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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求娶不成

嚴家歷經幾代積累,家底殷實,些許挫折還不至於動搖根基。

老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歷經月餘風波,在嚴墨的操持下,除當鋪生意受到影響外,其餘鋪子仍舊照常營業。

更何況嚴家盤踞臨水縣上百年時間,歷代家主廣結善緣,與縣裡各方勢力也多有牽扯,是以經官一事查來查去,便查到了死對頭劉承頭上。

原本梁子俊也僅是藉機敲打嚴記,想要將世代生活在臨水縣的大戶連根拔起,僅憑些許手段根本成不了事,更合論致使其家道中落了。

並非梁子俊沒那番實力撼動偌大的嚴家,而是賢妻作梗,只肯給個教訓便罷,是以在嚴墨攜禮致歉後,梁家便制止了麼子的報復。

嚴墨亦非愚笨之人,前腳剛跟梁家結怨,後腳鋪子裡便出事,想來也是那梁三爺作梗。

思前想後,嚴墨不欲將事情鬧大,便攜禮登門,以化解此間恩怨。

梁家本是和善之家,對方既然誠心道歉,之前種種便也作罷不提,只重點警告不可人前提及娃子間的荒唐之舉,便送別了遠道而來的嚴墨。

誤會一解,嚴墨回到家後氣憤難平。好個劉承,竟借由三爺之手欲行打壓嚴記,若非證實此間與梁三爺無關,兩家非得結成世仇不可。

當鋪生意每況日下,死對頭又招攬了大半主顧,已然打壓的當鋪無立足之地,嚴墨不得已只能斷腕關了嚴記當鋪,力持在其他領域挽回損失。

自此臨水縣獨劉記當鋪做大,劉承將死對頭逼到關門停業,自是得意非常。別忘了,嚴記當鋪可是嚴家發家立足的根本,丟了老店,旁的鋪子生意再紅火也不能跟歷代經營的老店相比。

劉承在生意場上意氣風發,自是廣邀人士大肆宴客,一時間風光無限。而作為外甥的邵志坤也赫然出席舅舅的賓宴。

席間談起婚事,劉承醉意熏熏的保證,必會勸服姐姐姐夫同意這門婚事。

且不說此次藉由三爺之名力壓對手一籌,只憑梁子俊與景王交好,當為外甥謀得這門親事。

邵家在省城雖是富戶,卻在名門世家中排不上數,若能借由這門姻親攀上景王,那飛黃騰達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靖州實為景王封地,只要稍借東風,還怕不能躋身世家望族?等日後姐夫一家出人頭地,不說幫襯一把,自己也當背靠大樹好乘涼。

此次假借地痞流氓鬧事,將嚴記當鋪逼入絕境,雖是一時得利,但想在日後穩固做大,仍需人脈勢力作為依託。而髮妻孃家雖說勢力不小,卻仍比不得嚴家勢大。

劉承腦子活泛,不一時便想清癥結,親熱的攬著外甥肩膀說笑。

他來這臨水縣謀生不過二十載,雖說攢下一些家底,但想和世代紮根此地的地頭蛇作對,還是稍顯底氣不足,尤其算計了梁子俊,說不後怕那也未免過於託大,但只要外甥能做了梁家婿,這自家人還能難為自家人不成?

邵志坤得了舅舅的保證,自是滿心歡喜的回青平縣等信,不出十日,果見爹孃尋來,同行的還有舅舅、舅母一行。

劉承動身前往省城,一番交談後,便說服了姐夫一家,此次前來也是備足了聘禮,原想那梁家不過是小小一地主,即便梁三爺勢頭正勁,也斷不會拒絕這門好親事。

結果不成想,梁家雖說並未當場拒絕,卻也言明兩家門庭不符,不好高攀邵家。

邵志坤幾次三番求娶不成,心灰意冷下難免要借酒澆愁,阿爹尚有生意要顧,沒呆兩日便同阿孃返城。

劉承見外甥茶飯不思,整日飲酒度日,怕他傷了身子遂安撫道“志坤萬不可為了一名女子這般消沉,且待舅舅籌劃一番,不怕那梁家不同意這門親事!”

“舅舅可想到什麼好對策?我雖心悅於她,卻也不好強娶,若是不甘不願亦非美事……”邵志坤精神一震,拉著舅舅的手直言道。

“呵呵……舅舅辦事你放心,只管安心等著媳婦上門,旁的事自是不必憂心”劉承眼內閃過一絲算計,拍著外甥的手安撫“若你能安心讀書,待得金榜題名,還怕那梁家不趨炎附勢?哼~一個地主家的女兒還敢這般託大,沒得讓人笑話他們人窮志短!”

