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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立志科考

說起梁孟憲,眾人便紛紛打探得了什麼官職。終歸是實在親戚,互有牽掛,雖不常走動但感情仍在。

“說是還沒定下來,官場那邊的事咱也幫不上忙,只要一大家子能平平安安好”梁柏倉笑眯眯答著。

“我瞧著那邊越發勢大,柏金尚好,還算顧念著這點親情,他那媳婦不成了,整一個官太太做派,都不用正眼瞧我和柏倉。還拿洛羽擠兌咱們子俊,說是得虧沒嫁到咱家,不然連個官戚都做不成”趙氏一提這事窩火,語氣也不免尖銳起來。

“放屁!爺那是不稀罕考那功名,否則探花郎由得他家爭搶?”梁子俊突然爆發,緊握拳頭砰的一聲砸在桌案上,連陳青都被唬了一跳。

洛羽是梁子俊心底的痛,但凡提起一點要大發雷霆,梁柏倉忙瞪了媳婦一眼,好死不死提他作甚?

“呃~那是,我兒若是有心別說探花,狀元也奪得”趙氏知曉自己這是又捅了馬蜂窩,忙賠著笑臉哄勸自家麼子。

“你急什麼?跟阿孃也這麼大火氣做啥?”陳青尚不知緣由,不由皺眉提醒。

全家人看看陳青,再看看梁子俊,都紛紛閉嘴不再言語。這事在陳青面前確不好提及,免得小倆口再因這事拌嘴,雖是過去的事,但沒哪個媳婦知道自家爺們之前還有個相好能不吃醋。

陽哥仗著有身孕,也不怕眾人責怪,拉了陳青去外面告知。免得一會兒陳青問及,梁子俊不肯說再將事情鬧大。

“洛羽是子俊幼時定下的未婚妻,這出身官家自是不肯下嫁到咱們鄉下,原說想讓子俊考個功名進京做官,後來也不知怎的嫁給了旁人。子俊因為這事鬧了好久,也不肯好好讀書,還到處惹事,小叔小嬸沒少因為這事費心。他心裡有委屈也正常,你千萬別跟他計較……再說這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你也過了門,這日子終歸要往後看……”陽哥將自己知道的全抖摟出來,又是安慰又是哄勸,陳青聽了不免好笑。

遂搖搖頭說道“過去的事計較起來有啥意思?再說他心裡裝誰裝誰,我也管不到他心裡去”

若說陳青心裡一點不膈應太假,梁子俊要真放下了他自然能當沒事一般,可明顯他還在意那個叫洛羽的人,這心裡不免有點不是滋味,但面上仍表現的一派輕鬆,連陽哥都鬧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屋內一片靜謐,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梁子俊心裡有疙瘩,不妨推他一把,也好把這死結徹底解開“既然你有信心考個探花,那秋天去參加大比吧(秋闈)”

眾人詫異,連同梁子俊都驚訝的看向他,陳青這是什麼意思?

“老三媳婦,你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子俊現在也跟你過日子,萬不可因為舊事動氣”趙氏恨不能縫上自己這張破嘴。

“無妨,既然那頭擠兌咱們,子俊又不是沒這個實力,為啥不能奪個功名爭口氣?”陳青輕淺訴說,末了又看向梁子俊“還是說你做不到?”

梁子俊抬手掩面,輕扯嘴角仰頭看向逆光站立的媳婦,口氣狂傲的保證“啥事是你爺們做不成的?”

全家人暗鬆口氣,但還是不贊同梁子俊去參加秋闈,他們這支本秉持祖訓不得入仕,子俊又是負氣參加,更顯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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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俊向來不服管教,再說還有陳青撐腰,更是不依不饒,非要去奪個解元不可。

眾口紛說下最終還是陳青替他解圍“得了功名必須做官嗎?”

