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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脫險

“人類小鬼你還真是出奇的倔強,你只要答應我的條件,再嚴重的傷都沒有問題,但沒想到你一直沒有開口的意思。”熟悉的聲音在江川渚腦海中響起。

對此江川渚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反應。

見江川渚這副倔強模樣,就是死也不向他借取力量,夢魘妥協了。

“好了好了這次就算我吃點虧,幫你一把,如果你死了的話就怪可惜了,畢竟預見一個喜歡的玩具並不容易。”

“力量就在借給你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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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提示的黑髮少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般勝利的笑容。

江川渚再賭,賭那個傢伙對他不會袖手旁觀,毫無疑問這樣的結果他贏了。

“好了,現在並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

黑髮少年的手顫顫巍巍的掛拭去少女眼角的淚珠。

此時她的臉色蒼白,眼角微紅,眼神中的惶恐與不安就快要隨著淚水溢位,被少年擁進懷中的嬌軀在不停的顫抖。

“江川渚,你是不是白痴!”江川風崋含淚望著眼前的黑髮少年,“你什麼都不要做就好了……”

“我也不想。”黑髮的少年低頭看了一眼滲血的傷口,“但身體它不受控制。”

“這並不是你的錯,一切的過錯都是那群歹徒,不用自責,這個結果是他們想要的。”

江川風崋咬著嘴唇,咬著搖頭說道:“不,一切都我們江川家給你招來的厄運,要是我們家從一開始就拒絕就好了,你就不會弄成這樣。”

江川渚知道江川風崋又陷入了自責的怪圈,自己說什麼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遇見你,我從不後悔。”黑髮的少年低頭吻在少女的額頭。

江川風崋身體一下子變的僵硬,他以一種不敢自信的眼神看向少年。

“江川渚……你不要對我這麼溫柔好不好……”江川風崋聲音哽咽到顫抖。

安撫懷中少女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彩乃,“麻煩彩乃你了,船上應該有急救醫療箱。”

彩乃望著江川渚蒼白的面龐,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說道:“嗯,彩乃這就去找。”

江川渚感覺到死神就在自己身邊,劇烈的疼痛沒有把他擊倒,因為他用信念支撐著。

江川渚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際線,碧藍晴朗的天空已經暗淡了下來,不遠的海面之上翻騰著鉛墨色的烏雲,一道道閃亮的弧光雲層中滲出,轉眼間黑暗吞噬了光明,彷彿進入了黑夜。

隨後偌大的雨滴降臨,眼前的這幅畫面將穿出感覺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比海洋之上的風暴更為有力,更為壯闊。

江川渚看到眼前這幅自然神蹟,想起了宙斯,那位雅典神話的神王,統治世間萬物的至高天神,當他心情好的時候天空晴空萬里,當他憤怒的時候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他好像明白了古希臘人對宙斯的崇敬,那大海之上的雷霆怎能讓人不心生敬畏?

此時的海風讓江川渚感到更加的冰涼,溼潤冰涼的水汽正帶走他身體的體溫,身體不自覺的在微微顫抖。

江川渚不知道該說自己走運還是倒黴,長距離的狙擊再加上保險箱的阻隔並沒有讓他被狙殺,但右肩胛骨區域已經化作了一團血汙,在海上不具備處理的自種情況條件,如果沒有“惡魔”祝福加持,他現在應該已經陷入了昏迷或是缺血性的休克,然後就是失血過多死亡。

但那股神奇的力量,在拼命般處理修復他身體上的破洞。

求生的意志,在本能的驅使那股力量,傷口的血竟然有止住的趨勢。

回想剛才,江川渚覺得自己大意了,自信以為用速度就能躲避對方。

但當他在更近的距離,感應到子彈時,江川渚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並且錯還很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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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一系列操作,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當江川渚在反應過來時,顯然就已經來不及了。

對方狙擊手瞄準的並不是他,而是身旁的江川風崋。

因此,拯救江川風崋的路,就只剩下了一條路。

他以為自己在面對這樣情況時會猶豫,但身體快於大腦給出了答案,危機時刻江川渚並沒有猶豫退縮,反而擋在了子彈與少女的中間。

江川渚對於江川風崋的感情很複雜,佔有慾的情感,有婚約親情,同甘共苦的友情。

但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他發現自己對少女有了愛,無法做到如開始的那樣冷靜且分明。

