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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絞手之刑

陳碧一個人在京過年,又是借宿在樑子安家,些許彆扭是免不了的。

於婉青見她不自在,便整日拉著她說話,又給塞了好些利是,讓人去街上打發時間。

官坊的活計還算順當,陳碧仗著手藝好,不多時便得了上頭嘉獎,思及年後便要回家,陳碧又開始悶悶不樂起來。

於婉青跟她聊的多了,也曉得她的難處,哀嘆一聲勸道“命運弄人,若早先沒嫁,這會不定有多少公子打破頭上門提親。也不怪你不願回鄉,跟著一個泥腿子能過啥好日子?咱女兒家又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日子過的好賴全看家裡爺們出不出息”

陳碧聽罷倒沒覺得嫁給萬卓平有多委屈,只是念起自己始終未懷上一子半女,怕回鄉遭人恥笑而已。

誰不想留在京裡過好日子?可她終歸是個農婦,這種生活也僅是借由哥夫才能享受一番。

於婉青看著日漸嬌豔的陳碧,著實替她惋惜,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娃,卻嫁給大字不識一個的泥腿子,連點情趣都不懂,這日子過的還有啥滋味。

嫁做偏房都比嫁個泥腿子強,趕巧一位姨娘上門做客,於婉青便笑著打趣起來“呵呵……你這偏房不日要扶正,可算是熬出頭了”

“哎~你別取笑我了,你都不知道我使了多少手段才把正妻趕下來”輕撫鬢角,姨娘心裡也苦的很,倘若自己容顏不再,是否明日也會被其他姨娘所取代?

陳碧不無羨慕的看著一身珠光寶氣的貴婦,可說到底偏房既是小妾,能熬出頭的大抵都要吃些苦頭,雖是羨慕卻也能猜到富貴背後的屈辱,想起哥哥教給她的話,陳碧又覺得沒啥好羨慕的。

若不是夫君憐惜,怕是一早得被正妻打壓的毫無尊嚴,能將正妻休棄的,想必也不是良人才對!

陳碧坐在一旁聽些暗地裡的糟心事,面上不顯,心底裡卻是極為不恥。

用過茶,三人一道出門聽戲,正趕上戲園子來了班名角,京裡有些身份的都定了位子前來捧場。

席間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前來搭訕,陳碧一瞧,起身忙道“恩公可曾記得小女?”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在縣裡救過她的周瑾。

周瑾原是在跟那位姨娘敘話,聞聲抬頭,驚疑道“你不是梁兄的妻妹麼?能在這裡偶遇,真是巧了”

“你二人認識?”於婉青笑道“相請不如偶遇,我看周公子便坐下來一道聽戲好了”

姨娘與於婉青極力邀請,周瑾便不再推辭的坐下來閒聊。

周瑾不僅言吐風趣,還難得長了一張好麵皮,不多時便惹的陳碧嬌笑連連。於婉青見狀便招呼姨娘先行退場,留二人獨坐。

“你這妹子不是許過婆家了麼?留他們孤男寡女的不妥吧”姨娘有些不解的提醒。

“怕什麼?他倆郎才女貌,周公子又為人正派,有些話我這做嫂子的不好開導,換個人或許能一解憂愁也未必”於婉青輕笑著解釋,京裡多得是郎情妾意的深閨熟*婦,些許背地裡的偷腥,大夥都是心知肚明。

於婉青也是本著讓陳碧多接觸些好男人才故此離席,倘若陳碧真心想留在京城,改投他人懷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跟個泥腿子在鄉下過苦日子,哪及得上在京裡享受榮華富貴?

那周瑾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即便不成,也算是得一紅顏知己,陳碧能藉此一展笑顏也未嘗不是一件美談。

周瑾沒想到以往的村婦竟然出落的這般嬌豔動人,得知陳碧改去官坊做工,心裡便有了算計,恰巧於婉青知情識趣的先行告退,便專挑些風韻雅事逗陳碧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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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碧從未接觸過這種男人,一時被他的儒雅吸引,聊著聊著便綻開了笑顏,鬼迷心竅的答應明日一同遊湖。

隔日,陳碧打扮的異常嬌俏。攬鏡對照,看著鏡中略帶愁容的自己,暗歎,一整夜都沒睡好,滿腦子想的淨是周瑾,也不知答應邀約對或不對。

於婉青見她這般神態,還調笑了幾句,陳碧一時感到羞窘,這才回過神來,直言要推了邀請。

於婉青嗔怪一聲“遊個湖而已,哪來得出格之舉!那周公子為人正派哪會有不開眼的胡說八道,你只管放心遊玩便是”