梁子俊哂笑,誇讚的對他豎個拇指“可以罷官,只是甚少有人這麼做而已”

“那不得了,反正咱考功名也不為做官,舉人老爺還可免了全家兵役,僅憑這點那考得”陳青小算盤撥的那叫一個精細。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雖說大夏國近三十年來國泰民安,但保不齊哪天攤上戰亂,哪怕是秀才公都不能免去全家兵役,非得花銀子買人頭才行。

但舉人老爺不一樣了,即便沒入仕也算半個官身,抽調兵役之事自是輪不到官宦人家。陳青說完後,全家不由都笑了起來,看來小倆口這次還真是一條心了。

“成,這事這麼辦,子俊這幾個月好生在家溫書,別動不動往縣裡跑,先生那也得早日拜訪才是”梁柏達拍板定案。

“嘿嘿……還是我媳婦最相信我”梁子俊臭屁的起身去拉媳婦。

陳青甩掉他手,轉身嘟囔“要是大比都過不了,那頭彩是碰狗屎運懵對的!”

梁子俊當下挑了眉毛,跟在後面辯解“啥狗屎運?爺那是真才實學好不好?……”

看著小倆口相攜離去,趙氏是滿心滿眼的歡喜,果然日子要細水長流才能品出箇中滋味。

“我瞧著,怕是明年這院子真能添上兩個大胖娃娃嘍”梁柏倉一臉欣慰,別看他二人爭吵不斷,但自己兒子啥德行他最清楚,再瞧陳青,也不似剛來那會冷情。

入夜剛剛睡下,梁子俊便抱著被子從堂屋挪進臥室,挨挨擦擦的上了床,委屈扒拉的叫上一聲“媳婦~……暖榻太短,我都伸不開腿”

陳青背過身子懶得理他,伸手拽過一個靠枕夾在中間,禁止他靠近。

梁子俊抱著被子平躺下來,猶豫半晌才開口解釋“想必陽哥都跟你說了……那啥,我和他小時候玩過幾年,大點都在二嫂院裡長大,你也知道我這人有點記仇……之後真沒惦記過……”

“再說爺是誰啊?被個哥兒甩了一蹶不振,爺至於嗎?”梁子俊說到最後一句乾脆坐起來,一把拉起陳青嚷嚷。

“沒惦記你急啥?你這叫做賊心虛!”陳青被他強扯起來,氣急敗壞的瞪他。

“你才是爺媳婦,這不怕你多想才想著跟你解釋一二嗎?若你不稀罕,爺還懶得說呢”梁子俊藉著天黑,紅著臉底氣不足的辯解。

“惦記不惦記,你心裡裝著誰都跟我沒關係”陳青嘴硬。

“真沒關係?”梁子俊聲音冷冽,隱隱夾了絲風雨欲來的怒意。

“切~啥大不了的事?誰心裡還沒個初戀物件?我要是為這事揪著不放才顯得跌份呢!趕緊睡覺,別沒事找事!”陳青蒙了被不再搭理他。

說不在意不可能,之前才信誓旦旦說認他一個媳婦,這才幾天蹦出個小情人?還為了屁大點事發脾氣,要不是心裡放不下,怎麼可能這麼在意?不對,自己神經什麼啊?為了梁子俊的小情人吃醋才更跌份好不好?作為一個有記憶的穿越男,怎麼可能看不開這種初戀情節?

陳青這廂咬著手指暗暗警告自己,梁子俊那邊皺眉思索半晌,才問道“初戀情人?是說第一次喜歡上的人?”

陳青點點頭,後發覺夜裡看不見,才悶著嗓子吭了一聲。

“爺初戀情人是你”梁子俊無比肯定的訴說。

陳青忽覺耳朵發燒,忙伸手捂住,心裡默默唸叨:不聽,不聽,騙人的,梁子俊又耍他玩呢……

“喂,你說每個人心裡都有初戀情人是嗎?那你有沒?”梁子俊繼續趴在陳青耳邊磨叨。

陳青一梗,他還真有!可是打死都不能說出來,不然這傢伙又該發瘋了。

陳青的沉默,坐實梁子俊的猜測,一想到陳青心裡還裝了別人,立馬炸廟,掀了被子將縮成烏龜狀的某人揪出來,急切發問“誰?是我嗎?還是別人?嗯?說啊,是不是我?”

