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渚視線中,止血藥條目下的進度條也載入完後,他胸口前處的氣悶感消失了,呼吸也比之前輕鬆很多。
像拖拉機樣工作的肺,江川渚發誓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在使用系統道具的【醫療包】【強效止血劑】【腎上腺素】後,讓他原本就寒酸的系統道具袋,更添了幾分寂寥。
在往自己身上堆一頓藥物道具後,江川渚感覺這幅身體已經恢復到,之前的狀態的百分之九十的水準。
誇這些系統道具是醫療奇蹟也不為過。
要是換做現實世界的醫療條件水平,不在醫院裡躺個十天半個月,他是下不了地的狀況。
銀行卡裡的鉅款,被在他昏睡時抽獎花掉後他還大為心疼。
現在看來只能代表自己的格局不夠,再個已經飄出一點“超能”氣味的世界,錢不過是一些有價值的紙罷了。
“提升自己就是最好的投資。”這句話貌似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給人一種過感,經典就是經典。
——
“話說,親愛的學姐好像快要崩潰了。”
江川渚眯著眼,看向場地內只是剩下零星的幾個身影。
花山院千代惡魔般惹火的身材,在高大壯碩的黑衣人面前,看起來有點弱小可憐又無助。
江川渚撿起,在埋在玻璃渣中沾滿灰塵的鋼筆握著手中。
現在離對方注射藥物已經過去了八分鍾,在江川渚“鷹眼”的視線內,黑衣人身上的紅色氣流還是一如既往的雄厚蓬勃。
現在只能賭對方時間不多了。
至少黑衣人在解決敵人時,是出奇的果斷,幾乎都是一招致命。
期間除了必要的閃躲之外,稱他為高效的殺人機器也不為過。
恐怖氛圍被他渲染的淋漓盡致,
這種聲臨其境,與隔著螢幕看到的類似場景。
感官、身體機能,條件反射……是大為不同的,江川渚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也不為過。
眼下這個環境是能夠誘發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這讓他第一次間接體會到,“超凡”帶來無與倫比的體驗,這種感覺他並不討厭,由心而生生出一種親近感。
這種力量,光是江川渚在一旁觀看就讓自身陶醉其中。
但是想要活下去的話,也只能直面這這種恐懼才行,背水一戰向死而生也許這就這段故事主旨吧。
腎上腺素與多巴胺已經在他體內分泌,這才只是對於力量的渴求幻想而已。
這一刻江川渚算是體會到了,為什麼他會是反派的原因。
“他”的慾望,已經潛移默化,腐化啟用潛意識他情緒。
血,對他已經產生不了任何的負面情緒,只是這個味道不太好聞……
“小妞,你的夥伴只剩你一個了哦。”
一個四肢扭曲軀體,呈現出只有雜技演員才能做到的程度。
最後倒在了猩紅的液體之中,如果有一個藝術學派。稱之為地獄的話,黑衣人顯然是其中風格代表之一。
黑犬知道“神血”提升的不只是力量,還有在心中生長的蔓延慾望,想要看見眼前的女性,對方在他的暴力美學下,內心支離破碎信仰被他終結,這也是為什麼要把她留到最後的原因。
就像交響樂的終章,而眼前美麗動人的女性,顯然就具備這樣的條件,把她作為這場殺戮謝幕的終章再好不過了。
“美女警官,我一定會給你擺一個最完美的造型,足以媲美修道院的神聖畫作,你那些姍姍來遲的同伴一定會為之驚歎。”
說完這些話黑衣人嘲弄般放肆的笑了起來,似乎他以為自己是一個大藝術家,刺耳笑聲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中迴盪。
黑犬運用恐懼的能力,是見到神使之後受到的啟發,這種美妙感讓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而花山院千代,沾著汗水的劉海下那對原本清澈的雙眸,變得的呆滯灰暗。
眼神中失去高光的花山院千代,彷彿像一具失去靈魂的美麗玩偶。
“這對長腿擰成一起,一定會非常美麗。”,黑犬舔了舔舌頭,殘忍邪魅的笑道。
在黑衣人即將伸手捏住,花山院千代的脖子時的最後一瞬間。
江川渚一個全力衝刺,把呆愣的在原地花山院千代撞了出去。
黑犬看著眼前,這個筆直矗立在面前的黑髮少年,眼神中閃過意思詫異,“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現在看起來像沒事一樣,江川君每次出現在面前,總能帶來不一樣的驚喜,真是太神奇了!”
“說到驚喜那管藥物,才是今天最大的驚喜吧。”江川渚擋在花山院千代身前,澀然一笑說道。
“是嗎?你也很感興趣對吧,但這樣的力量只有神能賜予,身為普通人的你完全不夠格!”
說罷,黑衣人手上一道凌厲的銀光向江川渚襲來,目光如火說道:“江川少爺,請您再次躺下吧,亂動你會讓我感到很困擾。”
江川渚早有預料對方會有這麼一手,立馬轉身牽起癱坐地的花山院千代拔腿狂奔。
“混蛋!”
黑衣人想要立馬追擊,少年手中的黑色手槍中噴出細長的火焰,擋住了他追擊的步伐。
七發子彈,只有三發是沒有偏離對方身體的,果然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他,在“梵咒”的加持下只能坐到這種程度。
但那三發也被黑衣人,變態般的反應輕鬆的躲開。
江川渚只好拖著花山院千代,穿行於狹窄的車輛之間,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躲在了車後。
對方沒有立馬追上,讓江川渚感到有點意外。
當花山院千代回過神來,看到牢牢把它護在身後的少年的背影時,讓她感到無法言語那種形容是語言無法表達的。
她以為自己,是無法逃脫對方魔爪之下的。
與其奮力掙扎,不如早點和那幫多年並肩作戰的夥伴在神國匯合,快點結束這眼前地獄般的景象。
但少年為了救她,放棄了獨自逃跑的機會從歹徒手中救她下來。
手中傳來的溫度,讓她從低落的泥沼中回過神。
身為高中生的江川君都沒有放棄,她這個警察當的太失職了。
江川渚牽著他她的手在顫抖,雖然對方想要極力壓制。但還是被她敏銳的察覺到,他內心一定也很害怕,但是他克服了這種情緒甚至還救下了她。
“還能行動嗎?”花山院千代耳旁,傳來少年淡淡的聲音。
少年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在空中交匯碰撞,花山院千代心中為之一顫,內心某種情緒在此刻發酵想要冒出,他從少年的眼神中看不出絲毫膽怯。
少年堅毅的目光,讓她沒有由來的感到心安。
“嗯。”花山院千代點了點頭。
“那你拿著,在我手中作用不大,畢竟你才是熟練工。”江川渚把通體漆黑的手槍,遞到了花山院千代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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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我,你用什麼?”花山院千代看著眼前的手槍,沉默了一會兒說到。
“用這個就可以了。”少年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滿是劃痕的鋼筆。
“拿好,對方過來了。”
江川渚見學姐遲遲不接過手槍,只好把手槍放在他的手上。
然後立馬起身從車後走出。
江川渚望著遠處走來的身影。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喃喃說道:“原來,藥物的極限是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