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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操控賭盤

夥計端著托盤上的一兩散銀髮怔,一兩?真是一兩耶!梁三爺高興時打賞夥計的銀子都不只這點啊!這人到底是誰啊?

夥計看著陳青猶豫半晌不敢開口,但掌櫃吩咐的活計也不得不幹啊,最終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求您給個實話……您到底是哪位高人?”

陳青傻眼,梁子俊也怔愣片刻,後又笑的一臉古怪。陳青拉了半天見夥計依舊不肯起來,才死瞪著梁子俊問“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梁子俊悠閒的倒了杯酒,笑著發問“樓下開盤賭了多少?”

夥計蹭的一下竄起來,一臉狗腿的笑答“光咱們店有二百多兩,旁邊幾家得了訊息的也都開了賭盤,估計怎麼著也不會下於千餘兩銀子。多數都是三七開,您看?”

“彩頭我要3成”梁子俊摸著下巴一臉算計。

“這我可不敢做主,小的這去問過掌櫃,您稍後”夥計得了準信立馬火速下樓彙報。

陳青一臉雲山霧繞,問梁子俊他卻笑的一臉神秘,只給他一句“你等著收銀子吧”

沒一會兒,夥計來傳話,說掌櫃同意了,但其他幾家店鋪說要再等一刻鍾才行。梁子俊大方應承,拉著陳青繼續吃菜喝酒。

陳青被灌了幾杯有點微醺,靠在椅子上直打盹。往常這時辰早睡了,估計梁家人這會也該到家歇息了。

梁子俊出去一趟,回來後將一袋散銀“砰”的一下扔在桌上。

陳青翻開看後嚇了一跳,問清緣由才氣惱的狠狠給了梁子俊一拳。這傢伙竟然拿兩人的關係開賭,還硬額了所有商鋪3成賭資。

“我不配合他們連一兩都沒得賺!”梁子俊不以為然的將銀子拽回來“你不要拉倒”

“憑啥不要?一人一半”陳青上手開搶,小農意識徹底爆發。梁子俊無奈看著自家財迷媳婦一兩一兩仔細數了兩遍,才將屬於他那份小心收進懷中,再一臉精神的給了他一個燦爛笑容。

“瞅你那傻樣吧,走,爺帶你玩兒去”梁子俊心情大好,揣了銀子牽人大方走出包廂,任由那羞澀的手掌不停扭動是不肯撒手。

直到走出酒館,陳青臉上的熱氣都沒散乾淨。抬眼四處一瞄,好傢伙,各個店鋪門外都擠了一堆人,還有推搡著不停往外湧的,爭相想看看梁三爺的媳婦到底長啥模樣?

梁子俊後悔了,順手拿起街邊一個面具扣在陳青臉上,阻攔住那些炙熱的眼神。他梁三爺的媳婦是隨便給人觀賞的嗎?冷冷掃視一週,牽著人大步朝後街行去。

“也不怎麼著嘛,看著跟個爺們沒啥兩樣,頂多是俊了點”

“真的?我都沒看見”

“我覺得挺好看的,沒瞧三爺緊張的很嗎?”

“那是,換你媳婦你樂意牽出來給別人看啊?”

“誰敢看?看我不挖了他眼珠子!”

“得得得,繼續下注吧,剛賠了銀子怎麼著也得在三爺身上賺回來不是?他賭的誰?”

“拉到吧,賭的自己,還是一兩銀子,能贏都怪了,估計是他媳婦鼓勵夫君才給下的一兩”

“切~那我還是賭xxx吧”

陳青按著臉上的面具,直到走出那條花街才想摘下。梁子俊一把按住“別摘了,估計一會兒得傳開,你要不想以後上街都得遮遮掩掩,還是老實戴著吧”

陳青哀嘆一聲,銀子果然不是白來的。走至另一個面具攤位,陳青挑了一個狐狸面具遞給梁子俊“要戴一塊戴”

梁子俊笑著把面具帶好,本著與媳婦同甘共苦的心思,在一眾路人怪異的目光下徑直朝下一個街口行去。

即使帶了面具,商家也不會錯認那全青平縣獨一件的風騷外衣,再瞧身側那相得益彰的胡粉身影不難聯想到這二人正是梁子俊夫妻。

梁子俊沒撒謊,青平縣好玩的去處挺多,但大多隱藏在街角深巷,路邊那些小攤位也有些時新玩意兒,不注意真有可能會錯過。

二人手牽手將青平縣好玩的地界遊逛一遍,梁子俊才將陳青領到一個餛飩攤上“他家餛飩可是青平縣最好吃的一家,你在這等我,不許亂跑,也不準去競頭彩,聽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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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連連點頭,反正在這也能看見廣場那邊的盛況,沒必要非得擠進去湊熱鬧。梁子俊得了陳青保證,才掀了面具跟裡面吩咐一聲,急匆匆的朝官謎方向跑去。