邵志坤面上閃過一絲猶豫,雖不喜舅舅這般言語,卻仍惦記著心心念念的梁多多。此時又無人可以商議,只得將希望寄託在舅舅身上“志坤定會牢記舅舅的教導,只這終生大事還望舅舅能夠多費費心”

“且安心等信!”劉承誇口保證,便拂袖回了臨水縣。

邵志坤呆在外祖父家無事可做,只得耐下心思專心讀書,一邊打探訊息,一邊等著舅舅的喜訊。

歷經一個多月翻修,梁家祖宅終於恢復了原本的樣貌,全家人歡歡喜喜搬回老家,先是敬了祖先,這才坐在堂屋裡敘話。

“還是自家住著舒坦”宋氏喟嘆一聲,摸著全新的傢俱感慨道。

“那是,往後是換再好的房子,也甭想我搬出去住”趙氏附議道。

“哈哈哈……這次全虧了子俊、子賢操持,看來往後家事用不到老頭子操心了”梁柏達嗓門洪亮的朗笑出聲。

“些許銀子而已,還是大哥勞苦功高”梁子俊謙讓道。

“你們兄弟齊心,自不必推讓,只要咱們這個家能和和睦睦的,是誰的功勞都不打緊”宋氏掃過一眾小輩,眉開眼笑的抱起妥妥去檢視“新家”。

全家人湊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飯畢又商討起多多的婚事。

之所以拒絕邵家提親,為的不外乎是怕多多嫁過去受欺負。自古女兒多下嫁,若是高攀,少不得要看婆家臉子。尤其那邵家又是省城人士,路途遙遠,若是閨女受了委屈連個傾訴的物件都沒有,更合論受孃家庇護,躲回來求孃家撐腰了。

邵鳳至只得這麼一個閨女,自是憐惜的緊,捨不得閨女受一丁點委屈,即使那邵家再好,也怕閨女嫁過去不如意。

畢竟高門大戶是非多,多多又是個沒城府的,保不齊被人欺負了還不曉得是怎麼回事。雖說那邵志坤長的一表人才,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難保過了新鮮勁再娶個側室回來貪鮮。

若非如此,梁家也不會斷然拒絕這門大好的親事。

梁多多亦對邵志坤抱有好感,卻遠不及長輩思慮的多,好在她玩心重,還未到情竇初開的時候,自是長輩說什麼便聽什麼,仍舊規規矩矩的在家學些家事女紅。

陳青也曾私下裡問過多多,小丫頭只是羞答答的避而不答,卻未見得芳心暗許。

得知多多並未屬意那邵志坤,全家人這才暗鬆口氣,抓緊時間拖媒人打探可靠人家,萬不可再將閨女推到趨炎附勢的勢力婆家。

前有梁子欣婆家的趨吉避禍,後有梁夢的前車之鑑,梁家這次是真長了教訓,不管那戶人家財勢如何,都斷不能為閨女挑選見利起意之輩。

梁夢歷經家變,心性歷練不少,此次回孃家住了這麼些時日,更是比往日多了一分沉穩,看著也更像大姑娘了。

小夫妻經此一歷,都脫變不少,更懂得了家和萬事興的道理。雖是羨慕梁家和睦,但這裡終歸不能常住,即便婆家再見錢眼開,可嫁都嫁了,現在也斷沒有住在孃家不走的道理。

樑子壯為小兩口裝了一車糧食,沉默的目送女婿出門。

劉紅梅挽著閨女再三囑咐,好容易出了門,又哭著對女婿交代“千萬護著點夢夢,我和你岳丈可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岳母放心……小婿是拼著反出家門,也定不叫夢兒跟著我再受委屈”少年郎君滿面羞愧的保證道。

“你有這心好,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雖盼著你倆好,可若家無寧日也不必委屈著,咱梁家還不差女婿一口飯吃”樑子壯沉聲說道。

有了岳丈這番話,小夫妻對望一眼,心裡便都拖了底。

阿爺此次帶他們回來,已然跟婆家撕破了臉,若是此次回去仍不得諒解,怕是真得回孃家度日了。

“甭怕那幫老東西,若是這一車糧食還換不得好,回家來住。讓子俊在縣裡給你們支個營生,有你小叔照看,還怕過不上好日子?”劉紅梅到底心疼女兒,早早將夫妻夜話道與女婿聽。

