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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死亡遊輪(三)

這一場人數懸殊的戰鬥,給出的結果卻是相反的。

一個又一個的隊員,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詹姆那如石頭般頑強堅固的內心也開始了動搖,他感覺到手上戴著的戰術手套被汗水染的有些溼潤了。

深沉急促的呼吸,並不是為了緩解身體上的負擔,在這中情況下,而是緩解心理上的壓力。

黑髮少年所表現出來的氣壓,實在太過強烈有點喘不過氣來。

對方就像是,黑暗中徘徊收割生命的陰影。

精準的槍法與出其不意的招式,讓他們十幾年養成的戰術素養化為烏有。

反而在對方面前顯得,笨重並且現在來看起毫無作用。

船艙密集狹窄地形結構,對於江川渚的行動沒有絲毫的限制,反而變的更加的靈活多變,就像是穿行在他搭建的地下王國。

如果不是對方都是些作戰經驗豐富老兵,可能連他的衣角都看不到了。

對方的情緒不斷的被他感知吸收,而江川渚臉上的笑意就越加的濃厚。

他已經解除了,禁錮殺戮之心的枷鎖。

·

而另一邊。

被賦予捉了兩位少男少女任務的他們,七個人的小隊剛開時就倒下三人,這是詹姆從未遇見過的。

而且對方只是,兩名十幾歲的日本高中生而已。

但是接下來追擊的過程中又損失了兩人,就變成了現在的情況,七人小隊只剩下他和另外一個人美國人在苟延殘喘著。

在三人倒下後,剩下的所有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實力,這種情況再把對方當成高中生的話那麼就太過愚蠢了。

生命與金錢是他們視若珍寶的存在,但他們會永遠把生命排在第一位,所以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他們無比的清楚。

那些不知道的人已經死在了戰場上,而他們都是活下來的那批人。

黑髮少年槍法準度近乎變態,而最讓他們頭疼的是是少年琢磨不透的身法,詭異的身法加清楚的想法以至於讓他們不敢貿然的出擊。

剛才倒下的隊友已經用生命告訴他們結果,貿然行動的結果是會付出無法挽回的慘痛代價。

詹姆與隊員緩慢推進,當走到之前夥伴在的位置時他看到了牆上濺開的血花,與中彈死去戰友的表情他的眼神瞪大老大,這是他對自己死亡的懷疑。

而這個死者是他所在的小隊裡,詹姆相較其他人唯一瞭解的一個人,原因是他們曾經服役於同一個部隊,SAS英國陸軍特種部隊,這樣一份的共同的經歷,讓他們在冰冷僱傭兵團裡有了一份稀有的歸屬感

與小隊的其它人彼此沒有任何交流相比,他們反而顯得有些異類。

話雖如此,但他們的交情如果擺在普通人眼前,也一定會被別人說道不過如此,他們僅僅是在任務結束後,找個酒吧喝上兩杯,一邊調戲酒吧內的美女一邊喝酒述說著曾經的往事,但這樣是組織的其他人不可能發生。

他們喝酒聊天談天說地,但有一點是他們都不會提起的,就是有關對方的家人的事,第一是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第二是因為詹姆他們都清楚,在這個每年維持著40%的傷亡率的小隊中,家人是既遙遠又痛苦的存在。

因為沒準下次任務後,與你一同來到這裡的隊會被永遠留在這裡,就連彼此名字都不知曉,他們只會稱呼對方代號。

沒人會為此付出任何的情感,感情在這個冰冷黑暗的世界是奢侈的,有時只有這樣才是對自己與他人的最大的保護。

詹姆在無線電中已經說明情況小隊的傷亡情況,但老大給出的命令是繼續,而並沒有跟往常的一樣有讓他們退下,其他小隊頂上的意思。

詹姆並沒有在無線對講機中埋怨,只是在無線電中簡短的說了一句:“YES。”

