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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標題變了看】

給小女孩治好脫臼的手腕, 冬兵帶著她從上面下來, 這個時候基地裡的人要麼逃走了,要麼就已經被冬兵幹掉了, 此時已經是空無一人。

一時之間,基地裡空蕩得可以清楚地聽到腳步聲撞上牆壁反彈回來形成的回聲。

她縮了縮脖子, 下意識地靠近身邊的人, 差點撞上冬兵那只機械胳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靠得太近了, 都要妨礙到別人走路了。

小女孩偷偷抬頭, 飛快地看了一眼冬兵的臉色, 發現對方並沒有因為這個行為而露出什麼不高興的表情。

她遲疑了一下, 抓住了冬兵的機械手。

冬兵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甩開, 只是不動聲色地放慢了步速——免得這小孩被他拖著走。

這下她吊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蹭蹭蹭亦步亦趨地跟著這個從她醒過來之後唯一覺得可以相信的人。

機械手很冷,它的金屬外殼在這種天氣裡能把人的手凍上面拿不下來,但是冬兵在外面套了手套, 握著的時間長了,她反而覺得暖和起來了。

很溫暖。

冬兵找到了情報處的資料檔案室,門口就有兩具屍體——他第一時間幹掉了檔案室裡的人, 以防他們銷燬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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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這一路一直緊緊抓著冬兵的機械手不放, 此時看到這麼大的資料室,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滿屋子的卷軸,檔案。

某種不明的卻深入骨髓的衝動讓她下意識開口問冬兵:“我可以看這裡的東西嗎?”

冬兵沒有回答,她就當他同意了, 當即放開了冬兵的機械手,小跑著過去伸手取下離自己最近的那份資料,開啟翻看了起來。

沒有在意她到底看不看得懂那些資料,冬兵有些迷茫地環顧周圍,他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但是他幾乎沒有來過這裡。

鼻端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他聽到那個小女孩放下手裡的檔案袋,疑惑地問:“什麼氣味?”

是紙張被焚燒的氣味。

他循著氣味快步走到了一個已經快熄滅的火盆邊,一把把裡面燒掉了大半的檔案袋拿出來,抖掉火星。

饒是如此,那檔案袋裡也不剩多少東西了。

——哪怕冬兵進了基地就直奔檔案室幹掉人,但在那之前,就有人意識到了冬日戰士的叛逃,將某份他認為重要的資料付之一炬。

沒有把周圍的資料也一併燒掉的原因,大概是覺得這些資料被冬日戰士看到也沒關係吧。

冬兵把裡面的資料抽出來,裡面的是一份人事檔案,現在被燒得只剩下了左上角的人名和性別,還有夾在同一處、被燒了一半的照片了。

冬兵抽出那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軍裝、頭戴硬挺軍帽的年輕軍官。

因為身高不夠、不得不踮起腳尖才能看到冬兵手裡資料的小女孩扒著冬兵的胳膊穩固身體,看清楚那張被燒了一半的照片上的人的模樣時,驚訝地抬頭:“這上面的是你!”

那張照片上的人是冬日戰士。

冬兵的目光落在殘留下的人事檔案人名上。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好長。”小女孩誠實地發表了她看到這個名字時的感受,“以前你的朋友家人都叫你詹姆斯嗎?”

冬兵的視線落在名字上,沉默。

‘巴基……’

她疑惑地抬頭,巴基?

冬兵回憶著剛剛在大腦裡冒出來的聲音,有人曾經叫過他巴基,他確信這一點。

但是,是誰呢?

殘破不堪的記憶裡,好像有誰在那麼撕心裂肺地大聲叫著這個名字,伴著皚皚白雪和遠去的列車……

還有那個懸掛在遠去列車上的人。

越行越遠。

那是誰?

刺痛襲來,一下子打斷了腦海中的畫面,好不容易從河底捲起的記憶碎片又一次沉底。

一直墊著腳太累了,小女孩放開了冬兵的胳膊,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一旁的桌子上還有一份沒有被銷燬也沒有被歸檔的檔案。

她好奇地拿起來,上面用來書寫的文字和這個資料室裡她一開始看的那本檔案有很高的相似度,但是一個是由26個字母組成,這一份卻要多出四個字母來,而且兩者之間的片語、語法、句式都不一樣。

另一種語言?

