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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滿船清夢壓星河

(您訂閱v章嚴重不足暫不能看正章,請回購過線或長等系統替換)邊這麼說著,鳳君依靠著她,將頭靠在她頸側,繼續為她梳理這件事,“如果你的母皇發怒,即便受寵如我也保不了現在的你,你可明白?”

李袖春愕然點頭,她還在思考著‘顧白’這個名字,會不會古人的字號有重疊的呢?應該也有可能,她記得很多詩人的字號也有相同的。

算了,先不要深思這件事,主要是趕緊去看那毓公子吧。

兩人往偏殿走去,因為毓公子行刺,家道敗落,所以當時的李袖春也沒管奴婢們把他安置到哪了,現在一看竟是個雜草叢生的角落,一時也有點尷尬。她看向旁邊的鳳君,卻見他眉目自然,似乎是對自家女兒的這種糟蹋男子的行為已經習慣了。“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快些進去吧。”李袖春尷尬極了,她自己住的宮殿富麗堂皇,卻讓前陣子剛喪母的公子,住這種破破爛爛的房子,怎麼說都覺得更加內疚了。

兩人邁過門檻,正好遇到往這邊走的太醫。太醫急忙給兩人行了禮,鳳君神色寡淡地虛託了一把太醫的肘部,溫聲道:“徐太醫不必如此多禮。只要好好為毓家獨子診病是,相信女皇也不會怪罪你的。”

他這一番話明明輕飄飄的,卻讓徐太醫更加低下了身子,這個女太醫的額髮滲出了汗意,“是,臣一定盡力。”

“去吧。”鳳君展顏。“囡囡,跟上。”

李袖春心裡升騰出一種之前有的感覺,這個鳳君一定不只是容貌讓他爬到這個位子。想之前,女皇的十皇女出生於他的小侍肚子裡,而那個慶生宴從頭到尾都沒看到所謂的小侍,再看這次他四兩撥千斤的給一個太醫施加了壓力,真是御人有術。

世人都說他是男顏禍水,但李袖春卻覺得,他能屹立在禍水這個位置不倒,還在這麼多惡評中過得順風順水,鳳君實在是最適合當後宮之主的人。

拋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李袖春與鳳君邁入房內。撲面而來的是灰塵的味道,床榻的四周正是拿著毛巾盆子忙碌的婢女們。“不必行禮了,照顧著吧。”鳳君不耐擺手。

“囡囡,你去看看。”鳳君拍了拍她的手。

“是。”李袖春不敢走神,幾步上前看著隔著床幃在把脈的太醫。“他可還好?”

太醫手指翻動,“怕是情況不妙,自縊時間過久,現在肺部出了問題,恐怕算治好了以後遇冷也會咳嗽,不能著涼。”

“......”李袖春不便在太醫面前拉開床幃去看,只能是嘆息一聲。

“那盡力治吧,總比丟命要好。”後面的鳳君坐在婢女們搬著的凳子上,語氣淡然。“他既然選擇自縊,自然要做好失去什麼的準備。”

“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捧起婢女遞來的茶杯,他輕輕磕了一下杯蓋,媚笑道:“能救回來已是萬幸不是嗎?”

不知為何,李袖春看著鳳君這熟悉的笑容,這回卻不覺得魅惑了,反而有種難懂的清愁。她看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分辨。

“鳳君說的是。他應該感恩戴德,鳳君親自來救他已是他的榮幸了。”太醫抖著唇道,語帶討好。

“......感恩戴德麼。”鳳君輕嘆,便不再說話了。

太醫把過脈後,囑咐了伺候的奴婢們一些事,然後才拱手道:“今夜如果他不發高熱,那便是全好了。若是發了高熱,服下這些藥,慢慢的可大致痊癒了。只不過有一陣子應該說不出話,傷了喉嚨,只能多多養著了。”

“謝太醫。”李袖春松了口氣,是真心希望這毓公子能好起來的。她也不想剛穿越被迫害死兩個人,她揹負不起。

坐在一旁守著的鳳君這時也跟著太醫站了起來,他帶著淺淺笑意道:“既然如此,今夜父後再來,囡囡你萬不能再任性了,要好好照顧毓家公子。”

李袖春哪敢拒絕,她目送著鳳君和太醫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宮殿。這才緩緩把床幃給拉起,讓奴婢掛在兩旁,低頭看去。

床上的男子緊緊蹙著眉,嘴唇發白,臉色蠟黃,一雙鸚鵡般溼漉漉的大眼睛也緊緊閉著,看不出絲毫的生氣。“這又是何必。”李袖春低低道,坐在床榻邊緣,幫他掖了一下被角,“你失去了孃親,但是卻沒失去你的爹親,看到你這個破釜沉舟的樣子,看來你是分毫沒有想過你爹親啊。”