“曉得了,阿孃”梁夢抹掉臉上淚水,勉力露出一絲笑顏。

即便夫君肯同她回來,也怕會折了夫君的臉面。

靠孃家接濟說好聽點是沒本事,說難聽了是吃軟飯,無論在哪朝哪代倒插門都是最令人不恥的無能表現。即便得了爹孃保證,小兩口也拉不下臉靠孃家扶持度日。

“走吧……”樑子壯擺擺手,送別一對小夫妻,待人走遠了才指責媳婦“說這些作甚?我瞧他也是個惜臉面的,怕你這話一出,再硬挺著不肯受咱們接濟……”

“……我還不是怕她倆回家受委屈麼,這麼說也好給留條生路,那小子終歸是他家親娃,若把氣都撒夢夢身上,我這做阿孃的哪狠的下心不聞不問?”劉紅梅咬著下唇嘟囔,到底是婦人心性,沒過一會兒又扯著夫君直問怎麼辦才好。

“放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那小子不像個囊貨,夢夢跟著他不會受委屈的”樑子壯拍拍媳婦後背,攬著人回屋。

“希望如此吧……”劉紅梅吸吸鼻子,暗自祈禱夢夢此次回去不會再受婆家刁難。

梁夢一走,全家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梁多多的婚事上,梁子俊也私下找人打聽著,看臨近人家中可有尚未婚配的好兒郎。

如今梁多多拖到了適婚年紀,好人家的早訂了婚,這會想找個人品相貌俱佳的著實不易,連帶邵鳳至都暗怪自己誤了閨女的終生大事。

陳青這日檢視過布坊生意,又轉去老宅看望妹子妹婿。

小兩口頭一年離家在縣城過年,說不惦記老家純屬違心之言。眼瞅著即將春耕,家裡也有好些農活要幹,不光該打磨農具,是囤肥養地也得預先準備起來。

萬卓平前幾日剛回了趟萬柳屯,沒呆兩天又坐不住。見陳青到來,當先說了返家事宜,陳青也沒攔著,只說到了開春讓他再來一趟,也好拎點種子回家播種。

萬卓平憨笑著應了“家裡尚留有春耕的種子,若是不夠定會來哥夫這討”

陳碧嬌笑著擰他一記“這會兒倒是不見外了”

“嘿嘿……”萬卓平只顧著憨笑,撓著腦袋應聲“再不會了”

陳青見他倆感情甚好,便也沒多做挽留,給他們捎帶些吃食便趕車親自送了一程。

待得回到縣城,剛踏入布坊,見柳伯率先扔了算盤將人拖進裡間商量“可回來了,我剛聽到坊間流傳急的不行,若非知道你要回來,非得告假去你府上尋你不可!”

“怎了?柳伯你慢慢說……”陳青穩住心神安撫急的自亂陣腳的柳衡山。著實是最近煩心事太多,再壞的訊息也不能驚嚇到他。

聽柳伯道來,陳青也不免暗皺眉頭,怎好端端的竟然走漏了風聲?而且還傳的有眉有眼的?

若非一早得了保證,肯定這事不是嚴墨傳出去的,陳青非得讓梁子俊殺去嚴家已還清白不可。

壞人清譽這麼缺德的損事,除了自家跟嚴墨父子倆以外還能有誰知道?

坊間傳言,梁三爺的侄女與臨縣嚴記當鋪的小少爺私定終身,不但於燈節夜裡私下會面,還揹著長輩上門提親,結果自是求娶不成,反被梁家趕出大門……

之後又有人證言,說是見過兩個娃子於茶水鋪前糾纏不清,那嚴記小少爺還口口聲聲說是必要與梁三爺的侄女完婚。

也不知是不是珠胎暗結,才致使那小少爺敢於光天化日之下對個良家女子動手動腳,若非劉承的外甥上前制止,說不得那小少爺敢將人擄走完婚。

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但凡哪個良家女子與人私奔,甭管錯在哪方,受人病垢的多為女子。要不然世間也不會對女子諸多約束,不但那名女子要被人唾棄辱罵,連同女子的家人也要被扣上一個管教無方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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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凡是出了不守婦道的人家,其門庭猶如糞坑一般,人人避而遠之,即便避不過也要吐口口水以示不屑。

陳青知曉事情的嚴重性,待得探問清楚便匆匆返家,這事出得蹊蹺,還需同家人一起商量方可。

嚴墨即便懷恨在心,也犯不上連同自家一起潑髒水,可若不是嚴墨所為,又有何人盯上了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