那時腦袋唯一的想法就是,江川風崋在他面前香消玉殞的結果,江川渚他不能接受。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過程中,江川渚認識到了一個他眼中的江川風崋,她不再是記憶中冰山女王,傲嬌的性格下也有普通女孩的脆弱,她負有責任心,懷有正義,她剛才推下拉桿的那一剎那,她動人的形象已經刻在烙印在少年心裡,江川渚知道自己再難以抹去了。

這個少女有資格享受,這世界最美好的一切。

·

片刻之後,彩乃終於抱著急救箱超長艙內拼命跑了出來,“少爺傷口就交給我吧。”

“嗯”

黑髮的少年點了點頭,背後的傷勢顯然是他無法自己處理的。

江川風崋此時也從少年的懷中離開,看到彩乃抱著急救箱回來,眉頭稍稍鬆弛。

“舵就交給我了。”江川風崋微笑地把手放在少年的手背上,眼神中夾雜著平靜與堅毅。

江川渚想一下,鬆開了握住船舵的那隻手,就算有“超頻”狀態下驚人的恢復力加持,但子彈還是必須要清理出來。

剛進船艙的那一剎那,傾盆的大雨就下了下來,望著大雨中少女單薄的身軀,江川渚沉默的嘆息。

·

急速的行駛,讓艙內顛簸不堪。

器具雜物散落一地,顯然這艘快艇的主人沒有料到這一幕的發生,所以並沒有做好固定措施。

黑髮的少年低頭撿了一塊碎裂的鏡片交給彩乃,同時把一柄手術刀放在她的手上。

鏡片固定好,我來指揮你手術,那顆留在我身體內的子彈位置我瞭如指掌。

“彩乃是少爺的雙手。”彩乃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說道。

傷口的周邊衣物,被女僕少女小心翼翼剪開,當少女完整的看到少年背後的傷口時,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黑髮的少年透過鏡子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苦笑,傷口他想象中好上很多,但也只是早死與晚死的差別。

“開始吧。”

黑髮的少年從急救箱中拿出酒精棉,遞給測後方的少女。

“但是少爺,這裡並沒有麻醉劑,你可能要忍耐一下。”彩乃嫻熟的接過了酒精棉,然後對鑷子和手術刀進行擦拭消毒。

“沒事,你就放心大膽的動手吧,這一點疼痛而已。”

說出這句話時,江川渚有把自己帶入到關雲長刮骨療傷。

彩乃的手法十分的嫻熟,先用棉花與酒精擦乾淨肌膚殘留的鮮血,然後在他的指揮下精準的切開傷口,其間沒有一絲的抖動。

“鑷子再往下去五公分。”彩乃眉頭緊觸的把鑷子伸進了少年的傷口,船身突然劇烈的抖動一下,鑷子劃破組織傷口,鮮紅血液從傷口流了出來。

江川渚倒吸一口冷氣,微微一頓:“沒事,繼續。”

彩乃透過鏡子看到,黑髮少年此時冷汗直流臉色比剛剛更加的白了,咬著紅唇,“少爺,請您再堅持一會兒。”

·

一顆皺巴巴的子彈,掉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燈光之下,橙黃的彈頭上還沾著殷紅的鮮血。

拳頭大小的傷口裡,塞滿了白色的棉花,這期間的疼痛險些讓江川渚昏厥。

彩乃關切的眼神盯著身前的少年,蒼白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抹紅潤,還是把他的頭髮結作一團,白色的繃帶幾乎纏繞了整個上半身。

看到自家少爺這個模樣,彩乃眼睛發酸心中澀澀,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少爺他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就連哼叫聲也沒有。

江川渚微微睜開雙眼,看到身上剛剛被覆蓋的上的衣物,緩緩抬起頭看向彩乃,語氣虛弱的說道:“這是?”

