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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真假大漢皇帝

趙廣要怎麼樣應對第三次反趙聯盟?

羊祜單單從軍事層面分析,猜測不到具體的方向。

而隨著苟晞、徐胤對洛陽的包圍越來越緊,羊祜也無暇再去關心趙廣接下來要幹什麼,守住洛陽,已是羊祜每日第一過問的事情。

“羊篇,速書一封,送往虎牢關,告訴文鴦、杜模,繼續堅守二十天,到時候我親自帶兵替換他們。若是完不成任務,軍法從事。”

“再書急報,許昌方向,晉軍徐胤部突然增兵,我軍張微、張統兩部接戰不利,正在後撤中,下一步,擬利用少室山、太室山一帶的有利地形、山間廟宇作節節阻擊,提請陛下速速增援。”羊祜手拈一把炒熟的椒豆,快速的說道。

椒豆熟了之後,咬開放進嘴裡,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四溢開來。

羊祜在運籌帷幄思考時,就喜歡拈幾顆放在嘴裡慢慢的嚼著,這個習慣他已經堅持著多年,就算現在牙齒已經不給力了,也沒有放下。

羊篇苦著一張臉提筆如飛,在自家叔父跟前做事,來不得半點馬虎,稍有不慎他就要被喝斥,看著羊祜日漸消瘦的面容,羊篇心裡沉甸甸的。

在羊祜的嚴厲管教下,那個曾經放蕩只知玄學清淡的浪蕩子已經不復存在,羊篇現在對女人也沒有了多大的興趣,他的人生目標更改為了學習杜模,超越杜模,他要成為羊家下一代的領軍人物。

後繼乏人的困境,對於羊家這樣的新崛起家族來說非常致命。

前年,羊徽瑜在長安安詳逝去,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祚,老人家是在和皇甫謐說話的過程中漸漸閉了眼睛,她的一生從苦難開始,由幸福結束,在闔上眼睛的那一瞬,羊徽瑜已經放下一切了。

歷史上羊祜因為思念姑母傷心過度,也在不久之後病逝,而今他沒有這個遺憾,他現在是漢國的鎮東將軍,是洛陽方面的重將。

漢大業元年(公元280年),七月至九月。

圍繞洛陽歸屬的爭奪戰,已經持續了將近二個月,文鴦依託虎牢關的有利地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幾乎再現了當年呂布獨擋關東諸侯的神勇。

苟晞對此也是一籌莫展,無奈之下,只得連連催促徐胤出兵,從南面的許昌對洛陽進行夾擊,以分散文鴦軍的兵力。

面對苟、徐二軍的夾擊,羊祜終於展現出了其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漢軍依託有利地勢,對晉軍的主攻方向層層阻擊,洛陽城就像一個飄浮在海中的大島,面對風浪的襲擊一次次巍然不動。

有這一段時間的緩衝,趙廣終於調集起了足夠的增援力量。

九月間。

漢軍中軍艦隊以破竹之勢,朝著兗州的東平國巨野澤一帶而去。

一路東進,趙廣先是在長安城外接了張瑛的無當飛軍上船,又在河東郡的茅津渡口接上了魏容部七千精兵,再往後又在洛陽附近的孟津,將文虎所部五千人帶上了戰船。

這一番擴充下來,等到了兗州東郡附近的延津渡口時,趙廣率領的漢軍已經有近二萬餘眾。

在東西皆是敵人,按部就班的打呆仗沒有意義的情況下,趙廣這一次出征不準備走尋常路。

東線之敵,看似強大,但其實強弱不一。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一次,反趙聯盟中的弱雞,倒不是一向拖後腿的晉軍,而是曾經的強者,匈奴五部大單于劉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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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登基稱帝的趙廣,自立為漢國皇帝的劉淵最近的日子過得悽慘。

漳水大敗後,他本想著躲進開封城內,狠狠的啃一口晉國這塊尚有肉食的骨頭,但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苟晞,讓他如意算盤泡了湯。