她皺著眉頭翻完全部,那些出現過的詞彙、片語、句式像一個又一個調皮的小妖精一樣在她的腦袋裡轉來轉去,她要做的是把這些小妖精按在理應屬於它們的位置上。

重複的單詞,用於連線的單詞,特定出現的單詞……

剛剛看完的那份資料中所有的單詞都在大腦中飛舞,高速運轉的大腦將它們一個接一個地排列,對應自己所知道的語言,推斷其在句式中可能的語境、含義、結構,多種情況並列,排除不符合要求部分……

直到冬兵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發了十多分鍾的呆,這才注意到那個小女孩正在一遍遍重看那份德語資料。

“你在看什麼?”

手上的檔案被抽走,她才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乖巧地回答:“這個資料,好像說的是我。”

聽到這話,冬兵頓時就把注意力移到了自己手上這份資料上:“這是德語資料,你會德語?”

“這是德語?”她反問道,“不,我不會。”

冬兵看了她一眼,眼裡明明白白地表露出“那你怎麼知道這說的是你自己”的疑問。

“看著資料,提取相同單詞、相似語句、推斷它可能的語境和表達的意思……”

“你自學會了德語?”她的話還沒完,就被冬兵有些驚訝地打斷了,“透過一份德語資料?零基礎?十五分鍾內?一門新語言?”

這是冬日戰士第一次表露出明顯的驚訝來。

“不能叫‘會’。”她想了想,道:“這種語言我只看到了這麼一份報告,所以能推斷出來的不多,很多專業詞彙看不懂,所以只能看懂全文的大致意思,細節報告看不懂。而且因為沒有發音,我不會說,別人說德語,我也聽不懂。”

樣本越多,出錯率越低。

如果她可以看到更多的“樣本”,那她能夠將出錯率降到無限低,乃至沒有。

冬兵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把視線轉回到手上的資料上。

她的講述讓冬兵想起了考古學家,那些將早已失傳、完全沒有可學習文字資料的古代語言文獻翻譯成現代語言的考古學家、語言學家所用的,就是她剛剛所說的方法。

不同的是,他們幾年或者幾十年才能確定一個文字是什麼意思,確定一篇文的翻譯是否無誤,但是他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卻用了不到二十分鍾,就破譯了一門語言。

雖然德語在學習難度上並不能和失傳了的古代語言相提並論,但是考慮她連現代英語都說不好、甚至不會說的前提,這個成績的獲取難度絕不亞於1822年讓·佛朗索瓦·商博良這位法國的天才語言學家所宣佈的對埃及象形文字的解讀發現。

將震驚壓在心底,冬兵仔細看起了手上的資料。對熟練掌握了三十多種語言的人來說,德語閱讀並沒有多少困難。

“你能看懂這種語言?”小女孩仰著頭,巴巴地看著他,“它說了什麼?這個樣本太少了,我怕我推測錯誤……”

冬兵的閱讀速度很快,沒多久就翻到了最後一頁,聽到她的話,他沒有把視線從資料上移開:“你推測的是什麼?”

他也想看看,這孩子的語言天賦到底多厲害。

小女孩皺眉想了想,道:“它上面記載的,是一個實驗,材料提供方是一個什麼組織——那個單詞我沒推斷出是什麼意思,應該是一個名詞,代表這個組織。它提供了兩種……可能是血肉,或者其他什麼,總之是重要的材料。九頭蛇和那個組織合作,將這兩種材料分別引導成生殖細胞,然後結合,形成胚胎。最後唯一一個成功的胚胎試驗品長成了成熟的嬰兒,被撫養長大,但是這個試驗品不會說話,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身體一切發育都正常,就像是沒有靈魂的人,像人偶一樣。”

“那些人總是叫我人偶,你的任務目標是把我帶回來,這麼巧合的時間點上出現這麼一份檔案,所以我猜,這份資料上說的就是我。”

全對,理解完全正確。

從冬兵的臉上看出了答案,她有些高興,但很快情緒又低落下去:“這上面也沒有寫名字……只有一個計劃名。”

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冬兵看了一眼這個計劃的名字,很有意思,內容是德文,它的名字卻是用英文寫的麥因弗萊婭計劃(the programmind flayers)。

mind,精神;flayers,層次。

聯想到這小女孩之前的種種表現,冬兵若有所思。

小孩子沮喪來得快,走得也快,在冬兵還沉浸在思緒裡的時候,她已經恢復過來了:“原來我是一個實驗品……那這個地方的人是要把我送回實驗室去嗎?我不想回去……”她小小聲地說著自己的願望。

“我可以跟著你嗎?”

她又一次問道。

這一次,冬兵的回答是拿厚實的大衣再次把她裹成一個球。

“我們得在天亮前回去旅店。”他說,“不然旅店老闆會報案的。”

從他的言行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張唯一露出來的小臉上頓時綻開了比頭頂的圓月更為美麗的笑容。

不知何時,風雪已止。

“我們接著去哪裡?”