亥時一到,廣場正式掛起巨大宮燈,四周人流慢慢向廣場彙集,燈會最大的盛事一開場,在人頭攢動下直將廣場圍得水洩不通。

剛開始幾道謎面只用於熱場,給的彩頭也不重,還穿插幾道簡單謎面與民同樂。何知縣身穿常服高坐看臺,身邊坐著家眷和幾位縣城富紳,凡有功名者均在此列出席。

各大商行的東家坐在側首,正陪著縣太爺笑說紛紜。梁子俊趕到時已是亥時三刻,此時官謎已解開大半,剩下兩道較難的和最終謎面。

和廖凡志等人匯合後,接到的均是調笑和挖苦,梁子俊自知理虧連連訕笑,保證改日做東,定將好好賠罪這才作罷。

“陪媳婦玩的開心嗎?我聽說你還佔了花街那邊3成賭資”廖凡志側頭小聲問道。

“你還真是消息靈通,拿我梁三爺的家室做賭,我沒教訓他們夠抬舉的了,還想白佔我便宜不成?”梁子俊冷哼一聲。

“哦哦~那嫂子呢?”廖凡志還真想瞧瞧能讓梁子俊樂不思蜀的俏人到底長啥樣。

“送回去了,看謎面吧!”梁子俊黑著臉撒謊。

“切~”廖凡志不屑的撇嘴,小氣!轉頭又興致盎然的跟梁子俊說道之前那些謎面都有哪些,又是被何人得了彩頭。

“對曰:君問可,非問臣之子也。平公曰:善”梁子俊默唸一遍,嘴角輕扯“看來今年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那~”

“非也,不過是那沈書謄進考回來了而已”廖凡志惦著摺扇,一臉嫉妒。

“不是還要預備殿試嗎?怎麼這會兒回來了?”梁子俊皺眉,難怪今年出的謎面如此不同,想來是先生也有意提點沈書謄。

“殿試不是壓後改到今年春天了嘛,聽說是他母親思兒心切特意寄去一封家書讓他趕回來過年,十五過後要南下”廖凡志側頭酸溜溜的述說。

很快倒數第三道謎面揭曉“老僧也有貓兒意,不敢人前叫一聲”,謎面一出廣場各個角落便發出細碎的討論聲。

梁子俊同廖凡志互相對看一眼,均是笑而不語。“不答嗎?你還有機會”

“不答,還是讓給寒門學子出風頭吧,我還得養精蓄銳搶頭彩呢”梁子俊將摺扇從腰間抽出,啪的一聲展開,擋在臉側。

“要死了,怎麼認識你這麼個沒皮沒臉的傢伙?……不對,該不是為了你媳婦吧?你不是吧,一兩而已,嘖嘖……”梁子俊聽著好友的嫌棄,默默低頭算計,這筆賬是不是要加上利息討回來才划算?

最終,謎底由沈書謄揭曉,自打進考以後,沈書謄身上特有的傲氣逐漸內斂,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和大氣,驕而不燥,進退有度,無論舉止還是言辭都可圈可點,臺上眾人觀之紛紛點頭,不住讚譽“後生可畏啊,此子歷經進考越加穩重,不錯不錯……”

“動心忍性出自“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謂動心,是使內心受到震動,忍性,是使意志堅強。比喻歷經困苦而磨鍊身心,不顧外界阻力,堅持下去。……”沈書謄復手於背朗朗道出,不僅將出處與含義道明,更將謎面別解為“動春心”和“忍□□”,分別概括了謎面前後兩句詩的意思,攏意十分到位。

謎面妙趣橫生,謎底字字珠璣,一“動”一“忍”對比強烈,相映成趣。謎面雖然說動春心,卻不讓人覺得猥瑣,謎底雖然涉及“性”,卻也沒有□□的感覺。

廣場眾多學子經此解受益良多,不住誇口稱讚,連梁子俊都拍掌贊了聲解的好。

這廂熱鬧非凡,陳青那邊吃了餛飩正聽店內夥計講的津津有味。果然官謎非是普通百姓能夠參與其中,這帶了古文和出處的謎面陳青光聽著都暈頭轉向,解答更是毫無頭緒無從談起。

“呦~好巧,又碰面了”白衣書生突兀出現在眼前,驚的陳青一愣,忙拉著人問“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半天,可有看見我給你留的訊息?”

