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本書...你要借什麼書？”
王現在越發感覺肯定，陳生應該是古一在暗中培育的後手，否則也不可能直接就能來到三大聖所，這是有準確定位才能夠直接將秘法之門開到聖所內部。
“不用急。”
陳生微笑開口。
“書的事情可以等會再談。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暫時還不好說，早上三大聖所發出預警後，我就調遣了在位的法師進行嚴守和警惕，目前只發現了某種未知力量正在現實維度外進行徘徊，可能會隨時越界。”
王依舊是背著手，搖了搖頭。
“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入侵其他維度這種事情，對於那些弱小的傢伙來說，就算鑽空子進來了也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危險，而對那些強大的存在而言，它們想要進入其他世界，會受到相應維度強烈的排斥，只不過相比較被動的排斥，我們的聖所大陣是屬於主動利用這種排斥力，可以發揮出更好的效果。”
“上千年來，我們已經很好的驗證了三大聖所所發揮出的重要作用，它守衛著這個世界，從未有過失職。”
王說著，抬頭多望了兩眼周圍的室內環境。
“說說吧，陳法師，你想借什麼書？”
過了幾秒，他將視線投到陳生身上。
“好吧，我想借《空間秘典》看一看。”
陳生聳了聳肩。
“借空間秘典？你已經是高階秘術法師了，難道你想衝擊至尊法師之境？”
王愣了一下，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有把握嗎，我建議你還是在加深一下秘術能量的積攢，我看你現在好像還沒有達到高階秘術法師的極限。”
他表情略有些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欣喜，但同時似乎又有些擔憂。
至尊法師絕不是那麼好成就的，雖然嚴格來說，至尊法師是一個頭銜稱號，而非實質境界，所有的高階秘術法師都有資格可以衝擊爭取一下至上尊者之位，但高階秘術法師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比如上一代至上尊者古一，他就是近千年來最強大的一代至尊法師，是足以與那些上古時期的大法師和魔道開創者們有資格並肩的存在，普通的高階秘術法師在他面前，毫不誇張的說和學徒法師的差別不大，連王都不知道，如果古一真的全力出手，到底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只可惜古一已經倦怠了這看似永無休止的與黑暗對抗，亦或是想要換一種形式去繼續修行，所以他離開了。
王想到這裡，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但他卻不能多說什麼，只能在心底默默接受這個結果。
“呃，差不多吧。先琢磨琢磨。”
陳生不知道王又腦補了啥，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講。
他也沒好說自己借空間秘典是為了研究開啟多元宇宙之門，在他腦海裡的秘法學識中，他知道《空間秘典》是秘術法師的核心書籍之一，對秘術法師掌握各種空間秘法都能夠起到很好的加深修行作用，但通常不會被允許高階秘術法師以下的階位法師查閱。
因為，空間秘典內的知識已經涉及到了空間和維度的最本質力量，能力不夠強行看書的話，對於低階位法師來說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不過這本書最特殊的地方是在於，在這本魔法書在最末位的篇章中，會有記載關於空間的終極奧秘，如何利用空間本源的力量開啟通往其他世界的維度之門，並能夠進行肉身上的穿越，而非靈魂漫遊那種以真靈遊走各個維度世界。
但這個還未知的法術估計會十分危險，比靈魂漫遊術起碼會危險了十倍不止，如果他直接說出來，難免不會又和王多廢幾句口舌。
既然他沒往這方面去想，陳生也就沒提。
“好吧，既然如此，等這次事情結束，我會帶你回卡瑪泰姬去取《空間秘典》。”
王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現在秘術一脈接連遭遇大變，非常時期，不能再一味的墨守成規，他上次就有培養陳生的意圖，只是對方婉拒了，不過沒想到，這才三天過去，對方又找了回來，而且要借《空間秘典》。
在王的猜想中，陳生突然來借空間秘典，必然不是無端興起，因為能走到高階秘術法師這一境界的，都不能以常人的水準衡量。
所以王思來想去，覺得恐怕對方是已經有了什麼能夠再進一步的把握。
他在略微擔憂之餘，隱隱在心中也有些期待，以陳生不過二十多歲，便能抵達高階秘術法師的‘驚人魔法天賦’，如果能夠在一年或者兩年的時間裡吃透空間秘典內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內容與知識，那麼即便他到不了古一大師的那種程度，但勉強比肩歷代弱一些的幾位普通至尊法師，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這樣一來，至少秘術一脈能夠有一位足夠的堅挺的強者來穩定人心，哪怕陳生不在卡瑪泰姬居住，至少沒事能來露個臉，讓大家都知道團隊裡有這麼一號人出現了，也好過現在人心惶惶的浮躁時期。
自從古一大師隕落，且閃爍事件發生後，連史蒂芬斯特蘭奇這位至上尊者欽點的繼承人都沒了，那以後，王就有注意到秘術師們的士氣越來越低迷了。
雖然表面還不太能看出什麼，但王卻能夠察覺到這種潛在的群體情緒變化。
他表面也什麼都不說，卻時常在深夜裡嘆氣發呆，直到陳生的出現，他才有看到了一縷新的曙光和轉機。
“王法師，在聖所之外出現了異常情況。”
這時候，有一位穿著墨綠色法師袍的男子匆匆從聖所內部走來，他看了陳生一眼，似乎有些詫異為什麼會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旋即附身在王耳畔邊說道。
這是一個已經學徒畢業了的低階秘術法師。
“怎麼回事？”
王問道。
“您還是親自去看吧。”
男子直接在面前開啟了一個金色的秘法之門。
“聖殿內部交給我們了。”
“...好吧，陳法師，你要不要一起？”
王抬頭看向了陳生。
陳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和王一道步入了秘法之門，直接來到了外界的一條街景旁的小巷中。
從無人巷內走出，王朝著四周環顧了一圈。
“這裡是香港銅鑼灣。”
他看到陳生左右打量的目光，隨口介紹了一下。
白天這片街道上人比較多，而他們所在的這片街道，並不算太寬，因加上還有電汽車行駛，所以空間會感覺顯得有些擁擠。
不過王很快注意到了那位低價秘術法師所說的異常情況是什麼了。
他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在雲層之間，似乎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顆巨大的眼珠，彷彿正在俯瞰著向下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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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珠看上去有些虛幻，並沒有化作實質，而且被雲層遮蔽，有些看不準真切，普通人可能哪怕看到了也只是會下意識的覺得那是雲朵所變化的擬樣，而不會往其他方面去想，所以暫時路上還是一片平和，並沒有發生任何混亂和騷動。
但王卻在這顆幻象般的巨大眼珠上感覺到了一股邪惡和混亂的黑暗氣息。
雖然很淡，但還是被王捕捉到了，之所以只有這一絲的氣息，是因為這顆巨型眼珠的主人還沒有真正侵入到這個世界來，所以才顯得虛幻。