陳碧聽她一勸,便不再猶豫,左右年後得回鄉,還是及時行樂為上。

冬日遊湖,別有一番風情,周瑾器宇軒昂,比之梁子俊多得一分正人君子的氣度,陳碧與之閒談,一解多日來的煩憂,人看著也更明豔些許。

周瑾慣於討好各類佳人,對這種小家碧玉的女子更是信手拈來,不多時便令陳碧傾慕神往。他又提及官坊主事乃是家叔,有他照拂,定可保她事事順心。

陳碧感念他的幫襯,一時愁上心頭,便對他說了即將回鄉之事。

周瑾聽聞故作不捨的勸道“為何非要回鄉?京裡不好麼?你有如此手藝,熬個幾年必定能名揚京城”

“可……我畢竟嫁做農婦,家夫又捨不得爹孃,況且田裡活計也需他幫襯才行……”陳碧撿著能說的告知。

“呵呵……這有何難?憑你的手藝足以賺錢養家,屆時多請兩個下人,讓公婆免於操勞農活,豈不兼具孝道與自由?”周瑾神色輕快的勸說,這世道有什麼是比銀子更重要的?鄉野農婦沒見過世面,哪曉得銀子的好處?

“也對!”陳碧眼前一亮,村裡哪家能買的起下人使喚?只要自己多掙銀子,還怕不能孝順公婆?屆時村人除了羨慕公婆的好福氣,還有誰敢說三道四?自己又不必回鄉遭人恥笑當真是一舉多得的好辦法。

受到周瑾挑唆,陳碧當下便打消回鄉的念頭。

等梁子俊回來,陳碧仍故作平靜的不提回鄉之事,梁子俊的提議也並未反對,只說官坊不若別處,不能說走走。

梁子俊託人找上官坊主事,事前有周瑾打點,自是壓著不肯放人。

梁子俊使了大把銀子,才將一年工期改成半年。陳青知曉後,只催著萬卓平速速進京,以免陳碧樂不思蜀再把心玩野了。

萬卓平忙完春耕即刻成行,可趕到京城時,媳婦已然出了大事。

陳碧繡的成品,被誣告為私下洩露給梁記,主事問責,陳碧自是矢口否認。繡品都是在官坊繡制,從未拿回家中,怎會被哥夫知曉?又巧制效仿、大批面世?

梁子俊頗感詫異,招來萬掌櫃問話,萬掌櫃也是一頭霧水,這未免也太過湊巧了!

繡品中有一星半點的肖似有可能是誤打誤撞,但大片雷同花色可頗有貓膩了。

查來查去,最終查到繡製成品的繡娘身上,萬掌櫃只當繡娘**完成了一件不錯的成品,加量販賣的同時未曾想到會遭人算計。

可那繡娘自打出事便偷偷溜走,梁子俊加大人手也沒能將人揪出來,至此方知,這是有人故意栽贓,要設局陷害梁記。

仿製官坊繡品,無疑是與官家作對,梁記於事發隔日便被查封,萬掌櫃被押走問話,一應當季貨品也被貼上封條。

陳碧被關在獄中飽受驚嚇,不等查明屬實便被扣上一項吃裡扒外的罪名!

周瑾當夜探監,言明定會保她無恙,問及緣由,善加誤導道“你可曾對人提過繡品樣式?或是將繡品帶回家中繡制?”

陳碧瞪大眼睛,她偶有一次跟於婉青說起過繡樣……

莫不是梁子俊藉故打探,才刻意效仿?畢竟大嫂幫襯店裡也不是一回兩回,加上梁子俊本見錢眼開,說不準真是他藉故仿效?要不然,怎好端端的會鬧出洩密一說?

疑心一旦升起很難卸下,加之周瑾刻意遞送假消息,不多時,陳碧便認定此事定是梁子俊所為!畢竟他可是連大哥的繡品都敢剪,枕邊人都能算計,她這個外人還想例外不成?

主事念其並非刻意為之,只判罰絞手之刑……也是要廢了陳碧拿針的右手。

陳碧得知後,自是嚇的面無血色,若廢了右手,豈不是要絕了她的生路?