在有合適領軍將領的情況下,司馬亮、賈充、王戎等人也不是傻子,也知道劉淵狼子野心,一旦進城晉國作主的就不是他們這些舊臣了。

不得已的情況下,劉淵只能接受晉國朝堂的安排,帶著殘兵敗將前往兗州郡治雍丘一帶,西至東郡、北至濟北,靠近黃河岸邊的狹長水澤地帶,就是劉淵所部暫時休整的地方。

雍丘一帶水澤密佈,當年這塊地方是大盜彭越縱橫往來的所在,也是後來宋朝時水泊梁山晁蓋、宋江起事的地方。

水澤,對於劉淵等胡人來說,那是避之不及的泅籠,因為北方胡族自小生活在草原,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多為旱鴨子,根本不習水戰。

而對於漢軍將士來說,水是生命之源,也是來往縱橫的交通要道,文武和羅尚的水師對於黃河這一條水道來回了多次,已經熟得不能再熟。

地形地貌決定戰鬥力,在江河水澤地帶,擁有艦船的漢軍成了水上的騎兵,而只會騎馬的匈奴胡騎卻成了不會作戰的軟腳蟹。

除了不習水戰外,瘟疫和寄生蟲也讓匈奴人苦不堪言,他們的馬匹喝了不乾淨的水,要腹洩虛脫而死,他們的士兵因食用了有寄生物的魚貝、因蚊蟲的叮咬,而早早的喪了性命。

總而言之,兗州這個地方不是匈奴人的久居之地。

——

雍丘。

兗州郡治所在。

夏日的暴雨連綿不絕,讓黃河上游的水量猛增,其支流洛水,渭水、汾水同時漲水,使得下游河道來不及洩洪,只能任其撕開口子,將河水灌入兗州腹地。

水龍所經之處,農田變澤國,沼澤成湖泊,雍丘也被滔滔水勢圍困,成為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城。

屋漏偏遭連夜雨。

正被暴雨淋得焦頭爛額的劉淵,得悉趙廣竟然從水路奔襲自己的急報,紫膛色的臉龐上再也掩飾不住怒氣。

“趙閻王,真真氣殺我也!”

劉淵一把推開身畔的護從,衝入大雨之中仰天大叫。

這趙閻王怎麼只盯著自己打,在雍丘的西面,南岸有晉國的軍隊,北岸有石勒的軍隊,趙廣他憑什麼,敢直接穿越兩軍的防線,進攻位於後方的雍丘。

“趙廣他想幹什麼?他到底想要我劉淵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劉元海惹得他什麼了,我父劉豹被他殺了,我左部的駐地離石被他佔了,我的部眾被他打敗了一次又一次,現在,他還不放過我,他是要我死呀!”

劉淵手指天上,眼眸中盡是怒氣,一雙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大單于且休怒,我軍士氣不振,東平一帶又是水澤地帶,這最好的辦法就是守城,當年秦末群雄並起,秦國將領李由就帶著一支人馬守在雍丘,楚軍大將武信侯項梁久攻不下,最後還喪了性命,我們不如堅守城池,伺機待援。”

崔遊年老體弱,在弟子朱紀的攜扶下,站在廊前不停的勸說這個匈奴胡族弟子要冷靜再冷靜,切切不能中了趙廣的圈套。

對趙廣這種得了便宜還要窮追猛打的作風,崔遊也是很不習慣,漢人以儒治國,講究得饒人處且饒人,怎麼到了趙廣這裡,變成了能欺負人就欺負人。

“老師,堅守,孤城一座,無有糧草,軍心動盪,如何守來,我大匈奴的勇士只擅衝殺野戰,這守城的本領學之不來。”

劉淵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轉頭衝著崔遊大聲說道。

“大單于,我們沒有糧草,趙廣他也沒多少呀,要是石勒將軍能截斷漢軍的退路,我等有城池在手,現在已是九月,再過一個月就是冬季了,那時河澤結冰,大湖封凍,我們大匈奴騎兵就能出城野戰了.....。”

崔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試圖堅定劉淵的信心和鬥志。

雍丘已經是匈奴人最後的城池了,再往後撤退就是徐州、揚州,那裡距離北方越來越遠,匈奴人將更不習慣南方的氣候。

“石勒?”劉淵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恨意更濃。

這個該死的羯胡,竟然藉著獨立領軍的機會,伺機擴充軍隊,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原本應該歸附劉淵的雜胡,被石勒收編了大半。