吃完早飯,從旅店出來,依然被裹在厚實的大衣裡的小女孩仰著臉,問抱著她的男人。

一夜過去了,這個被稱為冬日戰士的男人身上的冰冷肅殺像是消散了不少,看起來更像是個人,而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那個名字喚起了他許多記憶。

好的,壞的,都有,有條不絮地在他的腦袋裡排成列。

聽到她的聲音,冬兵回過神來,道:“給你買衣服。”

他不懂這小孩為什麼會穿著那麼一身明顯不保暖的公主裙,除非這孩子本來所在的地方正處於溫暖季節中。

“還有,以後記得叫叔叔。”

她認真點頭:“好的,巴基叔叔!”

冬兵頓了頓,沒有否認這個稱呼,只輕輕地拍了拍懷裡小孩的腦袋,帶著她進了鎮上的一家服裝店。

等出來的時候,小女孩已經換了一身適合這個季節和環境的衣服了。

白色毛衣,藏青色厚長褲,帶兜帽的紅色絨面外套綴著兩個白色的小球,腳上踩著黑色馬丁靴,腦袋上戴著一頂紅色絨線帽,脖子上還圍著一條長長的杏色圍巾,這副從頭包到腳的模樣好歹不會再讓人看著她就覺得冷了。

“巴基叔叔,我可以不戴手套嗎?”才這麼一會,她已經很習慣這個稱呼了。

而被她叫的人也是一樣:“為什麼?天氣很冷。”

她扁扁嘴:“手套好厚,手彎不起來,但是我想牽你的手。”

她的俄語說得還不是很熟練,畢竟是早上才開始學的,但是至少能讓人聽懂她在說什麼。

本來在思考接下來去哪裡的男人聽到這話,低頭看了一眼個頭還不到他腰上的小孩子,牽住那只小小的手。

銀色長卷發的小女孩立刻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雙好似斯里蘭卡矢車菊藍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睛裡盛滿了頭頂的藍天白雲,清澈得他能夠在那雙眼裡清楚地看到自己。

“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嗎?”他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得給她取個名字才行。

小女孩正要回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遲疑了。

洞察力極為敏銳的人注意到了這點:“怎麼了?”

“我,”她頓了頓,又遲疑了一下,才開口,“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我覺得,那是我記憶的一部分。”

話雖如此,她臉上卻充滿了糾結的神色,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冬兵微微擰眉,為她這種好像隱瞞了什麼的態度:“夢到了什麼?”

她的眼神有些放空:“我夢到了……有人給我取名字……”

在漆黑的地底。

“你叫什麼名字?”

昏暗的地下,見不到光。

記憶裡金色的燦爛的陽光,在這個地底世界裡,是不存在的。

直到那一天。

在附近轉了一圈,她撿到了一個……人?

沒有尖耳朵,沒有血紅的花紋,沒有獸耳尖角利爪尾巴……

是正常的,符合她認知的,人類。

太久太久,沒有看到這樣正常的人類了。

她救下了這個重傷的人類。

這個人類男性有著璀璨恍若太陽碎片般的金髮,湛藍如海的眼睛,哪怕夢裡的她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模樣,但這個人類笑起來的時候,總讓她想起書上曾經被描繪為光輝之貌的太陽神阿波羅。

在他醒來之後,他問她的名字。

夢裡的她心中一片茫然。

名字,應該有的,但是她忘記了。

她忘了自己叫什麼。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金髮的青年眼睛裡是滿滿的晶亮的光,“拒絕也沒用,雖然這裡就我和你,但是我還是想稱呼你的名字,這樣你才會知道我在叫你啊!唔,你知道嗎,我剛醒過來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什麼死神使者呢!哈哈!”

他笑得很厲害,差點牽動腹部的傷口,嚇得她趕緊阻止他大笑。

好不容易,他才平復下呼吸,湛藍的眼睛安靜地注視著她,聲音低而輕柔:“不過我很快發現我錯了,你不是死神,你是我的守護者才對……亞歷桑德拉,怎麼樣?在地上世界的通用語中,這個名字的意思是‘人類的守護者’。”

他的聲音恍若嘆息:“我覺得,沒有比這個更適合你的名字了。”

亞歷桑德拉嗎,不錯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道:“艾利克斯。”

看到她沒有反應,金髮青年笑著拉她:“這也是你的名字,艾利克斯是亞歷桑德拉的暱稱。明白嗎,艾利克斯,我想要你回應我……”

亞歷桑德拉……艾利克斯嗎?