“剛才在下面找到的衣服,我聞了聞是乾淨的,大小和少爺身材也是合適的。”

“嗯……”

看著窗外的狂風暴雨,突然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愛情。

江川風崋和彩乃都安全活下來了,自己應該也不會死,江川渚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個時刻,更讓他感到開心了。

“彩乃,告訴一下風崋,目的地改到鹿兒島吧。”

“知道了。”

彩乃披上雨衣就衝了出去。

之前江川渚,在地圖上設定的目的地是廣島。

廣島的距離是圓點,但江川渚之前計算過了,如果不遇見惡劣的天氣,油箱裡的油量是夠到達的。

由於預見了惡劣天氣,與波濤對抗無疑會增加航行油量使用,顯然這種情況下再堅持那個目的地,很有可能會讓快艇拋錨在路上。

因此離他們更近鹿兒島,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就一開始的位置,最近的點應該是沖繩諸島。

但江川渚想到,黑衣人肯定會對於沖繩島的區域有所防範,在頭鐵前去的話很有可能就送了。

日本島,本土的區域。

在在計劃的一開始就是江川渚的首選,比如說九州島、長崎、四國都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不只是本島有著更優秀的警力,更好調動的勢力,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地方碼頭眾多,對方不易掌控到他們的位置。

黑髮的少年,開啟自己的系統面板,看到【深淵者的饋贈】還有六個小時。

江川渚嘆息了一聲,

在中槍後,超頻狀態下的江川渚能內窺”自己身體的狀況,你能想象的它都能在幫助你做到。

江川渚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體內的機能化學指標數值的變化。

如白細胞都是超出了平時正常的水平,其他的好幾倍到幾十倍的都有。

也有一些大幅降低,如血小板,血糖都是降低的趨勢。

如果江川渚,看到自己的病人是這樣的狀況,無疑會下達病危通知書。

就像一輛,將要報廢的汽車。

花費大量的金錢去修理它,也都已經無法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除非能從裡到外全部跟換,但這樣一來,還是原來的那輛車嗎?

更何況人體的器官復雜程度,比起機械化的汽車,不知要複雜個幾千倍,顯然這麼做是不現實的不可行的。

換句話久是。

江川渚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了,生命之火以如風中殘燭。

·

渾身溼透的少女,身上的衣物緊貼著肌膚,凹凸有致極具誘惑,但此時黑髮的少年有心無力。

瞳眸中滿盈著晶瑩的淚水,他低下額頭緊咬著嘴唇,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見到你這個混蛋,真的……真的很好很開心……”

江川渚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無言以對。

江川渚用溫柔的語氣感慨道,他抓起少女冰涼的手掌,“我們活下來了這就夠了,風崋。”

江川風崋望著黑髮的少年,眼神中彷彿裝滿星辰,微笑的說道:“嗯,我們活下來了。”

·

駛出風暴區,厚重的烏雲被甩在身後。

大海被夕陽的餘暉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青紗,海面是一半藍色,一半黃色,平靜的海面盪漾著微微的漣漪。

“三”

“二”

“一”

【深淵者的饋贈】結束。

隨後,黑髮的少年視線陷入一片黑暗。

————

江川渚緩緩掙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

空氣中充斥這雙氧水的味道,靜謐的房間紗白的窗簾隨風飄起,而窗外是一團漆黑。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醫院的病服。

眼前的場景已經告訴他身處醫院,而是還是一間單人病房。

在江川渚的記憶印象中,他因為【深淵者的饋贈】效果消失,暈倒在快艇上……

回想記憶,讓黑髮的少年一陣頭疼,不適感讓江川渚暫時放棄了回想。

剛想下地活動活動,但江川渚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聽大腦的指揮了,四肢酸脹,身體關節像散架了一樣。

使不出力氣力氣不說,而且還軟綿綿的,現在一個的狀態就算是一個高中生也不一定能夠打過。

背部的疼痛,讓江川渚想要坐起來。

堅固優良的木質病床,粗壯的床腿發出格嘰格嘰的聲響,黑髮的少年滿頭大汗,原本整潔的床單現在變得滿是褶皺。

撐坐起來花了江川渚不少時間和體力,靠坐在床頭少年無聊的望著發呆。

顯然身體之前被他大幅透支,就算擁有超凡身體的他,一時半會兒醒來也是無法恢復的。

而且右背部的疼痛再告訴他,傷口依舊很嚴重,江川渚環視了房間一圈,沒有看到任何可以斷定時間的工作,在這裡待了多久他都不知道,是一天,還是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