後結束通話了,身為軍人的人他只能服從命令。

在僱傭兵團裡人身份被模糊了。但軍人這個身份並沒有。

在這裡他們拋棄了信仰,如果硬要說心中信奉什麼的話,那就是金錢與快感。

金錢可以獲得物質上的滿足,徘徊於生與死邊緣可以讓你獲得精神上的刺激感。

這也就是為什麼特種兵退役後,不安分的人會加入僱傭兵的主要原因。

明確命令與握槍時,他們的靈魂才會得以平靜。

·

“江川渚……”黑衣年輕人面前手提電腦螢幕口中唸叨說道。

手提電腦上面顯示的資訊,黑衣年輕人打量著簡介上照片中的少年,“明明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家高中生,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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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背景,是多麼的有趣呀。

北海道,東京,曼徹斯特,蘇黎世……

江川渚的經歷遠比他想象中更加出人意料,黑衣年輕人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抬起頭瞭望著窗外黑色的海面,“真是太有意思了,這個少年的內心應該早已流淌著醜陋與黑暗了吧。”

審判官給他傳送這種資訊,就說明了那位少年引起組織上層的注意是想要把他拉入“蛇”的懷抱中。

“看海面與威士忌真是絕配。”黑衣年輕人拿起了桌上一杯橙黃色的威士忌輕輕抿了一口渡步走向窗邊。

“現在看來我們其實是一類人,都是世界的遺棄之人,當這個世界無法給予我們愛,那就讓這世界徹底崩壞吧。”黑衣年輕人拿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玻璃窗,然後一飲而盡。

“船上的人員處理的怎麼樣了。”黑年輕人扭身對著身後的手下說道。

“除了少數人躲藏了起來一時無法找齊外,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第三層。”。身後的屬下回答道。

“物品找到了嗎?”黑衣人和眉毛一挑道。

“並沒有,正在加派人手尋找當中。”彙報之人面露苦澀道。

“是嗎,看樣子就快可以進行讓人愉悅的遊戲了。”黑衣年輕人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副邪魅的表情說道。

看見黑衣年輕人這樣的表情,剛才彙報的屬下面色蒼白身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哐當”一聲。

厚重的鐵門被關上,圓形的開關被兩位少女用盡全力的推動下打到了底部徹底鎖死。

安靜的消防儲藏庫中此時只有兩個急促的呼吸聲,江川風崋靠坐在鐵門背後,此時她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

江川風崋的大腦現在無比混亂,沒做隔音措施的儲藏庫讓她依稀能聽見外面淒厲的警報聲,溫馨舒適的豪華遊艇此時的氛圍讓人不寒而慄,雖然她不知道這艘船上發生了什麼,但不難猜出這艘船上遊客是何等的危險,對方都是拿著武器並且訓練有術的歹徒。

江川渚因為時間的緣故並沒有對她細講,只講了對方這次的目標可能是他們兩人,她也聽到了對講機的談話,結識這艘船的人員是跟上次在地下停車場襲擊江川渚的人是一夥的。

“小姐,我們照著少爺說的那樣做吧。”彩乃確認了周圍的環境,走到江川風崋面前,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彩乃的讓江川風崋從思索中脫離了出來,看著眼前安慰她堅強的少女,她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

江川風崋深吸了一口氣,迎著對方的目光點了點頭說道:“辛苦彩乃你了,是我們江川家拖累了你。”

江川風崋的回答讓彩乃微微眉頭一皺,心中對這個充滿責任感的小姐又心疼又無奈。

“彩乃從未想過怪罪小姐與少爺,如果不是夫人與小姐彩乃可能早就……”彩乃低下頭說道。

江川風崋看著面前惹人憐惜的少女,伸出手把她擁抱在懷中,江川風崋看著頭頂的通風管道貝齒咬緊紅唇,“你我還有江川渚。我們三個人一定會平安的。”

“嗯!”彩乃用手輕輕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痴痴的望著面前的小姐,少爺他這麼厲害一定會沒事的。

江川風崋拉起彩乃然後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這個丫頭這次出來並沒有帶運動裝,所以短缺難免在剛才的情況下粘上一些灰塵。

把彩乃衣服整理乾淨後,江川風崋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運動服與運動褲,嘴角泛起了一絲溫柔而滿足的笑容。