因為之前賜婚,李袖春被御前侍衛馮老婆子攔住過,順便問了幾句,她早知道這個毓公子是毓家正夫所生。也不知,那正夫聽到這個訊息會不會直接暈過去。

李袖春看了看四周,那些奴婢正好出去拿藥了,她便低頭湊近那病美男繼續道:“要知道,我失去了我的整個世界,來到這裡,卻沒有尋死。你一個大男人,連我個小女子都敵不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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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似乎也覺得好笑,仰頭擦了擦眼角。

這個架空的女尊世界,怎麼會有人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呢。在這裡,男子才是柔弱的,女子才該頂天立地。

她擦眼角的動作擋住了她的視線,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門口晃動的門簾,似乎有人剛剛出現過。

*

偏殿外不遠處,一個拱門下,行走在前面的鳳君忽然停住了腳。

“徐太醫。”

她身後一直低頭跟隨的徐太醫立刻應道:“臣在。”

鳳君偏頭思忖片刻後含笑道:“今日這事,你可覺得是否有蹊蹺?”

“鳳君您的意思是......”徐太醫回想了一下,詫異抬頭,“有人慫恿這毓公子自縊?”

鳳君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向前走了一步,側頭摸了摸徐太醫的官帽,白皙而纖長的手指順著帽沿滑向她的髮髻。

徐太醫渾身一抖,動也不敢動,彷彿被鳳君袖中的桃香所迷惑了一般,眼中迷茫一片。

而一直陪伺在鳳君身旁的丫頭們都見怪不怪地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啪的一聲,鳳君將徐太醫頭頂上的官帽打翻在地。“本宮的意思是,此事並無蹊蹺,也無需向女皇多言一些么蛾子的話。若是本宮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傳言,徐太醫應該不會希望發生這種事的。”

聞言,徐太醫只僵硬點了一下頭。

“甚好。”鳳君支起手,由婢女扶著上了車輦。

徒留下徐太醫兩股戰戰,迷惘地撿起地上的官帽,拍了拍灰塵,長吁一口氣戴在了頭頂上。她再不敢細思今日這些事,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

這皇宮,真真是吃人的老虎。

哪一個都不是簡單的。

上了輦車驪駕的鳳君勾唇不屑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扔出了外面,喚了身邊一直伺候的小丫頭,給自己捶腿。

小丫頭機靈,邊錘邊與鳳君談天,“鳳君,奴婢不懂。”

“哦?有何不懂?”鳳君神情愜意,愈發顯得憊懶,一雙狐狸眼輕勾,這麼一側躺下去,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小丫頭紅著臉道:“那毓公子是奴婢慫恿他自縊的,為何鳳君......”

“你是想問,為何本宮讓他死,卻又要救他吧?”鳳君抿唇,眼波流轉,“當然是讓九皇女,本宮的女兒,不得翻身了。”

小丫頭更加不解了,還要問。

“你這小丫頭,倒是多嘴。”鳳君眯眼,似乎有點不悅。嚇得小丫頭立刻低頭,“奴婢不問了。”

“你只需記得,只要本宮活著一天,九皇女的名聲不能好起來,只能壞。也必須壞。這樣本宮開心了,便可。”

“是。”小丫頭安靜地給鳳君捶腿,心裡卻腹誹:這鳳君果然不是九皇女的親生父親,恐怕那宮中人不敢提及的傳聞,也是真的。

“按重點。”

“是。”

聽說啊,這鳳君以前啊,可不是在宮裡出來的人物呢。

小丫頭心裡嗤笑,這不是宮裡出來的人物,卻比宮裡的主子們更加不可捉摸呢。

輦車驪駕緩緩行駛著,這是宮裡獨一份后妃所擁有的權利。這鳳君,果真是女皇捧在心尖尖的人。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鳳君側耳,忽地開啟小丫頭的手。

小丫頭忙去車外看情況,原來是有人過來了。

她反身回去向鳳君彙報,“回鳳君,是那九皇女身邊的恨春追過來了。要不要停下?”

“聽罷。且看看她要跟本宮說什麼。”

小丫頭便趕緊把恨春給領了上來,自覺退了出去。

“何事要稟?”鳳君斂目,看著一雙眼神痴痴放在自己身上的恨春,心裡厭惡,表面卻一點也不顯露。反而溫柔地扯起嘴角,彷彿讓人覺得他很是開心一般。

“是有關九皇女的,剛剛......”

鳳君聽完她一番話後,直起身子,撩起帳幔,美目遙遙望向九皇女的宮殿。手摸了摸唇,“看來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不過那又如何。不管九皇女是誰,本宮的計劃都不可能打斷。你自去守著你的主子,馬上要到春狩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奴婢知道。”

她痴迷的眼神,如同鳳君看過的大部分女子的貪念,他不再看她,轟了下去。

輦車便再次形影單隻的在皇宮中獨行遠去。

自那日‘鳳君’來過後,已是近半個月的時光了。這半個月來,足以讓她弄清楚大概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