周瑾於一旁安撫“別怕,只是不能拿針而已,不妨事”

陳碧如同溺水之人,緊抓著周瑾的褲腳哀求“周公子,你救救我,我的手不能廢啊……”

周瑾也跪下來哀求,但主事執掌繡房多年,手底下繡娘凡幾,若是開一面,也怕至此無以服眾,遂冷聲斥責“要怪怪你那哥夫不地道,連妻妹的活計都敢壞,敢惹官坊,由得他三爺四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陳碧聽聞,淒厲的哀嚎一聲“梁子俊!我跟你勢不兩立!”

絞手之刑,疼的陳碧幾欲暈厥過去,周瑾略顯心疼的抱緊她,一疊聲保證“別怕,有我在呢,定不叫你再回那水深火熱的家中”

五指連心,陳碧最終還是扛不住暈了過去,周瑾放下人,不滿的嘀咕“做啥非要廢手?這手於我還有大用!”

“哼~一個女人罷了,手廢了才好把持,也免得穿幫後再回梁記搶你生意”主事輕拍侄兒肩膀,冷笑著訓導“無毒不丈夫,若連心都狠不下來,如何能成大事?”

“也罷,手不廢,焉能幫我教導繡娘?”叔侄倆斜瞟暈厥在地的女人,均不屑的嗤笑出聲。

主事只當梁子俊依憑於梁子安的財勢才這般招搖,是以並未將此事太過當重。即便周瑾暗查過樑子俊的底細,也只查到他是梁柏金的旁系子侄,一個無功名傍身的新晉舉子,背後再有勢力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只要巧施手段,不怕累及他叔侄二人。

周瑾心思縝密,之所以敢設計梁子俊,也是礙於生意每況日下,再不想轍怕是得關門大吉。恰巧陳碧撞上門來,一個深閨怨婦,稍加引誘便能玩弄於股掌,只要收做妾室,還怕那梁子俊不退讓不成?

梁子俊四下蒐集證據,劉魏之亦呼叫職權幫著把繡娘緝拿歸案,待到三日後,梁子俊帶著一眾官兵打上門來,陳碧早被周瑾私藏於府中。

萬卓平急的直嚷“你把我媳婦關哪了?阿碧!阿碧!”

“休得胡言!陳碧受了刑早被官坊請辭,你們現在大呼小叫,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主事眼見官兵圍堵繡房,心思急轉間也曉得事有變故。

莫不是梁記背後其實大有來頭?這該死的周瑾,怎不一早交代清楚?

梁子俊提來一人,冷笑道“你可識得此人!”

主事傲然的搖頭否認“一個民婦而已,本官何需知曉?”

民婦蓬頭垢面的跪趴在地,見到主事身旁之人忙指認道“是他,是他給我的繡樣……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是真不知道他們讓我繡來做啥,我只當是得了貴人提點,不曾想害主家落難……嗚嗚”

主事身旁之人急忙辯解兩句,可劉魏之哪管他說什麼,手一擺直接下令“現官坊涉及栽贓陷害,一幹官員悉數拿下待審!”

“誰給你的膽子?想抓人也得按規矩來!”主事被綁縛手腳,仍不干休的據理力爭。

“你呆會知道了!”劉魏之說完,身旁一名官吏躬身一禮“有勞大人清除內患”

“哼!先告訴我人藏哪了!”梁子俊上前一步,揪著主事衣領惡聲惡氣的盤問。

“此事與我無關,你們是抓了我也無用,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問我要人?我看你還是省省吧”主事仗著沒有確鑿證據指向他,自是矢口否認將陳碧交給周瑾之事。

梁子俊搜遍了整個官坊也沒找到陳碧,萬卓平得知媳婦受刑,心裡萬般悔恨,當初為啥不聽哥夫的勸?若是一早強硬點把人帶走,何至於鬧得下落不明?

如今廢了手,也不知道媳婦身在何處,萬卓平氣血攻心,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卓平!”梁子俊七手八腳將人抱起,氣急的罵道“該死!”

“先回去再說”劉魏之轉頭吩咐“救人要緊,是用刑也得把人給我問出來!”

官吏得令,自是急忙將人押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鬧出這事,說不得連他的官位都得不保,自是不遺餘力的連加拷問。

主事拒不承認參與其中,獄卒也奈何不得他,但他身旁那人卻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又趕巧見過周瑾去牢裡探監,受不住重刑便全招了。

有了替罪羊,主事自是得以保住性命,但其監管不力,官位是甭想保住了,加上徹查此案,若是有心,即便無罪也可關個一年半載,是以,劉魏之以案情不明為由,下令暫為收押,等案子水落石出再行發落。

周瑾秘密打探到叔父現況,暗自發誓“梁子俊,你害我叔父丟官,我定然不會叫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