一連聲發問讓陳青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閉著眼睛胡亂應了一聲,緊接著是火熱到令人窒息的擁吻。炙熱的氣息噴吐在臉龐,燻的陳青滿臉臊紅。

折騰許久後,梁子俊被陳青一記無情腳踹到床下,連同被子一起被摒棄在床帳外。

梁子俊默默抱起被子,可憐兮兮央求“媳婦~”

“滾~”床帳內傳來欲求不滿的火爆喝罵。

“我這滾~你再忍忍啊……再有半月好了”梁子俊無限委屈的低聲哄勸,唯有此時是爺們最丟人的時候,而且還不能有半句怨言。

默默拾起跌進泥地的三層臉皮,梁子俊一步三挪的回了堂屋,他堪比城牆厚的臉皮尚且丟的連裡子都不剩,可想那些小哥的夫君為何會偶有懼內。想必大哥也有如此尷尬的時刻吧,梁子俊默默想著。

半晌後,臥室傳來一聲咬牙切齒的咒罵“王八蛋~~再敢碰我殺了你!”

梁子俊默默用被子將半張臉擋住,頭一次咬著被角羞得恨不能鑽進地縫裡去。

——接連幾天,陳青都是黑著一張臉,只要見到梁子俊,心火騰騰往上竄。

你說這段日子難熬忍著點不得了,非得撩撥的**罷不能,還得不到滿足,這不是折磨人嗎?無怪乎陳青發火,是個哥兒在這段特殊時期脾氣都好不了。

梁子俊立志科考,隔日提了禮去先生那報備,得了好一頓臭罵,才灰溜溜跑去布坊安排生意。

無怪乎先生發火,這滿院學子屬這傢伙最不省心,若是個沒有才學的蠢生便也罷了,明明聰慧異常卻無心科考,每每見到都要惋惜幾句,時日長了不免要生出怨懟,再加上梁子俊玩世不恭,更是得不了先生好臉。

梁子俊14歲經由先生作保參加縣試,連考5場合格後才可應府試。府試由知府或直隸州知州、直隸廳同知主持,考試內容和場次與縣試相同,試期多在四月。府試合格方可參加院試,院試由主管一省儒生事務的學政主持,院試合格後稱秀才,方可進入官學和正式參加科舉。

陳平三年前是過了第一道縣試,在第二次府試時落選,今年二月再次以童生身份進入考場,自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陳平做文章不行,詩詞歌賦狗屁不通,考策論更是詞不達意,之所以能透過縣試靠的不是學識而是作弊。

連續5場下來所攜銀兩基本都花費在買考題上,也虧得何知縣貪財,才事先洩露考題給何必亭,暗箱操作下,題目被分為三等販賣。

陳平銀子少只買的起末等,好在有幾個臭味相投的同窗幾人湊了湊才將完整考題買全,之後便是找人代筆解答,製作成寸餘大的小冊子夾帶進考場。

此次入省城陳平原也是滿懷信心,這次不僅帶的銀子足,還花三十兩搞到考題請高手解答,遮遮掩掩懷藏了數張紙條夾帶進考場,不想事先沒有通關(打通關節),中途便被抓包轟了出來。若不是陳平還算機靈塞了10兩銀子給考官行賄,否則定要挨足50大板不可。

如今陳平也有18歲了,這在學子中也算的上是大齡童生,18歲連個府試都沒過,基本也無緣仕途了。這種無用之人,眾人都是棄之敝履不願自降身份與其結交,連往年走的近的幾個富家公子也不搭理這種毫無前途的草包。

原想即便第三場院試過不了也可結交些有門道的世家公子,好過日日窩在鄉下度日。誰承想草包是草包,歷經三載,依舊連府試都沒過,不僅沒拉上關係,還遭到書生學子好一頓奚落。

陳平考場連連受挫,深知自己不是塊讀書的料,況且經作弊一事,再無緣科考。眼見放榜歸期將至,只得喪氣的收拾好行囊,在一眾奚落嘲諷聲中步出客棧。

難道他陳平真得回鄉娶個村婦度日?想象每日粗茶淡飯,日日艱苦勞作便心有不甘。捏著手裡僅餘40兩的銀袋,陳平乾脆包袱一挎出門尋找營生。即便低聲下氣在省城討口飯吃,也好過日日面朝黃土背朝天在田間地頭勞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