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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四章 紅與黑,糊了

第一個病人放完了,接下來是第二個病人的錄影,因為頸椎挫傷入院的楠田陸道。

……

烏丸醫生推門走進了病房。

“你好啊醫生,辛苦你了。”一見醫生進來了,楠田陸道主動打了招呼,看起來開朗和氣的樣子。

楠田陸道靠坐在床頭,脖子上綁著頸託,手裡拿著一本書打發時間。因為頸託的緣故不好低頭,他把書平舉起來,看起來有些滑稽,好像小學生念課文一般。

“你好,楠田先生。”烏丸醫生照例問道:“怎麼樣?脖子還疼嗎?”

“平時是不疼的。”楠田陸道認真的答道:“就是我有時忘了要保持不動,一不小心就扭動了脖子,害得冷不丁疼痛一下,應該不會影響我的恢復吧?”

“偶爾的觸動並不會產生影響。”烏丸醫生安慰道:“大多數病人都是這樣的,疼上幾次就能習慣僵硬行動了。”

“那就好。”楠田陸道嘿嘿一笑,然後伸出手指勾了勾頸託:“不過醫生啊,這個東西勒得實在太緊了,我都覺得快要窒息了,就不能鬆一鬆嗎?”

“你不會窒息的。”烏丸醫生耐心的解釋道:“你的窒息感只是頸託貼近了動脈血管,使你的大腦開始害怕供給自己的血液會減少,為了督促你解除困境而產生的錯覺而已。”

顯而易見,烏丸醫生還不是一個成熟的醫生,他把本來不算太恐怖的事情講的更加恐怖,讓病人聽起來反而更害怕了。

“啊哈哈……真的沒關係嗎?”楠田陸道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看來是不想相信烏丸醫生,又覺得不信不太好:“還是給我鬆開一點吧?”

“不可以的,頸託的作用就是為了限制楠田先生隨意活動脖子加重傷勢。如果將頸託調松,反而延緩了楠田先生的痊癒,那就會使楠田先生更久的帶著頸託了,豈不是南轅北轍?”烏丸醫生告戒道:“雖然楠田先生看起來並不是好動的人,但千萬不要自己嘗試調整頸託哦。”

“好吧……”楠田陸道有些不快,目光向下垂去,又飛快地揚起偷瞄著烏丸蓮耶:“話說醫生你看起來年輕又面生啊,該不會是新來的吧?”

“我本來是內科的。”烏丸醫生指了指胸口寫著‘內科成瀨’的名牌解釋道:“本該負責你的醫生被叫去開會了,我來代一下班。”

順帶一提這是真的,詹姆斯與醫院院長有過命的交情,已經拜託了院長把本該巡房這七名病人的醫生叫去開會了。

“哦,這樣啊,呵呵呵,真是辛苦你了。”

撲稜……一隻烏鴉落在了窗臺前,只是沒有引起屋內兩人的主意。

烏鴉不樂意了,用嘴敲了敲玻璃,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兩人一同扭頭朝窗外看去。

烏鴉?!楠田陸道一愣,接著後知後覺的“誒幼”了一聲捂住了脖子:“又沒反應過來,嘶——哈——”

看起來很痛的樣子,楠田陸道一直在抽涼氣。

“還是要多注意一下。”烏丸醫生再次叮囑道。

因為烏鴉的緣故,烏丸醫生的視線落在了窗臺上,也發現了堆放在窗臺上的大量咖啡罐。

“灌裝咖啡,你很喜歡喝這個啊?”

堆在陽臺上的灌裝咖啡空罐,差不多有十二三個。

“是啊,我蠻喜歡喝的。”楠田陸道說道,他確實需要時常補充咖啡來讓自己保持精神集中的狀態:“空罐子我會每天處理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倒不是垃圾的問題。”烏丸醫生提醒道:“你應該是昨天入院的吧?兩天時間就喝了這麼多,你的攝取量已經有些危險了。”

“過量攝取咖啡因,會影響你的神經系統和血液循環,對你的傷勢恢復可沒有好處,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最好要注意一下。”

“誒,誒,好的。”楠田陸道答應的特別痛快,隱含了一個死不悔改。

烏丸醫生轉身離開了,倒也沒打聽有無朋友來看望他。

……

放完這段錄影後,病房裡紅黑三劍客又是一陣槓精辯論大會。接著第三個、第四個……七個患者,七場辯論大會。

期間柯南和赤井秀一的立場頻繁反覆橫跳,而紅方的論點始終是看這個也可疑,看那個也可疑,而黑方的論點就是這個很正常,那個也說得通。

等到辯論大會開完,最後票選出了三個可疑的人選:第二個病人楠田陸道、第一個骨折病人的照顧人和第五個胃病病人的探望人。

第五個胃病病人似乎人緣很好,探望他的人一天就有十個,但大多數人帶來的探病禮物有些奇怪,比如有辣味咖哩,還有啤酒。

於是本就人手不多的FBI,又要分出幾個人來盯視著他們或他們的朋友。

“烏丸先生,這幾天可否留在這裡休息?”還沒等烏丸蓮耶提出告辭,反倒是詹姆斯先開口挽留道:“因為在住院部不方便用手機,如果你能留下的話,一旦出了什麼意外狀況也可以及時參考你的意見。”

一方面是被烏丸酒良拿去的酬金可不是小數目,肯定還要再把他留下幫忙幾天。另一方面,FBI也擔心訊息從烏丸酒良這裡走漏出去。

見狀,烏蓮童心裡一緊,連忙開口道:“如果要留下的話,晚上的營業……”

雖然營業有她就夠了,BOSS在不在都一樣,但明面上肯定要說BOSS是不可或缺的才行。

“你回去貼個告示,說這一週暫停營業。”明明烏蓮童是想找一個讓BOSS必須離開的理由,然而烏丸蓮耶卻扭頭對烏蓮童如此說道。

“然後就待在學校準備考試吧。”言下之意就是這幾天不用回來了。

烏丸蓮耶的手在口袋上摸了一下,好像是要把車鑰匙拿給烏蓮童,不過在猶豫後又放下了:“打車回去吧。”

烏蓮童有些不解,隨後與BOSS對視,卻從眼神中讀出了‘別打擾我看戲’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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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朱蒂一開始神色有些不情願,為了安全起見該把這叔侄兩個都留下的,反正這烏蓮童的身份是假的,不見得會真的去上學。

但轉念一想,兩人間明顯以烏丸酒良為主,把他留在醫院當做‘人質’,也不擔心烏蓮童會做什麼事情。於是主動說道:“我送這位小妹妹回酒吧吧!”

烏蓮童沒拒絕,跟著朱蒂走向了停車場。

剛走到樓梯間,朱蒂就開始明裡暗裡的試探烏蓮童,打探她與烏丸酒良的叔侄關係是怎麼排出來的,學業如何家人如何。烏蓮童經營酒吧半年多,早練就一番交際能力,此時不在真BOSS身邊也沒那麼緊張了,實力正常發揮下倒也應付的滴水不漏。

“朱蒂。”背後有人追了上來,兩人回頭一看,竟是赤井秀一。

“秀?”

“我來送她吧,正好兜兜風調整下心情。”赤井秀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