“看到了,不巧有點急事錯開了,現在看見你也不晚啊,最後一道謎面有沒有興趣競猜?”白衣書生跟夥計要了一碗混沌,大方落座,完全不覺關係生疏。

陳青搖搖頭“太難了,我是想猜也看不懂,這5兩是之前的彩頭”

白衣書生笑了一下,推回去“你留著吧”

陳青立馬搖頭“不行,這是咱倆一塊得的,沒你幫忙我怕是連規矩都不懂”

白衣書生見陳青堅持,也不推拒痛快收下“要不咱倆再合作一回怎麼樣?”

“怎麼合作?”陳青疑惑。

“我來猜,你來答”白衣書生點著桌面說道。

“你既然能解出謎底,為何不自己去答?聽說縣老爺還會親自獎賞,這時候不正是書生學子博取功名的機會嗎?”陳青否決。

白衣書生搖頭輕笑“功名於我如浮雲,我沒有進學的打算,也不想考取功名,閒雲野鶴的生活才是小生嚮往的世界”

世間當真有這種視功名利祿於無物的風高亮潔之人?陳青不由雙眼發亮,將白衣書生看做稀奇物種一般打量,惹的白衣書生反倒不好意思的連連抬袖遮擋“兄臺莫不是嘲笑小生的志向?”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切莫妄自菲薄”陳青不由喃喃自語般道出。不想白衣書生仿若碰到知己般幾欲熱淚盈眶,千里馬凡幾?奈何伯樂渴求不可遇。世間學子無不為功名利祿所惑,為博取功名耗盡一生才學,像他這般不思進取只願恣意求生者均被視為不思進取,恃才傲物之輩。“今生能得與兄臺相遇,實乃小生一大幸事”

陳青被這突來的感動弄到不知所措,抽回被白衣書生緊攥的手掌安撫道“你……別太激動,我是隨口說說……再說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古人所言,我也只是借用而已”

“不不,即便你是借用,能理解小生心志的又能有幾人?”白衣書生擦去淚意,感性的暗歎一聲,不由打消之前的算計。正色對陳青道歉“對不起”

陳青仿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人莫不是讀書讀傻了吧,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真搞不懂這些古代讀書人,有自視甚高者惹人厭之,亦有瘋癲痴狂者如白衣書生這般令人費解。還是沈書謄那般讀書人好相處,即為人正直又謙虛謹慎,也不知他現下如何,科考可還順利?

陳青思緒飄轉,自是不知白衣書生內心已經百轉千回。他原想將陳青這種好擺弄的鄉下人推到人前,再借由操控賭盤大賺特賺一把,他本是幹這行的,是以完全不會考慮被他利用之人事後會不會有麻煩。

反正這種肚裡沒幾兩墨的老實人也不會發現其中奧妙,事成後反而能名利雙收,何樂而不為?沒準經他推動反而一蹴而,此融入上三等行列。誰曾想一番交談下來,竟是突覺自己這麼做委實會將他推入風口浪尖,這種本分的老實人心裡沒有計量,說不準會吃暗虧,木秀於林風欲催之,若是他因自己而深陷泥沼豈非罪過?

將陳青視為知己的白衣書生,心下暗自打定主意,賭盤那邊已經安排穩妥,不得不繼續行事,即便助他奪得頭彩,自己也勢必要將禍水東引,以免累及仁兄。

陳青想不明白不再燒腦,反而將之視為讀書人特有的怪癖,轉頭招呼夥計再給上壺好茶,打算和白衣書生一邊聊天,一邊等梁子俊歸來。

陳青原是靠牆而坐,這一轉頭,便露出系在腦後的淡青色飄帶。白衣書生木楞的盯著那根飄帶許久,久到陳青也覺出少許彆扭,伸手拽過飄帶訕笑一下“我非是有意隱瞞……”

沒等陳青說完,白衣書生滿臉慘白的奪門而出,陳青站起欲追想想又洩氣的跌坐回凳子。

難得遇到一個能說上兩句話的傢伙,即便他有點矯情,陳青也覺得交下這個朋友挺好,還想把他介紹給梁子俊認識。誰曾想,這人一知道自己不是爺們也跟旁人一樣,而且還過猶不及被嚇到落荒而逃……

心裡憋悶,陳青也不想呆在此地等梁子俊,付了飯錢,便起身去外面透氣。夜風徐徐吹過,陳青心下恍惚,這世間是否再無他陳青立足之地?

遠處作為人婦的地盤寬廣無比,但他腳下的男兒道路卻愈加窄小,最終縮至腳底逼得他動彈不得,若不踏上婦人之路,是否哪一天,自己將徹底跌入無底深淵?

陳青暗自一抖,不行,他不能妥協,謹守本心才是男兒本色,若連自己都逼著自己成為婦人,那他將徹底泯滅於世,新生的陳青在對他招手,但他不能過去,也不想過去。

孤零零的陳青抱著自己縮在角落,仿若心靈深處那個小人一般孤寂又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