投奔石勒的胡人中,也有劉淵的一些部下,他們實在不耐巨野澤的環境,乾脆的投奔到了河內溫縣石勒那裡。

諸胡南附,其人數畢竟有限,石勒擴充了力量,劉淵就沒了後備的兵員。此消彼長,石勒踩著劉淵上位,隊伍倒是象吹氣球一樣的膨脹了起來,這和歷史發展驚人的相似。

相比更為年輕,更為朝氣的石世龍,劉淵這個屢敗於趙廣之手的匈奴酋帥,在眾多的雜胡和投機的士子眼中,已經退化為了不值得投資的垃圾股。

劉淵因此而元氣大傷,麾下除了劉靈等敗將外,再無可戰之勇士。

“大單于,忍一時之氣海闊天空,唇亡齒寒,石勒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應該看得出來,要是趙閻王打敗了我們,接下來就要輪到他了。”

崔遊一邊說著,一邊閉上眼睛養了養神,他這段日子實在太累了。

不僅是身體,更多的心理上的。

清河崔家已經傳來訊息,崔家已經將他除名了,也就是逐出崔家,連族譜也不能列進去了,這個懲處讓崔遊對趙廣的恨意更加熾烈。

殺人不過頭點地。

他崔遊做錯了什麼?

他不過是收了一個胡族弟子,不過是效力了一個胡人皇帝而已。

這算得了什麼?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趙廣能當皇帝,劉淵怎麼就不能當皇帝,還一次次的追殺上來,要趕盡殺絕,真是不可理喻。

石勒和崔遊在為如何守住雍丘憂心沖沖,他們既盼望石勒能救自己一把,又期待晉軍在洛陽方向取得突破,逼使趙廣撤圍而走。

時過境遷。

命運造化就是這樣,讓人無法猜透。

一直以來都是包圍別人的匈奴人,這一回在水災的影響下,不得不困守於雍丘,能不能守住城池,劉淵沒有一丁點把握。

——

天時助漢。

劉淵劉元海這條匈奴的惡狼,這個一手將晉國覆滅的胡族大單于,被滔滔黃河水澤給困住了,這個結果讓趙廣大喜過望。

漢軍艦隊從黃河上穿行於巨野澤中,一隊隊的漢卒被運輸到已經孤島的雍丘城外,這一場攻城之戰,也是漢軍東征以來主動出擊的第一戰。

“元海,元海,原來是要困於海呀!”趙廣面露恍然,心中對劉淵的表字調侃起來。

劉元海,這表字起的妙啊!

“張瑛,你的無當飛軍保護好陛下就行了,先登入城的事情,交給我的河東將士,還有,劉淵的首級誰也別跟我搶,這小子在平陽城跑得快,這回在雍丘,我看他逃得哪裡去?”漢軍大將魏容哈哈大笑,衝著雍丘城的方向,對漢軍諸將大發感慨。

“猛火彈,多運點上來?”

“發石車,架到船首,等接近城垣,將猛火彈拋射入城。”

“機弩,瞄準城上的胡虜,別放跑一個。”

漢軍各級將校鬥志昂揚,特別是魏容,又一次歸屬趙廣的麾下指揮,這讓他有一種再回陰平道、再戰漢中的痛快淋漓。

九月十九日。

準備停當的漢軍諸部,開始對雍丘城發動進攻,這座城在後世的名字叫杞縣,沒錯就是杞人憂天這個成語的出處,這一回杞人憂不憂天別人不知道,匈奴人憂懼這老天不給他們逃生之路是肯定的。

劉淵、劉靈分守東西兩座城門,在西門外,漢軍魏容部奉命先登,漢軍將士冒著匈奴人的弓箭精準射殺,支盾向前靠近。

雲梯、橦木還有盾車,這些攻城器械沉重異常,要是依靠人力運輸的話,需要相當長的時間,而這一次,黃河倒灌水路通暢,漢軍的輜重補給一下子全運上來了。

劉淵在城樓上瞧得真切,眼前直冒金星。

漢賊怎麼運來了這麼多的攻城器械,他們是生孩子嗎?一窩一窩的,自己這邊也有崔遊、朱紀等漢人謀士,怎麼他們就沒這個本事。

崔遊在旁,感覺到劉淵目光不善,再瞧城下漢軍的陣勢,心裡也是一陣發悚。

這器械打造,是低下的匠人才做的事情,他們這些飽讀詩書,學富五車的名士,平素最擅長的是動嘴皮子,動手的能力幾近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