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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拜年(1)

看到徐靜平進來,徐慧真關心的問道:“靜平你怎麼了,我怎麼看你一直捂著肚子,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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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媽,我沒不舒服,我是讓候魁給逗的……”

“砸了?他砸逗你了,候魁這孩子還會逗人樂,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的。媽是這樣,我們後來不是分開了嘛……”說話間徐靜平就將剛才在胡同口發生的那一幕給說了出來。等到徐靜平說完,徐慧真也和徐靜平一樣笑的揉起肚子來了。

笑吧,徐慧真問徐靜理“靜理啊,你對候魁有沒有意思啊?”

“媽,就候魁那樣我敢對他有意思嗎?”作為過來人的徐慧真聽到大女兒這麼說,她知道其實徐靜理對候魁是有意思的。可是候魁自己不爭氣,剛剛開啟的門又讓他自己給關上了。

“靜理啊,其實候魁這孩子不錯,你不妨考慮考慮。前段時間的學習,我也算是對候魁又有了新的認識,相信你也是吧。雖然候魁可能真的是情商不高,但是這還是智商不低啊,而且還老實,對你說的話也是言聽計從的。”

“媽,你都說什麼著呢,你真的是怕我嫁不出去啊。”

“哎呦,我那是怕你嫁不出去啊,我是怕你挑花眼了。”

“哦,你怕我挑花眼了,現在就隨便給我找一個。我才不呢,我要和媽媽永遠在一起,我還要和爸爸,靜平,靜天,靜誠永遠在一起。”

“就是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幹什麼啊,都當老姑娘,老光棍嗎?你們咋不看看媽這個榜樣啊,啊……哈哈……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經快兩歲了,再有一年多靜平也就出來了。”

“哎呀,媽你說這些幹什麼啊。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你還當以前舊社會呢啊……我不說了,我去看書去了……”

一陣鞭炮聲響完,77年的農曆新年也來到了。由於蔡全無沒親戚,徐慧真的親戚在老家。於是大年初一徐慧真一家人也都回到老家過去了。不過在年三十的時候徐靜誠給他的乾爹吳軍打電話拜年的時候,約了初五的時候去吳軍家裡拜年。於是大家夥初四的時候又都回到了燕京。而徐慧真和蔡全無則開始準備禮物。不過由於是第一次正式的拜訪,雖然吳軍說著讓全家來,徐慧真還是覺得只帶上徐靜誠一個人。

徐靜誠聯絡乾爹,就是想給徐慧真他們將來鋪一條線,雖然徐靜誠知道徐慧真將來會很好,但是作為兒子的給媽鋪線,這已經成了徐靜誠的習慣了。

禮物是徐慧真特意從老家帶來的放了二十多年的二鍋頭,整整十個兩斤的罈子。剛進門就讓作為酒鬼的吳軍聞到了。

“吳哥,嫂子新年快樂啊。我們知道你們家什麼都不缺,所以我們也沒拿禮物。就拿了點自家產的酒,也不是什麼值錢的好東西,就是放的時間長了點,讓你們見笑了。”

“知道你們家是開小酒館了一定有好酒。還沒開封就聞到香了,這要是開了封,對了放了多少年了。”

“也沒多久,這是我們家大閨女剛出生的時候產的,今年正好二十二年了。”

“喲,這可是寶貝啊。來來來,快給我,吳剛去拿酒盅去,今天我們和你菜叔叔一家好好喝一喝,看看你徐阿姨是不是真的能夠一直喝。”

軍人好酒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了。而軍人遇到開酒館的,那可算是瞌睡遇到枕頭了。沒一會菜還沒吃多少,一罈子兩斤的酒就沒了。而喝酒的那幾個人卻一個個都跟沒喝一樣。

酒能讓人開心同時也能讓人說話。於是你誇我孩子好,我誇你孩子乖,你誇我孩子懂事,我誇你孩子聰明的,全都從大人的嘴裡面冒出來了。

至於孩子們,喝了酒的也是再誇,沒喝酒的則只能倒酒了,至於連倒酒的資格都沒有的徐靜誠和吳軍的小女兒吳梅。就只能乾瞪眼的吃菜了。

吳梅不喜歡徐靜誠。而不喜歡徐靜誠的理由則是父親和母親老師誇他聰明,讓自己要跟他學習。而且徐靜誠也很討厭,明明比自己年齡小,卻能做出來高年級的題。這一點是最讓她討厭的了。

賭著氣不理徐靜誠的吳梅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於是眼睛一轉就像自己的房間跑了過去,沒一會就聽到了一陣音樂傳了出來。

聽了幾個音符之後,徐靜誠立馬就知道了傳來的樂音聲是世界名曲《搖籃曲》,而且傳出這個曲子的樂器還是徐靜誠非常熟悉的小提琴。徐靜誠之所以熟悉小提琴是因為他從十歲就開始拉小提琴,一直到三十歲之後才逐漸放下。雖然後面因為工作忙的原因有個五六年沒怎麼練習,但是樂感和對旋律的熟悉程度還在的。

這時聽到吳梅用小提琴拉出《搖籃曲》之後,徐靜誠也漸漸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完整的拉出《搖籃曲》的場景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知道剛才我拉的是什麼曲子嗎?你會嗎?我就知道你不會,哼。”小孩子顯擺是很正常的事情。徐靜誠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只要一有客人來自己家,他就喜歡把自己的鞋子擺出來,後來有了小提琴之後他就喜歡拉小提琴。

小孩子顯擺很正常,但是在大人看來就很幼稚了。“梅梅,你怎麼這樣啊。快收起來,給你靜誠弟弟道歉”。

“我不,徐靜誠就是不會拉小提琴。她沒有我聰明”。吳梅的話讓吳家大人覺著臉上無光,而徐慧真一家人也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小提琴,搖籃曲,世界名曲,我也會拉”或許是現在年齡只有八歲的原因徐靜誠的好勝心居然比以前高了好多,似乎又回到了年少無知的時候。

聽到徐靜誠說出搖籃曲的名字,吳梅詫異的問道:“你真的會?我不信,那你也拉一個給我聽聽。”

從吳梅手上接過小提琴,徐靜誠閉上眼睛回憶了一陣子然後直接拉出了他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一段曲子《流浪者之歌》。

徐靜誠沒有拉完,也就拉了一分多鍾的樣子。可是這一分多鍾卻是將吳家眾人和徐家眾人給徹徹底底的怔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徐靜誠竟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