冬兵想了想,點頭:“不錯的名字。”

只是他心裡稍稍有點遺憾,不能給她取名字了……

但是他也覺得這個名字非常適合她。

人類的守護者。

小女孩聞言頓時笑彎了雙眸:“我也這麼覺得!”

至於她夢裡夢見自己的手腳都變成了深藍近乎靛青色的觸角好似章魚一樣的畫面……艾利克斯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睡前一直在想那個基地的緣故。

誰讓那個基地到處都是轟炸大魷魚的標誌呢……

所以,做夢夢見大章魚什麼的,自己變成大章魚什麼的,也不奇怪了,是吧?

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夢裡可怕的一面全部推鍋給九頭蛇基地,艾利克斯拉著冬兵的手,邊走邊問:“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離開蘇聯。”冬兵不假思索道。

九頭蛇的重要基地幾乎都在蘇聯境內,昨天晚上他睡不著,想了一晚上,最後終於讓他想起了一點東西。

二戰之後德國投降,原本屬於德國的九頭蛇部隊在領袖約翰·施密特下落不明的情況下叛離德國,去了蘇聯發展。

西伯利亞的寒風是如此刺骨,讓不少人聞之而卻步。

九頭蛇就在這片冰雪大地上安靜地舔舐自己在二戰裡的傷,靜悄悄地發展勢力,所有的一切都由明面轉為暗處。

在無人察覺的時候,九頭蛇的勢力已經遍及歐洲大陸暗處的每一個角落。

蘇聯本土尤勝。

冬兵知道自己得快點帶著艾利克斯離開蘇聯才行,否則,一旦九頭蛇反應過來,等待他們的就將是天羅地網。

廢墟中,身披黑袍的漢斯如同幽靈行於水上,無聲劃過。

他最後在一處廢墟邊停下了腳步。

底下有很微弱的心跳聲。

挑了挑眉,漢斯摸出魔杖,輕輕一點,那殘破牆壁就被輕巧地移開,露出底下陷入深度昏迷的人。

他的黑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了。

冬兵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綁架了艾利克斯的人居然能夠在那麼大劑量的爆炸中活下來。

漢斯咦了一聲,彎腰撈起一片殘破的黑袍碎片。

不是他的錯覺,這的確是附著了防護魔紋的衣服。

巫師界的東西。

能夠抗下這麼大爆炸的防護魔紋……恐怕也不是什麼大路貨。

他用魔杖輕輕地點了點那件黑袍,頓時就有極淡的光點在黑袍上亮起,漂浮到空中,凝聚成一個符號。只不過似乎是黑袍本身破碎太多,導致很多光點消失了,這個符號顯得很是殘破。

如果換個人來,準是認不出這個符號,但漢斯不是其他人。

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視線猛的落在那個重傷昏迷的男人身上。

他的感覺沒有錯,這的確是個沒有魔力波動的普通麻瓜,但是為什麼這個人會有一件來自聖徒的“聖袍”?

——漢斯不會認錯的,哪怕那個符號殘破了許多處,他依然一眼認了出來,這是死聖的標誌!

而在整個歐洲大陸,除了聖徒外,誰敢在袍子上留下這樣的標記?

必須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聖徒的防禦袍會出現在一個麻瓜手上!

不再多做什麼,漢斯將這個重傷昏迷的人漂浮起來,帶著他幻影移形,離開了這片廢墟。    “米海爾大人!米海爾大人!”

正隨性地坐在書桌上的金髮少年回頭:“怎麼了,漢斯?大老遠的就聽到你的聲音了,再這麼喊下去,小心阿瑟先生把你丟出莊園呦!”

他笑眯眯地開玩笑。

但和他輕鬆寫意的表情成鮮明對比的,卻是此時跪在書桌前、甚至可以用軟倒在地形容的男人驚恐至極的模樣。

明明是一個不過是少年,另一個卻是成年巫師,但後者此時卻臉色煞白、滿臉冷汗地以額頭觸地,連抬頭的動作都不敢有。

完全的臣服、求贖罪的模樣。

若是艾利克斯在這裡,她會非常驚訝地發現,此時這個跪倒在米海爾·格林德沃面前的巫師,就是那個和人密謀殺害她、後來幻影移形逃走的人。

“我發現……”漢斯一進來就想說自己的發現,結果這眼一掃,就看到了此時跪在地上的巫師,臉上頓時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布魯克!”

“你怎麼把他弄來了?”漢斯幾乎是抱怨地對米海爾道,“這種東西一早就該拿去剁碎做貓糧罐頭。”

布魯克貼在羊毛地毯上的臉更白了。

“好了,漢斯,放過可憐的貓糧罐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