟張家聯姻,內心還是有點失落。

由於秦簫和許少卿的診所是處於商業辦公區,所以晚上也就不用值班,直接回家休息就行了,這點倒是讓秦簫很滿意。

這天剛忙完一天,蘇小曼就打電話給秦簫,說是有點案子上的事情要問他,秦簫就問蘇小曼在哪見面,不過蘇小曼說另選地方太麻煩,就到她家來找他吧,自己晚上還能繼續工作。

秦簫也不耽誤,隨便找了個快餐胡亂地吃了點就奔小曼家去了。

秦簫並未到過蘇小曼家,所以找了老半天才找到具體位置,停下車,只見小曼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見面之後,蘇小曼就問秦簫:“你知道我叫你來幹嘛嗎?”

秦簫嘿嘿笑道:“要麼就是你好久不見我了,想我了唄;要麼就是讓我見見你老爹老媽唄。至於問我洛川案子的事情那都是幌子。”

蘇小曼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秦簫不禁愕然,用手發了自己一嘴吧,說道:“我這張臭嘴,早知道不開這樣的玩笑。”

蘇小曼笑了,說道:“晚來的不如早來,你爺爺病重,父母也不在了,我是沒法跟你去見了,既然我父親非要見你,那就來唄。”

秦簫心想這倒是真的,雖然蘇小曼和自己從未互相表達過愛慕,但是心早就所屬對方,這連周圍的人都看的出來何況他們本人呢?用心有靈犀來形容的話顯然過於俗套和千篇一律。

記得張愛玲有句話如此說: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正巧趕上了,那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說,唯有輕輕問一句:“哦,你也在這裡嗎?”

總之,這句話來說二人,最合適不過了。

由於蘇小曼害怕秦簫知道讓他來見自己的父母後不願來,就拿洛川的案子騙他,所以自然省去了吃飯這個過程。

蘇景坤一聽秦簫介紹自己,就忽然打斷他的話說道:

“你叫秦簫?”

“對,我叫秦簫。”秦簫坐下來,莊重地答道。

“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在縣城醫院發生醫療糾紛的那個人嗎?”

蘇景坤接著冷冷地說道:“你不用納悶,我是負責咱們縣的衛生醫療的,所以我還聽說過你管理麻風病人非法行醫,跟醫院的護士不明不白,最後人家先兆流產。”

蘇小曼急忙說道:“不是,爸爸!……”

蘇景坤急忙一擺手,示意小曼不要插嘴。

秦簫答道:“您說的沒錯,這些基本差不多屬實吧。”

“基本差不多,難道你還對其中細節有異議?”蘇景坤不屑地問道。

秦簫就等著蘇景坤這麼問他,蘇景坤剛才的話,對於秦簫來說可以說是奇恥大辱,不就是見蘇小曼的爹嗎?也不能尊嚴受損,於是說道:

“是有點異議,至於醫療糾紛,我下的醫囑根本沒錯,您說的跟護士的關係不明不白,那可就不是我跟護士關係不明不白了,而是我們……”

“我們?還有誰?”蘇景坤心想,你倒是坦誠,還敢說有別姘頭。

“自然是您的寶貝女兒蘇小曼啊!”秦簫答道。

蘇景坤不禁一驚,心想自己幸虧只是想了想,沒有說出剛才那難聽的話,要這難聽的話要潑在自己女兒身上了。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怎麼這麼複雜?不禁又疑惑又嗔怒地看著小曼。

小曼急忙說:“爸你想哪去了?我們跟何靜都沒關係,只不過是好朋友,她受了委屈我們就照顧了她幾天,至於何靜懷的孩子,根本不是秦簫的,是你給我說的那個張家公子張豪健的!”

蘇景坤不禁也是一驚,自己也沒想到他張家公子竟是這種貨色。其實至於張豪健其人也未必是不可救藥,但是蘇景坤不瞭解,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就喜歡對人對事做定性的判斷。

秦簫又說道:“至於麻風病人的事,我倒是覺得那麼多病人在深山的農村裡,爛腿爛教,有的都奄奄一息,危在旦夕,我也覺得沒辦法,不能不管,有病得治,有藥就要用,畢竟是免費的,非盈利性的,至於法律說我違法,但不能說我違徳吧,要是還有這種機會,我還會這樣‘非法行醫’地。要是說沒人性喪盡天良的,我覺得倒是應該屬於那些整天開會,對實際問題卻毫無幫助的分管領導什麼的。

此時蘇小曼也拉車秦簫讓他住口,可是秦簫哪管這些。

剛才蘇景坤還說自己是分管衛生和醫療的副縣長,秦簫也就故意拿這句話來嘲諷他,在這個時候,他也不顧及你是不是領導,是不是蘇小曼的父親,尊嚴有辱的話,他只會說話極具諷刺之能事。

蘇景坤沒想到這個小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說話,但是當著女兒的面,自己又是長輩,也不能跟一個晚輩在自己家裡爭口舌之長短,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你走吧,看來這兒不歡迎你。”

秦簫也是出於禮節性的起身鞠了一躬,朝門外走了出去。

蘇小曼萬萬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礙於父親在一旁,自己也不敢追出去。

蘇景坤卻開口對蘇小曼說道:“小曼,張正國已經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抽個空你跟那個張豪健見見面,像秦簫這種沒教養的人,以後你也少結識,我是不會同意的。”

蘇小曼聽了這話,感覺不像是自己的父親說出來的一樣,從小父親都是寵著她,疼愛她,這次也不知為何,剛才都已經說清楚張豪健才是何靜孩子的父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這種態度。

其實蘇景坤也是怒火中燒,知道蘇小曼這個女兒是個重情之人,必然對秦簫念念不忘,但是就剛才的談話,已經無可挽回,自己一怒之下,說的這些話,多少有點慪氣的成分,但是蘇小曼卻沒看出來,急忙反駁道:

“我才不去見那個張豪健,有什麼好稀罕的!”

“不去也得去!”蘇景坤終於抑制不住,發怒道,但是忽然也感到有點失態,急忙緩和這語氣說道:“去一趟吧,畢竟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敷衍,至於你喜不喜歡,由你決定。”

蘇小曼聽到父親的訓斥,更是莫名其妙,但是又聽到父親這話,這才松了一口氣,也就不再多說,回屋去了。

洛川也讓自己的實驗室找來秦簫配製的藥,和張氏燒傷膏一起做對照動物試驗,果然如秦簫所說,張氏燒傷膏其實有劇毒,根本不能用於口服,而秦簫給自己配的黛溪白酊卻療效顯著,比空白對照組自身癒合的傷口有明顯的療效。而且,秦簫也讓張豪健設定了一組對照,就是把黛溪白酊內外兼用,比之只內服的傷口,癒合程度快樂百分之二十以上。

秦簫看了結果,告訴洛川道:”看看,我們的藥是可以內外兼用的,這麼給你說吧,如果七靈花散的內外方藥完全按照原方配製,療效是百分之百的話,那麼,外方內方頂多各佔五成作用,但是內方複雜,所以以內為主,以外為輔。但是內方經過炮製去毒,所以療效有所降低,但是不菲不可以用於外用,這樣算來,我們的黛溪白酊的療效要佔七成了。這麼看來,我們的藥是要比張世燒傷膏有療效優勢的。

洛川聽了很是興奮,急忙讓給蘇小曼送去了一份實驗結果報告,供她開庭的時候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