其實她和彩乃一樣都沒有帶運動裝,這件衣服其實是江川渚的,因為當時她穿的是睡衣。

江川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比她想象的更加合適。

她和江川渚的身高差距不大,換上他的休閒運動服也只是感覺到褲腿有點空而已,而其他並沒有不適或是行動帶來有明顯的不便。

江川風崋側臉看了一眼她們來時的方向,咬緊下嘴唇眼底閃過一抹銳光,手上緊緊的握著江川渚給她的那只手槍。

圓窗外透出的月光,映照在江川風崋略髒的俏臉上,冷色調的光暈反射出淡淡的氤氳,映襯出她如戰天使般聖潔而堅韌。

江川渚的計劃是,先讓他和彩乃躲在通風管道中暫避風頭,而通風管道是連通走廊的,所以上去後她們趴在會躲在消防倉庫鐵門外的上方,透過排球大小的出風口能看見門外的人是誰。

原定的計劃是,半個小時之內江川渚來到了這裡和她們會合,江川風崋就會爬回去開啟鐵門,而如果過了半個小時沒到的話,按照計劃江川風崋與彩乃將會前往位於七層的皇家觀景臺,那是整艘豪華遊艇最高的建築,那個地方還停了一架直升機。

·

江川渚扭頭看了一眼江川風崋他們離開的方向,手上黑色手槍被他隨意丟在地上,沒有子彈的手槍對他來說只是負擔罷了,沒有射進的技能書但對身體擁有精準的掌控力與超高的精神力,讓他射擊的精度大幅提升,讓他幾乎接近神槍手的水準,昏暗的環境配上鷹眼更是如虎添翼。

惡魔之路讓他擁有了堅韌磐石的意志,僅憑給到他這點的壓力,彷彿就像春風拂面般只配給他撓癢罷了。

江川渚給江川風崋與彩乃選擇的路線,他能想到即符合她們條件又相對安全的,不僅完全避開了走道上的攝像頭,還為對方的搜尋帶來了難度。

其女性纖細柔軟身體,在擁擠狹小的通風管道中往往比男性更有優勢。

四通八達的通風管道,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就像迷宮一樣,而對方也不知道他們的選擇目的地在哪,就算對方有了這艘遊輪的結構圖也夠他們猜上一會的。

雖然江川渚他們也沒有,遊輪通風管道的平面結構圖。

但空調機組放置的位置就在皇家觀景臺的邊上,風會指引前進的道路,只要順著管道裡吹來的風反向趴行就能順著管道到達皇家觀景臺。

那是江川渚與她們約定的集合點。

停著在那的直升機是逃離這裡的最佳工具,擁有大師級駕駛技能的他,開飛機什麼的根本不是難事。

黑髮的少年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戴著這塊價值八千萬日元的手錶,離江川風崋她們離開剛好過了三十分鍾,她們應該向著皇家觀景臺前進了。

而他也該加緊了,獵人與獵物是時候調換了。

從感知到的情緒源來看,目前對方還剩兩人。

走道中昏黃的應急燈,早已被他提前用手槍故意打碎,雖然對方配備了夜間作戰的紅外線熱感應成像儀,但佩戴成像儀所帶來的視野局限性與模糊感是人眼無法消除。

江川渚對於身體的構造無比的瞭解,想要走起來儘可能小的發出聲音,從後腳跟平滑的過渡到前掌,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江川渚脫掉腳上的皮鞋,為的就是盡量減少走路所發出的聲音,精緻古老的手術刀出現在少年的手。

藉著月色冷光的刀刃悄無聲息,黑髮的少年宛如一道黑夜中的影子潛行獵殺。

神經緊繃的襲擊者緩慢前行,然後只見視野中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剛準備開槍呼叫時他的嘴巴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捂住剛到嘴邊的話被按了下去,緊接著手上傳來一股錐心般的疼痛,可以摳動扳機的五根手指也在一瞬間被江川渚用利刃切斷。

而疼痛的悲鳴,化為了沉悶的低鳴。

緊接著又是一道銀色的弧光閃過,黑髮的少年鬆開了手,對方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

江川渚雙瞳閃爍暗金色的光芒,看起來既危險又妖異,望著黑暗的走道嘴角微微上楊喃喃說道。

“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