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米勒還想繼續追出去勸說一番，卻被長谷川隨行的鬼子軍官阻攔住。
鬼子軍官本著臉上前，對佇列中的女學生數了數：“1、2、3、……13所有人，必須去！”
吼完之後，便在同伴的陪同下離開了教堂。
長谷川等四位鬼子軍官乘車離開之後，教堂一週的鬼子兵力再次增加了一倍。
將教堂圍了個水洩不通，此刻文徹斯特教堂如同球籠一般，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教堂內，約翰米勒情緒低落地來回踱著步。
倒是趙明，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並非像約翰米勒那般沉重。
“趙老師，鬼子叫我們去幹什麼？是唱歌嗎？”女學生中有人問道。
趙明不知如何回答，這群女學生說到底還只是個孩子，本想對她們撒個善意的謊言。
但轉念一想，還是不妥。
想讓這幫孩子快速成長，就得讓她們遭受更多的磨難。
戰爭年代，每個人都深陷其中，歷經苦難。
所以，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這群溫室裡的花朵慢慢開放。
戰爭便是催熟劑，承受不住，只能凋零。
唯有迎著風雨前進，才能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這便是自然生存法則，雖然很殘忍，但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恐怕遠非唱歌那麼簡單！”趙明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那，他們還想幹嗎？”女學生驚問道，這句話剛一問出，還沒等趙明回答，自己便哭出了聲。
十幾歲的孩子，豈能一點不懂！
“趙，你跟學生們說這些做什麼？”約翰米勒瞪了趙明一眼，顯然為趙明的行為感到不滿。
趙明看了一眼眾學生，由衷地感嘆道：“如果現在是和平年代，這群孩子自然有父母的呵護，社會的包容。可現在是戰爭年代，外面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喪命，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給她們慢慢成長！”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和學生們講這些有用嗎？你知道，這群學生最終還是要去的，何苦再嚇唬她們呢？”
約翰米勒的話剛一說完，就聽女學生群眾傳來激動的聲音：“我不去哦，我可不是女生！”
轉頭看去，只見小蚊子一邊嘀咕著，一邊退出了女學生人群。
“鬼子都數過人數了，你不去不行，你現在說你不是女學生，你剛才怎麼不敢講？”
陳喬治情緒激動地衝著紅菱喊道。
小蚊子哭喪著臉，看到女學生們齊齊望向自己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哭叫道：“你們瞪我幹什麼？留著明天瞪小鬼子去啊！你以為小鬼子真請你們去唱歌？做夢吧！小鬼子整天在金陵幹什麼？殺人，放火，**，知道嗎？誰願意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小蚊子你閉嘴！”
從後臺走過來的一群秦淮河女人中，玉墨站在最前面，厲聲制止了小蚊子的叫喊。
小蚊子轉臉看去，只見以玉墨為首的秦淮河女人也是不悅地瞪著自己。
小蚊子情緒崩潰，哭著道：“你們都欺負我，反正我就是不去！”
說完之後，哭著跑開了！
留下沉默的眾人，都感受到空氣中的壓抑，你往望望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約翰米勒看著忍著眼淚的眾女學生，內心生出了一股不忍。於是寬慰道：“她說的不對，這幫鬼子是體面的人，他們的軍官，是紳士，我以前去過這樣的宴會，挺好的，氣氛優雅，很紳士，有很多好東西，鮮花，巧克力，舞蹈，都是美好的事物，請別相信她說的話！好嗎？”
現場中的眾女沒有一個是傻子，誰都能聽出，約翰米勒在說善意的謊言寬慰她們。
“呵呵，得了吧，約翰！”趙明笑出了聲：“很感謝你寬慰大家，不過我想她們不需要！”
“趙，Fuck ”約翰米勒幾乎要發狂，衝著趙明大吼：“夠了，趙，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明面帶笑容，衝著眾女咧嘴一笑：“其實我不說，大家應該都能猜到小鬼子請我們去演唱的真實意圖，沒錯，他們確實居心叵測，但不代表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雖然他們很強大，但我們也不一定就是獵物，成為獵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趙，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約翰米勒激動地問道，趙明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教堂角落一道聲音道：“大不了和小鬼子硬幹，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對，算我一個！”
說話之間，就見兩個揹著槍走過來的國府軍人。
“李教官，蒲生，你們怎麼來了？”
“小鬼子都欺負到學生們頭上了，我們哪裡還能坐的住！”
“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有事和你們說的！”
“是打小鬼子的嗎？”
趙明笑了笑：“自然，趁這次鬼子請學生們去唱歌，我打算玩票大的！”
李教官眼露精光：“你是說？”
趙明點了點頭：“我想讓我們三個喬裝打扮，混在女學生們當中，趁機把參加慶典的鬼子軍官們一鍋端！”
李教官搖了搖頭：“你的想法是好，但很難實現。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混的進去，就是混進去，又到哪裡弄武器？”
趙明大手一揮：“這些都不是事，對於我來說，都是小Case!”
李教官倒還好，臉上的驚訝之色只是一閃而逝。
蒲生就不一樣了，本身就年輕，自然是活力無限。
經過幾天的休養，傷勢已無大礙了。
早就盼著跟小鬼子再大幹一場呢。
一聽趙明不但能喬裝成女學生混進慶典場地，而且還能把武器帶進去。
這麼牛逼的操作，聽起來就讓人熱血膨脹，興奮地叫道：“真的嗎，趙老師，你說說看，我們該怎麼幹？”
趙明笑了笑，並未回答蒲生的問題，而是轉頭衝著教堂內的一眾女學生和秦淮河女道：“鬼子讓我們去十三個人，我，李教官和蒲生佔了三個名額，剩下還需要你們當中抽出十人，組成歌唱隊伍。
這幾天你們雖然學了些刺殺術和射擊知識，但和鬼子對陣遠遠不夠，所以，你們殺不了鬼子也沒關係，只要把我們三人帶進去就行！
有一點我事先宣告，此行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具體誰去，由你們自己拿主意，最遲明天早上到我那去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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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鬼子能認為小蚊子是學生，其他的人也可以假扮女學生。
所以，歌唱隊伍名額不侷限在學生中選取。
如果實在沒人願意去，我也不勉強，到時候我再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